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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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的心愿-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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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灵莲步轻移,走回严阵以待的钟毓秀身旁,“表妹,走吧,你先去找马车。”她怕钟毓秀再与樊文静起冲突,钟毓秀对着樊文静冷哼了一声,先去找马车了。
  “喂,”樊文静用鞭子拦住了温灵,“你对我哥说了什么,他怎么站那不动了。”
  她与樊文远说的话,可不能说与她听,正想找个由头搪塞过去,却突然瞥见樊文静握着鞭子的手上一抹刺眼的红,那是一对血玉珊瑚手钏,是她前世的聘礼之一。
  “樊姑娘,”温灵低着头瞧着她手腕上的手钏,低声道,“我若回答了你,你可以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樊文静想了想,“行,你说吧。”
  “我不过是与樊将军说,今日之事不必放在心上,仅此而已。”温灵随便扯了个谎。
  樊文静看着还呆立在树下的哥哥,真是气得冒火,这算什么男人,不过随便一句话,就可以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樊姑娘,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温灵柔声问道。
  “行,你问吧,”樊文静收起鞭子,重又缠在腰间,“不知道的答不了。”
  温灵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平静地问道:“敢问樊姑娘,你手上这对手钏是哪来的?”
  ……
  回去的马车上,钟毓秀气愤地数落着樊家兄妹的种种不是,扬言若他们兄妹俩敢踏入江南一步,她就把他们点了放天灯。
  任她再怎么生气,温灵始终一言不发,望着马车小几上的茶壶发呆。
  前世,她将那对珊瑚手钏让给了樊文远,皇帝赐婚之后,晋王府送来了许多聘礼,她一眼就看中了其中那对血玉珊瑚手钏,爱不释手地把玩了好几天,那手钏是倭国的进贡的贡品,整个周朝只此一对。
  “这可是有人千辛万苦替我寻来的,姑娘就别惦记了。”
  原来他喜欢的是这样的女子,鲜活肆意,确实与她全然不同,温灵苦笑,温灵,你还想些什么呢?他喜欢怎样的女子,又与你何干?今世,她该识相些,自嫁作他妇,与君相决绝,就此别过了,她真的该放下了。
  樊文远与温灵在郊外遇上一事,晚间才传到符广耳中。
  听到消息的符广僵住了,良久,才搁了笔,疲惫地挥了挥手,“退下吧。”难道世间真有命中注定,他注定要陷入两难?
  探子走后,符广坐在榻上,想起前世,文远兴冲冲地来找他,求他出面替他说这门亲事。
  他满口答应,转眼却娶了兄弟所爱做了晋王妃。
  那时文远的眼神,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里有痛失所爱的绝望,被兄弟背叛的惊怒,唯独没有恨意,他未解释一句,只是哑声道:“我会还你。”
  前世,她在他的宅院,他不敢看她一眼,送来的羹汤,闻过隐隐的香气,便送回,她做的鞋袜,只敢在夜里偷偷穿个一两次,她传抄的诗画,临摹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也只能如同他隐秘的心思一样,在碳火中烧毁。
  他人所爱,怎能觊觎?兄弟心头至宝,他怎敢染指?
  她所有的好都是他偷来的,要还的。
  他也曾想过,符广,怕什么,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要了她,天经地义,何人敢置喙半点?
  有,他过不了自己那关。
  所以,当文远浴血归来,伤了一臂,只求带她解甲归田时,他明白,哪怕椎心泣血,哪怕剜心之痛,别人的珍宝,偷了,就是要还的。
  可今世,文远,恐怕我还不了你了。
  “来人,替本王更衣,本王要进宫面圣。”
  天意弄人,我必弄天!
  符广心头涌起一股热血,策马在暮色中狂奔,直往禁宫,春寒料峭,夜晚依旧寒凉,刮起的冷风吹凉了他的心,他在朱红色的禁宫门前停住,禁宫守卫面面相觑,望着看着好像要夜闯禁宫的晋王,严阵以待。
  符广,你在做什么?你发过誓,今世定要让她知晓心意,再做争取,若是去求父皇赐婚,与前世有何异?
