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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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我-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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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的车主惊呆了,这是新手?

他赶紧拉开车门跑下来,后面的人也赶紧跑了上来。

虽然车速不快,但她的额头还是撞上了方向盘,因为撞击力度不是很大的原因,安全气囊并没有弹开。

越野车的车主拉开车门迅速地解开她的安全带,一把就把人抱了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他把她放在地上,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儿。

林质没被撞晕到要被他拍晕了,她睁开眼,顶着额头一大片红说道:“我没事,你别拍了。。。。。。”

引擎盖有烟冒了出来,后面的人赶紧通知了车库的保安,一大群人往这边赶来。

林质被越野车的车主扶了起来,她背靠着一旁的柱子,说:“麻烦你帮我把我的包拿出来一下可以吗?在副驾驶上面。”

“哦,好!”

她撑着脑袋,感觉天旋地转般的难受。

小郭和刘林青也从后面挤了上来,知道出事儿的是她马上就要送她去医院。

“我没事,就是撞得有点晕。”林质挥了挥手。

“可能是脑震荡,保险起见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小郭扶着她,担心的说。

“是啊,你这样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刘林青也在一旁说道。

越野车的车主把她的包递给她,林质拿出手机来,划了一下电话薄,手指停留在“大哥”上面片刻又迅速划开。

“徐先生,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我这里出了一点小小的车祸,你方便带人过来看看吗?”林质稳了稳声音,尽量显得冷静一些。

“车祸?你没事吧?怎么会出车祸?”徐先生在那边着急的询问道。

“我的刹车可能被人动过,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

“好,我马上过来。”

“在AG的地下停车场,我在这里等你。”林质挂了电话,保安上前来。

“林小姐,你要报案吗?”

林质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说:“我需要看一下车库的监控录像可以吗?”

“好的,我向上面申请一下,需要一点时间还请您等待一下。”

“好,谢谢。”

她抚了抚胸口,面前递上来一瓶水,她抬头看过去,“谢谢你。”

越野车的车主有些羞愧,他说:“你还真别谢我,要不是我走错道儿你也不会开得撞柱子。”

林质拧开瓶盖,说:“我还真的谢你,不然让我开出去可就不只是撞柱子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他懵然的看着她,林质仰头喝水,压下胸前的一股闷气。

徐先生很快就带人来了,检查了一下车况,断定刹车被人动了手脚。

“报案吧。”徐先生果断的说道。

林质点头,“报吧,虽然我大概知道凶手是谁。”

“你知道?”徐先生惊讶。

林质勉励一笑,说:“最近得罪的人不多,想想也能算出来。”

“不好意思林小姐,车库的摄像头在一个小时前出现了故障。。。。。。。”保安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林质对着徐先生咋了眨眼,说:“这下更确定是谁了。”

能熟悉AG的车库并避开所有的摄像头,能知道她们的下班时间,能摸清她的车子的停放位置,并且在之前跟她有过矛盾到想要报复她一下的,除了贺胜还有谁呢。

“车祸?”一道重重的笔迹划破纸张,办公桌后的男人瞬间就站了起来,他拧着眉头,像是一座大山压了过来。

“您别慌,小姐没事,就是撞到头了。”陈秘书赶紧说道。

“撞到头了叫没事?哪家医院,在哪里?”他提起外套,脚步匆匆的往门外走去。

“小姐她没去医院,现在在警局。”陈秘书在后面追上。

聂正均停下脚步,脸色像是外面的天气一般肃杀,他是久经沙场的人,自然知道“警局”的背后是代表什么意思。

“有人故意要害她?”他转过身来,一双眼睛阴鸷到不敢让人直视。

“是,而且小姐好像知道是谁要害她了。只是停车场的摄像头被破坏,没有找到证据。”陈秘书补充道。

“停车场的摄像头坏了?是今天坏的吗?”

“是,就在出事的一个小时之前。”

聂正均走回办公桌旁,他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AG那座大厦虽然是总公司的地产,但里面还有其他的一些公司,雇佣的保安也不是和总公司同一批,所以难免会有疏漏。”陈秘书说道。

聂正均拨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笑眯眯的男声,“正均,你这好久不来一个电话是把我忘了吗?我这想找个人旗鼓相当的人喝酒都不行啊!”

聂正均正经的说:“周局,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请你帮一个忙。”

“请我帮忙?”周局收敛了笑意,说,“你这尊口难开,说说,我能帮上绝对不含糊。”

“我想调取AG大厦外面相邻三条,不,五条街的摄像监控。”

“这是为什么?你要查谁?”周局好奇,这么大费周章难道又是有大事发生?

“我。。。。。。妹妹的车被人动了手脚,现在在警局报案,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做的。”

“你妹妹?是那个叫林质的丫头吗?”

