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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乐猛然抬起头，双目紧紧盯着顾子归：“以后不管他再找你说什么。你只要当成什么都没听到就好！知道了吗？”有些事情她不懂，可那些事情，他现也不能跟他说。总而言之，远离那个男人就对了。
“好！”顾子归这次想也没想，直接答应了下来。
她看得出言乐是真为她担心。但是她同样也看得出言乐隐瞒着些什么。她感激，可是，也同样生气。不过既然他想要瞒着，那就瞒着吧，她不会问。
她爽倒是让言乐微微一怔：“子归，你……”
“还有事吗？”顾子归站了起来。笑容仍，却少了几分感情，“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话。我先上楼了。”
言乐有些无奈揉揉眉心：“有些事情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
“无所谓！”她语气也冷了下来，带着几分不屑。什么都不说，总自以为是用“我是为了你好”这个借口来敷衍一切。对于这样隐瞒，她也不乎对方会不会告诉自己。她又不是白痴。她有自己判断。既然事情有关她，那么她就有权利知道。这一点。纪风行做法就让她很满意。不管什么事情，至少他会告诉自己。
拿着东西转身上六楼，只留下言乐坐三楼，有些烦躁扒拉着自己头发。
“不用多想了！”顾美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三楼，也只有面对言乐时候，顾美波才会放下那种高傲，整张面孔都变得柔和了下来。
言乐懊恼拍拍自己脑袋：“我是为了她好！”
顾美波替他倒了一杯水，静静坐了半晌之后，忽然说道；“为了她好？你怎么知道怎么样做才是为了她好？”
言乐一愣，抬头看着她：“她现还太小，如果把什么事情都告诉她，只会给她增添烦恼。还是等她再长大一点……”
“她已经满十八周岁了，言乐！从法律上来讲，她已经成年了。如果这样还算年纪太小，那么你告诉我，她多大了才算是长大？三十？四十？还是六十？言乐，是你不能面对过去，是你不敢面对事实，所以你才用她还小这个借口来欺骗你自己……”
“闭嘴！”言乐陡然大喝一声，面目狰狞。
顾美波顺从闭上了嘴，却起身离开：“言乐，你还要自我欺骗到什么时候？”
言乐想要再喝骂几句，后却颓然坐倒。
自我欺骗吗？
难道，他真是这样做？
可是，他不说，不是因为子归还太小了吗？
对，一定是这样！他怎么会因为不敢面对，所以才故意找借口拖延下去呢？
言乐目光变得坚定起来，看着通往四楼楼梯，他轻声自语：“子归，等你再长大一点，再长大一点点，我再告诉你……”
可是，什么样才叫长大一点？言乐也不知道！
言乐从当天又开始失踪了，顾子归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顾美波或许知道，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情绪有些低落。顾子归也没再多问，能说他们自己会说，她何必总是想要追着去问。
这一日，忽然接到姚如希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想要跟她一起去见个人。
顾子归没拒绝，听姚如希说还工地，就说好了工地见面。
相比起顾子归这个甩手掌柜，姚如希对度假村进程就要关心多。除了回本部去处理事情之外，她大部分时间都会留B市。只是可怜了黎云。三天两头都两地飞。
顾子归也挺久没去工地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看上几眼，免得何俊总抱怨她漠不关心。
度假村已经初具规模，给村民们居住小区基本上已经完工，其他地方也都开发之中。不过姚如希显然对特意留出来孙家村地段为感兴趣，顾子归就是孙家村见到她。
姚如希一如既往冷淡，不过穿着轻便衣服，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随意。
“进展不错，看来再有个一两年也能完工了！”顾子归打量了几眼，笑着说道。
姚如希淡淡看了她一眼：“你来太少了！”
“不是有你们吗？我来不来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意见，不如让你们处理来好。”顾子归倒是看得开，她做生意这块上并不出色。她依仗。不过是前世那点记忆，以及比他们稍微超前一些意识罢了。真要让他们站同一起跑线上，恐怕他们直接能把她甩出八条大街之后去。
姚如希有看了她一眼，没把她话当真！
她自认为商业方面有些才能，但是顾子归这方面。却是要比她加厉害一些。姚如希时常暗叹，顾子归缺就是历练。如果让她再多几年经验，怕是她商业上才华，将会让人无法逼视！
她觉得，顾子归就是一颗冉冉升起商业奇才！唯一可惜是，这个奇才显然没有身为奇才自觉。她想出点子可以让一家公司瞬间走向辉煌。可是，对此她毫不自知。让人觉得泄气是，她就属于甩手掌柜型。给了人意见。然后就直接扔开不管。这也让姚如希觉得颇为可惜。如果度假村有她监督着动工，姚如希相信，这度假村会加完美，加吸引目光。
