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他是一个四十有二的中年男人,年轻时候也浪迹情场多年,也不曾遇到这样的场面,生生把自己的老脸给涨得通红。看到他尽力要恢复镇定却一次次破功的样子,燕喃“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他果然好玩。那么老的男人,还那么纯情?
她玩心一起,就把自己的嘴巴凑上去。舔一舔,软软的,她还要继续再吸吮下去,却被他用力抓住,声音喑哑:“你不要玩火。”
他的身体好像起了变化如此紧绷,像一张弓一样。他身上的热力透过布料传过来。燕喃本来就是在床上,拉扯之间领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凝脂的肌肤,令司徒阗的眼神愈发幽微了起来。他望着她道:“你会不会后悔?”
燕喃微笑:“我上了你就不会后悔。”
他的额头青筋暴露,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燕喃笑得更是愉悦。
对于这种事情,她无任何的经验,这么挑逗,无非是好玩。看他的反应,果然是好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出去吧。”
什么,挑起了火,就这么让他出去?他眼里闪过一丝火焰,但迅速被他遮掩了:“我要找阮阿玲去灭火吗?”看这小妮子还淡不淡定。
“你敢!”她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惩罚性地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一分的疼,九分的甜蜜,
他一把扒下她的睡衣,可是最好的丝绸睡衣,却也比不上她的肌肤的细滑。他一边叹息,一边往她的身上抚摸去。她的身子微凉,他的手心滚烫,他低语:“喃喃,我要吻遍你的全身。”她俏脸一红:“你耍流氓!”她难得的脸红在他的眼里,比任何盛放的娇花都要美。
磨蹭,呢喃,她的全身在他的掌心绽放,只觉得一种空虚从身体深处慢慢升起。她是一架竖琴,需要被弹奏。她忽然感到了自己对他的依赖,若是没有他,若是没有他,她双|腿之间的空虚要被谁来填满?
这种认知令她感到慌乱,嫣红的脸像熟透的虾子,她向后闪躲,却躲不开他粗壮的身躯的纠缠。他的温度像烙铁,强硬地要在她的身上打上属于他的烙印。“喃喃,你是我的。”
她的身子早已臣服,心却游离之外。
“司徒阗嗯嗯司司徒阗嗯嗯你,你下去”
他像一只原始的大犬舔着她胸|前的那一抹花|蕊,直舔得她的雪白的身子陷在羽绒被子里不住地扭动,明明想要用腿缠上他精壮的腰部,却犹犹豫豫,脚趾蜷曲,却不住用自己的湿润去磨蹭他的坚硬处。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凭本能,却知道那是填补她渴望的甘泉。
“你,嘴上说不要,”他低低地笑,“可是你心中是想要我这样,还是那样?”
他的双唇带着令人战栗的魔力往下移,惊得她抓住他浓密的头发就撕扯起来:“你你你给我下去!”她脑海中已经是迷迷糊糊的,四肢早已无力,却在朦胧中,知道自己是不能就这么沉沦的。
忽然,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硕大裹挟着热力往她最娇嫩敏感处进来了
“嗯”她忍不住呻|吟好好舒服
“喃喃,把自己交给我”他在耳边诱哄,就像是对待世上最珍贵的珍宝,“喃喃,我爱你,我会好好疼你的”
她双眉紧皱,口中却逸出了几声欢乐的吟哦。她的藕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可是疼好疼
燕喃一个忍不住,收手,曲腿,抬脚,也正巧司徒阗沉浸在耕耘的乐趣之中,被她突袭,真的被踢到了床下!
“扑通”的一声。
她躺在床上,四仰八叉,情|潮长久不能平静下来。她刚才是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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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喃你要是喜欢,我还有更多的消息告诉你呢。”秦思思没有注意到燕喃的脸色突变。
“是吗?”