  冷静下来的符广驱马回头,一直策马到了温府院墙外,一墙之隔,思念佳人,如同当年多少个日夜,他也一样,站在她的院墙外,纵然心中有万千柔情,只能说与清秋冷月。
  温灵,我第一次见你,便陷进去了。
  靠在院墙上,符广望着天上的月亮,伸手接住那皎洁的月光,如同在梦中接住她的纤纤细手。
  天蒙蒙亮时,温府的守卫出来巡视,“呀!这怎么回事?院外的这片花草被什么狗啃成这样?”
  还未走远的骑着“狗”的晋王轻拍了一下爱驹的耳朵,“胡作非为。”
  晋王回到府中,在外站了一夜,身心俱疲,刚沐浴完,准备休息,管家便来禀,“王爷,樊将军求见。”
  符广掀被子的手顿住了,回道:“就说我病了,不见客。”
  “是。”管家愣了一下,樊将军与王爷交情最深,王爷怎么突然不想见他了?
  心中有疑惑,管家也还是尽职地向樊将军回禀了,“王爷今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王爷身体不适?”樊文远的小鹿眼瞪圆了,“那我更要探望了。”
  樊文远这直肠子一根筋,发作起来不比他妹妹病的轻,管家怎么也拦不住,加上樊文远是晋王的心腹爱将,整个王府都知道,前些日子还赏赐了许多稀世珍宝给樊将军,护卫们也就意思意思拦了一下。
  “王爷,听说你病了,我来看你了!”樊文远炮仗似的声音老远就传来了,符广躺在床上头疼地闭上了眼。
  樊文远着急地扑向晋王的床榻,把紫檀木床也晃得吱嘎一声,符广也没法装睡了,只好睁开眼睛。
  樊文远看他双眼清明,如寻常一般,便放了心,先问道:“王爷,你得了什么病?若是无事……”随后开始脸上泛起红晕,扭扭捏捏起来。
  不好,他要让我去说媒了!符广连忙坐起,指指自己的耳朵,又指指自己的喉咙,摆了摆手,给樊文远身后的管家使了个颜色。
  “啊,啊”管家立刻领会了意思,“王爷他、他伤了耳朵和嗓子,现在听不见,也不能言语。”
  对,符广微笑着点头。
  啊?樊文远摸了摸耳朵,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会如此?
  管家表示王爷这是突发疾病,静养就好,在王爷的示意下,把糊里糊涂的樊文远送出王府了。
  符广满意地躺下,本王只给自己做媒。
  作者有话要说:符广:今天教大家一个成语——装聋作哑。
  请你们别站男主,你们竟然愉快地站起了女主
  佛了佛了


第99章 王妃4
  樊文远还没来得及说出目的; 就被连推带赶地送出了王府,他摸摸耳朵,有点苦恼; 他们当初被本家抛弃; 家中没有长辈,只有兄妹两个相依为命,连个上门提亲的人选也找不出来。
  好不容易想到晋王,未曾想他突染怪疾,突然耳聋口哑; 向他提起此事; 时机不合适。
  那日林中; 温姑娘都直言让他去提亲了,他怎好让她久等,若是可以,他恨不能现在就插上翅膀去温府提亲,可他不过一个小小的西州将军; 出身贫寒; 又无权贵说亲; 怎么高攀的起。
  樊文静看她哥茶不思饭不想的窝囊样子; 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碗筷乒铃乓啷地乱响,怒喝道:“你每天做的什么丧气样子,喜欢就去见; 那温姑娘就在温府,你是不认路还是没长脚啊?”
  “无缘无故的,”樊文远低声道,“我与温大人也无甚交情,怎么好突然上门拜访。”
  樊文静要气死了,“什么叫无缘无故,你喜欢她,想娶她,这难道不是缘故?”
