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天平谜题
臣夜天阳,夜天羽,羽静夜,见过主子。
臣凤暖汐见过陛下。
四个人里,有三个人对我的称呼是一样的,另一个,自称是凤暖汐的人,却是称呼我为陛下,我知道,这是因为我还没有解开他手里的谜题,我娘亲这无聊的人,十几年前,便给我准备好了的麻烦,怪不得这个,恩,凤暖汐。
你不是罗羽四大世家的人?
我扬了扬眉,对这个凤暖汐的身份很是感兴趣,之前,长白未曾跟我提起过他,唔,我还以为,他也该是跟夜天阳他们一样,是出身罗羽四大世家的人呢,可,他姓凤,这个姓氏,可不属于罗羽四大世家里的任何一个。
回陛下的话,暖汐出身四大世家中的宫家,在宫家,只有嫡出的子孙,才是有资格跟随家族姓氏的,暖汐是庶出。
答这话时,凤暖汐的脸色稍稍变了变,虽是转瞬即逝,却也未能逃过我的眼睛,唔,怎么说呢,他好像,对自己的身世,很是有些不喜,极不愿听人提起,若我不是现在的这个身份,跟他这般的问,怕是,下一刻,他就该对我出手了,“跟的是母姓。”
哦,这么说,你娘亲姓凤,这很好,我也是跟着我娘亲姓的。
虽然,我心里还是觉得,跟娘亲姓,是当爹爹的那人不想负责了的表现,对我未来所生的孩子,我也都没有过,要让他们跟着我姓的念头,可,对“渊”这个姓氏,我还是很喜欢的,我总觉得,像这样跟着娘亲姓,就像,我会是一直被娘亲捧在手心里,挂在心头上的宝贝一样,而且,从小到大,西陵,也都是只会叫我的名字,不给我起什么昵称爱称小名儿什么的,我喜欢听他喊我,渊离。
我的话,明显的让凤暖汐微微一愣,我感觉的到,下一刻,他抬起头来,看向我的目光里,似是有了点点暖意。
你看,渊,这个姓氏,也是不在四大家族之中的,可,在罗羽,姓渊的人,却是地位权力高于所有的世家大族。
我笑着挥手,示意行礼的四人起身,唔,不知为什么,我竟就是觉得,夜天音没有给我行礼这事儿,很是应该,他若是对我行礼,我反而,会觉得别扭,恩,或许,这也是跟他的气质有关罢,让这么一个谪仙般的妙人儿给我行礼下跪,也太沾污了他去,“天音,来,过来坐,床榻上暖和些。”
主子,在罗羽,只主子和殿下是姓渊的,旁的雪族贵族,皆不是雪族里的王族,共有两个姓氏,一为王族的祭祀之族,姓莫,全族皆会说雪山语,不与寻常世族通婚,有着纯正的雪族血统,罗羽对雪山的一应祭祀事宜,皆由他们来经手,一为王族的附庸之族,姓寒,只家中嫡系子孙会说雪山语,与寻常世族通婚所生的子嗣,皆被归为庶出旁支,殿下身边的亲侍寒烟诺,便是出身这寒家。
我的话,让罗修天微微一愣,忙不迭的上前来,给我解释了一通在罗羽,雪族的姓氏情况,唔,别的我没怎么听明白,倒是他说的,寒烟诺,该就是指的,娘亲身边儿的,诺伯伯罢?可是,他跟我报自己名字的时候,为什么,不是说得自己的全名呢?害得我一直以为,他的名字,就只有一个字儿呢!
