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蹙着眉看着旁边昏倒的林心月,很是不明白,这林心月突然什么疯,怎么会突然拿着水果刀来杀人呢?而且杀得人还是她丈夫。
林医生问道,“寒儿,你妈怎么会突然疯了似的,向你爸捅刀子呢?”
冀容寒呆呆的跪在地下,心是无措惊惶不安的道,“我……我不知道。”说着,眼睛瞄向了躺在地上的林心月。
林心月是在刺中冀向阳胸口之后,冀向阳处于本能的防备保护之下,一下子用力把林心月推倒了。
林心月本来处在惊惧恐慌,毫无方向之感之下,被冀向阳这么一推,就撞倒在地,碰到了后脑勺,而昏了过去。
黄胜利经过刚才惊险的一幕,已经回复了冷静,他眼神瞟了瞟躺在地上的林心月,锐利的盯着冀容寒说道,“刚刚我听见林心月在向你爸刺刀子时,嘴里喊得好像是‘慕容修,你去死吧’,是吧?”
“啊,血啊,”李清突然瞪大,指着冀向阳汩汩流出的鲜血,惊恐的尖叫道,“血啊,好多血啊!”说完,双手又捂着个脑袋。
“清儿,没事,”黄胜利立马拉着李清安慰。
“啊,我的肚子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又猛然又一道尖锐恐慌的叫声,所有人一眼望去,一直惊惶未定黄薇利脸色发白的捂着肚子喊痛,“寒,我的肚子好痛,快救救我们的孩子,救救我们的孩子,啊……”
冀容寒一听孩子出事了,连忙踉跄着脚步走向黄薇利,他很是不安恐惧的道,“孩子怎么样?孩子怎么样?”
就在他伸手抚向黄薇利的肚子时,眼睛却蓦然睁大,眼底更是满满的不安。
只见黄薇利双腿,红色的血液沿着大腿根部汩汩流出。
冀容寒在与解静娴还有婚约时,是对黄薇利肚子的孩子三番两次下手,但是与黄薇利订婚之后,他也是一直在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毕竟,他三十多岁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说不喜欢,那肯定是假的。
“怎么办?怎么办?”冀容寒像个孩子一样,对着黄薇利的肚子无从下手,想要抚摸安慰却又不敢。
黄薇利转着冀容寒的手,哭泣着哀求道,“寒,救救我们的孩子,救救我们的孩子,他是我们第一个孩子啊,求求你,救救他……”
李清的惊恐尖叫,黄薇利哀求的哭泣,冀容寒的无助啼哭,一下子让这个包厢,似乎成了一个惨绝人寰的现场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四个穿着白色褂袍的医生匆匆过来,说道,“伤员在哪里?”
很快,昏迷过去的冀向阳,林心月及动了胎气的黄薇利都被抬上了救护车。
……
去往机场的路上
还是和接机一次,是由北辰尹开着那辆炫酷紫色法拉利送西门连笑去机场。
不同的是,西门连笑带来的六个保镖开着两辆黑色轿车,前后保护着,只是在他们的后面,又还跟着一辆白色轿车,那车里的人,是坐着陈兰和三们属下。
他们是来监督西门连笑上飞机的。
车里,坐在副驾使上的西门连笑,突然往正在开车北辰尹,凑过去一嗅。
“喂,笑,你干吗?”看着突然凑过来的西门连笑,北辰尹握着放向盘的手一顿,身子迅速的往后退了退,眼里惊恐的道,“笑,你干吗?不会是因为要离开了,舍不得我,然后想要亲吻我吧?”
西门连笑向前靠近,嘴角勾起,绽着魅人弧度,笑着问道,“尹,如果我说是呢?你是想要我吻你,还是不想要我吻你呢?”
北辰尹一听全身的鸡皮疙瘩泛起,随后空出右手,一把西门连笑给推开,说道,“咦,我想我会吐的,你就别恶心我了。”
西门连笑却伸手他的左手无名指,然后放在他右胳膊与他在胳膊受伤一样的位置,笑着问道,“尹,如果,我手这个手指手力一按,你会不会疼啊?”