“那位玫瑰夫人,据说是没有男人不喜欢她的。即使是最善于嫉妒的女人,也无法否认她的美貌。可是这样的女人,却红颜薄命。有人说,她是因为红杏出墙而被司徒先生杀了;有人说,是她的情夫之间争风吃醋,她夹在中间失手被杀;也有人说,她的美貌靠毒品维持着的,终于毒发身亡”
燕喃冷哼:“说这些话的,都是女人吧?”而且是自己爱人的眼睛被玫瑰吸引了的女人。女人的嫉妒很可怕。即使一个人死了,也逃不过她们的口诛笔伐。
可是此时的燕喃,又何尝不是真心希望,玫瑰真的是那样一个寡廉鲜耻的女人?
这样的话,司徒阗对她的爱便是脆弱而不堪一击的。于是可以抹煞她曾经的存在。可是燕喃无法遮掩现实欺骗自己。
她的身上还有司徒阗的吻留下的炽热的痕迹,可是心中却觉得很冷。
“你知道为什么黎文汯与司徒先生不大对头吗?绝对不是因为什么利益的纠葛,圈子里流传的,都是说,为了玫瑰。我想那玫瑰还真是祸水!”
“你,见过她没有?”
“没有啊,我当时在国外。要我想,肯定没有燕喃你漂亮。我在想,还能有人长得比你更美吗?”
漂亮?燕喃苦笑。根本就是相似的一张脸。
她心中开始确定,黎文汯与司徒阗是为了玫瑰翻过脸。现在,又是为了她难道她会变成另一个玫瑰?心中生出一股寒意,秦思思却见燕喃抑郁,一定要拉她出去走走。
燕喃万般想拒绝,昨天晚上已经透支了体力了。可是秦思思不依不挠。二十五岁的女孩子,怎么还这么天真?燕喃心中复杂,口中也不好推脱。她是真心想结识这个女孩子的。虽然单纯了些,但人也很不坏。她需要一个朋友帮助她打入所谓的上流阶层。司徒阗邀她来府里做客,除了希望她陪她散心之外,应该也有这样的意思吧。
司徒阗不是草包。而燕喃。也不是温室里的玫瑰。昨晚那点疼痛,有什么不能忍的。
两人慢悠悠地在西贡的大街上走着。燕喃好久没有逛过街,上一次还是十六岁的时候,在上海,跟着母亲四处走。在遥远的西贡看着车水马龙的景象,心中不禁又是感慨起来。
西贡的繁华自然远远不如上海。三三两两叫卖的人,总给人无证经营的感觉。但是各色的小吃在腾腾的热气中散发着香味。,倒也惹得燕喃食指大动。
秦思思热情地介绍着小吃:“燕喃,你一定要尝尝这些,非常好吃呢。螺狮粉、鸡粉、虾饼、肉粽、灌肠、炸春卷、绿豆糕哇,我常常偷偷跑出来吃哦!”她拉着燕喃就往旁边一个小摊子上走去。
所谓的小摊,实际上只是大妈挑着的两个竹篮,上面奶水、炉火、佐料、碗筷一应俱全,外加若干张小小的板凳。秦思思用越南语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声,那大妈就和善地对燕喃点点头,麻利地取出一碟圆粉条放入开水锅中烫。秦思思倒毫不避忌地拉着燕喃坐在板凳上。
真没想到,这样的大小姐,也喜欢吃这个。
“这是螺狮粉。”她夸张地吸了一口,圆圆的脸上慢慢地都是笑意。这种圆粉条云南米线要细一些,看上去白净透明,像一堆雪纱。燕喃本来没有什么兴致,看到她眉眼里都是满足,也含笑吃了几口。
果然很爽口。两人正把自己碗里的螺狮粉吃得哗啦哗啦作响之时,街上忽然喧哗起来。大妈脸色一变,夺下两人手中的碗,往篮子里一丢,手忙脚乱地收拾起篮子和凳子。燕喃还在愣怔,她已经一股脑儿收拾好摊子跑了。秦思思忙跟着跑上去。
啊呀!这个秦思思!莫不是还要跟上去给钱?
“思思!思思!”
