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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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离-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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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看着我缩紧了身子,摇不禁愣了一下,伸手,试了试我的脉搏,颇有些紧张的问道。
  摇,你说,雪妖吃不吃人?
  我轻轻的咽了口唾沫,想到了被那人称为主子的娘亲,不禁有些担心,就算,他是被娘亲降服了的罢,可难保,他会不会突然发起疯来,把我娘亲给吃了,对不对?妖怪,都是吃人的,不是么?
  呵呵,依着毒经上写的,是不吃的。
  明白了我在紧张些什么,摇才是放心了下来,露出了笑,“毒经上说,雪妖是吃素的,他们的食粮,是长在雪山顶上的一种花,名唤冰盲花,那花,于雪妖,只是食粮,于医者,却是极其珍贵的草药,是至寒天!我以前怎就没想到,沐哥哥要用的药引,是这个!至寒之物!冰盲花!”
  摇一边说着,一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离,快,快来,帮我一起查毒经,都有什么毒药,是要用到这味药引的!只要查到了,许就能大约的猜测出,沐哥哥的去向了,渺和霜的毒,就有希望了!”
  一听事关渺和霜的毒能不能解,我自然也不可能再无动于衷,他们待我的好,我是都看在眼里的,而我之前决定了跟摇学医,真真是太好了!我终于也有,能帮到他们的地方了!
  我忙不迭的跳下床榻,套上靴子,也顾不得收拾身上凌乱的衣袍,便一手拿了那卷已经快看完了的毒经,一手扯了摇的手臂,出了门,朝着他的院子跑去,毒经,我已经背过了一大半,都没有任何提到冰盲花的只言片语,可见,用到这种草药的毒,应是在剩下的那一小半儿毒经里,而那一小半儿的毒经,我和摇一起翻找的话,最多,只消两天,便能全部找遍!
  渊儿,你这急急匆匆的,是要到哪里去?
  因为跑得太急,在门口,我一个不小心扎进了霜的怀里,看着我毛毛躁躁,却一脸兴奋的样子,霜不禁挑了挑眉,“遇到什么开心的事儿了?”
  霜,来帮忙!这一次,许是能找到沐师兄的下落了!
  摇伸手捞了我的腰,把我抱了起来,话都来不及跟霜说完,便飞身朝着他的院子而去,“若是能找到他帮忙,定是可以想到法子解你和渺身上的毒的!”
  好在,长白以前也是在摇的身边伺候的,知晓一些东西的摆放,不然,没了长玉这被派去教长卿规矩的人我们定得浪费不少的工夫。
  主子,霜主子,摇主子,这些就是自第一百三十卷之后的毒经了。
  长白把最后一只箱子放在了我们三人面前的桌上,恭敬的禀报了一声,“渺主子应快下早朝了,要不要让长洛去门口候着,告诉渺主子,三位主子都在这儿?”
  去罢,顺便,在去厨房那点儿蜜饯来。
  我的目光全留在了手里的毒经上,头也不抬的跟长白吩咐了一声,也是奇怪,若是看旁的书,这么小的字儿,我定是会犯困的,可这毒经却是不同,我看了它,不但不会觉得困,反而,会越看越清醒!这些让旁人看了只会皱眉的药方,我背都不用,只消看一遍,便能倒背如流!
