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大元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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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大元国师-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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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万马冲来,我便也是这般一夫当关而万夫莫开。见此情景,五丑心中嘀咕:“丐帮中哪里钻出来这样的一个古怪少年?”眼见地势奇险,而萧遥似乎又有着万夫不当之勇,一时间不敢冲向窄道,聚首相议道:“咱们守在这里,轮流下山去取食物,他若冲出,咱们便联手打回去,想来不出两日,定教他饿得筋疲力尽。到时候咱们守株待兔,还怕他不就范?”

    一念至此,四人当即一字排在桥头,由二丑下山去搬取食物,双方便这么僵持了下来。萧遥没有把握能从这几个人的包夹之中冲下山去,而四丑也打定了主意,要来一个困兽之斗,因此也不过来。到第二日上,二丑取来食物,五人张口大嚼,吧唧吧唧吃的嗒嗒有声。

    萧遥前日里只吃了一些蜈蚣肉,虽然味道奇佳,可毕竟分量不足,又劳心劳神地与这四丑斗智斗力,此时早已是饥火中烧,回首看洪七公时,只见他与一日之前的姿势丝毫无变,心想:“他若是睡着,睡梦中翻个身也是有的,如此一动不动,只怕当真死了。再挨一日,我饿得力弱,更加难以抵敌,不如立即冲出,还能逃生。唉,本以为这是个天赐良机,谁知仍是造化弄人。老天啊老天,你一定是要玩死我是吗?”哀叹至此,萧遥当即缓缓站起身来,抖擞精神,打算施展凌波微步逃遁而去。但转念又想:“他说过要睡三日,吩咐我守着照料,我已亲口答应过了,怎可就此舍他而去?”心中甫生此念,他忽然想起神雕原著中,洪七公最后是在华山之顶,与欧阳锋一笑泯恩仇,二人相拥相抱,与世长辞,可并非如眼前这般在睡梦中不知不觉便死去。一念至此,萧遥立觉此事定有蹊跷,想了一下后,还是强忍饥饿,闭目养神。

    到第三日上,洪七公仍与两日前一般僵卧不动,而萧遥也已饿的是前心贴后背,若非靠着一口真气勉力支撑,冻饿交加的他恐怕真的要放弃了,心中暗暗想道:“他明明已经死了,我偏守着不走,也太傻了。再饿得半日,也不用这五个丑家伙动手,只怕我自己就饿死了。”可心中虽这样想着,他却仍是没有起身,抓起山石上的雪块大吞了几团,一阵冰凉之意入肚,腹中的空虚之感稍见缓和,心想:“我对父母不能尽孝,对凌波、萍儿又不能始终如一,兼之也无兄弟姊妹,连好朋友也没一个,‘义气’二字当真是无从提起。我是一个孤家寡人,老天爷又百般捉弄与我,今天让我陷入这等进退维谷的绝境之中,唉,什么雄图伟业,什么人上之人,不过都是过眼云烟罢了。时至今日,既然我命该绝,那么我认命就是了,可做人讲究一个‘信’字,死之前,好歹要守他一守。”想到这里,心中当即便下定了决心,就算无法逃生,那么临死之前纵身一跃,总也算是偿了自己先前的心中所愿。

    一念至此,萧遥便又定下了神来,眼睁睁地看着四丑在不远处盘膝而坐,大嚼美食。一夜一日眨眼即过,第四日一早,杨过走到洪七公身前,探他呼吸,仍是气息全无。此时,萧遥已是浑身发软,饥寒交迫,不禁叹了一口气,向他作了一揖,说道:“老前辈,我已守了三日之约,可惜前辈不幸身故,弟子又势单力薄,无力守护你的遗体,等会只好将你抛入深谷,免受奸人毁辱。而弟子断粮数日,想来也是命不长久了,老前辈先去片刻,弟子随后便至。”当即抱起他的身子,走向窄道。五丑只道他难忍饥饿,要想逃走,当即大声吆喝,立刻手提大刀飞奔过来。萧遥凛然而视,大喝一声,将洪七公的身体往山谷中一抛,便对着大丑疾冲了过去,打算拼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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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百计避敌
    萧遥只奔出两步,突然间只觉头顶上一阵劲风划过,一个人从他头顶猛然窜过,身形一晃间,便已站在了他与五丑之间。站立甫定,只见那人伸了个懒腰,哈哈笑道:“这一觉睡得好痛快!”正是九指神丐洪七公。

