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发家忙- 第120部分

　　平时看起来兢兢业业大公无私的白守诚，背地里其实是一个贪得无厌的无底洞，不管大财还是小钱，只要能捞的，他绝不放过。
　　　　正因为如此，牛会计才越来越不安，想撇清关系，又找不到办法，又担心自己受到牵连，真是一步走错步步错呀！
　　　　“那我就先走了！”韩向明“若无其事”地转身，却偷偷瞄了一眼牛会计手里的钥匙。
　　　　“行！你回去吧！我也该回家了！”牛会计跟着韩向明出了会计室，然后把门锁好，跟韩向明道了别，消失在了夜幕里。
　　　　韩向明回到单身宿舍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里一直想怎么样才能看到那些账本。
　　　　像白守诚这样的社会蛀虫，早就该在监狱里了，竟然还能安然无恙地当纺织厂的领导，扎心！
　　　　而且，他竟然敢算计石晓翡，那可是韩向明心尖尖上的人，虽然白守诚没有得手，但韩向明依然是对他“怀恨在心”。
　　　　是可忍孰不可忍？
　　　　韩向明想了又想，最后决定走一招险棋。
　　　　这几天，韩向明比刚来的时候懒散多了，很多人都以为他上班的新鲜劲儿已经过了，开始学着那些老工人，该干的干，不该干的，绝对不操一点心。
　　　　特别是在牛会计面前，他显得更加无所事事，出了跟牛会计套套近乎，别的基本上不管了。
　　　　牛会计以为韩向明是因为实习期即将结束，想顺顺利利在实习表上盖个章，所以才变得这么“识大体”。
　　　　这天下午下班，韩向明很随意地对牛会计说：“牛会计，我很快就走了，这些天跟着你学了不少东西，请你吃顿饭以示感谢吧！”
　　　　牛会计假意客气起来：“不用不用！你一个学生，也没什么收入，还是等你正式上班有工资了再说吧！”
　　　　“那可就没时候了。”
　　　　“你不是还会到纺织厂来上班吗？怎么会没时候？”
　　　　“也没说准！可能来，也可能不来！”
　　　　“这么说，这顿饭必须得去了！”
　　　　“当然！过了这个村，就不一定有这个地儿了！”
　　　　“成！咱这就走！”牛会计手头的账本放回到抽屉里，锁好抽屉，站起来，把钥匙挂在了腰带上，便和韩向明一起出去了。
　　　　两个人在附近的小饭馆点了四个菜，要了一瓶酒，边喝边聊。
　　　　韩向明酒量并不好，为了防止自己喝多，他总是找各种借口敬牛会计。
　　　　鉴于这几天韩向明表现得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牛会计对他放松了警惕，加上心中烦闷，就“来者不拒”，一会儿头便开始晕了。
　　　　“向明，不行了，再喝就多了！”
　　　　“没事！我送你回去。”韩向明说着，又给牛会计倒了满满的一杯。
　　　　牛会计也不知道是太过心烦，还是感觉有人送了，心里有了底气，端起来一口就干掉了。
　　　　很快地，一瓶酒大半瓶都进了他的肚子。
　　　　他本来酒量就不咋地，这下，他感觉整个人都飘起来了，晕乎乎的，一直想要睡觉，眼睛似乎都睁不开了。
　　　　韩向明见状，借着扶他的时候，迅速将保险柜的钥匙印在了准备好三钥匙模上。
　　　　“牛会计，还喝不喝？”
　　　　“不喝了不喝了！”牛会计还是那句老话，“再喝就多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
　　　　韩向明用力将牛会计搀扶起来，然后他们一起出了小饭馆的门。
　　　　自行车是不能骑了，韩向明问清了牛会计的家在哪里，得知不远，便步行将牛会计送回了家。
　　　　第二天，韩向明找地方配好了钥匙，等到下班之后，确定牛会计回家了，他便开始了行动。
　　　　为了避免被发现，他把帐本拿出来后，又将保险柜锁上，把帐本悄悄带回了宿舍里。
　　　　由于韩向明平时就喜欢看书，做笔记，所以他的行为并没有引起同宿舍人的怀疑。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韩向明花费了近一夜的时间，终于理出了头绪。
　　　　看到整理好的结果，他不由惊呆了。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纺织厂的副厂长，竟然在大半年的时间里，为自己敛了那么多不义之财。
　　　　这一笔笔账，看得韩向明义愤填膺，恨不得马上将这个纺织厂的大蛀虫除掉。
