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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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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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全她嫁给苏璃?
      做梦!
      关氏手在他胸口移走,媚眼如丝道:“老爷,今晚留下来陪妾?”
      秦隐陡然推开关氏的手,起身道:“我去书房……”话未说完,便见,白露婢女站在门口道:“老爷,白姨娘已经准备好了,您过去么?”
      关氏咬碎一口银牙,这个贱人!
      手指抓紧秦隐的手,眼底氤氲着水雾,乞求的看着他。
      “去。”秦隐拂开关氏的手。
      “不要——”关氏抓着衣袖,含泪摇头。
      秦隐轻叹一声:“你身体要多养养。”拉开关氏的手,跟着婢女离开。
      关氏泪流满面,自从白露进府,秦隐便一心扑在白露身上。
      任凭她拿姜氏出来作筏子,秦隐不会如往日一般留下来。
      心中陡然生出惊惶之意,她不能生,秦隐的心也渐渐不放在她的心上。
      容姝赢了——
      不,白露是最大的赢家。秦隐如此宠幸她,她若是有孕,今后岂不是能够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白露如今便嚣张得不将她放进眼里,更遑论今后有依仗!
      关氏眼底闪过狠毒之意,她得想办法,与秦隐同房,抢在白露前面有‘孕’!
      ——
      秦隐盘腿坐在毡毯上,手里端着一杯酒水,浅酌。
      眸子微阖,听着白露弹古琴。
      白露看出秦隐心不在焉,停下手,坐到秦隐的身边。
      “今日有心事?”白露从秦隐袖中内袋抽出银票,拿出该得的报酬,其余放回去。
      秦隐不语。
      “你那个妾心中如何想?真那般喜爱,又何故每日都来我这听曲?”白露手搭上秦隐的肩头,嘴角上扬道:“还是来听故事?”
      秦隐饮尽杯中酒,推开她:“再弹一曲。”
      白露挑眉:“今儿个我心情好,你想听什么?”
      秦隐沉默片刻,笑道:“凤求凰。”
      白露眼中闪过讶异。
      “这首曲子与你原先的那个妻子有关?”白露忍不住问道。
      秦隐沉默半晌,良久,方才‘嗯’一声。
      白露眸光微转,将琴一推,“我不会。”
      “我说一个故事,想必你有兴趣。”白露径自斟一杯酒,娇笑道:“你可知如今我想起那时的场景,都觉得很可笑。你说谁会傻的给自己的夫君挑选妾侍?即便是挑了,也该是选那种好掌控拿捏的人。可她不一样,来到云新楼,她便对着一排歌姬说道:‘我要聪颖善计谋,有野心的人。’”
      秦蓦面色平静,波澜不兴,窥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你说她要找这等有野心且厉害的女子给她夫君做妾,不是将自己的小命送到对方手里,便是不打算要这正室的位置。你猜怎么着?她还真的是不打算要这正室的位置,想要我取而代之。可惜,啧啧,我怎么就不喜欢男人,爱银子呢。不然还真的绕过她如愿了。”白露眼角扫一眼秦隐,见他捏着杯子的手收紧。
      “她在我这里得不到想要的,自然要逃离。”秦隐讽刺道。
      “你们男人啊,与女人想的可不一样。夫人可是被你折磨的碎了心肝,你对她死活都不顾,她如何能将自己托付给你?即便你对她误解颇深,她对你寒心,但是这眼睛不会骗人,她看你仍旧还是有情。但是,再过些个时日,她便不会再爱慕你。”白露躺在地上,一手托腮,一手掩嘴打着哈欠:“你那个夫人可是心地纯善,妾倒不是个安份的。”
      秦隐倏然起身,冷眼睨向她,冷笑道:“我以为她有多大能耐,原来是请你做说客。关氏如何,我心中十分清楚明白,不需要你提点。”
      白露一怔,看着拂袖而去的男人,摸了摸唇瓣,讥诮道:“真是自大的男人。”
      她一时有感而发,忍不住替那蠢女人说几句。倒是不曾想,秦隐每日按时来她屋子里,原来是等着她露出狐狸尾巴,看她与容姝之间有何算计。
      可惜啊,她说的句句实话,这男人不信呢!
