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你害了我,我娘不会饶过你,父亲……也会亲自动手。”
“事到如今,你只能用昭华郡主和成国公吓唬我?”
陆天养晓得极是开心,俊美无匹的脸庞灿烂堪比骄阳,“可惜昭华郡主不在,看不到自己千娇百宠的儿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东西,耗费心血,丧尽良知长大得儿子……哈哈。”
畅快的大笑,陆天养似能看到昭华郡主崩溃,心若死灰的模样。
“你放心,我会给你见昭华郡主的机会,你会明白,我既然能出京,敢报复你,就没怕过昭华郡主,以及长公主。”
“你想让阿九为你说情?外祖母就算对阿九很好,也好不过我。”
“我不是你,也不是成国公,从未想过钻女人的裙子。”
陆天养缓缓的起身,“你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任何敢向我妻子伸爪子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尤其是你!不长记性,不长心的玩应。”
言罢,陆天养摆了摆手,“叫几个人好好侍奉成国公世子爷。”
“你慢慢享受。”
“陆天养,我跟你拼了。”
陆凌风直接冲过去,即便知道不敌,此时也得拼拼看,拼赢了还能有一线生机,输了……他这辈子都毁了。
现实很残酷,不是所有置之死地得人都能得到一线生机。
正如陆江所言,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陆凌风用尽所有的招数都无法让冲过陆天养的封锁。
再次被陆天养踢飞,陆凌风深感绝望,怎么会?自己怎么也当得起青年俊杰,帝都中有名的才干出色的栋梁之才,得陆家和昭华郡主倾力培养,年轻一代中南风敌手。
自从陆天养出现后,加在陆凌风头上的光环便暗淡了许多。
后来陆天养成了他弟弟,陆江庶子……陆凌风肩上的压力更重,他比陆天养好才是应该的,可偏偏他哪都赶不上被陆家抛弃的陆天养。
仰面躺在地上,陆凌风双眸无神得盯着棚顶看,自己努力过,也曾刻苦练武,可现实让人绝望。陆天养如同一座大山死死压在自己头上。
既然走正路不行,他自然会另想办法羞辱陆天养。
他把主意打到阿九身上,谁都看得出伤了阿九等于废了陆天养,因此他才敢趁阿九戒心不重时突然出手。
只怕连成国公都想不到,陆天养报复起来会如此的肆无忌惮,不管不顾。
“我不该出京……”
陆凌风在帝都得话,还能有昭华郡主这层护身符。“不该出来。”
感觉身体被侍卫们钳制住。陆凌风挣扎着:“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他死也不要雌伏于男人身下!
陆阎王无情卑鄙的手段太清楚了,弄不好以后自己面对女人都硬不起来……“太子。我是太子的女婿,你毁了我,等同于毁了太子的女儿,他不会放过你。”
“先是昭华郡主。长公主,如今又搬出太子来?”
陆天养轻松的耸肩。“难道陆江没教过你,只要好处足够多,连自己都可以牺牲,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他会明白怎么选对自己有好处,儿女……太子殿下不缺,你看看怀王。还觉得太子殿下是慈父?”
怀王屡次三番的坑爹,弄得太子很狼狈。丧失了很多优势,最近太子没少打击怀王。
怀王的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虽然怀王早已经过继出去,以前太子会关照怀王,旁人会看在太子的面子优待怀王,自从太子几次严厉斥责怀王后,落井下石的人不在少数,背后推波助澜得人大多是太子的亲信。
不是怀王往常积累下些许的人脉,在神武帝跟前报过号,连番的打击之下,他差一点保不住王位。
躲过这次,谁都说不好下一次怀王能躲过太子的刁难。
儿子尚且如此,女婿算啥?
