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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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姻缘-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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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和风只顾安慰红莺,“好了好了,你姐姐不是对你,去玩吧”

    红莺跑远了,郑和风便走到红袖面前,嗔道:“你把她吓到了,出什么事了,火气这么大?”

    却没听到她的回答,他轻轻扳起她的下巴,忽然凝眉,“哭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快说啊,红袖”

    “将军”红袖突然扑到他怀中,猛地抽泣起来,不知道为了什么,或许是对顾云澈的愧疚,或许是感动于他的关心,又或许是在暗生情愫的男子面前觉得莫名其妙的委屈

    “好了,好了,心里委屈可以哭出来,不过哭过之后,一定不能再这样了。”郑和风轻声道,这句话像春风一般彻底融化了红袖的心,这一刻她哭的更凶。

    

    小院,柳儿见门外走进了一个人,她便连忙站起身,躬身行了一礼。

    “顾公子。”

    顾云澈点点头,又向屋里看了一看,这意思很明显,柳儿叹了口气,“姑娘,睡了,她最近神色很不好,憔悴了好多,顾公子,姑娘她总是困倦,这可怎么办哪”她望了望身后的窗子,窗子下林扶月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

    顾云澈抬脚走进房间,静静的在床沿坐下,凝视着她,她的脸色苍白,却也掩不住的娇俏。

    “傻丫头,睡得这么死啊?”他嗔笑道。

    她的长睫微颤,双唇动了几次,呢喃着:“锦葵”顾云澈不觉一笑,轻轻抚着她的脸颊:怕是梦呓了吧。

    “是想家人了?”

    他轻轻笑道,伸出手将她的乱发理好,纤长的手指似若无痕的划过她的眉毛,眼睛,忽然弯腰俯身在她的额上一吻,这吻吻得绵长,慢慢滑到眉心,再至眼睛,脸颊,直到温热却干裂的双唇。

    “趁我睡觉偷偷亲我,非大丈夫所为哦”

    林扶月突然把脸扭到一边,嘲笑似的说道,旋即往床里边挪了一挪,递给他一个眼神,“一起睡吧。”

    “这么早就迫不及待了?”顾云澈讥诮的一笑。

    “才不是呢,只是我一个人睡有点冷,你陪着我,能暖和一些。”林扶月呵呵笑了笑,把身体用被子裹得紧了些。

    顾云澈在她身边躺下,揽了她过来,“不是冷吗,靠近一些。”

    林扶月便索性枕在他的手臂上,男人的身体果真是比较暖和的,不一会儿,她便觉得身上暖热开来。

    “好些了吗?”

    “唔,暖和多了,你这个大公子是该改善一下我们下人的住宿条件了吧,到了冬天肯定更冷了。”林扶月提了一个很有建设性的意见。

    顾云澈笑,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

    “不若,这件事就交予你这个新晋夫人去做吧”他的嘴角浮上一丝得意的笑。

    林扶月正在考虑,又听他道:“若是实在冷的话,那就去去我的房间,或者,我也不介意搬过来。”

    “我介意”

    “你介意什么?”

    “我怕我一时之间把持不住,把你给那啥了咋办?”

    “”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三章十月廿四

    十月,临南王府挂起了喜庆的红灯笼,在瑟瑟秋风中微微荡漾,一派热闹气息。

    “哎,刘溟,往左一点”

    “往上一点,太低了。”

    “好了,好了这下子好多了,柳儿,还不为辛勤的刘统领倒杯茶?”