　　　　他冷静下来，趁着天还没亮，悄悄把帐本放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不巧的是，他在会计室不得不打手电筒，尽管已经全力掩盖，但手电筒微弱的光，依然惊动了喜欢早早起来在纺织厂察看一圈的保安。
　　　　保安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儿，看见会计室的灯光，还以为是招贼了呢！
　　　　这人的胆量大约和年纪是成正比的！
　　　　保安大爷没加多想，直接奔着会计室就去了。
　　　　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会计室的灯忽然亮了。
　　　　有了灯光，里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向明？”保安大爷不无惊讶地说。
　　　　“是我！大爷！”韩向明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还学着牛会计说到：“我夜里忽然想起来一笔帐好像有出入，反正也睡不着了，就过来核对一下。”
　　　　“是这样啊！”保安大爷送了一口气，“你对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他眼睛在会计室里扫了一圈，然后出去了。
　　　　看着保安离开，韩向明同样送了一口气。
　　　　刚才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时，他紧张得不得了，好在他马上冷静下来，迅速把灯打开了。
　　　　灯一开，说明他是光明正大地进来的，而且是刚进来，做的事情也是光明正大的，这样起码能减轻保安的怀疑。
　　　　他这么做，保安大爷的确没有把他当贼抓，可他也没想到，一个实习生，怎么说都是一个“外人”，在保安眼里，远没有那些正式的工人可信度高，是属于被提防的人。
　　　　所以，在天亮大家上班的时候，保安大爷拦住牛会计，把早上的事情给牛会计说了一下，然后提示牛会计一定要注意韩向明，别让一个实习生偷了什么东西。
　　　　牛会计是一个精明的人，在听到保安大爷的话后，马上意识到了韩向明有可能去偷查帐本。
　　　　他忽然明白了韩向明为什么非要请他吃饭，原来竟是为了保险柜的钥匙。
　　　　

第二百零九十二章　谈话

　　不过，究竟有没有冤枉韩向明，等一会儿打开保险柜看看就知道了。
　　　　牛会计急匆匆地来到会计室，一颗心在见到韩向明后，跳得更加厉害了。
　　　　韩向明正在打扫卫生，看见牛会计进来，淡淡地答了一声招呼，然后继续收拾桌子。
　　　　牛会计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保险柜上。
　　　　保险柜锁得好好的，他没法判断里面的东西有没有人动过，而且这个时候，他也不敢打开。
　　　　一旦打开，韩向明如果要看怎么办？
　　　　牛会计强忍住没去开保险柜，而是去了白守诚的办公室。
　　　　白守诚听牛会计说怀疑韩向明看了保险柜里的帐本，像弹簧一样从办公椅上跳了起来：“什么？你说韩向明有可能看了那些帐本？”
　　　　“不是很确定！但嫌疑很大！”
　　　　“钥匙不是在你那儿吗？他怎么打开的保险柜？该不会是你把钥匙给他了吧？”
　　　　牛会计一听，急忙替自己解释，却又觉得不光彩，几乎是小声嘟囔到：“昨天我和他去喝酒了。。。。。。”
　　　　“你喝多了？”听得出来，白守诚是强行压制着内心的气愤的。
　　　　随着牛会计点头，他体内的情绪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你竟然单独和韩向明去喝酒！你不知道他一直想抓住我们的把柄吗？你这倒好，差不多是把证据拱手相送了。”
　　　　牛会计知道自己低谷了韩向明，可被这么埋怨，他心里感觉特别委屈。
　　　　“我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偷钥匙！”
　　　　“算了算了！”白守诚无奈地摆摆手，“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眼下，我们应该防止韩向明把证据送出去。”
　　　　“怎么防啊？总不能寸步不离吧？”
　　　　“就是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你尽快确定一下韩向明究竟有没有看那些帐本，如果真是看了，我们还得马上想出来怎么对付他。”
