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思索一会,看着她加了一句。
“对,的确是有些不对劲,我也察觉出来了,自昨日回来,默默说话就怪里怪气的。”
安七喜立马总结道:“对了,给我造成了一种,默默自从经历了林夕这一事件之后,智商激增的错觉。”
几人听她这样说马上点头表示深深的赞同。
“”苏默默汗颜,简直不能愉快地做朋友了!特别是旁边这货,还能不能好好地成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偷偷地收藏了作者专栏的那枚小天使在哪里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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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恩爱篇
在山上游玩逗留了一会,寒意就渐渐逼来了,苏默默耐不住寒,众人也就只好推搡着就下山去了,下山一路打闹,倒花了不少时间,竟然就到了傍晚,原本是计划要再去溪涧玩的,用过晚膳后,苏默默可是一点性情也没有啦,赖着不想起身去了,李白无法,顺了她的意,也就没去。
两人的婚期当夜就定下来了,逢着过年春节,来年开春就正式成婚,也就还有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苏默默和李白便要成婚了。
过了几日便是农历的大年三十,节日的气息很是浓厚,老天爷也格外赏脸,夜里下了柔柔的大雪,街头的小孩子们纷纷出来玩耍,苏默默也自然是耐不住的,一大早就吵着闹着要出来玩。
林叔打着哈欠来开了门,见是苏默默,侧身让她进去。
“小姐,这没几日便是你和公子的大喜之日,不是不能见么,怎么非得日日在一块。”
“林叔,这京城的雪,难得一见,这临近开春,就天降瑞雪,不好好玩一场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恩赐?”苏默默望着院子里好不容易积累起来薄薄的一层雪,双眼泛着精光,垂涎三尺。
“好好,反正小姐和公子,你两也不遵这些习俗,公子大抵还在休息,你去看看吧。”
“嗯,林叔再见。”
林叔出去查看了看春联无碍,无语,再见什么再见,一个家里走来走去还再见
李白难得的在睡懒觉,苏默默在房间外礼貌地敲了敲门,装腔作势道:
“公子,起床来用早膳了。”
屋里并无声响,苏默默又敲了敲门。
“公子,屋外在下雪,公子可早点起床赏雪景哦。”
还是没动静,苏默默把耳朵贴在门上皱着眉听,心想着怎么还是无甚动静,莫非是因为昨晚连夜做公文,导致今早睡太死?啊呀,那岂不是怪她?怪她白日里拖着他玩,害他无时间处理公文。
“你一大早在这大喊大叫做什么?”
李白的声音却从身后传过来,苏默默吓了一大跳,回头去看,他早已经梳妆整齐,站在台阶下的雪地里带着笑意望着她。
“你怎么能吓人呢?你不是还在睡觉么?”
苏默默捂着胸口,娇嗔怒骂。抬脚向他走去。
“你何时见我睡到这个时段也不起来,怕是只有你才有这习惯吧。”李白在原地等她过来,顺手为苏默默紧了紧身上的夹袄和手上的手套,怕她着了凉。
“我方才进门来,林叔说你在睡觉,昨晚你一定睡得晚,日日这样少睡可不好,小七说若是睡眠不足,很容易死掉的。”
“苏默默。”
“我是说实话嘛,你别不信,我可不想你死了。”苏默默眨巴着大眼睛笑道。
李白也拿她没辙,唇角轻轻挑起,想起她近日活蹦乱跳,也不知身上可是痊愈了。
“那你身上的伤可是好了?”