“嗯,是她。”

“好,我半个小时候后让人整理了给你发过来,你先别急。”周局爽快应下。

“这次麻烦你了。”

“老弟你跟我客气什么,你家丫头我也是看着长大的,多伶俐的孩子啊。况且我也想知道是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你等着,我亲自让人去录口供,非要找到这人不可!”周局豪气万丈,颇有些你妹妹就是我妹妹的意思在。

“多余的感谢话我就不说了,改天请你喝酒。”聂正均说。

“好好好,总算说到我心头上来了!”周局哈哈大笑,爽快的声音让外面路过的小警员不禁抖了抖胳膊。

陈秘书从外面进来,他说:“我们的人查到了一点东西。”

“说。”他面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是从冰窖上浮起来的一样,透骨的寒。

“阿龙说,前段时间举报小姐是商业间谍的AG的员工贺胜很符合这些特征。他在AG工作过,又因为小姐的事丢了饭碗,难免记恨在心。”

聂正均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小姐现在还在警局,我们要派人过去吗?”陈秘书小心翼翼的问道。其实他更想问您还去不去,但又怕点燃导火线引爆他还没发泄出来的火气,之后变换了一种方式。

他迟疑了一下,问:“现在有人陪在她身边吗?”

“有,小姐的叔叔跟她一块儿到的警局。”

他松弛了僵硬的肩膀,挥了挥手,说:“你先忙去吧,我再等等。”

等什么呢?陈秘书不好问出口,但他隐隐知道,老板应该是在等小姐的电话。

第45章林质

林质和徐先生从警局里出来,徐先生看着她额头的红肿,说:“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反正我这儿顺路。”易诚还在医院,他左右是要去医院看他的。

林质摸了摸,有点疼,但是她不想去医院,“这半年来都跑了好几趟医院了,我实在是对医院有心理阴影了。”

“可你这伤好像一时半会儿也消不去吧。”

林质说:“我已经让公司的同事帮我请三天病假了,顶着这么大的包,我也不好出来见人了。”

徐先生同情的看着她,一个天生丽质的美人额头上出现一个红肿的大包,实在是有违观瞻,他理解林质的心情。

“回去用冰块敷一下,尽量让它好得快点儿。”徐先生说。

“嗯。”林质点头。

徐先生把她送回了公寓,顶着这样的伤也不好出去用餐,林质拒绝了他的邀请,自己往电梯口走

去。

回到家拉开冰箱一看,冰块儿早已经被用完了,连等会儿要做饭的食材都没剩几样。

她叹了口气,关上冰箱门。

门铃突兀的响起,她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找她。

拉开门,一个魁梧的男人站在门外。

“阿龙?”林质惊讶的看着他。

阿龙手里拎着不少东西,对着林质笑笑,“小姐,听说你受伤了我给您送东西过来。”

林质松开门把手,说:“你怎么知道的呀?进来吧。”

他快手快脚的东西拎进去放在桌上,指着那一堆东西说:“这左边是封存好的冰块儿和消炎药,

右边是给您带的晚餐,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你。。。。。。”她不知道说什么,但眼神却很柔和。

“您这几天要是需要什么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就在这周围。”他憨憨一笑,单独面对林质有些害

羞。

林质颔首,她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我先走了?您也早点休息。”阿龙往门口走去。

林质喊了他一声,他转过头来看着她。

“大哥。。。。。。”

“哦,先生最近很忙,不然他肯定亲自来看你了。”阿龙一笑,咧出了一口白牙。

林质点了点头,将他送到了电梯口。

楼下的宾利车里,聂正均坐在后座单手搭在车窗上,一下一下的敲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先生,都办妥了。”阿龙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

有些留恋的把目光从熟悉的窗口处移开,他关上车窗,““开车吧。”

阿龙喉头滑动了一下,想说质小姐没见着您有些失望,但他不敢说,他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的威

力有多大,后果是不是他能预想到的。

聂正均看着窗外移动缓慢移动的街景,知道这是司机故意放慢了车速,留给他反悔掉头的机会。

无言一笑,他可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楼上的林质,望着这一堆她正需要的东西,撑着脑袋发呆。手上一会儿将手机解锁,等她亮了后又半天没有动作,屏幕渐渐的暗了下去,她又用手指滑开,周而复始。

“叮叮叮叮。。。。。。”

她一把接起电话,“喂?”

“听说你出车祸了?怎么样,伤得重不重?”程潜在那边焦急的问。

林质肩膀垮了下来,“没事,就是撞了一个包而已。”

“是那个叫贺胜的家伙吗?”

“嗯,八成是。”

程潜骂了一句脏话,“你想怎么收拾他,我帮你去!”

林质一笑,“我已经报案了,让警察去解决吧。”

“这就算了?”程潜心绪难平,气愤的说,“要不是你在车库里就发现了,万一开到街上去出了

事,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没有。”林质托着下巴,说,“可见老天还是心疼我的,我要知足了。他不懂法,我不能跟他

一样,法治社会,还是让法律去收拾他吧。”

“操,真咽不下这口气!”程潜捶了一下桌子,问,“你现在在家吗?要不要我过来陪你?”

