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里是童心的家吗?”正在童沫吓得有些六神无主的时候有人冷冷的问出了这句话,抬头竟然是两名穿着警服的警察。
“是……我就是童心。”此刻看到警察童沫越发感到害怕,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
“今早上我们在广仁医院后门的垃圾桶内发现了一名女尸,经查明死者跟童小一姐有关,请童小姐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说着警察还出示了警察证件,其实在程澄刚跟她说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警察会来找她,但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快。
“我昨天也见过汤蜜,我和心心一起见到的,我也去,我也跟你们去警局。”听警察要把童沫带走程澄害怕了,慌忙的这么说。
“不好意思,我们只负责带童小一姐。”警察毫不客气的回绝了程澄,而后冷冷的对童沫说道,“童小一姐,请吧。”
听到这儿童沫强迫让自己冷静,不能乱,绝对不能乱,她定了定神,对程澄说道:“程澄,帮我好好照顾茹熙。”
“心心……”听童沫这么说出来程澄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心里难受的很,更是自责的很,昨天是她要童沫去和她复查的呀,只不过去了趟医院,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没事的。”童沫反过来安抚了程澄一句,同样也是在安抚她自己,而后便对警察说道。“走吧。”
虽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但茹熙却真真的看到童沫被警察给带走了,而且看到程澄在哭茹熙也很是害怕的哭了出来:“程澄阿姨,妈咪怎么了?警察叔叔为什么要带走我妈咪?”
说完茹熙哭的越发厉害了,看茹熙哭的这么厉害程澄慌忙的擦了擦眼泪,连忙将她抱起来,哄道:“没事的,警察叔叔只是要你妈咪去帮个忙,没事的,不哭,茹熙,不哭。”
虽然嘴上安抚着茹熙可程澄心里还也是怕得要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拿出手机,慌忙的找到了那个号码,听电话一接通便忙哭着求救:“陆总,陆总你现在在哪儿?赶紧回来,心心被警察带走了!”
童沫被警察带到警局之后便直接被带到了询问室,询问她的有两个警察,而且都是凶神恶煞的,完全不像是在了解情况,真真的像是在拷问犯人。
“昨天你是不是见过死者?”
“是。”
“在哪里?”
“广仁医院。”
“你在死者死前是不是跟死者发生过争执?”
“……是……”
“你们之前是不是就有过矛盾?”
“……是……”
“那这么说你就有充足的杀人动机。”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怀疑人是我杀的吗?”听到这句话童沫彻底的失了态,这可不是一般的冤枉,这可是故意杀人的死罪。
“童小一姐,我希望你能如实交代,坦白从宽,法律也能从轻处理,你也该知道死者还是个孕妇,这就是两条人命,如果你不坦白交代怕是谁也保不住你。”警察似威胁性的这么说。
“我没有杀她你们要我坦白交代什么?”一听到这儿童沫是真的恼了,又让她想到了她的父亲,当年她的父亲含冤下了监狱,到死都没能洗脱罪名,所以她不相信这些警察,也不相信这些所谓的法律公道,难道今日也要让她步她父亲的后尘吗?
“童小一姐,若是没有充足的证据我们是不会擅自将你带过来说这些的,目前,我们已经从死者身上提取到了你的指纹,而且如你的交代你最后跟死者见面的时间跟她的死亡时间完全吻合,还有,我们还掌握了一名证人。”说到此警察对了外面喊了一句,“把他带上来。”
童沫是彻底的愣住了,证人?童沫也忙回头去看,竟然是汤蜜的男朋友,刘贺?
“你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听警察这么问刘贺窃窃的抬头先看了一眼童沫,而后跟警察交代道:“那天童沫去找了汤蜜,而且还重重的打了汤蜜,最后……最后扬言要让汤蜜死无全尸。”
听完这些童沫一下子觉得心猛然凉透了,慌忙的解释:“我那是说气话,这怎么能拿出来当证据?”
“那童小一姐是承认这话你说过是吗?”
“难道说气话也犯法吗?我这么说了我就一定会这么做吗?”听到这儿童沫觉得自己已然要崩溃了,无端的给她扣上一个死人的罪名,换做是谁谁不会疯,“这些就是你们所谓的证据?我说了我昨天见过她,也的确发生过争执,她身上肯定有我的指纹,而那些话我不过是在气头上,你们亲眼看到我杀人了吗?你们亲眼看到汤蜜是我杀的了吗?你们有证人我也有,我昨天是跟程澄一起去的,你们为什么不来问问我的证人?”