“嗯,好得差不多了。”
“也不能停药,彻底痊愈了才能松懈。”
“我知道我知道,昨晚下了雪,好不容易积了满地的雪,我们唤上小香他们来玩雪好不好。”苏默默对他的叮嘱不放在心上,拉起他就在雪地上小跑,李白拿她无法,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跟着跑起来。
等苏默默玩得精疲力尽有些乏了,才悠悠地放小香他们下去,自己随着李白回了房间,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咕噜咕噜”就喝了一大口,送进口中才发觉有些烫口,马上放下杯子伸出舌头哇哇大叫。
“好烫好烫。”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样急着作甚。”李白赶忙过来查探她的伤势,苏默默乖巧地仰着头张大嘴巴伸出舌头给他看,还一边大舌头地皱着眉说话。
“我觉着太渴了嘛,谁知道茶水这般烫口。”
李白看她舌尖上烫地鲜红的两个小水泡,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
“你看你,做什么也不小心,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又不是别人欺负了你。”
“就是你欺负我欺负我。”苏默默瞪大双眼无理取闹。
李白俯下身就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将自己的双唇印上苏默默的,舌尖灵巧地扑捉到她的小舌,用自己的舌苔去小心地磨砂她方才烫起的两个小小的红斑,双手捉住她的指尖,牢牢地将她固定在自己的怀里。
这是一个温柔细腻的吻,苏默默也不反抗,任由他的舌头在自己的唇齿之间肆意游走,柔软的双唇触碰着她的红樱,一室暖意。
等李白心满意足地放开苏默默时,她已经喘不过气来,摊在李白怀里细细碎碎地喘着气,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你又欺负我!”
等调理好了呼吸,苏默默声色俱厉地指责李白,嘟着嘴恨恨地笑骂他。
“是,我又欺负你。”李白也不辩解,大掌顺着她柔柔的发丝,缓缓地道。
两人依偎着歇了一会,苏默默忽然挣开李白的怀抱,跑到窗边,看着窗外又开始星星点点地飞舞的雪花,冲李白招手。
“你看你看,下雪了哎,我们方才玩这么久也没下过雪,真是难得。”
李白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把自己的脑袋轻轻靠在苏默默的肩上。
“你可不要想现在出门去,雪若是落在你身上,保不准又会着凉,方才由着你玩雪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知道拉——小气鬼。”苏默默气馁地答他,一边伸手去接缓缓飘下的雪花,很小很小的一朵朵,落在她手指之间,立即就化作一滩浅浅的雪水,不出一会,她便是满手的雪水,顺着指缝往下流淌。
“哎,李大白,你知不知公主如今的处境?”
李白皱眉,动了动自己的脑袋,“待嫁辛国?”
“是啊,公主的命运怎么会如此曲折?”苏默默微微地叹了口气,“她好不容易迎来的幸福,就像这些小小的雪花一样,落地就化作了雪水。”
李白知道苏默默的感慨不无道理。公主追了魏珍十八年,其间莫名被赐婚,好容易才追到了魏珍,却不得不因为太后卧病在床而归来,被逼着来年春日就要出嫁与辛国,做和亲公主,苏默默曾义愤填膺地说:“为什么不逃,逃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可是这一次不同,公主若是此次逃婚,殃及的,便是两国无辜的百姓,虽是在佳节时分,两国并不会开战,但谁都知道,战事一触即发。
林夕是探子,在太子爷身边收集到的情报尽数交与辛国,但是她还是要死,必须要死,所以才有了绑架苏默默这一出,将楚国的新生势力,太子爷和李白搞得方寸大乱,太子爷瞒着太后纳了林夕做侍妾,便于辛国探子脱不了干系,太子爷党受到牵连,被皇上禁了政务,在府上闭门思过,李白作为太子爷的党派,更是直接被削了官职,从五品落到了从七品,御赐的宅子被收回去,不过还好,李家在京城本也有宅院,只是可惜的苏默默都没见过那宅子。
总之是各种衰,所以才要冲冲喜,李白和苏默默的成亲婚礼,便定在了开春。
“她是公主,生在皇家,便免不了成为政治争纷的牺牲品。”李白感叹道。
苏默默偏头来蹭了蹭李白的头。
“可是她分明这般受宠爱,怎么连自己的婚事也无法主宰,女子最大的不幸,便是不能与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
李白听闻此言,意味深长地看了苏默默一眼,道。
“你还是莫要再想皇家的事,自古皇家的纷争,公主的婚事,我们也是没什么法子帮她的。你若是闲着,就想想我们的婚礼,多拿些主意。”
“好。”苏默默听话地点了点头。没错的,公主的事,她怎样也管不了,眼下只要能安安静静地好好地把她和李白的婚礼举行了,她便放心了。
这样想苏默默却起了玩闹之心,侧了侧身,收回自己的爪子,李白也抬起头,由她转过来。
“以前我常见有媒婆来你家与你说媒,必是也有很多姑娘心仪于你,你拒绝她们莫不是因为你早早就喜欢我了?”