    林扶月指使着刘溟往屋檐上挂灯笼,本身她只是动动嘴皮子就可以的事情,可却真真把她累个够呛。

    柳儿脸上一红,双颊染上绯红,低着头跑回了房间。

    “喝,喝茶。”她举着一杯茶递到他的面前,低着头把话说完,就立马扭头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林扶月悄悄走出了院子,她可不想当一个电灯泡。

    说起这挂灯笼的原因,林扶月可是极为开心的——顾云澈被封为定远将军,称为定远候,林扶月不晓得这是一个怎样的品阶,不过仔细一想,她就知道了,公候伯子男,出于这一个位置的应该不算太差吧;虽说官阶并不如同临南王一般,可是这是他一点一点努力得到的成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个家伙那叫一个镇定,那叫一个从容,那叫一个欠揍。

    搁别人的话,早就高兴的张灯结彩了,可他倒好,竟是还没有自己激动,仿佛被封将军的她而不是他一般。

    他这个当事人虽然淡定,可老夫人还是决定热闹一番,所以林扶月便也凑热闹的在自己的院子里挂上了红灯笼。

    她本就不晓得顾云澈在朝中做什么,这样封了一个封号,倒是让她明白了,也就是一介打仗的武夫罢了,可当她嬉笑着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却是冷傲的一笑,“一介武夫自有武夫的用处。改天一定要让你见识见识我这武夫的厉害,可好?”

    唇边挂着一抹林扶月不明所以的笑,眼角眉梢微微上挑。

    林扶月急急忙忙摆手逃开了,她没有真正的见识过他的厉害之处,可总觉得一个像他这样脾气的人应该也都挺厉害的吧,不然你拿什么去跩呢

    虽然不好打扰柳儿和刘溟,可出了小院之后,她才发现却是没有地方可去,顾茗玉与陆妙言和顾茗雪姐妹相伴去玩了,本身顾茗玉也想找她一起前去。可林扶月身体着实支撑不住,困得不得了,所以也就抱恙没有去。所以也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四处瞎溜达的份儿了。

    这个时候正是老夫人念佛的时间,她也不好去打搅,临南王父子也各有事情,整个王府里也就只有夫人那里空闲,可她却有些不大敢去。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心中畏畏缩缩,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她只要见到他们这些长辈,心里总是莫名其妙的紧张,生怕做错了什么

    此时的她。只能用四个字来描述:漫无目的。

    走过了花园小道,走过了九曲平桥,走过了假山群。走过了游廊,恍然瞥见那片禁地,她心中一动,暗道: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撞撞运气。

    想到了就必须要做的。她小心翼翼的避开所有走动的下人,再次靠近了那片竹林。深秋时节,竹叶已经泛黄,地上落了大片大片的竹叶,踩上去软软的,并没有什么声音发出。

    “你又来了?”

    一声深沉的喝声吓止了她的脚步,她慢慢回过头,“前,前辈?”

    玄松脸上无表情,他白白的胡须在风中乱舞,他凛然看了她许久,道:“你这个小丫头果然不死心啊,老夫可是日日等着你呢”

    “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扶月似乎感觉到事情有一丝转机,满是欣喜。

    “老夫倒要看看你这丫头要怎么样,为什么对这个山洞这么好奇。”玄松捋着胡须说道。

    林扶月瘪瘪嘴巴,索性坦白的跟他说:“前辈,我是想知道这里的人是谁,前辈,不瞒您说,我这些年一直在找我的父亲,如今,也许这山洞里的人就是我父亲,前辈,您可以让我进去看看吗?”

    “你不知道这里是临南王府吗?你这样说也就是在说他囚禁了你父亲?”

    听到这话,林扶月慌了一瞬,立马辩驳,“不是,我以为也许是我父亲与王爷有着某种约定或是什么,王爷戎马一生,忧国忧民,扶月绝不敢揣测他的,只是,扶月还是想探个究竟,因为扶月的直觉就是父亲离的我很近很近,我找了他那么久,若是再死前没有见过他一面,岂不是要遗憾终生,死不瞑目,且不知父亲受苦与否,扶月也枉为儿女”

    这一番说辞真真是言辞恳切,至真至情,说的她自己的心里都泛了酸楚。

    玄松听后,久不发言,神情怔忡,缓缓道:“你这小丫头倒是个孝女,可是老夫既然答应了为顾老弟守着这洞门,又岂可放任何一个人进去,况且,这里机关颇多,就连老夫也未进去过”