    见此情景,萧遥大喜过望,五丑则是骇然失色。原来,洪七公初时是真的在雪中睡着了,待得被五丑在身上踏了一脚后,身有所触的他便自然醒了过来。但他对于萧遥这个武功家数十分奇怪的少年心中颇感有趣,存心想要试探一下,瞧瞧萧遥是否能守得三日之约,借此来查探品行良德如何,因此每当萧遥来探他鼻息时,洪七公便闭气装死。直到三日之后,萧遥迫于无奈之下,不得不将他投下深渊时,这才神威凛凛地站在了窄道路口。

    此时,洪七公面对藏边五丑,只见他左手划个半圆,右手一掌推出,正是生平得意之作“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大丑不及逃避,明知这一招不能硬接,却也只得双掌一并,奋力抵挡。洪七公掌力收发自如,当下只使了一成力,但大丑已感双臂发麻,胸口疼痛。二丑见他势危,生怕被洪七公掌力震入深谷,忙伸双手推他背心,洪七公掌力加强,二丑向后一仰,险些摔倒。四丑站在其后,伸臂相扶,洪七公的掌力便跟着传将过来,接着四丑传三丑,三丑又传到最后的五丑身上。这五人便似糖葫芦一般串在了一起,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转瞬之间,就要被洪七公运单掌之力,一鼓击毙。洪七公笑道:“你们五个家伙作恶多端,今日给老叫化一掌震死,想来死也能瞑目了。”

    闻听此言,五人扎定马步,对他怒目而视,合力与他单掌相抗,但只觉掌前压力越来越重,胸口渐感烦恶,再过一阵,每喘一口气都甚感艰难。萧遥站在一边摇旗呐喊,眼见胜利在望,却忽听得洪七公语含惊异地“咦”了一声,显然是碰到了十分诧异的事情。他将掌力收回了八成,问道:“你们的内功很有些儿门道。你们的师父是谁?”

    大丑双掌仍是和他相抵,气喘吁吁地道:“我们……是……是达尔巴师父……的……的门下。”

    洪七公摇头道:“达尔巴?没听见过。嗯,你们的内力能互相传接,这门功夫很了不起呀。”萧遥在旁心想:“能得洪老前辈说一句‘很了不起’,那是当真了不起的。可是我看这五个家伙的武功也平平无奇,若论单打独斗的话,没一个能打得过我。”只听洪七公又道:“你们是甚么门派的?”

    大丑道:“我们的师父,是……是西藏圣……圣僧……金轮法王门下二……二弟子……”洪七公又摇摇头,说道:“西藏圣僧,金轮法王?没听见过。不过西藏有个和尚,叫什么灵智上人,他我是见过的。论及武功,这灵智上人倒是强过你们,但所学的并不是什么上乘功夫。你们学的功夫很好,嗯,大有道理。你去叫你们祖师爷来,跟我比划比划。”

    大丑道:“我们祖师爷是圣僧……活菩萨,蒙古第一国师,神通广大、天下无敌,怎……怎能……”

    二丑听得洪七公语气中有饶他们性命之意,但大丑这般说,正是自断活路,因此不待他说完,便赶忙转口道:“是,是。我们这就去请祖师爷来,跟洪老前辈切磋……切……切……切磋一番,也只有我们祖师爷,才能跟洪老前辈动手。我们小辈……跟你提……提……酒……酒葫芦儿……也……也……不……也不配。”

    便在这当口,只听铎、铎、铎几声响处,山角后转出来一人,身子颠倒,双手各持石块,撑地而行,正是西毒欧阳锋。萧遥虽从未见过他,但从他这般古怪的模样中却也猜到了一二。只见欧阳锋转出之后,径直跃到五丑背后,伸出右足在他背心上一撑,一股大力通过五人身子一路传将过去。洪七公见欧阳锋斗然出现,也是大吃一惊,刚想开口说话,忽然间却只觉手上一沉,感到对方涌来的力道势大力沉,绝非之前五丑之功可与之相较,于是赶忙加劲反击了回去。