太子是很疼嫡长女,可只要陆天养给太子足够的好处,太子舍了女儿也不是不可能的。
陆凌风手臂被侍卫反剪,挣扎着:“陆天养……你不能……”
他的下巴被侍卫捏开,眼看着陆天养把几颗红红药丸子扔进酒壶里,陆天养晃了晃酒壶,灿烂一笑,“喝了它。”
“不要……不要……”
陆凌风的挣扎不过,嘴里灌进了加了药的酒,口鼻被堵住,他无法呼吸,再不情愿只能咽下了口中的酒。
侍卫松手,陆凌风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药味儿有点熟悉,小腹涌起的丝丝热气。
陆凌风厌弃这样的自己,眸中蒙上一层水雾,费力的扬起脑袋,直视陆天养,“卑鄙,无耻!你怎么配做父亲的儿子!”
陆天养似安抚宠物一把拍了拍陆凌风的脑袋,随后用帕子擦拭手掌,仿佛要擦掉脏东西,慢条斯理的说道:
“等你晓得成国公做过什么后,会明白我只是比他稍稍的恶劣一点点,起码我没把加了药的酒用在自己发誓效忠的人身上,我和你除了身上流着同一个人血之外,彼此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算计陆凌风,陆天养毫无压力,当然这事最好瞒着阿九。
就算旁人说他歹毒也物多为,他从没想过做善良的好人。
陆凌风感到身体越来越燥热,脑子昏昏沉沉即将陷入某种疯狂,陆天养不是吓唬自己,他真会毁了自己。
“……陆天养……”脑子里还有一丝的理智,“你放了我……放了我后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秘密……”
“秘密?”
陆天养嗤笑出声,显然很瞧不上陆凌风。
突然外面传来脚步声,守在门口的侍卫喊了一句,“少爷,敌袭。”
陆天养先是皱了皱眉,“哪里得人?”
话没问完,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他带来得人被逼入屋子中。从窗户看去,四周涌上一群黑衣人,点燃火箭对住屋子。
情况紧急,陆天养却笑了,站在窗口,完全不是自己是否暴漏在射程之下,“何方高人给陆某摆下得杀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陆天养唇角的笑意越浓,事情变得越发有趣了呢。
“把世子爷送出来。”看起来像是统领的黑衣人发话。
“陆凌风?”
陆天养回头看了一眼药效已经发作的陆凌风,微笑着再次看向窗外,目光没落到黑衣人身上,放在漆黑的夜中,“成国公想见丑态百出的世子,请移步屋中。”
他的声音传得很远,黑夜中无人回应。
“我很想知道成国公以什么借口离开帝都呢?你的选择总是让人意外,你是不必在意我的性命,陆凌风……你也不管了?”
黑夜中一道身影慢慢的走出,暴漏在火把之下。
成国公陆江眸色复杂,伟岸挺拔站在下属之中,只要他一声令下,面前的小楼会化作灰烬。
“你把凌风送出来,我放你离开。”
“呵呵。”陆天养纵情的大笑,“我得多傻才会相信你说得话?”
“我说话算数。”
陆天养回以更加深得嘲笑,“被成国公坑死的东辽太子陆云死不瞑目呢,本同你说好平分天下的南陵皇帝不知会不会从地底下爬出来找你算账?相信你,白骨成堆。”
陆江面色冷峻,负在背后的手紧紧的攥紧,以陆凌风出京为诱饵,的确让陆天养陷入包围之中,可是……明明占据优势的自己偏有一种落入陷阱的感觉。
是错觉吗?
每一位杰出的将领都有杰出的预判,对危险的感觉十分重要。
“我不想伤你,你毕竟是我儿子。”
陆江对陆天养的指责充耳不闻,既然做过的事儿,他便不能后悔。胜者王侯,败者寇,只要他赢下最后一局,天下人自会称赞他,忘记一切对他的侮辱。
甚至他承受的侮辱越多,等到事成越会有人称赞他,把他看做神灵。
兵戎相见的情况,陆江也无法摆出一张慈父脸。窗前站着俊美挺拔的陆天养……他一双黑瞳似能看头自己所有的诡计。
倘若陆天养再蠢一点该多好。
陆江在心底默默的感叹,齐王竟然把陆天养养得如此优秀,“郡主对你已经动了杀机,天养,你把凌风叫出来,我……我会留你一条性命。”
“听你的意思只想毁了我?”