      ——
      秦隐自白露屋子里离开,准备去容姝的屋子里,脑中不期然闪过白露的话。
      眼睛不会骗人——
      秦隐不知觉间,来到东院门口。
      屋子里点着烛火,窗前映着容姝的影子。
      秦隐鬼使神差,踏进屋子里。
      推开门,忽而一顿,秦隐面色冷漠,他只是想要揭穿白露的谎言而已。
      容姝听到动静,回头看见站在门口的秦隐,他眼底冷漠,毫无一丝感情,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料想他会来,不过一瞬,若无其事的转开。
      果然,这个女人与白露串通。
      “我今日在你这里留宿。”秦隐走到容姝的面前,目光落在她的头顶,看着她在一针一线给秦逸、秦稚缝制小衣,眸光微微一闪,转瞬归于平静。
      “哦。”容姝头都不曾抬一下。
      秦隐被她欲拒还迎的模样给激怒,冰凉的手掐着她的下巴,猛然抬起来,勾唇道:“你不打算爱慕我了?”
      容姝痛得眼底洇出水雾,手指扳开他的手,却是纹丝不动,力大在加大,容姝一度以为下巴要被他给捏碎。
      “放手!”
      秦隐冷声道:“不装了?”
      容姝被他一甩,眼底蕴含的泪水被甩出来。
      “容姝,我不会休离。我娶你,容忍你,那是你恪守本分。而你却越来越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望向胡作非为,便莫要怪我不给你尊重。”秦蓦一字一句道:“娶你最大的原因,皆因你有一个好长姐,还有你的贤惠之名。”
      容姝心口传来撕裂的痛。
      她所有的伪装,在他犀利的言词下,不堪一击。
      瞬间崩塌。
      “我可有可无!当初我残废,你为何不肯解除婚约?”容姝不相信,他没有被她感化,一丁点的喜欢都没有!
      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宁愿委屈自己,也要嫁给他。
      她以为看见了希望。
      却不知,是地狱,是深渊!
      “我相信你长姐能治好你,而且,那个时候我不离不弃,你会更加感恩,善待逸儿、稚儿。可我错了,不知你如何会误解,以至于得寸进尺。”秦蓦一张一合的薄唇,宛如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划在容姝的心口,血肉模糊。
      “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容姝踢开秦隐,双手捂住耳朵。
      他刻薄无情的话,声声入耳。
      容姝崩溃的喊道:“滚,滚出去!”
      秦隐看着她满面泪痕,并不觉得痛快,反而更加压抑,转身离开。
      容姝缩成一团,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香卉进来,看着容姝这般模样,想起在门口撞见秦隐,便知定是秦隐干的!
      咬紧牙关,恨声道:“小姐,不必难过了。过了今夜,一切都过去了。”
      容姝眼底闪过坚定,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似乎怎么也抹不干净。颤抖的说道:“香卉,抱着我,我冷。”
      不要了。
      不要再爱了。
      她知道错了,不会再强求不属于她的东西。
      如果,如果能够重来。
      她不要再爱上他。
      永远不!
      香卉抱着容姝默默流泪。
      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
      ——
      秦隐离开东院,去往书房。
      “酒。”秦隐冷声道。
      长随送酒进来。
      秦隐撕开红封,大口灌进嘴里。
      心中的郁气不见丝毫缓解,反而越来越烦闷。
      “啪——”
      猛然将酒坛子砸在地上。
      秦隐倒在榻上,书房里的窗户未关,冷风灌进来,他丝毫不觉得冷。
      仿佛,身体上似乎有一把火在烧。
      身体某一处,欲望强烈。
      秦隐猛然睁开眼,看着地上被摔的酒坛子。眼底闪过阴鸷,他被算计了!
