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六笙将衣衫又放了回去,绕着红木桶又看了一圈自家徒儿白白净净的上身:“这不是都已经洗干净了么,就连腿都让你敲到桶边给你细细擦了三遍,还有什么地方没洗干净?”
既白呼吸一顿,看向身下。
只见氤氲雾气下,男子肌肤白皙,骨架精致完美,背部肌肉的线条流畅有力,一双修长玉腿无处安放,蜷缩的弯折,圆润的膝盖露出水面,顺着大腿,男子一双翦翦桃眸正羞涩的盯着那两膝之间的一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六笙也望过去,眼角一抽。
……
“你…是要为师,为你洗那里…?”
六笙呆着眸子,良久喉咙发干挤出了这句话。
既白不好意思的微微偏过头桃眸水光潋滟,似一汪春水春情泛滥。
“我被师傅罚跪一月,现下已经没有力气了,还有劳师傅替我洗…洗那里了。”
说到‘那里’两个字时,语气明显魅惑下来,那娇声娇气的诱人声线顿时激的六笙虎躯一震。
“这…不大合适吧。”
既白低着头偷偷侧望着她:“我有洁癖,沐浴一事向来不会假手于人。若师傅不肯帮我洗,那我只能因着这事而夜不能寐食不能安了,只怕到时身体虚脱没法跟师傅出去历练了。”
说着还用那张魅惑众生的极致俊脸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若换做寻常女子此时恐怕早已恨不能扑上去将他狠狠蹂躏而后拖回家日日非礼,可六笙偏生是一个情商感人的人,跟别人的思想完全处于两条平行线上。
寻常女子关注的是帮他洗就能完全触摸那副诱人的身体,而她关注的却是若不帮他洗就会导致他洁癖发作而后身体虚弱不能跟她出去历练,最终就不能按照她的意思培养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天帝。
嗯…看来很有洗的必要。
于是将‘洗那里’与‘培养天帝’画上等号后,六笙方才怪异的感觉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就是洗‘屁屁’么,红螺跟绿琦小时候都让她洗过的。
于是高贵的地府女君手脚利落,不一会就挽好了袖子。
凤眸微眯,纤长玉手笔直向男人身下探去。
感受着耳边女人清浅均匀的呼吸,既白呼吸一窒,胸腔内一颗心疯狂跳动,眼睛睁的老大死死的盯着那双不断向身下靠近的手。
快了,快了!就还有一分!
------题外话------
呵呵,你们猜结局是什么~
嘿嘿!
审文大大就让我过吧!不要再删了~米有肉的!~
红衣女鬼
“小姐!”
可恶!
既白桃眸狠眯,冷冷喷着鼻息。
居然又有人来坏他的好事!
门外二娘嗓门高亢,震得木门两旁的花来回颤。
六笙伸向那个不可描述部位的手顿时停住,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扭头道:“何事?”
对屋内诡异气氛全然无感,二娘看了看面前这扇极其厚重看起来很隔音的木门又淡定大喊:“门外有人找您,据说是太子。”
太子?前几日被她救回来的宇城雍?他找她有什么事?