谢主子体恤。
夜天音倒是半点也不扭捏的踢掉了靴子,跳上了我的床榻,然后,在长白的身边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主子打算何时解答暖汐手里的谜题?这谜题总不解答的话,暖汐便总也不能算是你真正的近侍,他娘亲在宫家,也会一直被人为难下去的。”
呃还有这么一说?那恩,暖汐,你怎么不早些来寻我,把你手里的谜题交给我呢?我还当,你不希望我解开你手里的谜题,不想听命于我来着,来,给我罢
起先,我还一直以为这个凤暖汐是在把我娘亲给他的谜题藏在手里,不肯拿出来给我,这样,我没法儿解,他也就不用听命于我了,不想,他才是最最需要我赶紧解开谜题的那个人,能让夜天音这把坏人都推出去给夜天阳当的人来说这句话,想必,他的娘亲,在宫家,当真是处境极其为难的罢?我还真是个不合格的主子呢,连自己手下的人的情况都不明了,连保护他们的念头,都未生出来过,可真是不像话
这,这谜题,我,啊,不,暖汐,解了许多年,都,都未曾解开。
凤暖汐咬了咬唇瓣,对我,明显的是不抱半点儿希望,“殿下出的这谜题,根本,就不可能是有答案的,殿下根本就是讨厌暖溪,报复暖溪”
看着凤暖汐说着说着就要掉下眼泪来,我不禁一愣,呃我娘亲,这么捉弄人家这原本就已经很可怜的孩子,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虽然,在罗羽,嫡庶并不像凌国那么主奴分明,可,也还是会有很大的待遇不同的,这凤暖汐,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我娘亲,竟会这么的恩,怎么说呢就是,就是
恩,那个,你,你别哭啊,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我娘亲了,为什么会觉得,我娘亲是讨厌你,要报复你的呢?唔,还有,你不是应该已经知道了的么,静夜解了二十年都未能解开的谜题,我也已经解开了的,你的谜题,莫不成,会比他的,更难解么?
虽然,我自己也很爱哭,可,看着旁人哭,我也还是会觉得不舒服,我忙不迭的从衣袖里取了帕子出来,让罗修天帮我递给已经哭了出来的凤暖汐,却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才好了,“你,你先把谜题拿出来给我看看,说不定,我一解,就能解出来呢?”
罗修天把我递过去的手帕在手里攥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得递给了凤暖汐,凤暖汐接了帕子过去,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半点儿不妥的感觉也无的装进了衣袖里,拿自己的衣袖,擦起了眼泪。
这,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我,我是借手帕给他用了不假,可,可我好像没说,可以不用还了的罢?!
唉!算了,拿去就拿去罢,还好,就是一条普通的手帕,不是西陵给我准备的,用雪蚕丝织的那些,值不了几个钱唔,我决定了,以后,我都要在衣袖里准备两条手帕,要借旁人用,又不打算拿回来的时候,就把寻常的手帕拿出来递过去!对,就这样!
凤暖汐用衣袖擦干净了眼泪,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了头来,红着脸看向了我,唔,眼睛红红,脸也红红,要是给他带上一对假的兔子耳朵,定然得可爱的不行!呃我这是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这,这真真是莫名其妙!
就是这个。
凤暖汐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的小口袋里拿出了一只小天平和二十七只垂码来,捧来了我的面前,“这二十七只垂码里面,只有一只是比其他的二十六只略重的,殿下出的谜题,是让只用这天平三次,便找出那只比其他垂码略重的垂码。”
二十七只垂码,有一只是比其他的重的,只用三次这天平,便找出那只重的一只来,可对?
我从凤暖汐的手里接了天平过来,放在了炕桌上,然后,又接了那一大把垂码,放在手里掂了掂,虽然,我不用天平,只用手拿,便能挑得出略重的那只垂码,可,这跟娘亲出的谜题不符,我不能凭借着自己的本事来耍赖,糊弄凤暖汐这已经等了许多年的人,那,也太不厚道了些,“你等等啊,让我好好儿想想,唔,天阳,让人搬凳子进来,别都这么站着了,弄得像是我罚你们似的。”
一只天平,两个托盘,若是平均分开的话,两边一样多,会剩下一个,可,若是这样的话,三次,定然不可能确定出来,哪一个是重的那个,唔,定然,该有旁的法子,来解决这个问题才对,如果平均的分成三份呢
对了!分成三份!天平的两边儿,各放九个,托盘之外,也放九个,以此类推,第二次,两边各放三个,第三次,两边,各放一个!这,不就分出来了么!