北辰尹一愣,随即一愣,怒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又不是木头人,被你这么一按,还不会疼!”
只是他的话一说完,西门连笑的无名指真的是那用力一按,疼得北辰尹“嘶”的一声,连忙求饶道,“行了,我的大少爷,我知道皓哥让你离开,你不高兴,可你也不用拿着我出气吧?”
西门连笑听罢,撇了撇嘴,随后就收回身子坐好,一会儿很是随意的道,“尹,昨晚你说梦话了,而且说的很大声。”
北辰尹一愣,“哈?”不是吧,他昨天真的说梦话了吗?那他有说不该说的吗?想到这,他心里惊了一惊,不过表面很是平静一点都不相信的说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从小到大根本就是不会说梦话的人,怎么昨天晚上会说梦话?笑,你就别蒙骗我了。”
西门连笑瞥向正在开车的北辰尹,根本就没有理会他,而是勾了勾唇,问道,“想不想知道,你昨天说了什么梦话?”
北辰尹根本就相信的摆了摆手,笑着道,“笑,我说不信,你还来劲了。行了,既然你说我昨天我说了梦话,那你说,我昨天说了什么?”
西门连笑眼神突然很是认真的盯着北辰尹,说道,“月儿!我槽,北辰尹,你是不是想我永远留在Z市啊?”西门拉着安全环大骂道。
北辰尹在听到“悦儿”时,心头一慌,握着的方向旁突然失控一般,转了一个大弯,差点猛烈撞上前面的车辆,造成惨绝人寰的车祸现场了。
或许是心虚,北辰尹突然对着西门连笑,愤怒的大吼道,“西门连笑,你绝对听错了。”
西门连笑看着这车子成S形走,连忙点头道,“嗯,嗯,我听错了,我听错了,你好好开车!你想永远留在Z市,我还不想呢。”
从Z市开往北京的最后一个航班的飞机上,西门连笑伸出他那根之前按在北辰尹胳膊上的无名指,指肚上赫然是一抹红色,很明显是一抹干涸的血迹。
西门连笑看着这抹红涩,喃喃自语的道,“月儿?尹,难道你也是喜欢月,想让她幸福,所以才会对她下手?”
他在用手摸了摸右胳膊上伤,这是被一个送餐的服务员突然了拿着尖锐的玻璃划伤的。随后,就北辰尹就从房里出来,把那人给踢开了。
但他很肯定刺伤他的人,虽不是一个人,但也是一伙的。不然,在东方皓的人紧迫追击之下,除了嫁祸到他身上,不然很难逃开。
与陈兰告别之后的北辰尹,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整个很是无力颓废的靠在了方向盘上。
悦儿,悦儿,他竟然会在睡梦中说梦话,还被西门连笑听到了。
“混蛋!”北辰尹拍打了一下方向盘,大怒喝道。
或许是太用力了,或者是其他原因,总之北辰尹“嘶”了一声的疼痛。
……
独立小院
“BOSS,西门少爷已经回去京城了。”陈兰皱着眉头说道,“只是BOSS,难道真的是西门少爷刺杀慕容小姐的?”
虽是一切看似有理有据,但她还是有一点疑惑,就说伤那一点,一看都不像枪伤。因为枪伤的话,子弹速度极快在摩擦肌肤时,会产生惹量,灼伤伤口,但西门连笑那手上的伤,时间过短,她一时没法辨认出来是什么武器弄伤的,有点像刀伤,又有点不像。
东方皓对着窗户,看着冬天的萧条,很是冷淡的说道,“是也不是,不是也是!”
BOSS说话,太深奥,太难理解,怎么破?——很捉急,在线等。
陈兰在心里暗暗吐槽。
不过,老板向来是个精明运筹帷幄的帝王,根本就用不着他们操心,他们只要尽心衷心的执行每一道命令即可!