  “小妹!”樊文远捂着脸跑了。
  樊文静把碗一摔,也不吃了,吃不下了,她这大哥好歹是从西州的尸山血海中活下来的将军,在战场上神勇无敌,所向披靡,怎么私下里是这样一个怂包,连去见一眼喜欢的女人都不敢,真不知她是不是与他生错了性别。
  怂包樊文远被铁血小妹硬拎着去温府拜访。
  到温府门口,樊文远又退缩了,他呐呐地说道:“没递拜帖,太唐突了。”转身又想走,被樊文静甩着鞭子堵回去,“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就当去上战场了行不行?”
  这比上战场紧张多了!樊文远苦着脸,在小妹的眼神威胁下一步步走向了温府的大门,硬着头皮道:“西州抚远将军樊文远求见温大人。”
  温府的守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单纯不做作的访客,没有拜帖,也没有随从,单枪匹马,硬邦邦地站在门口拿着自己的名号拜见,身后还跟了个红衣劲装的美艳女子。
  “烦请樊将军稍候片刻。”守卫两手空空地进去通报了。
  片刻之后,温府的管家便出来迎人,带着樊文远进了府。
  温家是书香世家,温府内布置得典雅大方,花鸟相映,自有一股闲适风流之意,樊文远白手起家,府中大小事宜全由小妹张罗,樊文静最喜华丽璀璨之物,是以樊府装饰得金碧辉煌,樊文远一眼看到如此雅致的庭院,心里涌上一股自卑来,他这样的粗人,温灵会喜欢吗?
  温大人是个文官,家中世代为官,有些底蕴,在朝中地位不算低,可也不算是显赫门楣,怎么这几日,晋王也来拜访,抚远将军也来拜访,再过几日,怕不是太子也要来了。
  “温、温大人……”樊文远结结巴巴的,不知该怎么开口,脸先涨红了起来。
  温大人突然有些很不好的预感。
  樊文远憋着一口气说道:“昨日踏青冒犯了温姑娘今日想向她当面慎重致歉还望温大人通融。”,一口气说完,长长地又舒了一口气。
  若不是温大人是笔杆子出身,这一大串不带停顿的话,理解起来还真是够呛,哎,这不好的预感还是成真了,女儿长大了,开始招人惦记了。
  “灵儿未曾提起过有什么不愉快,樊将军也别放在心上,”温大人摸着胡须笑道,“我派个丫环去唤她,樊将军稍等。”
  樊文远脸红红地点头,温大人瞧着这位军中新贵手足无措的样子,倒还像个孩子哪,这位樊将军出生白丁,硬是靠着军功爬上来,前途无量,算是条汉子,若是灵儿喜欢,倒不失为一段良缘。
  片刻之后,丫环回禀,姑娘来了。
  温灵身着浅绿长裙,雪白绣花披帛,简单的流苏髻更显素净,一副家中的闲适装扮,可在樊文远眼中,她犹如天仙下凡一般,让他心笙神摇。
  跟在温灵后头的钟毓秀一看这不是那日的西州登徒子,立即横眉倒竖,左顾右盼,怎么他那个恶霸妹妹没跟着来。
  “拜见父亲大人,”温灵先向父亲行礼,又向樊文远微微作了个揖,“樊将军。”钟毓秀也跟在后面行礼,不过她偷偷地无视了樊文远。
  樊文远连忙起身回礼,“不敢不敢。”
  “咳咳,”温大人扶了扶茶杯,“灵儿,听樊将军说,昨日踏青,你们有些误会?”