你看着啊,暖汐,这样,就可以了。
突然,我灵机一动,想到了法子出来,想到,就做!我把那天平放到了桌上,依着我的想法,给凤暖汐演示了起来,“这样,这样,然后,再这样,就知道,哪一个是略重的那个了!如果,是在别的堆叠里,也是一样,你看明白了么?”
就就这么简单?
凤暖汐的眼珠子顿时便瞪得比灯笼还大,盯着那天平转啊转,就像,恩,如果,一定要找一个什么东西出来跟他比,说他像什么的话,就就像我娘亲刚刚把阿毛抱回来,交给我养着的时候,它那带着水光的圆溜溜的黑眼珠子,眨啊眨的盯着我看一般,“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下旨!
你是个男人啊!不要动不动就哭嘛!有困难,有麻烦,想法子去解决,不就好了么?呐,现在,你手里的谜题,我也解开了,你就彻底的算是我的近侍了,以后,都不会有人敢欺负你,欺负你娘亲了!
看着凤暖汐那水汪汪、可怜兮兮的、眨啊眨的一双大眼睛,我本能的,便生出来了一种想使劲儿的揉他的脑袋的念头,就像,当年,我把阿毛从娘亲的怀里接过来,放在脸边儿一直蹭那样,不过恩,我只是想想,并没有付诸行动,凤暖汐是人,不是动物,我若是当真这般做了,定然,得惹了所有人的误会去,我可不想,因着一时的冲动,而惹出什么流言蜚语来
这凤暖汐,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唔,我喜欢的,定得是长得好看,还会照顾我的那一类,比如,我的西陵这样的,就很好。
你的小脑袋里,又在瞎琢磨什么呢?
西陵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揽回了怀里,顺手倒了一杯梅花露,送来了我的唇边,“一口气儿说这许多的话,口渴了罢?来,喝点儿哎,对了,长白,算着日子,你前些时候酿得杏花露,该快好了罢?什么时候拿出点儿来,给我们尝尝?”
还得个三五天。
长白答应着凑了过来,给我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裳,“主子若没有什么吩咐,便让他们回去忙罢,今天是花灯节,暖汐分管下的民院,可是极忙的。”
哦,这样,那,你们就都回去忙罢,若有什么事儿,我会着人去寻你们的。
听长白这么一说,我自然不好意思在留这些“大忙人们”继续陪我聊天,忙不迭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恩,那个,修天,你转告一下御厨房,今天不用准备我的晚膳了,我不在宫里用,还有,我让两个丫头跟天阳一起回夜家去,你若能得了空,就去两个丫头那儿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还有,还有,给夜家主准备的礼物,也亲自看一看,别让两个丫头失了礼数。”
是,主子。
原以为我是要留下他,罗修天满心欢喜的转头回来,不想,却是只听了我分派给了他事情做,不禁失望的抿起了唇角,“修天这就去。”
意中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出去,我一扭头,准备扑进西陵的怀里蹭一会儿,却发现,夜天音还安安稳稳的坐在刚才我指给他的地方,半天儿都没挪动,“呃天音,你不忙么?”
不忙。
夜天音勾唇一笑,答得很是干脆,“来之前,天音怕主子有要紧的吩咐,赶不及回去,便先指了人,把事情都分派了去做了。”
呃这样啊
赶人,不妥,不赶人,更不妥!我总不能,当着一个才刚刚见过一次面儿的近侍,跟西陵他们撒娇罢?这样,岂不是要让人觉得,我很唔,怎么说,才能让他走呢这可真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天音在夜宫,都分管什么?
