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房东撬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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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房东撬房客-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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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张显突然发现路漫漫其修远兮,自己实在上下左右东南西北中发白而求索不起。偶尔也会想想自己干嘛非要跟这只不知好歹不懂事的兔子较劲,可每次有这个想法的同时,同时!绝对是同时!心里有有种不舍的感觉。
  难道他张显周身闪烁着圣母的光辉?还是天生就有普度众生的超度众人的潜质?
  张显不愿去想,比起小兔子的不乖,他的自问和自我觉醒更让自己恼火。
  那天下午张显让许嘉制定一个计划,她现在失业在家,生活学习总要有个规律才行。在陈述了种种列出计划的必要和意义后,只换许嘉一句,“脱裤子放屁,用得着么?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呗。”
  张显压了压火气,语重心长又换位思考地说:“按你这样下去,体重会如雨后春笋般长势喜人。”不废话,直接撮向许嘉的痛处,使之矢志不渝一往无前的认真想想这日子究竟该怎么过。
  经过一下午的斗争与反斗争,挣扎与反挣扎,许嘉的生活作息表终于列出来了,内容如下:
  6:00,起床,整理自己房间,洗漱。
  6:30,同张显出去晨跑。除人力不可避免的情况,如大雨,台风,地震,海啸等,活动不可停止。
  7:00,早饭。
  8:00,晨读。大声朗读英语课文
  8:30,学习英语
  11:30,午饭
  12:30,午睡
  13:00,学习英语
  17:00,晚饭,晚饭后自由活动。
  22:30,准时睡觉
  注:1.一日三餐由许嘉主办,张显督导。
  2.周日休息
  3.若违背以上要求,许嘉同学需立刻补齐房租费用。
  4.即日起生效。
  许嘉看着这一纸丧权辱国的条约,越发觉得像是卖身契,而且还卖给了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可没办法,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连吃带拿还住在人家屋檐下连脊梁都矮半截。
  那天的晚饭是张显做的,丰盛美味的像是给快上刑场的人安排下最后的晚餐,许嘉靠在厨房边看着张显不到半小时就摆上来的盆盆碗碗眼睛都快直了,觉得这一餐后小命就交于他人的心惊肉跳。
  第二天张显说到做到的早上不到六点就起床了,敲了几下许嘉的房门见里面装死装的坦然,无奈的摇摇头踱到客厅,使出必杀之决计把电视开到60分贝,然后抱着手在一旁倒计时等许嘉冲出来。
  趴在床上睁不开眼的许嘉现在真的肠子都快悔青了,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所谓此情可待成追忆,所谓冲动的惩罚她恨昨天的一冲动和今天往后漫无边际的惩罚。
  许嘉还是出来了,看着张显抱着手在一边嘻嘻□的样子,她恨完了自己命贱又恨他的小人得志然后恨不得上去掐死他,张显满不在乎的看了看时间,说:“看什么呢?早知道你动作这么慢,明天就再早点叫你!”
  “厄我动作很快的,你可以晚点不?”
  张显笑呵呵的听完,许嘉以为这厮会怜香惜玉的就此同意,可巴巴地站了几秒后只见张显默默的笑完,然后此处无声胜有声的转身回屋整理房间去了。
  吃完闭门羹的许嘉用自己不太锋利的爪子在张显背影上挠来挠去,还没过瘾呢,就听张显说:“有这闲功夫赶紧洗漱去,要不明天再提前半小时叫你!”
  倒吸一口冷气,然后乖乖的跑去洗脸,出来的时候已经6点35了,张显站在门口看了眼时钟不说话,许嘉像是预见到了什么,拉着张显猛劲往外拽,生怕他多想一秒。
  张显家楼下是个花园小区,许嘉本以为就在这意思意思算了,正要拐弯的时候见张显义不容辞的往小区大门跑去,跟过去看了方向才知道,这家伙是要跑到海事大学!
