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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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我-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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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质松了一口气,开始认真的点菜。

为了让气氛不过于尴尬,胡老师主动和聂正均交流关于聂绍珩同学的学习问题,并提出了改进的思路。

聂正均认真的聆听,时不时也点头表示同意。

林质和横横坐在一边,边点菜边观察那边的动静,见气氛尚好,两人均是松了一口气。一个是庆

幸自己不会被收拾了,另一个则是庆幸躲过一劫了。

晚餐就在一派友好当中结束,聂正均让司机开车将胡老师送走,林质则负责送父子俩回家。

他坐在后面闭眼养神,前面的驾驶和副驾驶都闭嘴当蚌壳,整个车厢鸦雀无声。

林质想让横横开口来调节一下气氛,谁知眼神才飘过去,那小子就不仗义的头一歪装睡着了。

“额。。。。。。。大哥?”林质轻声喊道。

“认真开车。”

好了,她可以闭嘴了。

到了别墅,聂绍珩这个没义气的家伙装作睡意朦胧的醒来,一边喊着好困一边跑着要上楼睡觉。

只是他的脚步出卖了他,有哪个想睡觉的人是这么旋风一般的步伐?

林质握着方向盘,进退两难。

“坐后面来。”他开口。

林质推开车门,绕过另一头,拉开后座门坐了进去。

“对不起,我今天措辞不当。”林质低头认错。

聂正均翘着腿靠在后座上,他说:“知道吗,因为你我今天抛下了一个三十人的会议,放了所有人的鸽子。”

“对不起,大哥。。。。。。。”

“前提是为了强调这次会议的重要性,我有言在先,所有不参加此次会议的人以后都不用出现在

公司了。”聂正均轻笑,而后转头看她。

林质的头快要低到车里的地毯上去了。

“知道一个决策者食言的后果有多么大吗?”

“可以想象。。。。。。”林质低声说。

“所以,耗费了这么大的代价来陪你们吃了一顿饭,你得出的结论是什么?”

林质呼吸都快停滞了,在强大的威慑力下,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聂正均瞟了她一眼,话锋一转,说:“听说你叔叔把你的户口迁出去了?”

林质抬头,所以不是聂家人之后她会被收拾得更惨吗?

“嗯。”她轻声应道。

“很好。”他推开车门,下车。

“大哥。。。。。。”她捏着拳头开口喊道。

聂正均单手扶着车门,弯下腰,说:“回去吧,今天很晚了。”

林质的话堵在了喉咙里,他走进门了她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她刚才想干嘛?如果不是他开口她是不是要。。。。。。。告白?

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聂正均站在二楼的窗户旁,看着车灯一闪一闪的消失在视线里。

“林叔,你说她进过地下室?”他看着黑漆漆的道路,头也不回的问道。

“是。”

“小丫头,挺有本事。”他嘴角一勾,转过身来。

林叔说:“质小姐估计是在找东西。”

“找到了吗?”

“应该是找到了。”

聂正均倒了一杯水,拿着手里,水晃晃悠悠的在杯子里荡漾,可不管这水怎么动弹,只要拿杯子的人把握好力道的话,这杯水是永远也跳不出来的,就是如此简单。

当晚,林质黑进了警局的档案管理系统,找到了当年关于木家失火的备案。

纵火。。。。。。自杀。。。。。。。

不知道何时,她已经和这些字眼打上交道了,想跑也跑不掉。

如果易诚都查不出来的真相,那换做是她的话,会有什么收获吗?

不能说不能问,仿佛胸口有一处岩浆要喷发,火热热的烧得她心痛不已。时候未到,这股岩浆却始终难以喷薄出来。

聂正均。。。。。。你会是知道的那个人吗?