于是看了看桶内背对着她的徒儿,伸手测了测水温确定不会让他着凉后才去开门。
“我忙着呢,叫他等着。”
说完就要关门。
这不过二娘及时拦住,她一脸为难:“您有什么事我替您做还不成吗,那太子已经来了将近半个时辰了,只是怕打扰您才等到现在让我上来通传。人家毕竟是太子,还等了这么久,小姐还是下去看看的好,万一真有急事呢。”
其实她如此为那太子说好话,一是因为那人生的极为好看,二是因为…
嘿嘿,二娘傻笑一声,而后偷偷摸了摸胸口被折叠好的银票,又开始努力劝说。
于是二娘好说歹说,六笙终于同意了。临走前嘱咐她为既白沐浴。
说完,就下了楼。
可一一听沐浴,二娘就懵了。
这…这合适吗?她这一把年纪的人倒是不介意,但人家那位公子一看就是个脸皮薄的主儿,这沐浴…
算了,让她去她便去,反正是小姐吩咐的,最后公子怪罪下来也怪不到她。
而且她从未进过小姐的闺房,实在好奇的紧,嘿嘿嘿,不知是不是也有很多宝贝。
于是单纯的二娘迈着矫健的步伐,几个大步就走进了屋内。
进屋后,的确有宝贝,还是个大宝贝,泡在浴桶里的美艳宝贝。
二娘走到桶边,拿起旁边木盘上的一条干净丝巾与香皂就要为既白搓背。
却不想手刚伸过去,既白突然刷的一下站起身来,腾空翻转,身姿优美的跃至半空一把抓住那件白色桃衫而后稳稳落地,一夕之间一套高难度动作被他潇洒而又迅速的完成,甚至让人连他的残影都看不清,并且还未发出一丝声音。
徒有浴桶内水波荡漾证明方才这里曾经有过人。
二娘手里的香皂一下子滑了下去,惊恐张着嘴。
我滴个乖乖,公子呢!怎么她眨个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突然,她身躯一僵,想起了前几日去集市买菜听到的闲话。
听说右丞家最近死了不少男人,有少爷公子,也有下人护卫,据说死了的那些人下身那玩意儿都高高举着不知生前看到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但引人注目的并不是那些死人惹人遐想的香艳淫事儿,而是他们凄惨的死状。
那些男人的舌头都被残忍的割下半截,只留下一个恐怖的舌根哗哗流着血。嘴也被人活生生的撕开,绝不可能是利器割开,那伤口参差不齐,一个个粉红的肉里与紫青色的血管肉眼可见,绝对是被人用手活活撕开的!
更可怕的是那些人的眼里都保存了同一副画面。
那是一个身穿红衣的长发女鬼,她身后是破败的鬼神庙,她就那样恐怖的大张着嘴骇然的盯着死者看,似乎在诅咒他们死后也不得安生。
本来开始只死了几个人,右丞将事情封锁的很好,没有人知道,但后来越死越多,死相也越来越凄惨,最终事情没兜住,泄露了出来。
因着这事儿太过恐怖,现下这件事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都道是右丞平日里做了太多亏心事招来了报应。
夏日的空气极其炙热,可二娘却感觉不到那炙热的温度只觉得身体很冷。
难道那女鬼不挑右丞家的男人下手了,而是跑到了她们店里觅食将公子抓走了?她们店跟右丞家正好不太远,还真说不定!
突然,背后一寒,二娘感到背后有一道森冷的视线。
既白松散披着白色衣衫,遮住重点部位,一双桃眸极其幽寒的盯着眼前这个坏了他的好事还浑然不知的罪魁祸首,视线越来越冷。
二娘背后的毛也越竖越多,她小心的咽了一口口水,猛然屏住呼吸。
下一刻“哇!”的大叫,扔下手中丝巾,拔腿就跑。
边跑边喊:“啊!观世音如来佛保佑,阿弥陀佛!修罗鬼怪莫扰!啊!小姐,救命啊!”
转眼夺门而出。
既白登时愣住没来得及阻止,等人走后鼻孔冷冷喷出一口气。
师傅身边怎的净是些没眼力见的蠢货!