  张显所住的硅谷假日与海事大学只一街之隔,可刚过了街许嘉就觉得大腿无力,小腿抽筋,胸闷气短,浑身乏力。踉踉跄跄的跟到海事大学门口,她就再也挪不动了,掐着腰站在一旁喘着粗气,可怜程度不亚于红军的两万五千里长征,像是从城那边的大外不间断的跑过来的一样。
  张显回头看看她不争气的样子,心想若是就此放过她都对不起自己,可看她这样子该是很久没锻炼了,真要是弄个拉伤之类的倒是得不偿失。
  许嘉弯着腰半蹲在一旁感觉自己快死了,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有生以来头一次发现原来夏天的早晨这么热,热到她身上的汗都沾到了T恤上。
  都说胖人爱出汗,难道自己也划进胖人的行列了?难道真的如吴靖所说,我许嘉是个肥婆?!
  一想到吴靖,许嘉像是打了兴奋剂的斗鸡一样又精神抖擞了,现身说法的再次证明一回精神可以战胜物质,起身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张显本想说如果实在累就回去吧,见她又起来了,张张嘴什么也没说,转身慢悠悠的压着速度往前,尽量让许嘉就算是走也要走完全程。
  路过的人可以证明,张显的面上,分明的挂着一抹微笑。
  晨跑回来许嘉跟小吃街上的印度抛饼一样,软软的平行的摊在沙发上,再也起不来了。见张显进浴室冲了澡又换了衣服出来,她用最后一丝力气在嗓子里哼哼出一句什么。
  张显侧耳听了一遍没听清楚,于是走近了些还是没听清,心想不是真的累坏了吧?没想到这小兔子体质这么差,她不会有什么心脏病之类的吧?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要赶紧上医院啊。
  许嘉合着眼睛在沙发上气若游丝的听着自己的忙乱的心跳,冥冥中觉得有种气场离自己越来越近,睁开眼,张显的脸变得硕大与她近在咫尺,一只手正顿在半空看样子正在向她的人中进军。
  许嘉忙动了动以示自己还活着,张显见状也慌忙的躲开了些,刚要问她哪里不舒服,只听她自己支吾出一句,这回张显终于听清了,而且听清后还精神百倍兴奋窃喜了好半天。
  许嘉同学说:“早饭,你做吧。”
  看来他张显还是很有威慑力的,这孩子都累成这样了还不忘那约法三章,可谓孺子可教,可谓有钱能使磨推鬼,可谓他张显的话还是有些力度的。
  冲了凉吃了早饭许嘉也恢复过来了,八点的时候她准时捧着英语书坐在沙发上磕磕巴巴的念起来,其停顿程度,阳台上的鹦鹉都觉得听不过去,从来未开口过的它无奈的喊着:“hello; hello!”
  捧着英语书除了hello,不会念下个词的许嘉,咬牙切齿的在脑袋里盘算着这鹦鹉是该清蒸了还是放在煤气上烤。
  张显在书房里无声的捧腹,脑海中许嘉那粉粉嫩嫩的小脸被鹦鹉气的发绿的可爱小样,赶走了对导师书稿整理的焦急。同时又有种担忧浮上心来。
  许嘉的英语差得超乎了他的想象,本以为只是基础差些,再加上年久失修都忘干净了,可现在看来,她根本就是没基础,更没什么好忘的,这样下去就算是读一个月,所会的也只是hello而已。
  而立之年的张显可能对导师的病情恶化束手无策,可是在大连的教育界混好混差也混了这么些年,不需太大周折,甚至不用出家门就可以把许嘉的问题解决了。
  他的一个本科同学现在正在办英语学校,规模不小也很正规。打电话过去还没说话,对方一听到张显的声音就兴奋得要提着礼品上门问候,好像被冷落多年的妃子终于被皇帝想起要宠幸了般。
  不是对方虚伪做作,他张显就是有这样的气场,让人带着敬畏和亲切的一种复杂心理希望和他交朋友,喜欢很他把茶言欢。且不说现在学校里的老学究对他心服口服,就是当年在大学里学生会的小痞子对他也要让三分。
  张显淡淡的问候了两声便说了正题,说自己有个妹妹想过去听两节课。说到妹妹时张显顿了顿,心里像是五味杂陈奇怪的很,即对这样亲切的称呼觉得兴奋,又觉得这关系像是割断了什么有些不舍。
  对方满口的答应,说有全天课程的外教班下月就开课,到时过来就行了。张显问到价钱的时候,对方说:“哥,你骂我呢是不?你说这话还不如打我一顿!你妹妹就是我妹妹啊!”