  唔,虽然,我看书的习惯不怎么好,没有零嘴儿就过不了日子,但,摇却是纵容我的很,看着我一边儿吃东西,一边儿看他的宝贝毒经,从来都是半点儿都不会跟我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不当家

  渺下早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许是在路上听了长洛的传话,进了门来,也不多话,只吻了吻我的额头,又给霜和摇打了个招呼,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跟我们一起翻书。
  因为堆了一桌子的书,午膳便去了院子用,这几日我整理教训院子里的人,最先,就是拿了厨房开刀,除了那个之前渺从八珍楼挖回来的那个厨子,其他的,全部给了钱,打发了卷铺盖滚蛋,现在新找来的厨子,手艺半点儿不比以前的那些差,月银,却是被我压到了先前的一半儿,咳,顺带着连食材的采买,都摸清了猫腻,压了价,重新指了人
  之后,我让长白粗略的算了下,一月下来,能省了原本厨房七成的开支,吃食用度,却是不但不会差,还能好上不少,对此,我很是满意,很是觉得有成就感。
  以后,这家就归你当了。
  用完了午膳,净完了手,渺突然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块金灿灿的小令牌,推到了我的面前,“这是大库的钥匙,所有的账册、钱银、珍宝、任命各级管事的印鉴,都在里面。”
  我不要。
  看了看那枚金灿灿的小令牌,我毫不犹豫的摇头,西陵说过,有多大的权力,就得尽多大的心思,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什么白来的好处,想我这么懒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给自己找“当家”这么大的麻烦?
  为什么?
  见我不肯要,渺不禁扬了扬眉,“别人都是恨不能生出八百双眼来的盯着这雪园的当家权,你倒是好,给你,还不要”
  我懒。
  我耸了耸肩,缩在摇的怀里,把这别人定会死藏着的毛病,说得理所当然,“这种会耽误我睡觉,耽误我玩儿,耽误我发呆的麻烦事儿,我才不要”
  怎么样,渺?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模一样?
  摇笑着揉了揉我的额头,看向渺的眸子里,满是调侃的笑意,“能做到和想去做,完全是两码事儿,就像你现在恨不能咬离一口,却是绝对不舍得当真咬上一样”
  咬小离儿,我自然是不会舍得,不过,揍你一顿,我却是绝对能下得去手。
  白了摇一眼,渺便伸手摸了那枚金灿灿的小令牌,塞回了衣袖,“许久不曾交手了,你皮痒了,恩?”
  咳,那个先查药方要紧,切磋什么的,容后再议,容后再议
  摇没骨气的缩了缩颈子,抱着我站起了身来,脚不沾地的回了屋子,“离,你看到没,渺这坏人,就会仗着自己学武的天赋好欺负我”
  剩下的七十多卷毒经,若是只我和摇来翻找的话,不眠不休,也至少得两天的工夫,可加上了霜和渺,这速度,就快多了我从来不知道,这世上当真有人能只一眼,就看完一页书,恩,好罢,是我少见多怪了,在见了霜看书之后,我才是明白了,为什么我在跟霜炫耀,我认得字儿越来越多了,看书也越来越快了的时候,他会只是抿着嘴笑而不语。
  在顺序非常靠后的几卷毒经上,我开始陆续的发现一些写在边页上的清秀小字,写得是对方子的改良和看法,看样子,应该已经有些年头了,而且,越往后,越多,越详细。
  这写批注的人,可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我放下了手里的毒经,对这个写批注的人,发出了由衷的称赞,从字迹看,这写批注跟写毒经的,并非一人,但是,这写批注的人,却是要比写这毒经的人,在毒医方面,更加才华横溢医理,药效,使用最常见的药材,来替代难以找寻的珍稀药物,以及,最大程度的减轻痛苦,为需要被解毒的人续命说句对写这本毒经的前辈不恭敬的话,若是,这写批注的人早生些年岁,与这前辈同存于世,只怕是,执笔这毒经的人,就要换人了
  离,写这批注的人,便是我跟你说过的沐哥哥。
  摇深深的吸了口气,似是有些怀念的摸了摸那些小字,那是第一个待他好的人,爹娘无情,老师严苛,下人刁难,那过眼云烟般的温暖,许是他年幼时候,难得美好的回忆了罢,我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对这个沐,很是有几分感激,如果没有他的影响,或许,摇会比现在更不近人情,如果他那时没有离开,或许呵呵,罢了,这世上哪有什么如果
  如果能找到他的话,或许,不仅仅是渺和霜身上的毒能解。
  我看着摇抚着的那些小字,竟是突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个人,就在一个离我们很近的地方,可是,到底有多近,却又想不出来,难道,这个被称为沐的人,是跟西陵有什么关系么?不对,如果西陵的身边,有这么一个有造诣的医者,又何须派人不远千里的来雪园跟摇求助!