    萧遥站在一旁,看着洪七公与欧阳锋斗法,心思一时间急转难停。思及神雕及射雕原著中,自华山二次论剑之后,十余年来洪七公与欧阳锋从未会面。欧阳锋神智虽然胡涂,但逆练九阴真经,武功愈练愈怪,愈怪愈强。洪七公曾听郭靖、黄蓉背诵真经中的一小部份,与自己原来武功一加印证,也是大有进境,毕竟正胜于逆,虽然所知不多,却也丝毫不逊于西毒。两人数十年前武功难分轩轾,此后各有际遇,今日在华山第三度相逢,此时一拚功力,居然仍是不分上下。不过如此一来,就可怜了藏边五丑夹在当世两大高手之间,作了试招的垫子、练拳的沙包,一时间只觉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呼吸紧一阵、缓一阵,周身骨骼格格作响,比经受任何酷刑都还要惨上数百倍。

    便在此胶着之时,欧阳锋却忽然开口问道:“这五个家伙学的内功很好。喂,你们是甚么门派的?”

    萧遥心想:“连欧阳锋也说他们学的内功很好,这五丑果然不是寻常之辈,看来藏密武学确然有其独到之处。”言念至此,只听洪七公应道:“他们说是什么西藏圣僧金轮法王的徒孙。”

    欧阳锋道:“这个金轮法王跟你相比,谁厉害些?”

    洪七公道:“不知道,我也从没见过,不过想来应该是差不多吧。”

    欧阳锋又道:“那么跟我比起来呢?”

    洪七公心道:“老毒物如此相问,无非只是想赢了跟我这口舌之争。既然如此,让一让他又有何妨?”于是说道:“比你厉害些。”

    欧阳锋一怔,叫道:“不信!”两人说话之际,手足仍是继续较劲。洪七公连发几次不同掌力,均被欧阳锋在彼端以足力化解,接着他足上加劲,却也难使洪七公退让半寸。二人一番交手,此时已知对方的功力深浅,各自心中不由得十分佩服,同时哈哈大笑,向后跃开了数步站定。

    失去了两大高手的内力贯体,藏边五丑身上的压力骤失,不由得摇摇幌幌,浑身酸软疲痛,就如喝醉了酒一般。五人给这两大高手的内力前后来回交*,五脏六腑均已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筋酥骨软,已成废人,此时便是七八岁的小儿也敌不过了。洪七公喝道:“五名奸贼,上天有好生之德,总算你们大限未到,反正今后再也不能害人,快给我滚吧。记得回去跟你们祖师爷金轮法王说,叫他快到中原来,跟老叫化较量较量。”

    欧阳锋在旁连声附和道:“跟我也较量较量。”

    藏边五丑连声答应,脚步蹒跚,相携相扶地狼狈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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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计策
    欧阳锋翻身正立,斜眼望着洪七公,依稀间只觉似曾相识,喝道:“喂,你武功很好啊。你叫什么名字?”萧遥一直站立在侧,并未出手,因此欧阳锋也没有过多关注于他。

    洪七公一听,又见他脸上神色迷茫,知他十余年前发疯之后,始终未曾痊愈,此时仍是疯疯癫癫,神智无常,因此顿生嬉闹之心,想要戏弄欧阳锋一番,于是笑着说道:“我叫欧阳锋,你叫甚么名字?”

    欧阳锋闻听此言,心头一震,脑海中只觉得“欧阳锋”这三个字异常地熟悉,但至于自己叫什么名字,却无论如何怎么也想不起来,因此想了片刻后,只得颓然摇头道:“我不知道。喂,我叫甚么名字?”