  说实话,张显不太愿意承认了这个妹妹。
  许嘉在客厅断断续续的读书声还在继续,比弹棉花还难听,阳台上的鹦鹉绝望的看了看关着自己的笼子,恨不得咬舌自尽求一个清静,可书房里的张显却心情愉悦的爬在书桌上享受着,仿佛在听一支美妙的音乐。
  许嘉好不容易终于挨到了中午,见张显终于从书房里现身出来赶忙拿书挡住脸,装作陶醉在知识的海洋的样子,用以像早晨那样躲过午饭的创造工程。
  可她小瞧张显的洞察力震撼力以及行动能力了,被无声盯了10秒钟后许嘉觉得自己浑身像长了刺一样浑身不自在的起身,迈向她万劫不复之地――厨房。
  不知怎的,她哼起了宋祖英那首《辣妹子》,整首歌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句“眼睛会说话”。张显在客厅里含笑的听着,满心开怀的任由许嘉把他想象成各种恶魔巫师以及阶级敌人。
  晚饭后张显外出散步,许嘉觉得这一天比带团还累,窝在沙发里死都不肯再动。张显也不强求,自己哼着小曲开门出去,像是见许嘉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他无比受用。
  许嘉眯着眼睛听了会电视,正迷迷糊糊眼看就要睡着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提起来竟是许久没出现的沈逸悦。许嘉刚要抱怨这几天受得非人折磨,小沈那边抢先说:“听说你失业了?张显人不错,别担心。”
  许嘉的满腔热血热忱以及热情都被冲刷干净,决定不再抱怨什么,对于一个失业的人有吃有住还有人帮你减肥充电,还能抱怨出什么呢?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张显这家伙也没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许嘉在心里发布了一遍《罪己诏》后发现竟有种暖暖的情绪滋生出来,像是冬天里吃了一碗热汤面般,舒心和胃的很。
  小沈在对面听说张显不在家,留下一句“让张显给我回个电话,有急事”就挂断了,许嘉在这边还没品出热汤面的原材料,又被这“有急事”弄得心神不宁起来。

  再遇范诗言

  许嘉带着一种很诡异甚至是逆反的心理,把沈逸悦来电话这事压了一晚上没说。像是在刻意的报复张显对她的身心摧残,或者已经意识到张显还算是个好人,不愿意让其他女人染指这片只属于她的屋檐。
  这一晚许嘉有生以来睡得最不踏实的夜晚,躺在床上睁着眼看黑暗中的天花板,沈逸悦的声音就鬼魅般的在耳畔响彻起来,“张显回来给我回电话,有急事!”
  许嘉自我安慰的想了遍沈逸悦找张显除了相亲或许还会有的其他急事,想到自己眼睛干涩快要流泪了才恋恋不舍的闭上眼。
  曾经有位哲人说过,闭眼后的世界要比眼前的世界精彩许多。许嘉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从最初沈逸悦的乱点鸳鸯谱到在咖啡店里再次遇到张显,一直到进了他家先是与之文斗武斗,然后又握手言和,一幕幕的景象如老唱片般别有味道。
  夏夜里月亮的余晖从舞动的窗帘缝隙中照进来,那光芒被清风吹得飘忽不定,就像许嘉的梦境般清晰的心痛又模糊的匪夷。
  梦里许嘉似乎还没没失业,正带着游客逛玉龙雪山,梦里的她很坚强的爬到山顶,踩着缠绵云海望着连绵远山,她心情空前的好。远远的她望见对面山上也有个人在看自己。
  两座山像是行走的巨人,载着他们越来越近,许嘉终于在薄雾里看清对面的正是张显。她挥着旅行社里的帽子喊着张显的名字,张显对她笑着点头。
  两人眼看就到一步之隔的时候,脚下的山停住了。那距离只有一步多一点,不太远,却也生生地够不到,像是商场里陈列的贵重商品一样,只能敬而远之只许看不许摸。