李白听她这样问不觉好笑,也不知她存了什么心思,大抵是小孩子心性作怪吧,苏默默总是对自己先表白存了不满,老觉着应该李白先给她说明白。
“是啊,我拒绝她们,因为我很早就喜欢你了,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喜欢你了。”李白顺着她答,指尖轻轻地勾了勾她的刘海。
苏默默却是一愣,呆呆地张口问了一句:“什么时候你就喜欢上我了?”
“什么时候啊?”李白一手揽住她的腰身,抬眼看了看窗外,眨了眨眼,继而笑道:“怕是在我知道了爱的时候,我便喜欢上你了吧。”
苏默默懂不起他的意思,用胳膊肘蹭了蹭他的腹部,不满地道:
“你这算是什么回答,我问你时日,你便该答时日哩,这样我才知道是我先喜欢你还是你先喜欢我啊。算了,总归是比公主好一些,若是有来生,只愿公主不要在生在皇家了,哎,若是有来生,李大白,你想生在哪里?”
李白并不以苏默默的话题跳转之快为疑,苏默默向来思绪奇特,也不奇怪,他只略微思索,便敲了敲她的脑袋,答道:
“若有来生,我仍愿落身锦城户,与尔两小无猜共白头。”
作者有话要说:
☆、苏默默与李白的大婚
饶是时间过得再慢,终是还到了李白和苏默默成亲的大日子。
安七喜早早地就从自己的洛阳小家赶过来,强制着苏默默不许去寻李白,李府和苏府仅一墙之隔,偏偏安七喜越是警告,苏默默越是心里小鹿乱撞,就想去找李白。因了这一层缘由,安七喜这几日都住在苏府,专职看着苏默默。
直到她出嫁。
苏府上上下下一大早便也在开始忙活,苏言也早早地起床来,本也无事,什么礼节早已经对的周全,偏偏心头慌,紧张兮兮地,便起来与下人们一起准备。
这些苏默默全不知道,但是她是醒着的,透过自己的床榻往窗外看,分明还是晨光熹微,雾蒙蒙的一片,但是苏默默却是万分的清醒,便是今日了,今日,她就要嫁到仅与苏府三尺之隔得李府去了,过了今日,她便是李白的夫人了。
安七喜像是料到她会醒得早,过了一会便在门外轻轻的敲门,道。
“默默可是醒了?”
苏默默忙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顺手拿了一件衣物披上身,就去给她开门,边跑边欣喜的答她。
“莫非小七也起得这般早?”
打开门,果然是安七喜站在门外,今日的她穿得一身漂亮的桃色长裙,早已梳妆打扮好了多时,笑吟吟地站在门口。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睡不到平日这么长久的,心里必是按捺不住了,不过今日却正是需要你起的早。”
安七喜一边吩咐着自己身后的丫鬟陆陆续续地把洗漱用品端进来,一边帮着点灯。苏默默则被推搡着去洗漱。
“不是说迎亲要到晌午时分么?怎么要起这样早?”苏默默有些不解。
“你这个笨蛋默默,你今日是什么身份?新娘子啊,新娘子自然要好生梳妆打扮,可不比你往日的简单梳妆,还有啊,今日成亲仪式繁琐,要行很多礼数,你都没有时间吃东西,待会先吃一些垫着肚子,也不能什么都不吃。”
安七喜忙上忙下地为她一件件地把礼服摆妥当,只等她洗漱好了穿上。
可苏默默却是笑眯眯地开口调侃她。
“小七如何对成亲的细节这般熟悉,莫不是自己在脑海里温习了千百遍?”