    洪七公哈哈大笑,说道:“你长了这么大的年纪,却连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我看你还是快回家想想,也别练什么武功了。”

    欧阳锋闻言怒道:“你一定知道,你跟我说。”

    洪七公道:“好吧,我跟你说,你名叫臭蛤蟆。”

    “蛤蟆”两字,欧阳锋心底是十分熟悉的,听来似乎便是自己的名字,但细细想了一番后却又感到不是。他与洪七公是数十年的死仇,憎恶之意深印于脑,此时虽不明所以,但自然而然地见到他就会生气。洪七公见他呆呆站立,目中忽露凶光,暗自戒备,果然听他大吼一声后,便恶狠狠地扑将上来,当下不敢怠慢,出手就是降龙十八掌的掌法。

    两人襟带朔风,足踏寒冰,在这宽仅尺许的窄道上各逞平生绝技,倾力以搏,谁都不愿落了下风。一边是万丈深渊,只要稍有差池,便是粉身碎骨之祸,较之平地相斗,其中的凶险自是不言而喻。二人此时年事已高,精力虽已衰退,武学上的修为却俱臻炉火纯青之境,招数精奥,深得醇厚稳实之妙旨。俗话说见微知著,只拆得十余招后,两人心中便不由得都是钦佩不已。欧阳锋叫道:“你这老家伙的武功倒也着实厉害。”

    洪七公笑着竖指赞道:“臭蛤蟆也了不起。”

    他二人激斗正酣,萧遥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紧张之情丝毫不逊色于场中二人。他见地势险恶,生怕眼前这两个大高手一个不小心便掉下山谷,到那时候纵然武功再高,却也是无力回天。他在心情沉抑,几乎已到了在这南宋世界中被*的走投无路、正欲寻死的情况下,忽然间却接连偶遇洪七公和欧阳锋这两大绝世高手,此番际遇实可说是柳暗花明,绝地逢生,因为若是能得这两位传授武功的话,那么技绝当世,披靡于天下自非什么难事,而纵然无法拜师学艺,但能够得之指点两招的话,却也是必生难求的天赐良机了。因此,此时见这两大高手以命互博,摆的竟是一幅不死不休,必要拼斗到你死我活的局面,心中便忐忑难平,生怕二人出什么闪失,自己的一番苦功便都白下了。而且,他在饥寒交迫之中,甘冒大险为洪七公苦熬三日三夜,三昼夜中两人虽不交一言片语,但在萧遥心中,却便如已与他共历了千百次生死患难一般,因此心中不由得暗下决心,打算眼前的局面若是到了再无从权之策的时候,那么就算自己的武功不济,却也要努力拼上一拼,助洪七公胜了欧阳锋。

    拆了数十招后,萧遥见二人的攻势虽然都是凌厉无伦,但对手却总能在这般的攻击下化险为夷,心知二人武功已臻化境,这场争斗的胜负之算多半就是五五对开,到最后谁也奈何不了谁,因此便不再挂虑双方安危,只潜心细看那些绝妙的武功。九阴真经乃天下武术总纲,他之前从古墓密室中得到九阴残篇,所知者虽只零碎片断,但日后勤学苦练,加之悟性奇佳,此时但见二人所使招数与真经要义暗合,不由得惊喜无已,心想:“真经中平平常常一句话,原来能有这许多推衍变化。”当即凝神细看,在心底默默融会贯通了起来。

    堪堪拆到千余招时,二人武功未尽,但年纪老了,都感气喘心跳,手脚便不免迟缓了下来。见此情景,已从刚才二人的激斗之中获益匪浅,体悟良多的萧遥虽觉得此机不可失,此斗不可止,但心念一动间,仍是大声叫道:“两位打了半日,想必肚子饿了,大家来饱吃一顿,恢复了气力再比如何?”

    洪七公听到一个“吃”字,立即退后,欢喜地连叫大叫:“妙极,妙极!”萧遥早见五丑用竹篮携来大批的冷食,堆放在了一旁,此时既然缓兵之计已成,当即奔去提了过来,打开篮盖,但见里面冻鸡冻肉、白酒冷饭,一应俱全。

    洪七公见状大喜,抢过一只冻鸡,忙不迭地便大口咬嚼了起来,直吃得口中格格作响。萧遥手中拿了一块冻肉,也递给了欧阳锋,轻声说道:“义父,你也吃一些吧。”

    欧阳锋与洪七公闻听此言,顿时间瞪着眼睛望向萧遥。欧阳锋指着自己问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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