　　　　“知道了！”牛会计转身要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问到：“向明那儿我盯着不合适，你安排个人比较好！”
　　　　“我都想好了，让庆民盯着韩向明，你尽快把事情搞清楚！”
　　　　白守诚眼中露出一丝阴狠。。。。。。
　　　　牛会计连连答应，等到韩向明出去的时候，急忙打开保险柜。
　　　　保险柜里的帐本好好地放在那里，可是，他已经知道，韩向明已经看过帐本了。
　　　　因为最上面的那本账本的左上角，他放了一个跟封面同色系的小纸片，很小，不知道的人，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个小纸片。
　　　　然而现在，小纸片不在账本上，而在保险柜的角落里，很明显，有人动过这些帐本了。
　　　　牛会计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跑去找白守诚汇报情况。
　　　　“这么说韩向明真的看了那些帐本！”白守诚下了定论。
　　　　“基本上确定就是他！除了他，没有人有理由这么做！”
　　　　“这个韩向明，居然胆子这么大，真是不要命了！”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牛会计心细归心细，可这个时候已经吓得没了主意。
　　　　“我会找他谈谈，行不通的话，就直接去要！反正不能让他把手里的东西报上去。不然，咱们就全完了。”
　　　　“我觉得他不会听的！”
　　　　“不会听也得试一试。你让韩向明过来一趟，就说我有事找他！”
　　　　“好吧！”牛会计领命出去了。
　　　　不大会儿，韩向明就来到了白守诚的办公室，可说话连个称呼也没有：“你找我？”
　　　　白守诚笑了：“是啊！你快走了吧？作为一个领导，我觉得自己没有尽到当领导的责任，你都快走了，也没好好跟你聊聊。这不，今天就算是补偿一下吧！”
　　　　“纺织厂人多，事情也多，难道每个人你都要叫过来聊聊？厂里的事情也要面面俱到？”韩向明对白守诚没有一丝好感，说话也不留情面了。
　　　　白守诚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和气地说：“作为一个长领导，我关心一下属下也是应当的。至于厂里的事情，我能多干点就多干点，这样其他人就轻松了不是？”
　　　　“你一个业务厂长，干好自己的业务就行了，如果把所有的事情都管了，你让其他的副厂长怎么想？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时好是坏，大家心知肚明！即使现在不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一切的！”
　　　　“向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着可真别扭！”
　　　　白守诚想让韩向明自己承认拿到了证据，可韩向明并不上套：“没什么意思！不过是随口说说！”
　　　　“我看你可不像随口说说这么简单！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你以为我会知道些什么？”
　　　　这话问得白守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想了想，决定来个“开门见山”，不再跟韩向明拐弯抹角了：“向明，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了保险柜里的帐本？”
　　　　韩向明回答得特别干脆：“没有！”
　　　　谁知道，回答得太快了，反倒引起了白守诚的怀疑，让他更加确信韩向明已经看过账本了，决定加以利诱。
　　　　“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你看了。我们谈个条件吧！如果你答应不检举我，我可以给你一笔相当可观的钱。”
　　　　韩向明讥讽到：“能比你捞得还多？不过，像你这样的社会蛀虫，如果我放任不理，受害的是纺织厂的职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纺织厂倒下，却置之不理。”
　　　　“我这就不明白了，那些工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干吗非得替他们着想？再说了，我也不过是小小地捞点小钱花花，不会影响到纺织厂的大局的。我挣我的小钱，他们拿他们的工资，互不影响啊！”