“成国公府永远是你家,我是你父亲。”
“哈哈。”
陆天养拍着窗棂,“太好笑了,怎么傻逼都凑在一起了,你们是出来逗我笑的?”
他一向高冷,突然冒出粗话,让人一时难以接受。
“要放箭就快一点,否则我会想到怎么冲出去。”陆天养不是没想过以陆凌风为挡箭牌冲出去,但是陆江能以陆凌风为诱饵,还会在意陆凌风的命吗?
屋子里有陆江仅有的两个儿子,可陆江却毫不在意。
“也是,成国公年不过五旬,还能生嘛。”
“既然如此,放箭。”
陆江也怕夜长梦多,防火烧屋不是要他们的命儿,他需要得是遵从郡主的安排毁了陆天养的容貌,最好连身手一起毁去。
火箭射出,屋子燃烧起来。L
☆、第二百一十六章 较量
火势很猛,热浪扑面,局势看起来很危险。
陆天养命手下就地趴下,他独自一人平静的站在左边的窗户旁,陆江儒雅的面庞展露一丝的凄苦,孤寂,深沉的眸子经过月光反射透出一丝丝的疯狂,渗人得紧。
似察觉到陆天养的目光,陆江也看过去,剑眉不自觉得皱紧,陆天养的镇定以及眸中透漏出的轻蔑,让他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左边窗户是陆江给陆天养留最后逃生出口,陆天养发现了,可他却不屑于用。
陆江眸色变了又变,握紧的拳头紧了紧,仿佛在火海里朝不保夕得人是自己,陆天养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就如同陆云当年一样。
他们的性格差很多,陆云天生贵胄,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屑于阴私的手段,陆天养……长于边关,只要达到目的行事完全不拘手段,甚至威胁,恐吓这些陆云不耻的方法陆天养也用得极多。
在此时他们两人的影子几乎重合在一起。
从不曾入梦的身影似活生生的出现在陆江眼前。
陆江嘴唇动了动,“去救……救……”
他怎能让那人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
“主子。”黑衣人手中提着一个瓷罐,“火油何时泼?是等陆天养跳出窗户?他挺不了多久的。”
陆天养逃命时正是毁了他容貌最好的时候,火油可灼伤人肌肤。
英俊得过分的虞侯毁了容,以后不会再有太大的发展了。
卡,陆天养完全合上了窗户,陆江闭了一下眼睛,低声吩咐:“一会务必废了他。但记住切勿伤他性命……”
“是,主子。”
起火的屋子可躲藏的地方越来越少,陆天养的随从尽量弄出了隔离带,拖延火势蔓延的时间。
“少爷还是先出去吧。”
“不用。”陆天养看着丑态百出的陆凌风,“成国公果然以你为诱饵,真是可惜没见你被男人上得情景,我连画师都给你准备好了。本打算送给昭华郡主做礼物的。可惜……”
跟随陆天养的随从一个个急得直跳脚,都什么时候,少爷还想这些?
用不上半刻。他们都得葬身火海。
陆凌风不停得磨蹭着火热的下身,陆天养笑得得意,“以后昭华郡主应该没空管我和阿九的事了,怎么能让你做男人才是她最需要解决的事儿。”
“少爷……”
“别急。义父该出现了。”
果然,屋子外传来齐王震天的怒吼声。“他奶奶的,陆江你个混蛋玩应。”
屋子里人面露喜色,一直很镇定的陆天养直接平躺在地上,特意引小火苗烧了自己的衣服。涂黑面容。
随从无言以对,少爷这是要干啥?
“操!”