“童小一姐,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你被莫名扣上杀人的罪名你能冷静吗?”这些个警察明明就已经认定人是她杀的,这哪是来让她协助办案的,分明就是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来询问她的。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这件案子最大的嫌疑人,你必须留下来配合我们办案。”看童沫如此激动警察也有些恼。
而听到这话童沫更是觉得怒不可遏,留下来配合?这是要做什么?将她收押?
“我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说我没有杀人我就是没有杀人,你们凭什么要我留下来?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用这些可笑的证据就一口咬定是我,这就是你们警察的办案能力?”现在童沫是真真的不再相信这些警察,不再相信什么公道。
“我们的办案能力还不用童小一姐你来质疑,如果你真的是问心无愧就留下来配合我们办案,不然的话我们会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强行扣押你,你还是仔细想想清楚!”警察好像似是一贯的这种威胁人的口气,打算屈打成招吗?
童沫真是觉得可笑,也真是无奈,现在要她怎么办?
“无凭无据就这样强行扣押我太太,我倒是想问问哪条法律允许你们这么做?”就在童沫慌乱无措时候耳边出现了一道厉声,随即便看到陆战南走了进来,而此刻看到她童沫恍然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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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042:陆战南,放了我吧
童沫没有想到陆战南会来,而此刻陆战南的突然出现也是让警察们都大吃一惊,看到此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一名警官可是满目的怒色,质问道:“陆总,我们警察办案自然都是按照法律来的,就算你不同意这也没有用,法不容情,这一点相信陆总也该明白的。”
“哦?”听警察这么说陆战南很是不友好的冷冷一笑,反问,“那这么说今日你非要扣押我太太不可了?”
“不是我们非要扣押童小姐,是法律流程是如此。”警察依旧是不讲人情。
“法不容情?”念着这四个字陆战南冷冷的一笑,说道,“好一个法不容情,那法律是不是也容许你们可以对疑似嫌疑人随便定罪和扣押?而你们所谓的证据简直是可笑!如果你们今日一定要扣押我太太,那很抱歉,我也只能跟你们走所谓的法律程序,只怕到最后你们滥用执法担不起这个责任!”
陆战南怒不可遏,口气凶恶的不容置喙,他的父亲也是一个警察,对法律陆战南自然懂得要比旁人要多,对这次的事情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扳倒这些警察。
果然,听了陆战南的话刚才还一脸正气刚正不阿的两名警察面面相觑,完全说不出话,而这会儿童沫一直隐忍着的腹疼感愈发的强烈,许是刚才怒火攻心情绪很是激动,导致现在疼的愈发的厉害,她咬着牙紧紧的按着腹部脚下一个不稳,见状陆战南慌忙的过来一把将童沫给抱了起来。
“人是我带走的,你们谁不服气可以直接找我,或者去找我太太的律师,如果你们在没抓到真凶之前再来骚一扰我太太那别怪我让你们走不了兜着走!”
自从听程澄说童沫被警察带走之后陆战南就要急疯了,当听到这些个警察非要给童沫扣上杀人罪的罪名他越发的怒不可遏,而刚才看到童沫不舒服更是吓坏了,也是愤怒到了极点。
刚才态度有些张狂,也有些口不择言,自然得罪了警察不是理智之举,但为了保全童沫他也顾不得这么多,最重要的是童沫是无辜的,这一点他确信不疑,所以就算闹大了,打官司他也不用担心。
雨一直下,而且天不作美的越下越大,腹部本来昨天就开始疼,这会儿愈发疼得厉害,也加上受了刺激的关系,而这刺激不仅仅是被冤枉她杀了人,最重要的还是汤蜜的死,她无法接受,真的无法接受。
虽然她恨那个女人恨得牙痒痒,虽然她也扬言说希望她在这个世上永远的消失,可她突然就这样被人杀了童沫的心还是猛的被揪起,很是难受,纵然她再可恨她还是个孕妇啊,肚子的孩子总是无辜的,纵然她再怎样讨人厌也罪不至死啊,到底是谁那么狠心将她杀害的?为什么这个罪名偏偏就落到了她的头上?
陆战南抱着童沫从审讯室出来,看到他们出来元晋慌忙的撑着伞跑了过去,大大的伞面盖过了陆战南和童沫的身子,陆战南连忙抱着她上了车。
“心心,心心,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快告诉我!”看童沫难受的厉害陆战南很是害怕,紧紧的抱着她很是慌张的问着。
“不用你管……滚开……滚开……”童沫撑着手臂用力的推着陆战南的胸膛,而这一刻的童沫的泪却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不是因为腹部的疼让她承受不了,而是心疼到了极点,她自从那次流产之后她就落下了这个病根他知道吗?她已经这样断断续续的疼了五年了他知道吗?