　　　　“难道你不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吗？你这是犯法的勾当，你说起来却好像还很合情合理了。”韩向明目光直逼白守诚，冷冷地说，“还有就是，你竟然打起了晓翡的主意，把坏布料卖给她，我只能不客气了。”
　　　　“原来你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白守诚这时候反倒松了一口气，笑了笑，“怪我那次糊涂！以后如果晓翡还要布料，我保证给她最好的，价格最低，这样总行了吧？”
　　　　是人都有软肋！
　　　　白守诚知道了韩向明的软肋就是石晓翡，只要能拿石晓翡说事，不怕韩向明不乖乖就范。
　　　　

第二百零九十三章　狗急要跳墙

　　可惜，韩向明依然不松口：“你这种人不值得信任！我也不想晓翡再跟你合作。我这么做，不单单是为了晓翡，还为了纺织厂几百号工人！”
　　　　“得了吧！”白守诚满脸的不屑，“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生在世就那么短短几十年，你何必管这么多闲事呢？自己过得好才是硬道理！”
　　　　韩向明不想再跟白守诚浪费时间了，撇下一句“谬论”，转身就走。
　　　　“韩向明，你别不识好歹！”白守诚没见过这么“顽固不化”的人，气得大叫起来。
　　　　韩向明才不吃他这一套，脚步都没顿一下，径直出了白守诚办公室的门。
　　　　白守诚说服失败，急忙找来赵庆民走下一步棋。
　　　　赵庆民却犹豫了：“可是。。。。。。”
　　　　“可是什么？你要知道我们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韩向明如果真的去举报我，咱们全都玩完。也就是让你去吓唬吓唬他，不是真的让你怎么样！”
　　　　赵庆民脑子里又浮现出去年被韩向明爆揍时的情形，很有自知之明地说：“这个我知道！不过，向明学过武术，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你让我怎么去吓唬他？”
　　　　“你不会动动脑子，找机会吗？非跟当面对他下手啊！”白守诚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伸手接钱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利索，现在火烧眉毛了，又一个比一个显得“怂包”，没一个能派上用场的，真是气死个人了！
　　　　“能是能，但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退缩的。”赵庆民为自己办不成事找好了退路。
　　　　“那是你吓唬得不够狠！”白守诚目光中闪着凶狠的光。
　　　　赵庆民知道白守诚这次是要破釜沉舟了，多说也没用，说了句“明白了”就往外走，却被白守诚叫住。
　　　　“庆民，动作一定要快！绝对不能给韩向明一点可乘之机。否则明天咱们可能就过不好了。”白守诚再次叮嘱赵庆民。
　　　　“我知道！”赵庆民说着，转身走了。
　　　　他可不能在这儿多待，不然的话，韩向明很可能就溜走了。
　　　　其实，他们不知道，韩向明一直没有去上边检举白守诚，是因为昨天晚上他记得仓促，想等整理得清楚些再去。
　　　　不过，既然被盯上了，他决定直接把手里记下来的东西送到纪委去。
　　　　韩向明回到宿舍，把东西揣到了贴身的衣兜里，很快出了纺织厂大门。
　　　　当然，他这一举动，马上被暂时代替赵庆民盯着他的牛会计看在了眼里。
　　　　牛会计急忙跑去白守诚办公室报告，刚好遇见出来的赵庆民。
　　　　赵庆民听说韩向明出了纺织厂，没等白守诚吩咐，就快步追了上去。
　　　　后面的白守诚知道赵庆民不是韩向明的对手，特别不放心，生怕一击不中，后患无穷，便对牛会计说：“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牛会计知道白守诚说的“去看看”是什么意思，很不情愿地推却：“我就不去了吧！”
　　　　白守诚看着牛会计胆小的样子，真想大骂一顿。
　　　　可他最清楚不过，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不能挑起内讧！
　　　　牛会计手里，握着他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