    “前辈,就请您看在扶月一片孝心的份上,就让我进去一次,求求您了。”

    林扶月仰头望着他,眼睛里泛着泪花,顺势便跪了下去,在她看来,跪一个长辈不算什么,且她现在跪的还是一个决定她能不能见到爹爹的人,由此一想,也并没有什么吃亏的地方。

    “哎哎哎,丫头老夫最见不得人哭了,快起来,起来”

    玄松脑袋直疼,立马扶起她来。

    林扶月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前辈答应扶月了?”

    “唉,你的事我早听顾老弟说过不说了,丫头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玄松摇着头走远了。

    林扶月愣了好久,仔细品味着他那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觉欣然一笑,这老头儿答应了?!

    她伸出手揩掉了脸上的泪,便立马跑向了石壁。

    

    山洞内,七拐八拐,林扶月险些迷了路,直到见到一处光亮。它便欣喜的跑过去,却听突然的一个怪声,她还未有反应,身体便急坠而下,落入了一片黑暗中,摔得她的屁股很痛,她咧着嘴掏出了火折子,心道:好在留了个心眼带着这东西

    想着她落到底的速度不过一瞬,据她计算,这个洞应该并不算多高。她便想着该怎么上去,却透过火折子的光看到这洞里的空间很大,全部以石壁覆盖。也且在一丈远的地方有一张桌椅,桌子上摆着一副残棋,她不觉发笑:难不成还有人在这里下棋

    若是一件瓷器,她也许会好奇的观察一番,可无奈她对这些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在这艺术方面,她唯一通一点的就是埙了,那还是司徒珏教的

    想到这些,她都觉得有些惭愧。

    “马走日,象走田,卒子直走炮翻山”

    她手撑着下巴看着这副残棋。嘴里念叨着关于象棋这仅存的一点印象,其他的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来了。

    可是却觉得有一个棋子摆放的位置不对,她便拿起这棋子挪到了它应该待的地方

    “啊?”

    一只利箭从眼前的墙壁上直冲她而来。她来不及细想,便立马去闪躲这支箭,哪道这箭并非是唯一的,而是一个序曲,这箭射过来之后。便有箭雨从四面八方直射而来,她哪里顾得去多想。保命要紧啊!

    这箭不说又千百支,可至少也有几十支,她又惊又怕,不至于她还没有见到爹爹,就挂在这儿了吧?

    为什么要去碰那个棋子呢?

    分明就是一副残局罢了,哪里有什么位置不位置的?林扶月啊,你在抽什么风啊

    “咻——”

    林扶月一个前滚翻拾起一支箭来,从容挡住威胁。

    “当!”

    嗬,着箭竟是铁制成的?当起兵器来,倒是极为顺手,她左右横档,全数将射过来的箭阻挡,她之所以能够躲过,只是因为这箭是由机械发出,有着一套程式,若是人为的话,或许自己就真的挂掉了。

    “咻!”

    “当。”

    “咻咻——”

    林扶月疲倦至极,直到确定不再有箭飞过来,她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休息了好一阵,她才继续去找上去的路,其实,这一个念头是多余的,因为这石壁滑的很,若是没有梯子的话,恐怕是上不去的。

    突然的心口又痛了起来,她扶着椅子坐下了,石壁内似乎是封闭的空间,她越发觉得呼吸不顺畅。

    心口痛的厉害,竟是昏睡了过去

    

    九曲八弯的山洞狭道,一个人影穿梭,停在一片光亮前,沉吟道:“林兄,今日是十月二十四了,十四年了,林兄可以出去了吧。”

    那阴暗处的人影动了一下,缓缓起身走到顾从岳面前,“已经十四年了吗?这么快?”

    只是呢喃了一句,随即,便随着顾从岳向前走

    “好强的光!”