**
六笙下了楼,便见太子一身玄色蟒袍的坐在宽椅上正细细品茶。
“真是稀客,太子殿下竟会来我这店里。”
六笙慢悠悠的下楼,那淡定从容的语气与漫不经心的慵懒步伐全然不见是在迎接一位稀客。
太子不恼,反而见到她后眼眸迸射出一阵惊艳的光亮,而后赶紧起身迎上去,语气低柔道:“姑娘说笑了,现在是稀客,日后城雍多来姑娘店里走动走动不就熟了吗。”
男人身材伟岸,面容俊美,玄色蟒袍覆盖的躯体结实有力,虽然面上极力带笑隐忍但浑身还是透露出了皇室才有的霸气凌人。
六笙心中微微嗤笑。
不愧是踩着是十几个兄弟的头一举夺得东宫之位的太子,这般有城府,一句话便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不说,还赢得了这番对话的先机与主导权,再加上那身隐隐泄露出的霸气,估计一般人都会对他言听计从。
唉,若自家徒儿能有他半分,不!就是有他十分之一的能说会道也好啊,她不就能省下不少心思了么。
见她久久不语,还状似不悦的摇起头,太子一怔,没想到自己的笑脸相迎第一次吃瘪是在这里。
顿时觉得她可能是因为自己母妃半月前的无礼才对他这般无视的。
于是连忙甩下一贯的太子架子,微微低头笑道:“姑娘不喜城雍来店里也无碍,今日也只是奉了父皇的命,有三件事要告知姑娘,转告完后城雍便会自行离开,不会再碍着姑娘的眼。”
六笙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哪两件事。”
太子客气一笑,缓缓道:“一是感谢前几日姑娘对城雍的救命之恩,二是希母妃那夜太过担心我而口不择言说出错话,万望姑娘不要介怀。”
说完两点抬头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见她仍一副冷清淡然不甚上心的样子,眼眸一闪,扭头,瞥了一眼身后两个身姿矫健面色冷硬的便服侍卫。
侍卫会意,走出门喊了声什么,紧接着便有十几人鱼贯而入,个个身材高大脚步铿锵,一看就是训练有加的侍卫。
这些侍卫手上正拿着不少大红礼盒,金丝线绘成的纹络繁复多样,绣工仔细而精致,镶嵌在礼盒表面的圆玉浑圆硕大,一看便是价值不菲的好玉,每一个都足以盘下一家客栈。
玉如此贵重,但却只是用来装饰礼盒的一件饰品,那礼盒内东西的价值自不必说。
李菁华站在柜台旁,看看太子有些歉意的脸有些费解,可六笙却十分明白他的意思。
估计是老皇帝担心自己会因德妃那夜的话去报复他们,顾才派自己的爱子前来送礼,还是价值连城的大礼。
顿时觉得好笑。
这老皇帝倒是会来事儿,知道礼多人不怪,靠送礼来求平安。
礼盒或大或小,现在皆被整齐的放到了桌子上。太子看着那些礼盒微微一笑,声音朗澈道:“城雍听父皇说过,六姑娘是修道有成的仙人,凡人这些物件入不得你的眼,但城雍确信这里的十几件东西绝对会是姑娘想要的。”
说着拿起其中一个最小的细长礼盒,递给六笙,眼睛还看了李菁华一眼,而后就浅笑着等待她打开礼盒。
六笙看着他颇有深意的微笑,眉心一动。
这人倒是勾起了她的兴趣。明知她地位颇高,却还是信誓旦旦的说出了这番话,若不是夸大其词那么就是这些物品当真是些不可多得珍贵东西。
于是抱着一丝好奇,打开了手中小巧的礼盒。
------题外话------
你们猜,那个礼盒里是什么~
咔咔咔!我用我的头发做赌注,你们一个都猜不出来!
你是认真的么
只不过打开不到片刻,凤眸猛地精光乍现,又‘啪’的一下合上,脸上换上了一副极其友好的微笑。
吓得李菁华顿时一哆嗦。
天呀,小姐是真的开心的笑了,不是冷笑不是狞笑也不是捉弄人的笑,而是真的开心的笑了!
自己跟了小姐一月有余,什么场面没见过,但眼前这张绝美明媚的笑容莫名让她心生恐惧!