木晟,准确来说是伪装成木晟的徐谦联系了她,他说:“一切都按计划进行,接下来你可以休息一下了。”

“徐先生,你说我大哥会知道当年的真相吗?”林质的气息有些飘。

徐谦沉默了一下,他说:“这个问题你得问他,我回答不了你。”

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最终还是忍了回去。

“你的户口已经从聂家迁出来了,现在你跟聂家没有关系了。”徐谦说。

林质摇头,她没有出声。徐谦叹了一口气,挂了电话。

眼泪肆意的流了下来,没有关系了吗?不是的,这场局结束,不是她恨他们就是他们恨她,他们永远会站在对立面,分不开的。。。。。。

那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她和聂家永远绑在了一起,大哥永远不会忘记她。。。。。。

林质开了一瓶聂正均珍藏的好酒,没有拿杯子,直接顺着喉咙倒了下去。

“大哥。。。。。。”眼泪顺着红酒一起滚落了下来,痛彻心扉。

现在的她犹如手里拿着一把刀,这把刀无论挥向谁,最终刺伤的一定是她自己。

醉固然好,只是可惜没有一种酒可以一直醉下去。

而醉了一场的林质第二天照常起来上班,除了眼睛红彤彤的以外,其余的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只是望着镜子里的兔子眼睛,她无奈的开始上妆。

一向都走简易挂的林质今天突然画起了浓妆,整个办公室的小伙伴们都表示已经震惊的坐在了地上。

“你今天怎么化妆了?”王茜之扯了扯嘴角,难得主动跟林质说了一句话。

林质也有些不习惯,但比起顶着艳丽的妆容上班,她更不愿意人家看到她的脆弱。

微微一笑,她说:“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只有这样来转移大家视线了。”

“那你这转移得也太成功了吧。。。。。。。”贺胜竖起了大拇指。

王茜之嘴巴一撇,瞪了他一眼。

“咳咳,开始工作。”贺胜移开目光,将精力放到了工作上。

然后,据不完全统计,今天路过他们办公室的男士比平时高达两倍,嗯,各个楼层的都有。

但是轻松的气氛没过几天,一家外企在ag和bp合作中间横插一杠子的消息就传开了。ag是恒兴旗下最有实力的子公司,动摇ag就如同在和恒兴作对,而商场上的人都知道,恒兴的老总聂正均是个不好惹的家伙。

林质低头站在复印机面前印资料,旁边两个女生就开始针对这次的事情毫无顾忌的讨论了起来。

“听说那家外企出的方案更得bp那边的心,咱们公司这次悬了。”

“横空冒出个什么不知名的公司也敢和咱们竞争?不自量力。”

“我可听说了,人家资金雄厚,可不是不知名的小公司。”

“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还没记住。”

“moon。”

林质拿上资料,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木。。。。。。他的野心,要不要这么宣之于口?

第26章林质

下了班,林质回望高楼,二十三层依旧是灯火通明。新冒出来的外企成为了强劲的竞争对手,他们应该是连夜修改方案吧。

步下阶梯,一眼就看到了对面靠在跑车上的男人。

晚风和煦的吹过,额前的碎发飘起,她站在那里出了神。

程潜摘下墨镜走过来,“这种眼神这种表情,说吧,你又在想除了我以外的哪个男人。”

林质嘴角一勾,低头走下最后一步台阶,说:“你怎么有空来找我?”

“找到一家不错的意大利餐厅,带你去试试。”他晃着墨镜悠闲的说。

林质点头,这种时候她刚好不想一个人待着,有点儿人气儿也好。

“接受你的邀请了,走吧。”

“你这种口吻让本少爷显得特别。。。。。。。。廉价。”程潜伸手帮她拉开车门。

林质说:“你完全可以不把自己比作东西的。”

“我难道不是东西?”程潜系上安全带,满脑子的问号。

林质忍住笑意,“嗯,你是个东西,开车吧。”

“骂谁呢!”

