张应元收回手指,嘿嘿一笑,看向张玄:“这位少侠可是听见了,只贪了五百两而已啊。”。
听到此处,张玄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郑重的向张应元行了一礼:“这位兄台,在下刚才是误会了,鲁莽出手,还望多多海涵!你这行侠仗义之举,我是佩服的很。”。
“小义侠”张应元看到张玄是如此诚恳的道歉,心中的不快早已去了净光。伸手一扶张玄:“不必如此了,今天你我二人可是不打不相识,在下出道以来还没遇到过你这么好身手的,今天是打的痛快啊,我看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张玄听完他这么说,也感觉到这位“小义侠”是个豪爽的人,当即回应道:“正合我意,你我二人今天打过这一场便是朋友了!”。
说完二人是挽手齐声大笑,好不畅快。
“张兄,你我二人是一见如故,可随我回到山寨之中,我好好招待你一番,我们再把酒长谈。”张应元马上就邀请张玄回去做客了。
“真是抱歉,我现在有急事在身,不然定要去你的山寨里坐一坐。可否等我办完这件事情,再去你那里一起喝酒。”。
张应元听到张玄不能去,还是热情不减:“随时欢迎,我们落脚的凤鸣山就在此地东南方向的五十里外,你过来这个地界,随便打听一下就能找到了。”
“好,我们一言为定,我一定会来拜访你的!”。
这边道别完毕,张应元和一众兄弟打扫了战场自回山去了,张玄骑上赤潇马,继续赶往凌岳派。
五日之后,张玄来到了凌岳派的山门所在。凌岳派所在的这座大山延绵广阔,山高势险,乃是这方圆几百里之内的一座名山。不做停顿,打马上山,一路来到了山腰的地方,只看见一座高耸的牌楼,上书“凌岳派”三个大字,写的是龙飞凤舞,气象万千,让人不仅生出一股尊崇之意来。
牌楼旁侧有一座小亭子,前面刚好有两位迎客的山门弟子,一看来了位拜山之人,两人马上迎了过来:“请问这位少侠来我凌岳派有何贵干?”。
张玄到了这里,也下马步行了,送上一份名帖:“在下是来拜访贵派掌门的,请将此名帖呈上。”。
这二位迎客弟子一听是来拜访掌门的,定是贵客,赶紧将张玄让到了小亭之中休息,一人陪着张玄说话,一人上山禀报去了。
和这位迎客弟子闲谈了几句,张玄就看到山路上下来了三人,一人是刚才上山禀报的迎客弟子,另外二人均是气宇轩昂,仪表堂堂年轻男子。
来到了小亭之中,那二人一起问候道:“原来是武当高弟前来,久仰久仰!”。
张玄一听还暗自奇怪,自己刚刚行走江湖不久,就能被人久仰了吗,于是说话也带了三分小心:“实在是不敢当,在下武当弟子张玄,前来拜访贵派掌门,不知可否方便?”。
对面二人中一个看起来稍显年轻的人答话了:“张兄不必谦虚,贵派弟子出山行走,那都是武艺高强的。敝派掌门现在有事,所有由我二人先来接待张兄,待掌门事情结束,就可以见张兄了。在下名叫江之奇,这位是我的师兄王象古。请张兄随我二人上山休息。”。
上山路上张玄与二人交谈当中得知,这二位都是凌岳派三代弟子中的杰出人物,其中王象古还是三代弟子的大师兄,其人的武功也是三代弟子中最高的。
上山之后,张玄跟着二人来到一间大屋之中,沏上茶水,端上点心,三人继续交谈起来。正在说话的过程中,忽然从外边来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看起来是活泼可爱,招人喜欢。进门就和王象古问道:“大师兄,听说武当派来客人了,在哪呀?”。
王象古一指张玄:“这位就是武当派来的客人。”。马上又和张玄介绍道:“张兄,这是我们的小师弟,也是敝派掌门人的长孙。”。
张玄点头微笑,那个少年也是很热情:“张大哥你好,我叫王麟士,欢迎你来我们凌岳派。”。
张玄看了这个少年也是觉得甚为可爱,依然是微笑满面:“恩,谢谢你。”。
只看这少年坐到了江之奇的下首,眼珠子一转,突然问道张玄:“张大哥,听说你们武当的武功都很厉害,是不是真的?”。