“唔……”是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
东方皓的眼里闪过一丝温柔,随后对着陈兰道,“你先下去,协助陈国光处理一下皇家酒店的事!竟然会在我的眼皮底下出了刺杀这事,安保措施完全不到位,看来酒店的总经理严重失职,该换人了!”
“是,老板!”陈兰恭敬的应道。
陈兰下去之后,东方皓三两步走向卧室,正巧看到睁开眼睛,有点迷茫的慕容悦,立即笑着问道,“宝贝儿,你醒来了。”说着,把准备好的一杯温水递给慕容悦。
慕容悦看到东方皓之后,迷茫的眼神,总算有一些清醒,她“嗯”了一声之后,接过温水就喝。
东方皓摸了摸她的脸颊,问道,“怎么样,宝贝儿,好点了吗?”
当时那个场面太过血腥,冀向阳流血不止,黄薇利流产流血不止,慕容悦又是目睹过她爹地跳楼,地上的一滩红色的血液,刺激之下,让她晕倒在东方皓的怀里,东方皓连忙把人抱回家,并叫了慕容悦的专职医生看过,确认无事之后,才放下心来。
慕容悦喝过水之后,问道,“皓,我睡了多久了?”
东方皓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说道,“有三个小时。”
慕容悦清澈的眼眸盯着东方皓,问道,“冀向阳和黄薇利怎么样了?”
东方皓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道,“放心,不会这么便宜他们的,所以哪有这么容易让他就这么丧命。冀向阳失血过多,暂时昏迷不醒,不过医生说性命倒是保住了,至于有什么后遗症,要等他醒来才能确定。”
慕容悦靠在床头,再问道,“那黄薇利呢?”
“她因为受了刺激,孩子没保住流产了,”东方皓把她额头上的碎发给捋了捋说道。
慕容悦沉默着,脸上虽没有表情,但东方皓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些不忍和自责,他连忙也坐在床头,把她揽在怀里,让她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劝慰着道,“宝贝儿,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个孩子为何选择冀容寒当爸爸,既然他这样选择了,那他就无缘来到这个世上了。”
慕容悦靠在他宽阔安全的胸膛上,有点不忍的道,“可是,那个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我……我……”我竟然也能下去的手。
“宝贝儿,不要自责自已,”东方皓很是心疼的道,“你没有害他,你是解脱了他。”
慕容悦有点疑惑的看着东方皓,不太明白他的话。
东方皓轻触着她的宽阔的额头、柳叶的眉毛、长长密密睫毛,再小巧的鼻梁,红润的粉唇,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宝贝儿,怪我瞒着你,那个孩子三番两次动胎气,早就发育不正常,算就生下来,也是残废瘫儿,活着也是痛苦,还不如早早的解脱,早去早超生,说不定下一个轮回,他就是一个健康又有一个和睦的家庭。”
慕容悦喃喃的道,“是残废瘫儿吗?”
东方皓的下巴靠在慕容悦的头上,应道,“嗯,所以,宝贝儿,别自责了。只能说明那个孩子没缘分来到这个世上。他变成残废瘫儿,也是他那个好爸爸弄得,不关你的事,宝贝儿!”
实际上,那个孩子即使动了几次胎气,孩子也是健康正常的,但是东方皓为了不让慕容悦有心结,不让她自责,他只能撒这个谎言——一个疼宠的爱情谎言。
慕容悦听到这个解释,再“嗯”了一声之后,问道,“那林心月呢?”