顾子归完全不知道姚如希想法，要是她知道话。怕是要活活笑死了！
她是商业奇才？开什么玩笑！说难听点，她就是个抄袭者！
不过。她可不会为了这个令人难堪身份而自责！重生者，自然而然也该有些福利吧！既然知道那些东西，总也得让她拿来为直接谋点福利才是。至于羞耻感，她有，却不会被左右。
“对了，想要带我去见谁？”顾子归背姚如希目光看心里有些发毛。想起自己这个甩手掌柜，难得不好意思起来。
“车上说！”姚如希淡淡说了一句，率先朝着停路边车子走去。
车开路上，两人一阵沉默。顾子归觉得，姚如希似乎酝酿着什么，当下也就没追问，只等着姚如希自己先开口。
许久之后，姚如希才开口：“来，是他女儿！”
他？哪个他？
顾子归正想要问，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那位参谋长女儿？”
只是，姚如希说起参谋长时候，为什么要用“他”这种暧昧字眼？
姚如希缓缓点头：“我想，当初你也怀疑过，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吧？”
顾子归也没否认：“本来以为是参谋长女儿，不过你姓姚，应该也不是！只是你不说，我也就没问。”
“外界都很好奇，都认为我跟他关系匪浅。”姚如希缓缓说道，“不过他们也都没猜错，我跟他，确实关系不浅。”
就算她不说，顾子归也隐约猜到了一些。虽然神色不动，实则心中也是有些惊愕。
没想到，姚如希跟那位参谋长是这样关系！
姚如希忽然轻笑一声：“你也猜到了吧？我是他女人，见不得光女人！”
说到这里，姚如希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就如同冬雪融化，直觉得暖风扑面而来，让人怦然心动：“所以待会儿你可要小心一些！她女儿一直不愿意让我成为她后妈，说不定就会为难你了！”
顾子归嘴角翘起，杏眸弯成一弯月牙：“是吗？那我可要好好看一看，她到底要怎么为难我了！”
既然姚如希把她当成朋友，她自然也不会计较她出身。再者，她倒是真很好奇，什么样男人，才会让姚如希这样女人爱至深，宁可被人刁难，也不放手呢？
或许，从即将见面那一位身上，可窥一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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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顾江南，“同乡”
感谢月之遥亲粉红票，鞠躬感谢……
姚如希跟人约好是一家咖啡馆见面，她们到时候，对方已经到了。看到她们时候，眼底有几分不耐烦。
“她就是他女儿，顾江南！”姚如希轻声说道。
顾子归跟她身边走了过去，不留痕迹打量了顾江南几眼。
顾江南跟自己年纪相仿，看起来却要比她多几分精明，也多了几分世故。面容姣好，眉宇间有几分英气，只不过眼底遮掩不住烦躁也充分显示出，顾江南不是有耐心人。
“怎么现才来？”顾江南眉头一皱，对姚如希语气有些不客气。
姚如希却是丝毫不意，或者说她早就习惯了顾江南态度。
“郊区，赶过来有点迟了！”随口解释了一句，又将身边顾子归介绍给她，“这是我朋友，顾子归！”
顾江南目光顾子归脸上一闪而过，像是压根就没把她放眼里。三秒过后，她目光倏然又扫了回来，这次盯着顾子归脸庞，眼底满是惊奇之色。
顾子归到现都没明白，姚如希非得让她陪着一起来有什么用意。不过看顾江南这种几乎要把人扒光目光，她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坐吧！”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顾江南脸色似乎比之前要好看了一些。
等都坐定后，顾江南又朝顾子归看了一眼，而后才看着姚如希，语气中带着些许轻蔑和烦躁：“近过怎么样？”
姚如希神情淡漠如昔，但是语气却是柔软了几分：“还不错，你呢？”
“好很！”说着，将一个纸袋随手放到姚如希跟前。“这是他让我带给你东西，他说，让你多注意身体。”
姚如希眼底闪过一抹暖色：“江南，谢谢。”
顾江南得了姚如希谢意，看起来反而加烦躁：“有什么可谢？我不过是受了他嘱托才来看你，又不是我自己愿意来。”
这话不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顾子归这才恍然，这个顾江南对姚如希，果然不单单只有厌烦。估计，这其中应该有一小段不为人知秘密。不然话，顾江南就不会有这种又爱又恨表现了。
姚如希也感受到了顾江南情绪，眼底漾起一层淡淡水光。她垂下眼睑。遮掩了下去，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间。”
“就你事情多！”顾江南嘴来了一句，却也没有起身离开意思。
等姚如希走开之后，顾江南情绪慢慢就沉淀了下来。她又朝顾子归看了几眼，忽然说道：“我听说你很久了。第一次见面，你跟我想象中不同！”语气平缓，再也没有之前急躁和不耐烦。
顾子归略微有些诧异回视着她，这前后情绪差距有些大了吧。