“不用了,就是小伤,我能照顾自己。”

“那好,你自己一个人记得锁好门啊,那个贺胜丧心病狂,一招不行说不定又有下一招,你当心

着点儿!”

林质心头有股暖流滑过,微微一笑,她说:“好,我会注意的。”

“手机随时开着,别关机。”

“知道了。”

好不容易等程潜挂了电话,林质把冰块从保温袋里拿出来。所有冰块都切割从小块儿装在一个小

口袋里,一排一排的放整齐的。她拿起一块冰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感受到的却全是暖意。

他知道她受伤了。。。。。。她突然觉得很值。

周局将监控摄像的录像带让人送给了聂正均,他递给了手下,让他们一帧一帧的看,务必把人给

找出来。

凌晨一点,十个人在看了半晚上的无用碟片之后,终于有了发现。

“就是这里,这个监控摄像头比较隐秘,藏在了树中间。”手下的人指给聂正均看,“从这个角

度刚好可以拍到从车库进出的车辆和人员,您看这里。”手下的人按停了播放键。

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从车库的进口进去了,东张西望,很容易被仔细排查的人发现。

“放大。”聂正均站在电脑后面,皱着眉说。

一点一点的放大,从身形上来说跟他们拿到的贺胜的照片是有点相似,但没有正脸,不足以控

告。

“老板,这个监控有发现!”不远处的保镖站了起来,说,“这里拍到了正面。”

男子从车库里出来的时候随意的四处看了一下,正巧被摄像头拍到了正脸。

“这是几号摄像头?”聂正均问。

“五号。”

“给刑警队的人打电话,让他们把五号摄像头调出来比对。”

“是。”

天色一点点的深沉,办公室里的烟头散落了一地。聂正均站在落地窗前俯视整座城市,背影高大,拥有不可置疑的权势。可从正面看,他眉头紧锁,眉心有化不开的浓愁。

他在想一个人,不知道她是否睡得安心,有没有害怕。

林质第二次从噩梦中醒来,她打开床头的灯,呆愣的坐在床上。

撞上柱子的那一刻她并没有多少害怕,她的车速不快而且前后都有人,一切都可操控的范围内。

但刚才在睡梦中她才发现,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淡定勇敢,她后怕得有些睡不着。

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外面狂风刮过传来呼呼的声响,明明是锁好了门窗,但她还是感到一股凉

意,一股从脚心一直蔓延到头顶的凉意。

她拿起电话,在自己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烟头掉在了手指上,他飞快地接起了电话,“喂?”

低沉的嗓音从耳膜震动传来,她才惊觉自己打到了他的手机上去了。

好吧,她一晚上都在想他,这样的错误也在情理之中。

“大哥?”她轻声开口。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他放柔了声音,像是生怕把她惊吓到一样。

“有一点儿睡不着。。。。。。”她靠在床头,闭着眼,想象着他就躺在身边。

“害怕吗?”

“嗯。”

一声沉沉的笑声,像是从鼓声中传来的一样。他说:“怕什么?有我在呢。”

她闭着眼微笑,摸了摸枕边,好似他就在自己耳边说这句话一样。自信,有魅力,坚毅,威

严。。。。。。。她甚至可以把所有形容雄性的褒义词都付诸在他的身上,还觉得不够。

“我做噩梦了,梦里我就撞上了柱子,车子掉下大桥。。。。。。。。”她轻声说道,像是在给人倾诉

一样。

他手上的青筋绷紧,调整了一下呼吸,忍住不让人马上去宰了贺胜那个混蛋的冲动,他说:“不怕,好好睡。”

她一声轻笑,轻快至极。

“笑什么?”他倒是很莫名其妙。

真是不会安慰人,翻来覆去的就是这几句话,你以前的女友是怎么被你泡到手的呢?她想这样

说,活跃一下气氛。

但是她又知道,分手的成年男女之间是不能这样开玩笑的,很暧昧。

“哥。。。。。。你千万别私下去动他。”林质说。

“我知道。”

她滑进了被子里,说:“他有法律制裁他,你不要去为他花心思。”

“嗯。”他应道。

“我睡了,你也早点睡吧。”她拉了拉被子,觉得自己大概又能睡过去了。

“好。”

蹭了蹭被子,她松开手,手机被放到了她的枕边。

看着通话时间上一点一点跳动的数字,他觉得很安心,心中那股闷气一扫而空。

“先生。。。。。。。”

他做了一个手势,手下的人立马噤声。

他挥了挥手,一群人默默地退了下去,关上门,留给他一个人的空间。

又过了很久,他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上增长的数字和外面渐亮的天色,他兴致颇高,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交流方式,似乎还可以听到她呼吸的声音。

一晚上都没挂电话,以至于林质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昨天晚上的通话记录居然是七个小时,她

震惊了。

他。。。。。。她不敢再想下去,心口又闷又痛。曾经何时她以为再也没有比默默地注视着一个人,为

他哭为他笑而不让人知的事情痛苦了,但事实再一次证明她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毕竟还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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