      谁?
      吱呀——
      门扉被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进来,带着馥郁清香,出现在他的身边。
      关氏看着秦隐‘醉倒’在榻上,心中欢喜,庆幸她收买长随,给她送口信秦隐醉了。
      秦隐许久不曾醉过,从白露屋子里离开,他便醉了,定是因为白露那个女人。
      心中虽然不痛快,可也正中她下怀!
      她心里还想着要寻找时机与秦隐同房,未曾料到机会来得这样快!
      “老爷。”关氏褪掉身上的衣裳,只着一件肚兜。趴在他身上,亲上他的唇。
      秦隐触到一片清亮,猛然将关氏拉到身下,狠狠吻上她的唇。
      “隐,轻点……”关氏吃痛,娇媚的叫一声。
      秦隐醒过神来,看清楚身下的关氏,脸瞬间黑了。
      他喝的酒,分明被下药。而这酒是由他的心腹拿进来,除了他还会有谁?
      紧接着,关氏进来,所有一切,不言而喻。
      他的心腹,被关氏收买,而关氏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算计他!
      秦隐猛然起身,怔怔地看着关氏,充满欲望的眸子里,不可置信。
      脸上充血,火辣辣地,仿佛被重重扇一个耳光。
      倏然清醒。
      关氏若如他心中所想,毫无心机,为何要收买他的心腹?
      而他的心腹,告诉他,搬到秋水居那一日,容姝服用避子汤……等等一切。
      秦隐突然不敢再深想下去。
      “老爷……”关氏身上一轻,秦隐盯着她,神色复杂难辨,娇媚地唤一声。
      “滚!”
      秦隐怒吼:“滚出去!”
      关氏一怔,似乎懵了,不知好端端的,为何秦隐将她赶出去。站起身来,想要拉住秦隐的手。脖子一紧,被秦隐狠狠掐住:“你与秦临是何关系!”
      关氏心头一惊,矢口否认:“老爷,妾不知您在说什么,是不是有人在您耳边说了什么?”
      秦隐看着关氏如此回答,心中一凉,重新审视着她:“避子汤是你给容姝送去的?”
      关氏委屈的说道:“老爷,夫人对您这般说?妾冤枉,妾为何要如此做!”
      一股邪火冲上来,秦隐猛然松开关氏,大步离开书房。
      关氏捂着脖子,想起秦隐看她时戾气横生的模样,心中打颤。
      也觉察出哪里不对。
      关氏镇定下来,穿上衣裳,去找秦临:“老爷今夜如何喝醉了?”
      秦临讶异的说道:“不是你给我传信,在老爷身上下药……”说到这里,秦临也意识到不对劲,沉声说道:“糟糕!我们中计了!”
      关氏脸色极其难看,秦隐往日愿意相信她,她为人也谨慎,即便查出什么,他也不相信。
      今日他那般质问,显然是因为下药一事,还有她与秦临之间的关系,令他生疑。
      只要秦隐心中对她的认知动摇,那么下手查下去,定会挖出什么来!
      关氏想到她所经营的一切,都要毁在容姝手里,便要发狂。
      “秦临,你去找西乐拿银子,拿到了就走。即刻!”关氏心想,只要秦临逃走,她将一切都归咎在秦临身上,重新得到秦隐的信任。
      秦临知道秦隐现在身上中药,他药性散去,便会找他,他此刻若逃不掉,再也没有机会:“你多保重!”
      秦临去往西园,拿了银子便跑了。
      关氏心神不宁,忐忑不安。
      回到西园,等待着消息。
      天微微发亮的时候,西乐匆匆跑来,惊慌道:“不好了,姨娘,秦临被夫人抓住了!”
      关氏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秦临被抓住,只要一审问,她所做的一切,都会暴露出来!
      她蒙骗秦隐这般久,他一顶会折磨死她!
      关氏眼中闪过怨毒,容姝,你为何要与我做对!
      便莫要怪我心狠手辣!