她是不是因为太担心会被公子杀人灭口出现幻觉了,传闻人死前会有莫名其妙的幻觉,她是不是快死了,如若不是,为什么她会看到小姐真的开心的笑了!而且还笑了这么久。
‘哐当’因为太过激动,账台上那盏茶杯被她不小心打碎了,顿时慌忙的看了六笙一眼,蹲下身去捡。
六笙也望过去,凤眸弯弯,嘴角勾起仍旧是那副开心到极点的笑。
“诶呀,菁华怎的这般不小心,别捡了,仔细伤了手,一会我收拾就行。看看,你衣服都湿了,赶紧去换一套小心着凉。”
那声音温柔异常,处处透露着诡异的兴奋,吓得李菁华简直都快哭出来了。
再待下去自己定会被整疯,于是转身就往后院急急走去。
六笙见她走了,脸上的笑再也收不住,紧紧抓着手中那个细长的礼盒,向太子凑近迫切道:“余下的那些都跟这里面的是同样东西么?”
太子一怔,看着她露出一个‘姑娘高见’的微妙笑容,而后极有深意的点点头。
六笙顿时激动地红唇微张,盯着桌上排列整齐的十几个礼盒眼睛里迸射出奇异的光彩。
太子看着她这幅满意到极点的样子,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那日经由多方打听到这六姑娘的喜好是这种东西时他本不信,现在看来…
人不可貌相啊。
于是趁着她心情好继续道:“那先前说的两件事…”
六笙得了极合心意的礼品,顿时素手豪气一挥:“太子多虑了,先前救你本也没图什么回报,至于先前德妃娘娘说的那些话,我这人小气,本是有些介意的,但皇上跟太子都送了我这么大的礼,那我就不会再放在心上,权当是一阵烟一阵雾让它散了便可,如此可好?”
好!当然好!这六姑娘法力高深修道有成,就连空心大师都忌惮三分,如此大人物能与他们一笑泯恩仇,如何不好。
太子当即不断点头,笑容更痛快几分。
“姑娘果真是个明理之人,既如此,那这第三件事城雍也就不再避讳,直接说出来了。”
六笙好心情点头:“但说无妨。”
“今夜皇宫举办宴会为明威与骁勇两位将军进行封赏,到时朝中百官皆会到,连空心大师也会去,父皇的意思是希望姑娘能赏个面子亲自到场,只是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六笙抚摸手中盒子的动作一顿。
“宴会?”
那岂不是会有淑妃跟右丞?她虽不怕麻烦,但她却极嫌麻烦,若是平常她是肯定不会去的。可现下刚收下人家的礼,出言拒绝实在不合适,这下难办了。
太子也不急,静静站在一旁等她慢慢考虑。
片刻,六笙微微叹下一口气,脸上挂上一抹略微歉意的笑,张口要拒绝。
只是还未开口,楼上“踢踢踏踏”传来一道慌张忙乱的脚步声。
“小姐!救命啊!楼上有鬼啊!”
随之而来的是二娘杀猪般的惊恐惨叫。
六笙被这高亢的嗓音震得皱起眉头。
“二娘,客人在此,不得无礼。”
可二娘正被那楼上诡异的一幕吓得肝胆俱裂,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客人什么礼节,看见她家小姐就两腿狂跑奔了过去。
“啊!小姐,您不知道!咱楼上有女鬼!就在您屋内,当时我正要给公子搓背,可谁知一个眨眼的功夫公子人就没了。您…,您说,公子是不是被近日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那只女鬼掳了去…,如果真的是,那…那…”
二娘越说眼里恐惧越深,似乎都想像到了既白日后恐怖的死相了,吓得又疯狂哆嗦,紧紧拽住六笙的手臂不放手。
六笙无奈扶额。
先不说她屋内设有结界非比她法力高深的人不能打开,就说那贵为天族殿下的自家徒儿,三百岁便飞升上仙,法力已然超过同辈之人多许。
就算那女鬼死后怨气再深,也不会敌过既白,又谈何将人掳了去。
唉…定是她那有洁癖的徒儿不愿让二娘帮忙沐浴,闹别扭隐了身形。
六笙对女鬼一说不甚在意,可太子听后脸色却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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