张玄也没多想什么,直接回答:“都是江湖朋友捧场,其实各派武功都有其独到之处,没有高低上下之分。”。
王麟士听了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继续追问道:“我只见过我们凌岳派的武功,那张大哥你们武当的武功和我们凌岳派的哪个更厉害一些?”。
张玄还没来得及继续回答,王象古抢先说话了:“小师弟不要胡闹,不能这么对客人说话。”。
那江之奇却是插了一句:“大师兄不要责怪麟士,他是年纪小好奇,不过话说回来,张兄,我们这些师兄弟也都对贵派的武功景仰的很,不知今天能否请教一二?”。
说话间凌岳派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张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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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凌岳小鬼
凌岳派这三人齐齐看向张玄,张玄是也马上感到了六道目光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其中一个人的充满了兴奋与好奇,显然是那少年王麟士的;还有一个人的目光里也是期待,却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挑衅,是那江之奇的目光;最后一人自然是王象古,平静的目光看向张玄,但是好像有一股子不服气要随时冲出来一样。
张玄此次是有求而来,一看这三人是虚心求教的,也没什么恶意,而且这个提议也是小孩子先说出来的,倒也不必过分推脱。谦虚道:“各位抬举了,说不到请教上,我也是很希望和贵派的弟子切磋切磋,领教一下贵派的武功。”。
听到张玄这么说,那小孩儿王麟士一下子蹦了起来,“太好了,张大哥!”。那江之奇和王象古也是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只看江之奇抢了一步,到了屋子中间说道:“那我先来和张兄切磋一下如何?”。
张玄一看这凌岳派的弟子是如此积极,就更加不好意思再谦虚推让了,看这屋子中间的地方宽敞,试演几招也是够了,不怕损坏了屋内东西,当即也起身下场了。抬手抱拳道:“刀剑无眼,你我切磋一下拳脚即可。”。说罢抬手摆了一个让对方先请的姿势。
此时王象古已经带着王麟士让到了一边,给张玄和江之奇留出空间来切磋武艺。江之奇一看张玄先让自己出手,也不再多做客气,直接就上来和张玄动手了。只看他脚下一个跨步,到了张玄面前,使出一招“斜松入云”,抬腿就踢到了张玄的耳边。
这一下是腿起风生,不容躲闪。张玄一看也是真的不躲,伸手就按向了江之奇小腿的迎面骨之上。只听“嘭”的一声闷响,江之奇只感觉自己的腿好像踢到了一个铁块之上,一下就被对方的手掌挡开不说,小腿上还感到一阵阵的生疼。看来这张玄的内功很是深厚,不然也不能仅凭一只手的力量就挡下自己的那一踢,不能使硬碰硬的招数了。
江之奇一击之下,然后就改变了进攻的路数,换了一套擒拿的功夫来对付张玄。凌岳派的擒拿手法也是别具一格的,主要是以制住对手的反关节为主,往往是得手之后马上拧转关节,让对手一下子就失去行动能力。
这边张玄看对方忽然换了招式,也不多怪,只是稳稳当当的使出一套武当的入门掌法“鹤舞九式”与对方交手。掌掌护身,然后就是平淡无奇的直击对方,看起来是很普通的武功,也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用在张玄手里,却是轻轻松松的应付下了江之奇的一波波攻势。而且张玄已经在双掌之上都贯注了五分的内力,所以让那江之玄也感到无比头痛,只要被张玄的掌风沾到,都感觉是刮的隐隐作痛。
