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殇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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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殇千年-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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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竟变成了冰珠直直砸向何七胸膛。 

  何七退后一步,嘴角溢出一丝阴红,他碎了一口血水,也跟着认真起来。何七凝神聚气,把内力逼到两只手臂上,五指合实形如利剑刺向李渊要害,见他躲闪,腿上加快速度渡到他身旁,食指点上他左肩的穴道。 

  李渊反手扣上何七的脉搏,然后凤眼突然睁大,何七见他分神,另一只手掌压着玉笛打向他心口之处。 

  李渊喷出的鲜血,渗入到雪地里,脱成了淡粉色。他即使受伤也没有松开禁锢着何七的手腕,不言、不动,只是盯着何七上下打盯着,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你如何懂这‘旖罗’派的内功?” 

  见何七不语,他手上的力道又强了许多,何七吃痛的皱眉,心里:这内功是张云裔教他的,难道这个人和张云裔有仇?,于是说道“操,老子哪里知道,反正从老子有记忆开始就这样了。” 

  李渊颤微微的松开钳着他的手掌,别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后又恢复到之前的邪魅模样“姚起现在不在琉枫阁。” 

  “他没事吧?我是说他的毒。。。”何七一听姚起,神色十分紧张。 

  “只要他按时回来复命便不会有性命之忧。”李渊看到何七紧张的模样不悦的挑了下眉梢,转而似笑非笑的说道“假如你不相信我的话,大可在这里住下,等他回来便知真假。” 

  何七见他笑的诡异,说道“不用了,我明天再过来找他。” 

  李渊见何七离去,在他身后喊道“记住,我叫李渊。”看着何七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梅林之中,他暗自把玉笛紧握在掌心,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心里道了一句:娘亲,孩儿已经找到了他,您大可安心睡去。 

  何七揉着胸口踏进客栈,就见殷冷皓投来一道阴冷的目光,然后桃花眼勾起一抹让人发寒的笑意,他怀中的霰然早已经换了衣装,那雪白的银狐皮被弄成长袍的模样穿在霰然的身上,就连小脚上的靴子都是用同一种皮毛制作而成。桌子上面还叠放着一件黑色金边的厚大长袍,细细看去内侧镶着一种黄色极细的绒毛。 

  殷冷皓不看何七,转而拉着霰然的小手“出去玩的可好?” 

  何七心里发毛,也不敢乱说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脑袋,心里却十分鄙夷自己,骂了句:草,真他妈孬种! 

  殷冷皓语调突然变冷,把霰然交到冥魂手上,眼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竟然把非语和涟漪都打成了重伤,看来你现在的功夫不错。” 

  何七吃惊,忙解释“老子出去的时候就打了那个什么漪的一下,怎么回来就成重伤了?”转而明白起来,笑道“我说他今天怎么好心帮我逃出去,原来是这个原因。” 

  殷冷皓往前上一步,何七本能的后退一步。何七见他朝自己渡了过来,转身就往外跑,殷冷皓拉着他的手腕‘咔嚓’一下,何七的一只手臂垂了下来,疼痛感刺激着何七的大脑,那些零碎的片段不断汇成一个场景,何七脑中一闪,骂道“我草,你他妈再折我一只手臂试试,殷冷皓。” 

  “想起来了?”殷冷皓停下动作,颇有些得意的问他。 

  “原来你就是那个把我推下山去的殷冷皓。”何七现在的记忆很乱,根本还没有完全恢复,有些场景互相叠加,竟让他场生了错觉。 

  殷冷皓凤眼半眯,紫瞳里跃着一丝怒火,声音就像是泼向雪地里的一盆冷水,瞬间结了冰花“我推你下山的??看来爷不帮你好好恢复一下记忆是不行了。” 

  他把何七锁在怀中,拉起他的另一只手臂,在何七耳边暧昧的吹着寒风“还记得以前这只手臂是如何从爷手中脱臼的吗?”殷冷皓薄唇含上何七小巧的耳垂,轻轻一咬“爷帮你回忆一下。” 

  那滑如灵蛇般打滑的舌尖舔着何七敏感的耳窝,转而勾着他的耳垂在口中不断玩弄着,何七手臂上的疼痛加上耳朵上那股燥热的敏感,强烈刺激着他身心,渐渐的摊到殷冷皓的怀中,忍不住小声呻吟了一下。殷冷皓见状,一边用舌头接着刺激他的敏感之处,一边提起他的手臂用力一拉,‘咔嚓’一声随着何七的大叫,另一只手臂也垂落了下来。 

  殷冷皓的样子就像个偷了腥的猫,眯着紫眸暧昧的在何七耳边呼吸着,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嗓音因欲望变的低沉、嘶哑“如何?爷的好小七,可有想到什么?” 