街道一下子就空了。刚才还是熙熙攘攘的西贡繁华,一下子空空落落。燕喃一个人站在街边,眼睁睁看着军队从街上走过。
把她给包围了起来。
她本来想着,这样无头苍蝇的乱走,还不如在这里等着秦思思回来。司徒阗在西贡也算是既有势力,再怎么猖獗的军队,也不敢欺负了她去。可是眼看着军队包围自己越来越多,渐渐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这些人,不往其他地方去,只围着自己,倒像是冲着自己来的。
螺狮粉酸甜的味道仿佛还残留在嘴里,燕喃觉得自己的心中有点冷。居然是有预谋的吗?
可是他们也未免小看了她燕喃。果断出手,抬腿,回旋踢,凌厉如一只失怙的燕子,她周围的几个军人往后避退着。不敢还手。却又对这个女人居然敢反抗极为惊异。他们几个惊慌失措地叽里呱啦讲了一堆,那看上去为首的军人一挥手,到底还是追上来了。
一个小小的燕喃,要如何与那么多的军人搏斗?
她踢到了十来个壮汉,可是到底力有不逮,昨晚昨晚又那么累,眼下她又穿着旗袍,尽管她是为了活命不在乎走光的女子,可是这衣服本身就阻碍她的身手。她气息愈重,可是不甘心就这么束手就擒。
司徒阗!你在哪里!
一边想着,一边打斗着,思维就有一点恍惚————眼前闪过的一个个人头,像是永远倒踢不完一样。心中那点绝望又上来了,正要晕倒之时,忽然有人紧紧地从背后抓住了她,她挣脱不开,往后面踢去,却被轻巧地避开。
心中又焦躁又恼怒,还在挣扎,却“啪——”地一声,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司徒阗!
。
“夫人,夫人。”有人在耳边温柔地喊着。
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起来。金黄色的帷幔被“哗啦”一声从眼前拉开。
好一个明亮的房间,好一张可恶的脸。
他身着厚厚的白色卡其布军装,军衔上面的金星熠熠生辉。衬托着的那张脸俊秀中不失硬朗。
此时那张脸却似笑非笑地端看着她,她冷笑道:“果然是你。”
他伸出手要触摸她的脸,叹息道:“玫瑰。”
玫瑰。玫瑰。玫瑰。每一个人说的念的都是玫瑰。那个女人,虽然死了,可是这么多人记挂着,她燕喃,倒是一个完美的影子了。
“黎…文…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在街上的时候,就已经想到是他。能够指使了秦家的大小姐,带了那么一只军队,堂而皇之在街上把她给掳走而不怕司徒阗的,除了他黎文汯,还有谁?!
他从丫鬟手里接过了粥,挥手要她退下,自己却上前,一副要喂她吃饭的样子。
“玫瑰,玫瑰,我有多久没有听你这么叫我了。”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怀念,眼中的深情不似作伪,“玫瑰,我是那么爱你。”
“啪——”的一声。是燕喃推开了他喂食的汤勺。
这人疯了!
他的脸色一变再变,眼睛里明明灭灭看不清楚,手指却用力握在一起,关节作响。这一声又一声,在抑郁的床上,半掩的床帐下,更令人胆战心惊。
黎文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燕喃虽然虚弱,也做好了誓死一搏的准备。
可是他居然笑了。那笑容虽然勉强、狰狞,可是真的是一个微笑。他的手最终柔和地摊开,变成一个平和的姿势:“我忘了,玫瑰已经死了。”轻轻的一声,却又像穿越了红尘烟雨,像是漫不经心的一叹,却偏偏生出了绝望的感慨。
她只是死了。眼前的那个人,不管多么像她,都已经不是她了。
可是————“即使你不是玫瑰,我也要你。你一定是玫瑰派来的。她见我相思太苦,就让你来安慰我。对不对?”他抱住她,眼里是狂热的火花。他的温度带着野性未驯的霸道,包裹住了她单薄的身子。
可是燕喃又哪里是那么甘于屈从于命运的人?她的反抗在他的眼里像是小猫挠痒一样,急中生智,她往他的脖子上咬下去。她分明感觉得到他的肩头颤抖了一下————他不是不痛的!可是他就是不松开。直到燕喃咬到牙齿酸痛,心中不断抱怨筋肉太过严实的时候,才有血腥的味道渗入了口里。可是他就是不动。连燕喃都恶心了。那可是人血!
