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宠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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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宠妻日常-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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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回是真的恼了,幸好天气炎热,庙里备的都是凉茶,要是热茶,晏和这手臂得烫成什么样?
    她现在真恨不得上去给这小蠢货一巴掌,却被晏和微微拦住,淡淡道:“这就是陈府的家教?”
    陈元儿张口想要分辨,却发现他这话不是跟自己说的,侧间的棉帘子一动,陈大人带着陈夫人,良人脸色难看地走了进来,陈大人躬身行礼道:“小女不懂事,我在这里给大人和夫人赔不是了。”
    他一边在心里大骂陈元儿成了亲还不省心,做什么要招惹晏和老婆!
    晏和眯起眼睛看着他,并不言语。
    陈大人见他这幅模样,也知道今日不给个交代是不能罢休的了,咬了咬牙,大声责骂道:“你这孽障,只会给家门招灾惹祸,蛮横无礼,跋扈刻薄,现在出了门子还这般不省心,动辄寻衅滋事,我们陈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他边说边用眼挫瞄着晏和,见他面上还是不见喜怒,狠了狠心,高举了巴掌怒声道:“罢罢罢,就是让你再回夫家也是丢人现眼,我还是一巴掌打死你了事!”
    说着就一巴掌扇了上去,啪地一声闷响,陈元儿脸色立刻浮起清晰的手掌印子,半边脸都肿了起来,连浓艳的妆容都遮掩不住,可见陈大人下了大力气。
    陈元儿捂着脸不敢置信,过了半晌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而且这么多人都看着,羞愤的感觉更胜于脸上的疼,颤着嘴唇开了口:“爹,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凭什么要为了个贱。。。”
    她话还没说完,陈大人就铁青着脸又一巴掌扇了过去,让她另一边脸也肿了起来。
    要说陈大人方才那一巴掌是为了讨好晏和,这一下子就是实打实动了真火,这混账现在怎么还看不清楚情势,还想要当着晏和的面儿辱骂他夫人。
    陈夫人在一边心疼的要命,却也不敢在夫君盛怒之下拦着。
    陈元儿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懵了,陈大人怕她留在这人还要说什么不当的话,高声吩咐外面站着的几个婆子:“把三姑娘带回去,明日就送给冯家,告诉冯家老爷她这几年都不必回娘家来了!”
    他说完向晏和歉然拱手:“子不教父之过,得罪了尊夫人,全是下官教女无方,还望总督大人不记小人过,勿要记在心里。”
    晏和任由重岚掏出绢子给他擦袖子,淡淡地道:“我记得当初在她未嫁之前,就特地派人叮嘱过陈大人要好生管教了吧,没想到管教了这几个月还是这幅模样,陈大人这个爹当的未免有些失职。”
    陈大人冷汗涔涔地道:“都是下官的不是,下官这回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那边陈元儿被几个婆子搡着走,忽然扭头满面愤恨地看了眼重岚,大声道:“晏总督,你可知道你全力护着的这位娘子在婚前就给你戴了顶绿帽子,就是平乐郡王的儿子姜乙!”
    陈大人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冷汗几乎把额头都打湿了。
    重岚心里冷笑,要是她说别的没准还管用,姜乙的事儿她早就和晏和说开了,陈元儿这话真是白费口水。
    晏和一哂:“我信她。”
    他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陈元儿青白的脸:“况且说起绿帽这事儿。。。我倒是同情冯布政使。”
    陈元儿身子一颤,竟好似吓软了般,像是看见活鬼一样看着他,转眼就被几个婆子拉了下去。
    在座的都不解其意,只有重岚听懂了,飞快地瞧了晏和一眼,他低头看着陈大人,随意道:“你下去吧,我不想再瞧见陈府的人了。”
    陈大人嘴里哪敢说半个不字,躬身行了个礼,飞快地退了下去。在座的几位夫人也不敢多留,面面相觑一阵,当即抬步告辞了。
    两人这才得了清净,晏和命庙里的沙弥摆了素斋上来,仔细打量着她:“你没事吧,她说你什么了?”