  不仅仅是渺和霜身上的毒能解?什么意思?
  听了我的话,摇不禁拧紧眉头,放下手里的书,朝着我看了过来。
  我们身子里的蛊毒,或许,也能解。
  伸手碰了碰那些批注的小字,我只觉得,对这个沐越发的感兴趣了起来,摇说,这个沐比他大十岁,也就是说,他写这些批注的时候,年纪,应是与我相仿的,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是想见一见他,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如果是沐哥哥的话,自然,是能解的。
  摇叹了口气,唇角扬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我心恶,自幼研习的,都是各种各样的毒和使毒的招法,沐哥哥心善,长久钻研的,都是如何解毒和医病救人”
  你若是个道貌岸然的,我这般的靠近你,害得你不顾伦理纲常的宠溺一个倌人,还不得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看着摇的眼中露出了又自嘲的神色,我顿觉心中一痛,忙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柔声劝慰他,西陵说过的,那些看起来道貌岸然的,满嘴仁义道德的,做事争名求德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真正的好人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不过是为了露着一张被人敬仰的好皮相,好方便在私下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罢了,若是见了,能离得远些,就离的远些,省得被人卖了,还兴高采烈的帮人数钱
  离,沐哥哥跟那些人是不一样,你不要乱说。
  摇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伸手戳了戳我的眉心,由着我坐在他的膝上,伸手开始整理那些被找出来的,药引是冰盲花的方子,“等找到了他,你便会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恩,以你的性子,应该会喜欢跟他相处的。”
  天色不早了,明日再整理罢。
  听了摇的话,渺的脸色稍稍僵硬了一下,很显然,是对这个摇所说的沐哥哥颇有些忌惮,“就算,他当真能解得了我和霜的毒,我,也决不会答应,他对小离儿”
  我也是。
  霜也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到了我的近前,俯身啄了啄我的额头,“如果,他对渊儿有不该有的心思的话,我宁可,不解这毒!”
  看你们这话说的!好像我要把离给拱手让人的似的!就算你们答应,我还不愿意呢!他,可是我的宝贝!
  摇撇了撇唇角,对渺和霜的这种过于超前的联想颇有些无奈,伸手抱了我起身,放到了离桌子不远的床榻上,“离,今天晚上,你要跟谁一起睡,恩?”
  我要自己睡。
  我扬了扬唇角,坏心的看着他们三人顷刻间阴云密布的脸,心情顿时好得不行,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这几日又是赶路,又是栖身祁国的,霜和摇肯定都没能好好睡,霜明儿得上朝,摇肯定得处置这几日都不曾处置的事务渺嘛,这几日,征兵役的事儿,不是也到了尾声了?所以唔”
  可恶的小妖精,还真当我们治不了你了是不是?!
  不及我把话说完,渺便用一个舌吻堵住了我的嘴,然后,也不顾这是还在摇的院子,就用内劲震碎了我全身的衣裳,“既然,一个人对付你太劳心劳力,会耽误明儿要做的事,那就我们三个人一起来收拾你,每人少费些力气好了”
  渺,你,你,你这个坏人!
  感觉自己身上一凉,再低头时,已是身上没了寸缕,看着屋子那半开着的门,我便是再厚的脸皮,也不可能还不脸红了,忙不迭的伸手,想要从床上扯一条毯子过来遮身,却被摇捉住了手腕,未能得逞,“摇,你,你”
  我本来就是个登徒子,你不是经常说么,恩?
  摇笑着吻了吻我的耳垂,伸手把我从床榻上抱了起来,“走罢,先一起洗洗干净,再慢慢享用,离,你可是不知,这几日都不曾尝你的滋味,都要想死我了!”