  温灵抬眼看那樊文远,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儿,也不辩解,只顾着自己脸红。
  见两人都不说话,钟毓秀先告状道:“姨父,你且不知,这登……”
  “毓秀,”温灵打断她,“父亲,只是些小事,还劳烦樊大人特意来这一遭,真是罪过。”
  “既然樊大人都来了,不如去温灵院中小坐一番,小女院中也养了些有趣的花草,还请樊大人赏光。”温灵主动邀请道。
  温大人与樊文远皆是一惊,只不过前者是惊多,后者却是喜多。
  “好、好,我去。”樊文远忙不迭地应下。
  温灵的院子中遍地奇花异草,她喜欢侍弄这些花草,只因花草是最公平的,若你愿意付出真心待它,它必会还以芬芳馥郁。
  “这株双飞燕来时已近干枯,”温灵轻抚道,“幸好还来得及挽救,今日竟也开了。”
  那白色的花朵中心粉色的花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不甚娇羞,温灵望着它,笑容恬淡,幸好,还来得及。
  樊文远对这些花花草草一窍不通,只来回地夸道,“好看”、“真香”、“美极了”。
  钟毓秀在后面“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是不是没读过什么书啊,怎么连话也说不利索,来回就车轱辘那么几个字。”
  “毓秀,”温灵又轻斥道,“樊大人年少投军,为了咱们的安逸生活出生入死,保家卫国,怎能如此轻慢他。”
  钟毓秀撇撇嘴,保家卫国也不能对着她的天仙表姐流口水啊。
  听她这样夸赞,樊文远心中暖意融融,哪会计较钟毓秀的几句话,他天生是个好性子,又被家中的妹妹磨了这么些年,早是个不会生气的软性子了。
  “温姑娘过誉了,文远一介武夫,确实不通文墨,叫两位姑娘笑话了,改日必定多多读书。”樊文远反省道。
  温灵微微颔首,对着钟毓秀道:“毓秀,母亲与姨母去了绣庄,许久未回了,你去看看吧。”
  这是打发她走了,钟毓秀气死了,恨不能掏出铁扇往眼前的樊文远脸上抽个稀巴烂,什么粗野汉子也配得上她温柔贤惠貌美无双的表姐?她第一个不同意,而且姨母也一定不会同意!
  钟毓秀突然福至心灵,对啊,她干着急有什么用,得请姨母来将这西边将军赶走,想罢,她生气的脸上露出一个笑脸来,“好呀,灵姐姐,我去去就来。”等我带回姨母来,要他好看。
  钟毓秀走了之后,温灵总算舒了一口气,放松多了,一瞧身边的樊文远,看上去更紧张了,一双大手不住地在背后揉搓。
  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容,温灵想:如果是樊文远的话,应当是会待她好吧。
  温灵与樊文远逛着院子,温灵说着花草的习性,樊文远在一旁来回的夸,两人倒也其乐融融。
  温大人在院口隐约看着两人好像没有什么暧昧,心里放松多了,周朝青年男女之间有些朋友交往,也不稀奇,还不到女大不中留的时候。
  于是,温大人放心地回屋继续画他的海棠春睡图。
  只这春睡,睡到一半,又被打断了,温大人忍无可忍地吼道:“又是哪位贵人来了!”
  “回大人,是晋王殿下。”
  温大人:……
  符广比樊文远还不是人,寒暄都懒得寒暄,敷衍地打了个招呼,也不掩饰自己的真正目的,直往温灵的院子去了,也顾不上未来岳父在后面冲胡子瞪眼了。
  院中,温灵与樊文远在花丛中的石桌坐下,温灵让婵娟取了茶具,轻挽衣袖,为樊文远煮茶。
  樊文远看着她一截嫩白的手腕,细得几乎要折断,她身上淡而隽永的香味不断地朝他扑来,比茶香更加诱人,他忍不住动动鼻子,有些猥琐地去闻那独特的体香。
  温灵边煮茶,边问道,“将军今日来府,所谓何事?”
  “我、我……”樊文远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温灵在欲沸未沸的水中,轻抖手腕,加入细细磨好的茶沫,水中的茶香散开,清香四溢,“将军,可否考虑过小女当日林中的提议?”
  樊文远涨红了脸,终于鼓起勇气道:“我考虑了。”
  水沸了,温灵又倒入少许泉水,抬头直视樊文远道:“那将军,考虑得如何?”
  望着那双澄净的眸子,樊文远心中又涌起刚进温府时的那种感觉,他低下头,躲避她的目光,低声道:“文远,配不上姑娘。”
  温灵未动,看着他头顶束起的发髻,心中也称不上失望,只是无奈,难道她的因缘真的这样艰难吗?
  许久,茶又沸了,温灵正想挑起茶花,樊文远却突然抬头,目光灼灼,朗声说道:“文远愿以此身浴血沙场,建功立业,待我封侯拜相配得起姑娘时,当以大礼迎娶姑娘!”
  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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