程公子的品味向来不错,林质坐在幽静的餐厅里,烛光摇曳出一个暧昧的气氛,她扫视了一圈四周,发现差不多都是情侣。

她低头点菜,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男女。

“林质。”

那种熟悉的口吻及声线让林质手一抖,抬头望去,他身边还站着一位漂亮的女士。

“大哥。”林质合上菜单站起来,似笑非笑。

聂正均旁边的女人挑眉看着她,有打量和评估,更多的是敌意。

“这位是?”他目光一转,看向了旁边的程潜。

“我的好朋友,程潜。”林质说,她又向程潜介绍,“这是我大哥。”

聂正均伸手,“我叫聂正均,你好。”

程潜眉毛一抖,看了一眼林质,伸出手去和聂正均相握:“久仰大名,您好。”

“不打扰你们用餐了。”聂正均收回手插在裤兜里,他身材高大,罩下了一片阴影落在林质的头

上,他对着林质说,“少喝点儿酒,等会儿让司机送你回去。”

“嗯,好。”林质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

他携着女伴离开,程潜支着下巴看她。

“做什么?看热闹吗?”林质垂着肩膀,眼皮一动,看了他一眼。

程潜说:“我想采访你此时此刻的心情。”

“复杂。”

“准确点儿?”程潜嘴角上扬。

前菜还没有来,她举杯一口干掉杯子里的红酒。

程潜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立刻又给她倒了半杯,笑着说:“多喝点儿,喝多了你大概就能体会到一半我的心情了。”

“什么?”林质没听清,大概是红酒全进了脑子里去,她觉得有些晕。

程潜放下玻璃瓶,一笑,“没事,让你多喝点儿,就当止痛神药。”

林质抿唇浅笑,犹如昙花一开,静谧而携带着芬芳,直把对面的程潜看得心塞万分。

“你能别这么笑吗?”他盯着她,认真的说。

林质闭眼,仰头喝掉半杯红酒。

“哎,让你喝不是这个喝法呀。”程潜把杯子拿到自己这边来,他说,“你现在跟他又没什么关

系了,勇敢的上呗。”虽然自己的心在滴血,但他笑起来的模样的确是帅气又英俊,像骑士。

林质摸了摸自己的脸,说:“今天上了妆,化太浓了。”

程潜:“。。。。。。”女人岔开话题的方式都这么生硬无理吗?

服务员开始上菜,她却撑着脑袋看外面的街景。

程潜展开餐巾拿起刀叉,慢条斯理的切着牛肉,一口肉一口红酒,细细品尝。他动作优雅,清俊帅气,邻桌的女孩子也忍不住频频看他。

林质伸手拭掉眼角的泪,低头拿起餐具。

“不想吃就别吃了,糟蹋美食。”他说。

林质切了一块牛肉放在嘴里,又苦又涩,果然是像他所说的糟蹋了。

一顿饭吃得沉闷无比,他伸手扶着她往外走去,晚风吹来,酒气被吹散,她清醒了几分。

“你跟他走还是我走?”程潜问。

林质回头看餐厅里面,程潜松手,说:“你就在这儿等他吧,我先走了。”

说完,他从泊车小弟的手里接过车钥匙,真的头也不回的开走了。

那瓶红酒,也就是她喝了一半,他滴酒未沾。

她坐在路边树下的长椅上,空腹喝了太多酒,她的胃有些难受。拿出电话,她给聂正均发短信。

我打车回去,你慢慢吃。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餐厅外面的服务员赶紧走过来扶着她。

“小姐,您是要打车吗?”

“嗯,是。”林质站稳了身子,转头谢他,“多谢你了,我自己可以的。”

“我帮您叫车吧?”服务员微笑着说。

“嗯,谢谢。”林质被他半搀扶着,尽量走成一条直线。

突然,左手被一个力道拉了过去,她脚步一错,倒在了来人的身上。

“这位先生。。。。。。。。”服务员惊诧的开口。

他大手圈着林质,对服务员说:“我是她大哥,谢谢你了。”

“这。。。。。。”服务员有些不确定,这么漂亮的女士万一落入了陌生人的手里,那他岂不是罪过了?

聂正均拍了拍林质的脸,说:“丫头,你还好吗?”