不过诧异归诧异，她也是微微一笑，坦然道：“我只是听说过你几次。对你也没有什么印象。不过，都说顾小姐是虎父无犬女，现顾小姐想必极有顾参谋长风范。”
顾江南想起刚才自己表现。面色微沉，不过很又恢复了正常。
“我跟那个女人之间有点矛盾，刚才情绪一时失控，让你看笑话了！”顾江南坦然伸出手，自我介绍。“我是顾江南，很高兴见到你！”
顾子归轻轻一笑。也伸手跟她握了握：“我是顾子归！”
顾江南笑容干净爽：“你我们这圈子里名声不小！本来我还以为你长有多妖媚，没想到你看起来还是个学生模样。”
顾子归轻笑：“我还Z大上学，就要上大三了！”
顾江南眉头一挑：“这我倒是没有想到。”
像他们这样，大多都是早早由父辈安排着进了部队，顾江南也没琢磨过普通人这个年龄段是该做什么时候。
顾子归但笑不语。
停顿了一下，顾江南又说道：“你跟那女人是怎么认识？”
“她跟我朋友是合作伙伴。”顾子归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
“那女人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做生意上还是有点本事。看来你朋友也不是普通人，不然那女人可不会三天两头往这边跑了。”顾江南这话乍听毫无不妥，但是顾子归却是心中微凛。
但凡她跟前说起过顾江南，都会说她继承了其父狡猾性子。原本她看顾江南喜怒也会形于色，说起话来又直爽，还觉得传言有些偏颇。不过刚才那番话，却是让她心中有些警惕起来。
她总觉得，顾江南似乎打探着些什么。
“对生意我不太懂，想必应该是不错。”她回答看似随意，心里却是谨慎起来了。
顾江南眸色微闪，轻轻一笑：“我听那个女人说，顾家小姐做生意也是很有一套。”
顾子归也是轻轻一笑：“姚小姐过奖了，我做不过是点小本生意，从学生口袋里抓点零花钱而已！”
顾江南笑闻言笑了笑，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只是，她忽然停下不问了，顾子归心里不安反而愈发严重起来。
这个顾江南问问题都看似普通，可是为什么总给人不安感觉？
姚如希恰到好处出现，顾江南又变成了初样子。她对姚如希是又爱又恨，不管姚如希说什么，她都会忍不住跟她唱反调。姚如希似乎早就习惯了，不管顾江南怎么反驳，她都只听没听到，看似冷漠，实则包容很。
“江南，秦放来了吗？”姚如希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
说起秦放，顾江南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不过语气还是很坏：“来不来跟你有什么关系？他跟你什么关系，要你这么关心？”
这是人家家务事，顾子归不愿意多嘴。再者，顾江南这个人让她有些看不透，她只想多观察一下。
不过她越是观察，越觉得顾江南让人看不透。
姚如希跟前表现完全就是一个明明渴望与对方亲近，偏偏因为心里有疙瘩，就拼命挤兑对方坏脾气小孩。但是只要姚如希不跟前，她就会变得很冷静，谈笑间就悄无声息得到了自己想要答案。
这一切看起来都很真实，可是她偏偏就感觉，顾江南像是故意别人面前表现成这样。事实上，真正顾江南，应该不是这样才对。
真怪！
正琢磨着，姚如希目光忽然某处微微一凝：“秦放来了！”
顾江南和顾子归都顺着她目光看去，一个器宇轩昂年轻男子，正朝着她们大踏步走来。
顾江南和姚如希注意力都那年轻男子身上，却没看到顾子归眼底蓦然掠过一抹惊色，身体猛然一颤。
那男子目光先落顾江南身上，又跟姚如希点点头打了个招呼。等他看向顾子归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平静，淡然看着那男子。
“如希，挺久没见了，近怎么样？”男子，秦放微笑着跟姚如希打着招呼，那熟稔样子，不难看出两人以往交情不错。
姚如希仍然很冷漠样子，不过语气也是稍缓：“不错！你呢？”
秦放颌首：“还不错！”
顾江南站了起来，拉着秦放跟顾子归介绍道：“顾小姐，这是我未婚夫，秦放。”
又道：“秦放，这是顾氏集团顾小姐！”
秦放恍然大悟，大方朝顾子归伸出手，笑容爽朗：“你好！能收服纪二少那种性子古怪男人，顾小姐已经成为我们偶像了！”
顾子归只是微微一笑：“你好！”至于收服纪风行这种话，她不过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没有解释必要。这种形容有些侮辱人，不过她也不乎。不过是陌生人，何必计较？何况，这个秦放，根本就是……
想到那个可能，顾子归脸色不是太好看。
“顾小姐，你脸色不好看，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秦放观察力显然极强，顾子归脸色难看不过是刹那间事情，他却看一清二楚。
姚如希和顾江南都看了过来，顾子归摇摇头：“我没事，可能昨天晚上没睡好。”一眼就能看穿借口，但是也是为合适借口。
果然，秦放他们不再多问，再问下去不免有打探别人嫌疑了。
秦放是来接顾江南，顾江南很客气跟顾子归互换了电话号码。说好了她要B市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