  你们这两人!这还是春末呢!这般的出去,给他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霜不悦的白了渺和摇一眼,伸手扯过了一条毯子,给我裹在了身上,“渊儿的身子骨弱,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洗身

  许真是累坏了,这一夜,沐浴之后,霜和摇都只是要了我一次,便倚在床榻上睡了过去,倒是这几日都顾及着我的身子,未敢与我欢好的渺,像是只喂不饱的猫,一次次的要着,不肯让我安生。
  渺,别,别了,你都,都要把我榨,榨干了,恩——
  我被渺圈在怀里,一次又一次感受着如升云上,如坠云颠的快活,身子软的,像是一团棉絮,“饶,饶了我罢,渺,恩,渺”
  说你爱我,说你最爱的人就是我。
  渺霸道的在我的身子里面继续驰骋,含着我耳垂的唇瓣,一张一合,喷出来的热气,让我的耳根酥痒难耐,“乖乖的说了,这次完了,我就饶了你。”
  渺,我,我不想骗你。
  抱住渺的颈子,我本能的弓起身子,迎合他的冲撞,意识已经有些迷离,我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以免说出言不由衷的话来,有的话可以说,有的承诺可以立下,我爱他不假,可是,却不能骗他说,他是我最爱的人,“渺,我爱你,但,不及西陵”
  小离儿,你还真是个不乖的坏孩子。
  我的回答,似是在渺的意料之中,他突然抱紧我,在我身子里面猛地冲撞了几下,倾斜在了里面,“不过,我喜欢”
  一觉无梦,虽还是有些睡得不踏实,但也勉强算是解乏,约莫快天亮的时候,我听到渺和摇小心翼翼的起了身,怕吵到我睡,便只穿了里衣,就拿了剩下的衣服去门外穿,又过了一些时候,摇也起了身,去旁边温泉的院子里沐浴完出门。
  之后,大抵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长白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屋来,扯着毯子帮我盖好,就又退了出去。
  长白
  迷迷糊糊的睡了又睡,醒来时,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了,我撑着身子起了,低低的唤了一声。
  哥哥去潮音舍了,还要半个时辰之后才能回来,离主子。
  门外,传来了长洛的答应,紧接着,便见他探了半个身子进来,笑眯眯的看向了我,“要长洛服侍你沐浴更衣么?”
  你怎得又没跟渺一起去上朝?
  我伸手扯了一条毯子过来,裹在了自己的身上下了床榻,准备去旁边儿有温泉的院子洗身,“潮音舍是什么地方?”
  回离主子的话,是我家主子吩咐长洛留下陪着离主子的。
  长洛上前来扶了我,见我赤着脚要去穿靴子的打算,忙从一边儿给我捧了一双只到脚踝的单鞋来,套在了脚上,“潮音舍,教近侍规矩和洗身的地方,在雪园的西北角。”
  哦,是这样。
  我点了点头,我就说嘛,从来未见过长白在院子里洗身,原来,他们做近侍的,是有专门的地方洗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我活动了一下肩膀,一边往温泉的院子里走,一边跟长洛问了一句。
  回离主子的话,还得大半个时辰,才能用早膳。
  送我到了温泉的池子旁边,看着我弃了毯子,下到了水里坐下,长洛才俯身收了毯子,往后退了退,“长洛去帮离主子准备衣裳。”
  你去找长白来
  我把颈子以下全都泡在了温泉的水里,寻常时候,都是有摇他们来帮我洗的,可是,现在,他们却都不在昨儿晚上渺倾泻在我身子里的汁液,让我的肚子涨涨的,很不难受,得快些弄出来才行唔,虽说,长洛是渺的近侍,但,这种恼人的事儿,我又怎么好意思跟他说的出口
  长洛答应着出了门去,不多时候,长白便捧着给我更换的衣裳进了门来,见我把自己颈子之下,不禁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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