  两人的脚下是深不见底无边无际的悬崖,迈不过去的幽深鸿沟,许嘉急得想哭,而对面的张显却仍是云淡风轻的微笑,像是一抹风景般不着感情。
  正当许嘉想找个木板之类架桥过去的时候,两座山又越来越远了恢复到原来的距离,许嘉在山这边声嘶力竭的呼喊央求,可她的每一声都把距离拉得更远
  许嘉喘着粗气醒来,一边庆幸着不过是个梦,一边看着窗边清冷的月光愣神。回手摸摸枕头还一片湿凉,她赌气似的索性翻到背面躺下,本就不太浓厚的睡意此时已溜得干净,黑暗中她告诉自己,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否则还能怎样呢?他们睡在同一屋檐下,甚至呼吸着对方的呼吸,那距离也只有几步路的两扇门而已,可同时这也是许嘉不可逾越的鸿沟。
  许嘉很不屑那些所谓的门当户对和金童玉女的言论,可是到如今,客观的审视一下自己,不论从哪个方面,都与那闪烁着光环的张现相差千里,甚至可以说,他们俩,是没有交集的两条异面直线,连平行都算不上。
  带着零乱的梦终于熬到了六点的闹铃响,张显在房门外敲了两下,许是没想到许嘉会这么早起,正转身要去看电视,忽闻房内许嘉说:“别扰民了,我醒了。”
  不知道是接连的睡眠不足还是昨天的晨跑伤筋动骨,从床上爬起来时许嘉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每块肉都疼。她踉踉跄跄的出了房门迎面就见到张显站在房门口一幅不许偷懒的铁面无私。
  许嘉把满肚子推辞的话又往下咽了咽,争取一会如厕的时候就着下水道一起奉献给大地母亲。
  张显见她出来便抽身回屋整理房间,临了还仍下一句“动作快点,别像昨天似的迟到。”
  “我浑身酸疼!”许嘉抱怨了一句,心想这老家伙干吗把这么温馨的家弄得跟军营似的,做事差个一分半秒都不行!
  “缺乏锻炼!”张显的房间开着门,他把窗子开大些让空气流通换上空气,一边冲着窗外喊出这么一句,好像许嘉在楼下锻炼并且偷懒一样。
  许嘉无奈的爬到卫生间把牙膏挤到牙刷上,正要送进嘴里时家里的电话响了。许嘉握着牙刷心脏少跳了一下,手抖了两下,肉跳了三下,在张显“谁这么早打电话”的嘀嘀咕咕中,许嘉把牙刷咬在嘴里却不刷。
  “哦,什么事?”许嘉仰着身体从卫生间里远远的看过去,张显一边摆弄着昨天的晚报一边漫不经心的说话。
  “她没说,什么事?”许嘉听到这连忙把头缩了回来,使出刷鞋的力气用力的拿牙刷摩擦着自己的小牙,耳朵竖着听张显那边的动静。
  “哦她找你了?”许嘉一下子思路还飞跃不到此“她”为谁“她”的阶段,也不去想,只静静的听。
  “我还以为她觉得不合适就走了呢,那就再见一次吧。”
  “嗯,好,我有她电话。”
  这电话时间不长,但最少也有五分钟了,许嘉在这漫长的五分钟里用不太灵光的脑袋一边接受未知信息,一边分析已知信息,等到想起把牙刷拿出来时,那刷子已经磨飞边了。
  张显挂了电话接着整理房间,对许嘉私扣电话留言的行为非但没追究,反而催促她动作快些否则明天真提前叫她起床。许嘉看他这反映倒真不知该感谢他的大度;还是该鄙夷自己的自作多情,或者压根人家就没把自己当根葱。
  下午的时候张显说有事要出去一趟,临出门的时候还意外深长的看了眼许嘉,目光顿在她脸上几秒后许嘉有些不自在,便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哇?赶紧走,我好睡会!”
  张显淡淡的笑笑,心想这才是自命不凡却又不思进取的许嘉,自己怎么把这些都给忘了?那《老婆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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