不过张玄今天是有意谦让,防守多于攻击,看起来更像是陪着对方练招一般。在江之奇心里的感觉可就不一样了,“这武当弟子的武功也是不过如此,只是仗着内力深厚才能与我拼斗至此,等我找个机会一举将他击败。”。
江之奇动起了心思,打算等着张玄露出一个破绽之后突然将他打到,可是二人已经过了有二三十招,张玄的出手依然是和刚开始一样稳健,防守的严谨无失,让江之奇是抓不到一点空子。
江之奇自己还在苦恼为什么张玄的防守是如此严密之时,这边张玄却是有些感到不耐了,已经拼斗了许久,这名凌岳派弟子还是使的那一套武功,不见有什么新鲜的,估计也就是如此了,还是赶紧结束了这场比试吧。
张玄使的这套“鹤舞九式”一共是九招,每一招有三种变化,之前张玄都是规规矩矩的只使出一招的一种变化,其余两种都没有用出来,而且张玄都是一招一招的打出来,也没有招式之间的连贯变化,所以让旁的人看起来就就觉得这套“鹤舞九式”太过枯燥平淡,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到了此时,张玄决定要早早结束,就突然变招了。只看张玄出了一掌,把江之奇攻过来的一招化解之后,趁着江之奇收手之际,马上使出第二掌,直接就追击了过去。
江之奇一看对方的一掌紧跟着就过来了,想也没想,先闪掉了再说,哪知张玄的第三掌又来了。这下攻势展开,是连绵不绝,一掌接着一掌,不给一点机会让江之奇喘息。
江之奇面对张玄的连环进攻,只能是急忙抵挡。但是匆忙之间,只能是被迫的格挡,再也使不出什么的精妙的招式来了。结果就变成了与张玄比拼掌力,到了第七掌,江之奇终于是挡不住了,张玄一掌眼看就要击中江之奇的胸口。
之前江之奇已经接了张玄的六掌,不仅是节节败退,而且他自己的手臂都感觉有些吃不消了。到了第七掌再也抵挡不住,眼看就到了自己的胸口之上。江之奇是一片惊慌,心想这下完了,对手的掌力非常强劲,这一下非得要把自己打的受了内伤不可。
只看张玄的手掌此时已经印上了江之奇的胸口,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胸骨碎裂,被打飞起来倒地不起的情况。江之奇只是退了几步,刚好就坐进了他自己刚才的坐的椅子之中。原来张玄在打中江之奇之前就已经收回了内劲,内力随心收发,一掌击中江之奇的胸口,只是把他轻轻的推开了而已。
江之奇此时从椅子里站起来了,是满脸羞愧:“多谢张兄手下留情,在下是学艺不精,让张兄见笑了。”。
张玄见状赶紧说道:“不必如此,切磋而已,当不的真。”。
此时王象古也已经走进场来,对着张玄说道:“张兄不必客气,的确是江师弟技不如人。在下也想和张兄讨教两招,张兄请吧。”。
张玄一看这王象古一点都不给自己的推脱的机会,马上就请自己先出手了,心想刚才已经打败了一个,好像也让对方有点失了面子,也不能拒绝这第二次的挑战了,只好回应道:“那我就先行出手了。”。
说罢之后张玄摆了一个起手式,这次他打算换另外一套武功来切磋了,再用刚才的“鹤舞九式”怕是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太目中无人了。然后只听张玄又说了一句:“小心了。”。只看张玄的两个手掌,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各自划了一道弧线就打到了王象古的身侧两方。
王象古一看张玄出手了,也不打算躲闪,想先试试张玄手上的力气,直接使出一招“恶汉破门”,他自己的两只手就向着张玄的手掌迎了过去。二人对过一掌,不相上下,王象古心想,这张玄也不过只是和自己功力相当而已,不过他怎么会知道张玄只使出了五分力而已。
心中大定之后,王象古就开始步步进逼,全力使出自己的一身本事攻向张玄,想替自己的师弟把刚才丢失的颜面给找回来。