    重岚摆手道:“论结果,应当是我挤兑了她。”
    晏和一哂,给她夹了筷子烩三鲜:“我猜也是,你不是养在高门里的娇花,谁轻易能说得过你?”
    她用筷子敲他的手背,不满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哪里不是娇花了?”
    她低头看着一道形似东坡肉的素菜,小心夹了筷子尝了尝,惊奇道:“尝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咬破了还有油水,这难道真是肉菜?”
    这家素菜出名的原因就是会做把素菜做成肉菜的模样,却不光是形似,吃到嘴里也像是荤菜。
    他跟着夹了一筷子,笃定道:“是冬瓜。”
    重岚狐疑吃了口,不信道:“冬瓜我也吃过,怎么可能是这个味儿?要说是别的菜蔬我还信,冬瓜我是绝对不信的。”
    他扬了扬唇:“你要不要跟我赌一把?”
    重岚对自己尝过金陵十六楼的舌头还是有信心的,自信道:“好啊,你说赌什么?”
    他长长的睫毛眨动,忽然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就赌。。。今晚上五次,怎么样?”
    她脸一下子涨红了,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佛家庄严地,你正经点!”
    他唔了声,竟垂下头认真地想了想:“那就赌今晚上你在上头或者我在上头。”
    重岚虽没试过那姿势,但好歹婚前看过几本春宫,一下子就想了出来,啐他道:“你就不能想个正经的!”
    他轻啜了口凉茶:“还有比绵延繁嗣更正经的事儿吗?”
    她被气昏了头,冷笑道:“好啊,你要是输了,从今晚上起,一个月都别近我的身!”
    他放下茶盏,随意唤来了外面扫地的和尚,指着这菜问道:“你们寺里这菜用的是什么菜蔬?”
    和尚一怔,随即双手合十,躬身答道:“回禀施主,是冬瓜。”
    看着晏和含笑抛来一个眼波,重岚顿时眼前一黑。。。
    她愤愤不平了会儿才开始用饭,半晌却不甘心道:“你是怎么猜到的?”
    晏和漫声道:“原来去京里的素菜馆子吃过类似的。”
    她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咬牙用力嚼着,显然是把那冬瓜当成他的脸了。
    两人都吃了有七八分饱才住,她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不想动弹,看着他问寺里的僧人要来了茶叶和茶釜,姿态优雅地煮着茶。
    她半眯着眼问道:“方才你说那话。。。是知道陈元儿和人私通了?”
    晏和惬意地烹茶:“咱们在湖面上见到的那一对儿不就是吗?”
    她起了八卦的心思,半支起身子道:“那你知道奸夫是谁吗?”
    他唔了声,她以为他要说,就听他话风一转:“晚上多加两次我就告诉你。”
    她用力啐他:“就知道几回几回,你也得有那体力消受!”
    男人大概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了,他眯起眼,眼里蓄着风雷,神情有点危险,忽然又微微笑道:“我能不能消受,你晚上自然就知道了,就怕你到时候又哭天抹泪。”
    重岚被堵了回去,两人成婚日子尚端,欢。好的时候也不多,可就这几回都是她受不住,流着泪求饶。
    她闭眼不让自己再想这些丢人事,心里发狠回去一定要把春宫一百零八式都学会,想法子榨干他,看他还得意不得意的起来。
    晏和不知道自家娘子心里转的是什么年头,只是就着刚才的话头道:“一会儿出去,你自然就知道与她合奸的那人是谁了。”
    她哼了声,正好这时候茶煮好了,他过了一遍,也不加盐桂椒姜等物就递给她:“你尝尝看。”
    时人都爱喝点出来的茶,加了好些佐料,她就喜欢加些蜂蜜冰糖。难得喝这清茶,浅浅啜了口才笑道:“没想到清茶味道也好,喝了之后齿颊留香,你火候把握正好。”
    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漫声道:“其实早上说的美人茶我也知道,只是品茶却不是早上那么品的。”
    重岚好奇道:“那你知道是怎么品的?”