安七喜捏着拳头咯吱咯吱地响,强忍着想打她的冲动,咬牙切齿说道:
“苏默默,今日你大喜,我自然不与你计较这些,要不是因为你成婚,姐姐去查这些习俗做什么?”
苏默默听她吃瘪,吃吃笑了,她长了心智,自然是知道小七的可爱之处,倒是更喜欢上了调戏她,每每让安七喜气急反笑,两人也自得其乐。
安七喜与她小打小闹地梳妆,待到真把苏默默的嫁衣穿好,外边已经能见到太阳了。
紧锣密鼓地迎亲仪式,在苏府外浩浩荡荡地开始了。
安七喜拿起托盘里的一枚苹果交到苏默默手上,注视着坐在凳子上的美人,悠悠开口。
“这苹果按照习俗,你是万不可以吃的,要握在手里,等迎亲的队伍把你迎到婆家,下轿的时候交予喊轿之人。”
苏默默眨了眨双眸,问她:“为什么不可以吃?”
“你坐在轿子里,寓意平平安安地出嫁,带着服气嫁到婆家去,你家虽与李白家隔得近,但依照礼俗,轿子定会抬你绕一圈,你要安分一些。”安七喜用粉扑再给她细细补上点妆,答她。
以前就听说了出嫁那天的新娘子是最美的,今日给苏默默换上这套火红的嫁衣,凤冠霞披,略施粉黛,美目熠熠生辉,坐在铜镜前就已经是美艳不可方物,饶是安七喜见过世间美人万千,也觉得苏默默这时美极了,她想起李白此时定是骑着高大的骏马绕城而来迎亲,浅浅地笑着,如桃花悄然绽开,房间里都充满了暖意。
门外已经是热闹非凡,街道上四周都是围观的人潮,远远地,就能看见一整队火红的人影走过来,像是天边的朝霞,一点点晕开,不断扩大,再靠近,照的人脸上眼睛里都是一派喜庆之色。队伍里的乐队,手里持着喇叭唢呐,铜钹皮鼓。吹吹打打,一声比一声响亮。
一曲《龙凤呈祥》让周边的少女面浮桃花,多多少少幻想着自己成亲的日子,让相扶相持的金年白发夫妻回忆起某年某月某日,与身边之人共结连理的情形。
京城的百姓们纷纷翘首踮足,簇拥观望着这场大伙们期待已久盛大婚礼。
然后便是那队伍正中间的,那骑着一匹头戴红花的高壮白驹的英俊男子。
他一袭红袍加身,头戴红锦玉冠,金钗端端正正的将男子乌发束在里面,整整齐齐。
棱角分明的五官,白皙的肤色,一双朗星柔软的眸子散发着暖暖的光芒,望向哪里,哪里便是光芒万丈。 唇边挂着迷人的笑意,让人一看便知道这是幸福的颜色。
这便是李家公子的迎亲队伍了,李家离苏家很近,所以新郎官骑着骏马绕了一圈方才缓缓靠近苏式武馆的大门口,这大门口早已是围了一圈的俊男靓女,这都是守亲的人,他们要在这大门口为难新郎官,使得新郎官没那么容易接走新娘子。
而此时的新娘子苏默默,正在闺中紧张地坐着,那声音越来越近了,最终在自己家门外停下来,接着是响彻云霄的几声唢呐声,苏默默知道,那便是她的新郎来接她了。
“小姐,你且随着我的步子慢慢走出去。”耳边是阿朱的声音,她的声音里装着满满的喜悦,她扶着苏默默的手臂,轻轻地把她拉起来。
苏默默早已整装待发,一张火红的丝线喜帕把她明媚动人的脸蛋轻轻遮掩,与外面的人有了一层薄薄的阻隔,却也不是看不见外面的路,但苏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