  何七苍白的脸上不停向下滴着汗珠,倒在殷冷皓的怀中无力的呼吸着,他想张口大骂,却痛的连骂人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何七气极攻心,又加上之前被李渊在胸口处击了一掌,呕了几口鲜血后昏厥了过去。 

  殷冷皓面露紧张之色,手指搭上何七的脉搏,转而抱起他大步向上楼走去。上到一半的时候,扭头对冥魂说道“去给爷找个大夫过来。” 

  第二十八章 

  ‘红枫’客栈二楼,猛的传来一声撞击。殷冷皓端坐在椅上,凤眼里满是杀气,身边的木桌也变成了碎片散落一地。他面前跪着身受重伤一脸苍白的言非语与面无表情的冥魂,一旁的那个提木箱的大夫也早已经吓的两腿发抖了起来。 

  殷冷皓眯眼问大夫“什么叫寒毒入肺,除非神仙转世,否则谁也救不了他?” 

  大夫听到殷冷皓那比寒冬还冷的语调,双腿一抖便摊坐到了地上,口齿不清的回道“回。。。回爷的。。。话,他,他现在中的是,是寒冰毒,这毒着实已经血脉流入肺中,加上他气息郁结,心里那口怒气没有及时发泄出来,硬生生的憋在心里才会使这毒素扩散的更加厉害,所以原本三天才会发作的毒如今便早早的爆发了出来。不是小人无能,恐怕爷找遍了这离城的大夫,得出的结果都与小人所诊治的结果相同,还望大爷手下留情,这出诊费小的不要了,还望大爷给条活路。”大夫越说,殷冷皓面色越难看,以至到最后大夫吓的面流冷汗,猛的磕起头来,刚刚听了他的诊断,殷冷皓就一掌击碎了那个厚实的大木桌,现在他又这么说,还不知道能不能有命活着出去。大夫心里暗想,老天爷您开开眼吧,要是让我活着走出去,我以后一定天天给您磕头烧香。 

  殷冷皓挥了挥手,冥魂起身来到那个大夫面前给了他一锭银子,冷声说“你走吧。” 

  大夫哆哆嗦嗦的接过银两连连磕头到谢,抖着双腿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殷冷皓望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何七,只见他嘴唇发紫,满脸的冷汗,即使盖了厚厚的棉被还是止不住的一直发抖。 

  殷冷皓收回视线,指尖陷进手掌之中,看着跪在地上身受重伤的言非语问道“非语,你的伤真是他所伤?” 

  “回爷,非语当时与涟漪在房内按爷的吩咐好生‘照顾’七公子,突然就觉得一阵头晕,之后就失了知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看不到七公子的人影,而且涟漪与非语均在胸口处受了重创。”言非语咬了下牙齿“涟漪不会功夫,身子又弱,现在还处于昏迷之中。” 

  殷冷皓笑的阴冷“寒冰毒?!有意思,敢动爷的人,看来邪教也不简单。”殷冷皓别有深意的看了言非语一眼,又道“冥魂,你现在出城去把百里之外的暗部调动到离城外缘待命。” 

  “非语,你去看看涟漪伤的如何,可有醒来。” 

  言非语应声退了出去,殷冷皓转到书桌前挥笔写了几个字,然后折好后递给冥魂,道“出城以后再看。”冥魂不知道殷冷皓有何用意,只能接过后收到怀中应声退下。 

  殷冷皓坐到何七身边,持起他冰凉的手心亲吻了一下,然后捂到自己的胸口处,另一只手指抚摸着何七苍白的脸颊,淡声说道“外面的雪已经积的很厚了,等你醒来后爷带你一起去观雪。” 

  感觉到他的手指变温了一些,殷冷皓轻轻把它放到被中,压实棉被后薄唇贴到何七的额头上,柔声道“爷只准你小憩片刻。”然后掏出一颗抑制毒素扩散的药丸放到他的口中让他含住,起身渡出了房间。 

  楼下,殷冷皓问言非语“涟漪可有醒来?” 