    恰是正午,阳光最足的时候,顾从岳在日光下将林之庭打量了一番,“怎么,林兄,你的眼睛?”

    林之庭淡淡而笑,“看不见了,怕是瞎了吧。”

    顾从岳立马命随从去请大夫,但见那玄松酒醉熏熏的颤颤巍巍走过来。

    “老夫终于自由了,林老弟啊,你这下子可把老夫我害惨了”他迷迷糊糊的说着胡话,顾从岳并未接话,而是道:“这个山洞已无存在的必要,明日便将洞口炸毁吧。”

    玄松还想说些什么,却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顾从岳扬手一挥:“送他回清岭峰。”

    说罢,亲自搀了林之庭走出了竹林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四章被困

    宽阔的官道,一驾马车缓缓前行,这马车华丽的很,八角顶盖,檐下镶缀这流苏,八个檐角上均挂着一只铃铎,风儿吹起,发出丁玲响声,悦耳动听,仿若一支曲子一般。

    这马车的坠饰并不像是中原之物。

    “郡主,京城已经到了,这辆马车太不如——”

    “好了紫云,按你说的办。”一个阴柔娇媚的声音自马车里响起。

    片刻,一个少年调皮的跳下了马车,这少年不过十六七的模样,五官极美,细细的眉毛,小巧的鼻子,精致的唇,宛如画中人一般。

    “怎么样?本郡主的男装扮相还可以吧。”

    走上前来一个瘦弱高挑的少年,连声应道:“郡主的容貌本就倾城,男装就更是俊美,只怕不要招引来痴心少女才好啊。”

    “臭丫头,竟敢打趣本郡主?”少年抬手佯装去打她。

    这高挑少年连忙求饶:“郡主郡主,紫云知错了”

    适才,郡主止了手,双手负于背后,向前走去,又嘱咐道:“紫云,本公子现在一身男装,怎可还叫我‘郡主’?”

    “是是是,不能叫郡主,应该是啊,公子,叫公子才对,是不是?”

    少年仰脸一笑。

    却见那紫云蹙眉一笑,“郡公子,要是王爷知道咱们偷偷跑出来,他会不会”

    她的担心并非是多余的,连少年的眉尖都蹙起来了,可一瞬之后,他坦然一笑,“不怕不怕,有什么事情,本公子给你担着父王就是太拘束我了。要是早让我来这京城,哪里还会偷偷出来呢?”

    她小小的嘴巴撅了起来,转而又是一笑,“紫云,我们快走,去看看这京城与我们那里有什么不一样。”

    京城,集市,虽是深秋,却也并不冷,集市上有不少杂耍。一群一群,惹得少年颇为好奇。

    “紫云,你说。这里跟咱们那里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怎么就感觉这么新鲜呢?”少年笑道。

    “那是你对京城太好奇了呗。”紫云笑道。

    少年停在一个杂耍团前,饶有兴致的观看,不时跟随着人群发出一声惊呼。

    紫云在她耳边道:“公子,咱们还是快走吧。这种市井之地,岂是你能待的地方?”

    “诶,这种地方怎么了?为什么他们待得,我却待不得?”少年一口反驳,说着竟是往人群里走了几步,挤到了最里面。

    紫云一时没有见到主子。顿时吃惊,她大喊:“公子,公子”

    “啊。高台要塌了——”

    “赶紧跑啊,高台要塌了”

    竟是那玩杂耍架起的高台正砸向地面,众人均是各自逃命,可却有一个少年冲向了那高台下。

    “公子,公子!”紫云见那少年。护主心切,立马奔上前。可距离太远,来不及了

    少年一把将那发呆的孩子抱到了别处,将他放下,回头时才发现,竟是来不及闪躲那砸过来的高台,她只觉眼前一片空白,脚也移不动一步

    却是感到有人将她从这高台的阴影下抓起,掠过半空,她恍然回过神,痴痴望着救命恩人,这人头戴斗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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