    他浅浅饮了口茶,冲她牵了牵唇角:“我来教你。”
    他说完倾身压了下来,抵住她舌尖,一口清茶就喂了进去,茶香在两人唇齿间久久缠绵着,她唔了声,似乎有些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到了,下意识地张了张嘴,些许茶水沾在唇边。
    过了半晌他的唇才撤离,她正要说话,就被他又渡了一口过来,他挑弄着丁香舌,不给她躲闪的余地。
    两人就这么极尽暧昧缠绵地喝完了一盏茶,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一双媚眼快要滴出水来,人整个软倒在他怀里。
    她喘了半天才道:“你,你搞什么。。。”
    他用绢子帮她擦了唇边的茶渍,轻笑了声:“我是看娘子疲累,这才喂你喝茶。”
    重岚捂着脸:“下回上香再也不带你了。”她说完也没脸再在佛寺多待,拉着他急匆匆出了门,生怕晚一步就要遭天打雷劈似的。
    两人迈着大步走到停马车的地方,就见一位俊逸的男子立在车前,恭敬地跟陈夫人说话:“外祖母,母亲她到底出了什么岔子,竟让外祖父这般大动肝火?”
    陈夫人皱眉道:“不过是和人拌了几句嘴。。。哎,罢了罢了,回去跟你父亲好生解释,让他千万别动怒。”
    那男子躬身应了声是。这人相貌虽俊逸,但面色苍白,脚步也似不太稳当,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
    重岚觉得这男子极为眼熟,上了马车才想起来是谁,用力捂着嘴才没惊叫出声:“这,这不是早上在河上的那个。。。?!”
    晏和颔首:“正是。”
    她嘴巴开合几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艰难地开了口:“他是陈元儿的继子?”
    晏和道:“冯家的庶出儿子。”
    堂堂从二品夫人与人合奸已经够耸人听闻的了,合奸的对象还是自己继子,简直是惊世骇俗,她张着嘴道:“那。。。这,这不是**吗?”
    晏和在鞑靼,见惯了兄夺弟妻,子承父妻的,倒不觉着十分惊异,只是反问道:“是又如何,两者又不是亲生母女,也没有血脉关系?”
    重岚还是觉着匪夷所思,喝了几口茶,顿了半晌才摆了摆手:“哎,罢了罢了,陈元儿的事儿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也是我瞎操心。”
    她想通这点,震撼之情去了不少,正好这时候马车也听到重府二房门口,她一转眼就瞧见大房那边张灯结彩,打扮的喜气洋洋。
    她好奇之下叫来门房细问:“大伯那边有什么喜事儿,怎么布置的这般喜庆?”
    门房笑道:“回姑娘的话,是堂大少爷回来了,早上才刚到的,咱们大少爷已经去恭贺了,本来想命人去叫您,却没找着您人。”
    重岚想到白氏和重丽有了依靠,面上也露出喜色来,扯了扯晏和的袖子:“我去换身衣服,一会儿去大房道贺。”
    晏和道:“我陪你一起去。”
    重岚笑着应了,跟他道了自己院子,却发现不光重正重延没在,就连屋里伺候的清歌和清云都没在,她奇道:“这几个丫鬟都跑到哪儿去了?”
    她话音刚落,房门就一下子打开了,清云和流萤半搂着个清歌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清云见她回来,把清歌安置好,满脸是泪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姑娘为清歌做主啊!”
    清云和清歌在一处的时间最长,感情也是最好,因此面上的泪留个不住。
    就是流萤这般性子木讷的,眼里也泛起泪,一言不发地扶着面如死灰的清歌。
    重岚大吃一惊,忙定睛去看清歌,见她身上衣衫残破,像是被谁撕扯了过,外面的半臂和中衣都已经衣不蔽体,隐约能看见兜衣。
    她慌忙取来外衣给她裹上,却见她两边脸上几道巴掌印子,嘴唇还破了皮,淌下一丝鲜血来。
    她又惊又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清云面上满是恨意,流着泪道:“今天堂大少爷回大房,咱们家两位少爷赶去恭贺,到了大房使人来传话,说是忘了备礼,让清歌赶紧备一份送过去,她也没多想,又怕两位少爷在大房失了礼数,备了礼就亲自匆匆送了过去,没想到路上却遇见了白少爷,用巾子捂住她的嘴,她被迷晕了之后。。。”
    她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清歌面如死灰,身子颤了颤,眼里留下两行泪来。
    其实清歌一向心思细腻,不过一遇到重延的事儿就全乱了章法。
    重岚勃然大怒:“重白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竟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儿!”