  言非语摇头答道“尚未。” 

  殷冷皓冷笑了一下,拍了拍言非语的肩膀“看来爷真是被他们下了套,你就留在这里照顾涟漪与阿七好了,爷亲自去一趟琉枫阁。” 

  走出客栈,殷冷皓摊开手掌,紫瞳被那满天的白雪刺激的微微收缩了一下,他张开口轻轻一吹,掌中的粉末随风散去。末了,殷冷皓自言自语了一句:“怎么被爷调教了这么久,还是如此心急?”殷冷皓嘴角微扬,掏出丝帕,边走边擦拭手指。完毕后,他手指夹着丝帕一松,顿时丝绢如蝴蝶一般在空中翩翩起舞了起来,渐渐消失在一片白茫之中。 

  殷冷皓停在那扇绯红色的大门前,浅笑,手掌击向面前高耸的大门,紧紧闭合的朱红色门扉缓缓打开,满院飘散的梅花随风迎面扑来。殷冷皓夹起一片落在他发梢上的梅花,一脸的鄙夷,伸手向后挥去,花瓣直入到朱红色的大门上。 

  大堂内琉月与李渊坐在正位,早就料到殷冷皓会有此一举,谁也不急着抬头,斯条慢理的品着热茶。殷冷皓在一旁找了个位子坐下,手指轻扫着自己衣摆上的积雪,不急不忙的说道“客人都进来了,琉枫阁怎么连个倒茶的人都没有?” 

  琉月笑的迷人,嘴角的梨窝显现出来,道“来人啊,没看到殷大宗主进来了吗?快点过去斟茶。” 

  姚起一身阴红,手持茶杯走了过去,抬指压着壶盖挑高了茶壶倒了一杯花茶,然后举起茶杯呈上去。 

  殷冷皓一见是念皓,眼底划过一丝惊讶,转而伸手去接他手中的茶杯。姚起避过殷冷皓探来的手掌,翻手持杯击向殷冷皓的心口处,殷冷皓两指轻弹,夹着杯身又给退了回去。姚起腿下横扫,一手握拳击向他的腹部,殷冷皓眯眼脚尖点地,人与椅子同时向后错了一步,手中稳稳的扣着那杯热茶,杯中的茶水没有一丝的晃动。 

  “念儿可真知道心疼爹爹。”殷冷皓看着姚起怒气横生的脸庞,浅抿了一口,道“果然是好茶。” 

  李渊见姚起双拳紧握,轻唤了一声“姚起,不得无理。” 

  姚起急不情愿的渡回到李渊身边,腰间的金铃‘叮叮、当当’的作响。 

  琉月放下手中的茶杯“殷大宗主来琉枫阁不知道有何贵干?” 

  殷冷皓心里担心何七,面上却装着轻松,笑笑道“听说邪教教主在此,特地前来拜会,顺便向他讨一样东西。” 

  李渊暗地里拍了拍姚起的手背,不经意的转起手中的玉笛,冷笑道“我看这拜会是假,讨物是真吧?” 

  “只是想请教主把寒冰毒的解药交出来而已。”殷冷皓甩了下长袍站起身来,琉月身边带着面具的钟寿抽出利剑,向前走了一步。 

  “钟寿回来,别让殷大宗主又说我不会调教下人。”琉月唤回钟寿,无聊的支着脑袋看向殷冷皓那越发阴冷的面孔。他只不过是为了报那一天在‘聚仙’楼里的耻辱,而和李渊小小的合作了一下,主角都没有说话,他当然也不会急着动手。反正事成之后,他可以得到一大笔的好处,这种好事对于以经商为主的琉月来讲,他当然不会错过。 

  “倘若我不给呢?”李渊收起玉笛,脸上的红纱被寒风吹的四处飘摇,声音充满了邪魅之气。 

  殷冷皓心里暗自算着时辰,自己给何七的那个抑制毒素扩散的药丸应该快化开了,不能再这么和他们耗下去,掏出一颗珍珠说道“不给?那爷只好明抢了。” 