看出了我的尴尬,西陵勾唇一笑,伸手,把我整个儿圈进了他的怀里,然后,以一个旁人看不到的角度,把手探进了我的衣裳,不动声色的在我的一边儿朱果上磨蹭揉捏了起来。
细作,教习,暗杀。
夜天音抿嘴而笑,好像,并没有发现西陵在偷偷儿的跟我做的事儿,说起他分管的东西时,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宛然,这些在普通人听来,样样儿都足以吃惊的瞪大眼睛的东西,是寻常的不能再寻常,一如,人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困了要睡觉一般,没有半点儿的不好意思,“没有人告诉过主子么?”
没,没有。
我被西陵调戏的起了兴致,不自觉的,连声音都有了些黯哑,“这,这些事儿,也,也是可,可以交,交给旁人去代为处理的么?这,这不妥罢?”
今日并没有要来汇报或派出的细作,也没有需要暗杀的人,他们的训练,一如往常般进行即可,这,是不需要天音亲自去盯着的。
夜天音完全没有该顺势下台阶,借着我问的话儿离开的觉悟,反倒是往我和西陵的身边儿凑了凑,不知是故意,还是玩笑的压低了声音,跟我说道,“说起来,前些日子,两位公主殿下还借了几个教习去用,昨日才还回来,当时,天音外出未归,修天便替着天音做了主,把六演,七重,八极,九霄和十天五人借给了两位公主殿下,这事儿,可是越权,主子得说说他才是。”
恩,我,我会说,说他的,你,你先回,回去罢
我捉了西陵的手,阻止他在我的身上点火儿,可谁知,明明是捉住了,还是阻止不得,这坏人的手比我大,手指也长,我捉住了他的手不动,他的手指,还是照样儿能刮弄揉捏到我的身子,我得顾虑夜天音在,不敢动作太大,他,倒是得了逞!
烦请主子转告两位公主殿下,若是对那事儿感兴趣,大可不必去藏书楼借那些死板的书籍,天音可以带了她们去夜宫的教习院观摩,有真人做演示,总是要比看那些古旧的典籍要有真实感觉的。
夜天音笑了笑,退后了一些,转身下了床榻,“若有疑问,也可当即有人解答”
知,知道了,若,若是有,有必要,我,我会让两个丫头直,直接去,去寻你的!
我已经被西陵勾得气喘吁吁,下身,也早已挺立了起来,涨得难受,这世道,可真真是不公平,为何,竟是会有夜天音这么一种人,便是在说这等下流的事情时,也让人觉得,他干净的像是一朵白色的莲,不染污泥,不沾纤尘!
目送着夜天音不紧不慢的告完了退,走出了寝殿的门,西陵这家伙,才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几把下去,扯去了我身上的衣裳,俯身朝着我左胸的朱果咬了上来,“刚才,你跟罗修天说了什么,恩?昨晚儿,你跟什么人大被同眠,折腾了一宿,不曾睡好?昨儿晚上,是什么人在我怀里,睡得跟头小猪儿似的,流了我一胳膊口水?难道,是我记错了?”
哎,别,别,西陵,轻,轻点儿,疼,疼。
西陵带着些生气意思的吮吸着我的身子,那近似惩罚的吻,让我有些酥酥麻麻的疼,我尝试着想推开他,可却浑身软得没有半点儿力气,除了求饶,再没半点儿法子,可真是奇怪,为什么,我可以抱得动长卿,却不能把西陵推得挪动半点儿?就算,西陵比长卿重,也不至于,差得这般悬殊罢?
你们是想看热闹,还是想一起来?
听我喊疼,西陵果然减小了些力气,抱着我翻了个身,在床榻上坐了起来,然后,转向了霜,长白和长卿那三只瞪着眼珠子,恨不能把我拆吃入腹的狼,故意,拖着长音儿,学着罗修天的声音说道,“若是过度了,却是对身子极不好的”
你,你还来!
我自然不会给西陵机会,继续挤兑我下去,手被他抓着,我还不能用嘴堵他的嘴么!这般想着,我便一挺身子,吻上了他的唇瓣,主动的把舌头递了过去,“不准说,不准说,不准,唔”
我倒是很喜欢这种封口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