血越来越多,她连忙住口。可不要把肉真的咬下来啊!
她想要吐出口中的血,却吐了他的半个背。他的雪白的军装上面满是血。有从脖子上淌下来的,也有从燕喃的口里吐出来的。可是他搂紧燕喃的臂膀,从来都不曾放松过。
连燕喃都想哭了:“黎文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真的跟玫瑰没有关系啊!”
第十六章
他真正地吓到了她。
这个男人疯了。良久,他慢慢地松开了手。微笑地看着燕喃,眼里却留下了两行泪。眼睫毛微热,道不明的情思,深深地看。像是要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玫瑰。”
这样执着地念着玫瑰。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司徒府。司徒阗不爱她,一天到晚忙着他的大事。她见到我,笑得像初升的太阳一样,耀眼到我不敢直视。我那时候就在心里想:她那么美,司徒阗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留在家里?若她是我的,我只愿与她片刻不离。”他眼神流转,“那个时候的她,比你也大不了多少吧。可是她比你可爱。她的脸上,永远也不会有这样的表情。”这样想着,他的脸上有了温暖的神色。
可是望向燕喃的时候,却带了威胁:“她的身子很美,全身都像是有香气一样。我只希望每天都与她在床榻上缠绵。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他扑倒她,“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玫瑰。”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撕扯她的衣物。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有一点感动的话,他后面的话令她彻底反感了:“玫瑰不是司徒阗的夫人吗?你都要去勾搭?”想到司徒阗的悲凉的脸,丝丝心疼从心底升起。
玫瑰,果真背叛了他。
“明明是他配不上玫瑰!玫瑰那样的女人,是放在手里宠爱的。他根本无法给她一心一意的爱情!”
燕喃毫不犹豫地甩了一个巴掌道:“你呢?!你就给她一心一意的爱情了吗?你给她什么了?害得她与司徒阗决裂,害得她红颜早逝,要不是你,她还安安稳稳地做着她的司徒夫人呢!”
这男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样的地步!
真爱,真爱就是无敌的吗?那要道德做什么?
还有玫瑰
难道绝代的佳人,就可以肆意伤害爱她的人吗?若是那样,那些面目平庸的女子,是不是就要甘于忍受丈夫的三妻四妾,朝秦暮楚了?
他双目赤红,青筋暴露,双目之间乌云阴霾:“那司徒阗呢?!还纳妾,那阮什么玲的,我记得可清楚了。就准他左拥右抱,就不准玫瑰寻一点安慰了吗?”
他怎么容忍得了自己心中的女神受到一点点的玷污?
燕喃也不甘示弱:“那你怎么不娶她呢?还让她死了呢?你爱她,怎么就让她死得那么早?你这种爱,就只能在我面前说说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种神经病的举动,影响到我了啊!”
他一把掐住燕喃的脖子。他简直想把她掐死。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牙尖嘴利。明明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可是脾气,怎么那么不同呢?那明明是一朵温柔又诱人的解语花,可是眼前这位,分明是从荆棘丛里出来的,全身都是刺!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女人的娇柔!
看着她的脸色变得越发青白,呼吸急促,就是不肯服一声软,他又恨又爱————恨的是她不识抬举,爱的却是这一张脸。
这一张脸,那么精致完美,简直无一丝一毫的缺陷。他的手底,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可是怎么能让这一张脸消失呢?这是她的脸啊。
他颓然地松开了手。可是这样的软弱也是稍纵即逝,他不杀她,不意味着她可以全身而退。她的衣服被撕扯到大半,雪白肌肤裸|露,看到她身上的一个个的红淤,眼神更是幽深,缓缓说道:“我想呢,你怎么那么为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