齐王迈开大步直奔陆江而去,手中的一对双锤耍得虎虎生风。把涌上的黑衣人砸得东倒西歪,“陆江。你伤天养一根汗毛,我必会让你死无全尸。”
见到齐王,陆江恍然大悟为何会屡屡心中难安了。
陆天养未必是中计,很可能……齐王来势汹汹,陆江不敢分心,躲闪铜锤,“齐王,你敢私自出京?”
所有皇子王爷没神武帝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帝都一步。
神武帝对功勋贵胄控制得很严,对王爷们那是严上加严,几乎苛刻的地步。
齐王坐拥幽云二州,又掌戍边的黑旗军,是神武帝最重要得防范对象。
“救火,救人!”
齐王一声令下,涌上来的黑甲侍卫直冲起火的屋子。
“本王不像你藏头缩尾。”齐王手中的铁锤狠狠得砸向陆江,“你也没配当父亲?天养和陆凌风是你亲生骨肉,你……你下手太狠了。”
陆江抿了抿嘴唇,“此事我自会向陛下说明。”
“畜生!”
齐王大骂一声,甩了陆江一巴掌,顾不上别得事儿,很快冲进屋里,“天养?!”
“王爷,小心,小心。”
虽然火势被控制住了,齐王大咧咧的冲进去依然很危险,万一房梁损毁,整个屋子都得倒塌。
陆江带来的人根本就不是黑旗军的对手,齐王手下可是一群真真正正的骄兵悍将。
而且当着齐王的面,陆江不好下令困死陆天养。
陆江不是没想过灭口的可能,然齐王目标太大,谁也不清楚齐王身后还有没有后招。
不过转瞬的功夫,齐王已经从起火的屋子里背出了陆天养。
陆天养身上衣服破损,整个人似被烟雾和热浪弄晕了,绵软得趴在齐王后背上,脑袋低垂枕着齐王的肩膀,熏黑的俊脸本应显得狼狈,此时偏有种宁静的感觉。
“大夫,去抓大夫来。”
“是,王爷。”
齐王的关心着急不似作假,离了火海,他先小心翼翼得放下义子,宽大的衣袖成了帕子,擦拭着义子脸庞,动作很小心,语气却很生气:
“早晓得你不让我放心,我就……就不该养大你,不,我他娘得该把你放在眼前,随时绑在身边。”
“……义父。”陆天养喃咛一声。
齐王越发小心了,一向粗枝大叶惯了,此时他如同守护宝贝蛋的巨龙不知该怎么办了,害怕稍用力就把宝贝蛋给碰碎。
义子的脸擦干净了,身上也没明显的伤口,齐王这才长出一口气。
后怕啊,他不就是赶来得慢了一点?
齐王方才怕得要死,大巴掌轻柔的拍了拍陆天养的脸蛋,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义子心思太重,而且太过精于算计,又爱用险招,虽然每次都被他赌赢了,齐王却担心陆天养未必会赢一辈子。
齐王带了许多人。陆江也不可能坐视不管,两方合力,火势被破灭了。
陆凌风被陆江的属下找到,用木板做担架抬了出来。
陆江进前看了眼陆凌风的伤势,“送他回京城。”
“咱们也回京。”
齐王再一次背起陆天养,回头看向陆江,“成国公。这场官司就是打到老头子面前。本王也不会怕了你。”
陆江背后自然少不得沐家,长公主等人得支持。
齐王虽是得神武帝看重,可他如今的实力很难同在帝国根深蒂固的长公主一系人相比。
神武帝高深莫测。一直冷眼旁观着,每每在关键时候总会特别信任长公主。
齐王未必能在成国公陆江得到教训。
义子伤得如此之重,齐王心里憋了一股火,直接威胁陆江。“你给本王等着。”
撂下狠话,齐王把陆天养安放在早已准备好得马车里。
陆天养慢慢的撩起眼睑。透过马车帘笼缝隙向外看了一眼,正好同陆江深幽的目光撞到一起,陆天养缓缓的勾起嘴角,陆江眸子更显得凝重。
“你该看看你爹!”
马车里齐王难以自制的控诉。“你长没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