      关氏,一夜未眠,坐着到天亮。
      听到秦隐回屋子去洗漱,浑身一颤。
      “姨娘,夫人将人打算送到老爷那儿去。还有,夫人今日回京。”西乐战战兢兢的说道。
      关氏眸眼微微一动,迸发出厉色。
      容姝害了她,想要全身而退么?
      休想!
      她与容姝之间的恩怨,不死不休!
      “你们让开,我们要去找母亲!”
      这时,屋外传来秦稚、秦逸的声音。
      关氏手一紧,嘴角闪过一丝残忍。
      ——
      “小姐,昨夜的算计是成了。秦隐也不是个蠢的,一个内宅妇人,收买他的心腹,除了别有用心,还能有什么?”香卉看着捆绑着扔在地上的秦临,啐了一口:“真可惜,不能见到关氏的下场,也不能看见秦隐悔不当初的模样!”
      容姝眸子里,平静如水。
      她想到在酒水里下药,那是因为她替秦隐纳妾,关氏有危机感,迫切的想要与秦隐同房。
      而秦隐只怕会猜忌她别有用心,定会留宿在白露那里,等待白露显露破绽。
      这只会增加关氏的危机,让她认为自己会失宠。
      人一旦心急,焦虑起来,便不如平时那般谨慎。
      所以,即便是不够缜密的算计,关氏病急乱投医的情况下,顾不了那么多,只想要尽快达成目地。
      秦隐此人极为自大,他看人不用眼,不用心,只凭他的认定。
      他一旦认定,便很难扭转。
      经历这么多事情,秦隐不可能没有一丝丝怀疑,只是被他强行忽略而已。
      关氏在秦隐心中,便如秋水居那一堵危墙,看似稳固,可却经不得外力。只需人轻轻一推,便会轰塌。
      如今,秦隐对关氏起疑,其他——
      不需要她费心了。
      容姝收敛心神,询问道:“东西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
      “将人送去,我在府外等你。”容姝带着兰香走出去。
      这时,一个婢女匆匆来报:“夫人,不好了,小少爷一起来要找您,冲撞开奴婢,转眼不见了!”
      容姝心头一紧,想要忽视,可想起两个孩子纯净的目光,唤她母亲,维护她的场景,心中不禁一软。
      她此去,只怕不会再回来。
      就当告别罢。
      “你别急,我去他们。”容姝也想见孩子们一面,心里想着他们会去哪些地方,便匆匆去找。
      “夫人,小少爷他们在秋水居那儿哭。老爷不许他们见您,以为您不在了……”婢女过来通报。
      容姝快步走去。
      远远的,便听见秦稚、秦逸的哭声。
      容姝心中酸涩,有点欣慰,这两个孩子,没有白疼。
      “稚儿、逸儿。”容姝走近了,温柔的唤道:“快过来,母亲在这里等你们。”
      秦稚、秦逸听到容姝的叫喊声,回头看来,惊喜的喊道:“母亲。”
      两个人朝容姝这里跑来。
      突然,秦稚绊一下,摔倒在地上。
      容姝瞳孔一紧,便见秦稚身后那一面危墙在晃动,摇摇欲坠。
      “稚儿,快起来,快跑!”容姝看着秦稚爬起来,拍着膝盖上的灰尘,猛然跑过去,将他撞开。
      “哗啦——”
      “母亲——”
      墙壁倾塌,秦逸惊恐的叫声,被剧烈的响声覆盖。
      容姝半截身子被掩埋。
      “姝儿,姝儿——”
      谢桥未料到,她来便见到容姝被石头砸倒在地。心口的跳动,有一瞬停止。惊慌朝她跑来,跪在地上把她身上的砖头移开。
      秦隐仿佛被定住一般,他的神智停留在容姝撞开秦稚,被埋的那一刹那。
      回过神来,脸色白的可怕,跑过去帮忙。
      秦稚和秦逸吓傻了,呆呆怔怔的看着混乱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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