东方皓道,“林心月醒来之后,一直大嚷着有鬼,被带去精神科鉴定了。放心,宝贝儿,林心月从今开始,她深处地狱一般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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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林心月送进精神病院失踪(求订)
据警署知情人透露,冀氏集团董事长冀向阳被要夫人刺成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这三天,在Z市这样的财结新闻,八卦新闻都已经成了头条。
短短三天内,冀家包括黄薇利及肚子里孩子五口人,除了冀容寒都在同一天出事,冀向阳被刺伤,黄薇利流产大受打击,林心月被鉴定精神有问题,被拉去治疗时,却大吵大闹,始终不配合,医生要让冀容寒去劝说,让冀容寒忙得昏天黑地心神憔悴,整个人如茄子一般的焉了下去。
坐在走廊里的冀容寒,因为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显得面色发黄,眼眶发红,眼底发青,胡子拉碴,本是平常精心打理的一丝不乱头发装束,现在都显得特别凌乱,总之,整个人憔悴精神不振,看起来和乞丐差不多。
冀容寒扶了扶额头,一直在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明明他们是去攀贵人的,结果贵人没有好好攀上,一家人都伤得伤,疯的疯……,整个冀家就剩下他一个人既要照顾这个,又要安慰那个,却无人照顾他,无人安慰他,更无人分担他的痛苦。
想到要有人照顾自已,冀容寒不自觉的想到六年前与慕容悦相恋的那段时间,一次他发烧生病,慕容悦这个娇公主照顾了他一天一夜,第二天醒来时,就看到她靠在床沿睡着了过去。
那一刻,他有一瞬间的柔软,想要如果他们就这样一直相处下去,将来做一对幸福的夫妻该有多好啊。
他是有这样的打算,他们这些计划是瞒着所有人,要做得天衣无缝,到时既得到了慕容家的财产,又得到慕容家的千金,真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可人算不如天算,竟然会被慕容悦提前突然得知他们的阴谋计划,不得已,只得绑了慕容悦,囚禁她。
但他发誓,他从没有想过她去死,即使她从囚禁的别墅里逃出来,他爸说要杀人灭口,他还是不忍心让慕容悦死,毕竟六年的感情放在那。
可是为何她就不听话呢?
要从别墅里逃出来?如果不逃出来,她还是可以好好的活着,即使他不在喜欢她时候,至少他在物质上不会亏待于她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逃呢?
为什么即使宁愿跳海身亡,她也不愿意跟他回去?
想到了慕容悦,他又想到了慕唯复。
想到慕唯复是因为,除了慕容悦之后,真正爱上的女人。
只是他们之间有太多事情的阻挠,让他必须一次次咬牙的把女人推到别的男人怀中。哼,他才不会承认他自已因为利益的趋势选择,是因为他自已的自私虚伪的表现。
就因为这样,让慕唯复越来越失望,变得对他越来越冷情,看着他的眼神越是冷漠和陌生的。
可即使如此,在此刻,他想她。
他想要她陪着他度过这最艰难的等待时刻。
想到这,冀容寒立即拿出手机,对着那很是熟悉的快捷键就拨了过去。
此刻,正在公司开会议的慕唯复,一看到来电显示,冷光一闪而过,随即她就把电话给挂了。
冀容寒第一次有勇气拨话,但在对方没有接通之后,虽是恼怒,可却再也没有力量给慕唯复第二次打电话。
他一直知道慕唯复可能是恨他的,所以连着电话都不肯接他的。
可是为何慕唯复就不能理解他呢?他也是为了两人的将来,只有他好了,有权有势了,他才能给她最大的保护,不让任何男人觊觎,他们才能安心的过下去,不是吗?
最后冀容寒眼底的不甘和恼怒,让他再给慕唯复发了一条信息:唯复,在这焦急不安的等待中,我很希望你能过来陪我,可以吗?
短短的一句,诉说了他的煎熬与漫长的等等,带在隐隐的期盼,另一个人的相陪,与他一起分担这些痛苦。
慕唯复收到短信了吗?当然收到了。
不仅收到了,她还看到了。
只是,她只是冷眼瞄了一眼,厉光一闪,就当作不知。
她要的就是他的等待的彷徨和痛苦,他要他在等待着,慢慢煎熬着自已的焦灼,慢慢品尝着这等待的希望,又变成绝望的痛哭。
她怎么可能给他有一丝丝抓住解脱绝望的希望呢?
慕唯复唇角勾了勾,明显心情有一点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