对了几招之后,张玄发现这个大师兄的的武功的确要比刚才的江之奇强了不少,而且也是基础扎实,招式巧妙,内力浑厚。不过这些对张玄还是无法造成威胁,张玄心里想到,也罢,今天就和这凌岳派的弟子多走几招吧。
张玄和王象古这里二人正在过招之时,只看屋子外面突然来了许多凌岳派的弟子,那个少年王麟士就在人群最前,嘴里还大喊着:“大家快来看大师兄和武当派的弟子正在切磋过招呢!”。原来这王麟士跑出去把他们凌岳派的年轻弟子都叫来观战了。
王象古一看自己的师弟们都来了,心想这可不能输了,失了自己大师兄的威风,一定要赢个漂亮才行。心里这么想的,手上也是这么做的,只看王象古是突然爆发,声势一下子比刚才强了不少,连续几个抢攻,把张玄给逼退了好几步。
屋外的那些凌岳派弟子一看大师兄是大占上风,个个都喝起彩来,一时间是热闹无比。
张玄一看这种情况,心里只是苦笑不已,今天怎么是来了这么一出,真是让自己为难。赢了让对方在这么多师弟面前丢脸,而且也是落了整个陵岳派的面子,输了的话自己这关可就过不去了,不能掉了武当派的威名。
一时之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得和王象古继续过招,先打上片刻再说。
王象古一看自己稍微一加紧攻势就让对方处于下风了,又听到师弟们的加油喝彩,心里也有些飘飘然了,好像自己马上就能击败张玄,让凌岳派压倒武当派一头了。虽然是心中得意,手上出招还是一点都不放松,又使出一招“分光手”,左手并指戳向张玄的眼睛,右手变爪去锁张玄的咽喉。
这也是王象古有些得意忘形了,一时间忘了武林同道之间切磋的规矩,一下子使出狠手,让张玄有些微微动气了。心里虽是有些生气,但是张玄还是打算给这位大师兄留些面子,右掌竖起,护住脸面,左手却使出一招“毒蛇吐信”去刁对方的右手手腕。
这一下张玄是后发先至,右掌不仅护住了自己的脸面,左手更是在对方的锁喉到达之前就刁中了他的手腕的神门穴,同时还暗暗的加了两分劲力送了进去。
王象古的左手戳到对方的右掌之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紧接着自己的右手手腕上就觉得一麻,然后突的一下子,酸痛麻痹的的感觉就蔓延到了整个右臂之上。这下糟糕了,为了避免出丑,王象古趁势后退一步,忍者疼痛,将自己硬生生僵在身前的右臂放了下来,摆出一个尽量自然的姿势以免被自己的师弟们看出来。同时也不忘说话分散大家的注意力:“哈哈,张兄的武功果然是精妙无双,在下佩服。你我也已经切磋了这么多招了,看来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了,此时快到午饭时刻了,不如咱们就此停手,由我来好好招待张兄一番如何?”。
张玄一听,心中暗想这大师兄倒也是个有急智的,自己也已经教训过他了,那就顺着对方的台阶下来吧。正要开口答应,只听见屋外的那些凌岳派弟子突然鼓噪起来,尤其是那个少年王麟士:“大师兄,胜负还没有分出来,怎么能停手呢,吃饭还早,继续和张大哥打完再说啊!”。其他的人心中也是同样想法,看着大师兄已经稳占上风了,估计再有个三两招就能把这个武当派的弟子给打败了,这个时候怎么能停手呢。于是都三言两语的附和上来:“对啊大师兄,打完再说!”
王象古一听师弟们如此说话心里立刻就泛起了苦水,自己的胳膊还没好过来呢,这帮臭小子,今天是纯粹要让我丢人到底了。幸好这位张兄是个留情面的,没有直接把自己打败,现在这样停手是最好了,起码面子上看起来是高低不分打平了的。现在让自己再打,别说一只胳膊还不能用呢,就是全身完好,再上去还是个赢不了,到时候可就真是丢人现眼到家了。
不过这位大师兄此时也是有苦说不出,一边是师弟们的众望所归,一边是不可战胜的强大对手,结果就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