林质撑着他的胸膛站直了身体,她刚才被撞得有些头晕,但即使不用眼睛看她也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谁。

“嗯,谢谢你了,他真的是我哥哥。”林质扶着额头,有些晕眩的向热心的服务生道谢。

“这样啊,那您们慢走。”服务生松了一口气,微微颔首,“欢迎下次光临。”

聂正均点了一下头,看着他走回餐厅里。

林质正准备问他怎么突然出来了,那位漂亮的女士呢?结果一个不妨,她往后一倒,竟然是被他横空抱了起来。

“啊。。。。。。。”她低声叫了一声。

“怎么这么轻?”他皱眉,言语间竟然是嫌她太瘦。

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她低头看了一眼起伏的胸口,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缄默不语,她还是装死比较好。

上了车,司机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努力做到隐形。

后座上,她鞋子掉在地毯上,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里。她闭着眼想,这条路能不能再长一点呢?比如。。。。。。。。永远?

聂正均伸手将她的裙子往下扯了一点,林质脸红,睫毛扑簌直抖。

外面街上的灯光不停地掠过车窗,他一只手护着她的脑袋,一只手理顺她的发丝,眼神里有从未有过的温柔。

林质鼻子一酸,颤抖的睫毛挡不住要奔腾而下的眼泪,她伸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

“怎么了?”

“我头疼。”

他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而后轻轻地按摩起她的头部来。

她转过头向里面,眼泪侵入了他黑色的西装,晕染了一大片水渍。

闭上眼,在他熟练的按摩手法下,她渐渐的放松了身体,睡了过去。

“老板,送小姐上去吗?”司机将车停好,头也不回的问。

“过来把车门打开。”

“是。”

司机下车,从外面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聂正均抱着林质,小心翼翼的跨腿出来。

她脸上明显的挂着两行泪,妆容尽毁,连他的西装上都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一团化妆物。

司机按了电梯,站在门外看着他们进去。

这是他以前的公寓,他熟门熟路的将她放到了主卧。环视一周,这里不再是冷冰冰的模样,而是有了女性生活的气息。

阳台上盛放的水仙花,散发出迷人的淡香。床上躺着的人,挡不住的一身酒气。

“呕。。。。。。。。”她翻身起来,冲进了浴室。

睡了一觉,头更疼了。她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

他端着洗漱杯站在她旁边,脸色有些阴暗,“有必要喝成这样吗?”

林质喉咙生疼,但比喉咙还痛的,是心。

她一阵一阵的呕吐,他站在旁边丝毫不觉得气味难闻。

伸手将马桶的按键按下去,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漱口。”他脸色阴沉的把杯子递给她。

林质端起杯子漱口,直到嘴巴里再也没有那难闻的气味。她撑着洗漱台,不停地用清水拂面。

聂正均转身往外面去,她睁开眼直视镜子里的自己。

真丑。

打开卸妆水,她一掌抚上了自己的面容,她怎么可以把这样恶劣的自己展现在他的面前呢?

失策失策。

他端着一杯柠檬水进来,撞上她刚好洗完脸从浴室里走出来。她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未落下来的水滴,清秀的面庞犹如从淤泥里绽放出的荷花。她一步一步走向床边,中间踉跄了一下跌在地板上。

他脚下沉重,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扶起她。

“大哥,你回去吧。。。。。。。。”她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膝盖,大概破皮了。

他走过来把她抱了起来,刚才抱是因为她醉意朦胧,现在呢?林质看着他,眼神迷离。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他将她放在床上,弯腰看着她说道。

他起身准备拿过柠檬水,谁知她揪着他的领带一下子把他拉向了自己,酒精作祟,她搂着她的脖子亲吻上他凉薄的嘴唇。

林质知道自己没醉,她太清醒了。

吻上去的一刻,她知道自己冲破了一切障碍和封印,就像云朵亲吻大地,海鸥亲吻鲨鱼。。。。。。她顺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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