  李渊手指夹住他弹来的珍珠,手掌拍向桌面跃身而起,以玉笛为剑刺向殷冷皓。殷冷皓凤眼半眯,挟着他的玉笛逼的连连后退,直直退出了大堂来到了庭院之中。他一指弹向李渊的腕处,一手转动着玉笛压向李渊身体的内侧。 

  琉月见状,笑的张狂“如此好玩之事,琉月不参一脚岂不是太吃亏了。”话毕抽出腰间黑色宽厚的束带,轻轻一甩便卷到了殷冷皓的手腕之上。 

  “想和爷打可以,先把解药拿出来,别连累无辜之人。”殷冷皓拉着李渊手中的玉笛伸到自己的手腕处卷动了两下,琉月束着他腕处的腰带反而转到了李渊的玉笛上。琉月冷哼一声,手指轻巧一动,黑色的宽带稳稳的收回到了他的掌中。 

  李渊露出嗜血的笑颜,黑色的瞳孔渐渐变成了红色“别连累无辜之人?何时殷宗主也会说这么有人情味的话来?殷宗主灭杀‘旖罗’派的时候,心里可会如此想?那三百六十一个人倒在殷宗主剑下的时候,殷宗主可能连眼睛都未曾眨动一下吧?” 

  殷冷皓冷笑“想要我命可以,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抬腿踢上李渊下盘,趁他分神,两指一合,刺向他的颈部,琉月挥出黑带卷住殷冷皓向前的腰身,向后拉扯着,三个人一下子成了僵局。姚起此时持着长剑从殷冷皓背部刺了进去,殷冷皓吃痛皱起了眉头,鲜血不断从嘴角滴落下去,胸前如雪一般的白衣上那点鲜红如花朵般缓缓胜开。殷冷皓一心想着何七,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口,内力一催震开了腰处的束缚,起身扣住李渊的颈部,硬生生的把自己从姚起的剑下抽离了出去,低声说道“把解药给我。” 

  李渊却没有一丝的怕意,阴笑着拍了拍手掌“把人带出来。” 

  只见言非语一手扣着仍然昏迷不醒的何七,一手持剑抵着刚刚清醒过来身受重伤的涟漪,涟漪怀中还抱着哭个不停的霰然。言非语脸色苍白如蜡,恭敬的说道“还请爷把李教主放开。” 

  殷冷皓看到何七,眉头锁的更深,长指陷入李渊的肉中,“非语,爷似乎以前曾经教过你,做什么事都要为自己留条后路,不知这句话你可否记得?” 

  姚起看到言非语怀中的何七,持剑的双手抖动不已,一时间也不知是舍弃阿七为小七报仇好,还是先放过殷冷皓去救他好。 

  言非语扣着何七的手指紧了一下,昏迷中的何七因无法呼吸而不安的皱起了眉梢。殷冷皓抽出李渊肉中的手指放开他,捂着伤口处低声说了句“我已经放开了李渊,你可以放开他了。” 

  李渊渡到言非语身边,接过昏迷中的何七,玉笛停在他的心口处,冷笑道“殷冷皓,原来你也会有今天?要是他死在你面前,你会不会表露出心痛的样子?我可是很好奇的。” 

  血水从殷冷皓的指缝间溢出来,他轻咳了几下,紧张道“放了他,只要你有本事尽管来取我的性命。” 

  李渊不依,玉笛缓缓伸向何七的心房处,殷冷皓见状急的喷出一口鲜血,如被困在牢笼里的雄狮一般怒吼道“你敢碰他一下,我定会血洗你邪教总坛。”见李渊不受威胁,继续着手中的举动,殷冷皓转头看向姚起,道“看着何七死在你面前,你又当如何?” 

  姚起神色紧张的望着昏迷中的何七,在空中写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殷冷皓擦了一下嘴角,知道自己现在的能力是没有办法保护何七,于是及不情愿的回道“何七失了忆,如今正身中巨毒,正昏迷在你家教主手中。” 

  琉月的反应比姚起快了一步,上前撕下何七脸上的假面具,抱着他昏睡的脸颊,激动的亲了一下,笑道“我说怎么会有性子如此相像之人,竟然真的是你?哈哈。。。!”伸手接住李渊不继向下探去的玉笛,说道“把何七交给我,这回合作的银两我大可不要。” 

  姚起持剑举向李渊,脸上浮出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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