    这事儿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重白假借了重延的名义让清歌过去,再借机对清歌。。。
    清云哭着道:“我们见清歌好久没回来,忙使人去问大少爷,多亏了大少爷当机立断,这才在白少爷房里找到了她。。。”
    她用力抹了把眼泪:“当时我就要冲上去和白少爷拼命,但被大房的家丁拦住了,混乱之中我们几个差点受伤,还是大少爷先发话让我们回来,我们这才能脱身。。。”
    重岚怒不可遏,心里对清歌无比心疼,起身吩咐流萤:“你先扶清歌回房休息。”又转头对清云道:“带齐了人去大房,我倒要看看重瑞风这回还能怎么护着!”

  ☆、第78章

重岚看清歌面如死灰,心里忍不住叹了声,她一个姑娘家,不光遇上这种事儿,还是被心上人撞见的,现在心里想必是万念俱灰。
    她心里大恨,当即命流萤把她送回房,自己准备带人去拿重白,旁边的晏和从侧间走了出来,立在她身边道:“我跟你一起去。”
    方才重岚要处理家事的时候他就避了出去,见她有麻烦才走了出来,她这感激地冲看了他一眼,却还是摇头道:“你晚点再过去吧,等实在不成了…”她说着叹了口气。
    现在他去了也定不下来事,反倒要让大房的更加胡搅蛮缠。
    几人刚走出院门,就听见流萤一声惊叫:“清歌!”
    重岚脸色一变,急急忙忙地跑到清歌房里,她手里握了把小剪子对准了自己脖子,尖利的尖儿已经入肉半分,有血林林沥沥地流了下来,所幸被流萤死死拉住,只是划破了肉皮。
    她忙上前几步把清歌死死攥在手里的剪子夺下来,惊怒道:“你这是做什么?!”她忙命人去请大夫,用取来干净绢子把清歌的伤口细细包住。
    清歌默默流着泪,摇了摇头不言语。
    她现在有心去大房,但又怕清歌想不开,摆手让跟来的人下去,握着清歌的手道:“你是个最伶俐的,明知道这事儿不是你的错,何苦为了重白那个禽兽不如的再赔上自己的一条命?”
    清歌默了下,面如死灰地道:“大少爷闯进来救我的时候,什么都看到了。。。”
    重岚紧紧握着她的手,明知道不好发问,却还是不得不出声道:“你已经被他。。。”
    清歌身子僵了僵,默默地摇了摇头,惨笑一声:“有没有的又有什么分别,这事儿传出去,我这辈子已经完了。。。”
    重岚忙打断她的话:“胡说!”她忍不住低头瞧了眼清歌的下半身,见她身上的衣裳虽残破,但裤子还完好,也没有血迹和。。。痕迹,心里稍稍松了松。
    一抬头却看见清歌面如死灰,忍不住搂住她道:“你别胡思乱想,你模样好性子好,做事细心又周全,我已经把你们的陪嫁都打点的差不多了,自有大把的好男人等着娶,再说了,就是不出嫁又能如何,不是还有我吗?你姑娘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自然能让你锦衣玉食的过一辈子。”
    清歌是个聪明揪细的人不假,但这些人都有个通病——敏感多思。她本就觉着自己配不上重延,再闹出这种事儿,还是被重延亲眼瞧见的,一时想不开,便觉着连活着都是负累了。
    她轻轻拍了拍清歌的肩膀,柔声道:“我会想法子把这事儿封口的,况且咱们马上就要回金陵,金陵到江宁路远着呢,你还怕这事儿能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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