在做陆太太的两年里,每个阴天的夜,每个下雨的夜,她都是这样疼,一个人蜷缩在床上疼的来回打滚,疼的厉害的时候她咬着牙硬撑,宁愿真真的咬破别的地方来缓解这种痛,而那个时候她多希望那扇永远都不会被他开启的门会打开,他会走进来,他会来到她的跟前,哪怕,哪怕只是关心的问一句,或者,或者他什么都不用说,只是一个疼惜的眼神她就会满足,可是他在哪里?他那个时候在哪里呢?
而如今他们已经结束了,他们已经离婚了,他却才来关心她,来问她到底是哪里疼?
陆战南,或许你始终不知道,疼了这么多年,其实最疼的是她的那颗心,那颗被他伤的鲜血淋漓的心!
也对啊,这不能怨他的,是她不要告诉他,是她无耻的做错了事,是她伤害了他的诺儿,是她逼走了他的心上人,也是她害得他胃被切去了一大半,这些都是她罪有应得。
她父亲死的时候她的丈夫陪着别的女人,而在她怀孕的时候被她丈夫抛弃,这就是报应,这就是因果报应,所以她欠他的,算是还清了吗?
恩怨情仇都过去了,真的过去了,纵然还印在她心底的那些伤痛还是清晰可见,可对这个男人不要见,不要贱,就总会过去的,此刻再面对他她真的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心心,你别这样。”看童沫情绪很是激动,陆战南也不管她挣不挣扎,硬是将她抱在了怀里,安慰着,“我知道这次的事让你受了委屈,你放心,我会去查,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心心,你别这样,我带你去医院,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不好,不好。”童沫拼命的摇着头,拼命的在推着陆战南的身子,“我要回家,停车!停车,我要回家!”
此刻童沫觉得她那颗坚硬了三年的心随着着腹部和心口的剧烈疼痛感显得不堪一击,她要回家,她要回家,不,此刻只要摆脱这个男人要她去哪儿都可以。
陆战南没有想到童沫的情绪会是如此的激动,坚实有力的手臂竟然显得要控制不住她的身子,而让陆战南越发震惊的是刚挣脱开他的童沫竟然要去开车门。
“停车!阿晋,快停车!”见状陆战南慌忙的去拉住了童沫急促的命令着元晋,元晋也有些手忙脚乱,跟着仓促的一个急刹车。
可车子还没有停稳童沫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冲进了雨幕。
“心心……”看到此陆战南也连忙下车三步追上前要去拉住童沫的身子,而童沫却灵活的将身子一侧在他的指尖滑落,就好像她的心再也不会为他停留,而这一刻没有触及到她身子的手掌却是真真的被灼伤,像是燃起了火,在冰冷的大雨滂沱中却狠狠的烫伤了他的心口,曾经完全依附在她手心中的一个女人竟然就这样抓不到了……
“陆战南,我就算被冤死,就算被活活疼死,我也不需要你来管,你再也不是我的谁……再也不是我的谁!”童沫站在雨幕中大声的说着,眼前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糊涂了她的视线,可却偏偏蒙不住她的心,蒙不住她此刻心如刀割的感觉。
这样的下雨天,在过去的五年里,每个回忆都是关于他的,而每个回忆也都是痛苦的,在过去的五年有多少个这样的下雨天?又有多少次她疼的不能自已?而这一切她都可以用她此刻的刚强掩盖住,可此刻为什么要跑出来?为什么要跑出来?
“心心,你就这么恨我?这么讨厌我?宁愿这样自虐也不要让我陪着你?”问出这句话陆战南觉得心已经不在身体里面,被这肆虐的大雨来回鞭打抽策,反反复复,直到没有了原先的形状,直到血痕累累。
童沫已经模糊的视线越过这一片氤氲看着眼前这张愈发模糊的脸,声音沙哑残喘:“陆战南,你知道吗?在过去爱你的十八年里,为了你我已经拔去了我所有的羽翼,在你面前我只是一只囚鸟,一只永远没有自由的囚鸟,我后悔了,我现在后悔了,我不该那么疯狂的爱上你,不该那么卑鄙的做了你的女人,更不该伤害你的诺儿,所以我现在成全你和卫依诺,也求求你,不爱我就放开我……放了我吧……”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童沫已然虚脱了,身子快要支撑不住,但还是倔强的强撑着不让陆战南去扶,当然,她也知道她刚才说这些话都意识着什么?
曾经她的痴恋,在他还是哥哥的时候痴恋,在他有了女朋友的时候痴恋,在他对她只有恨的时候痴恋,而此刻她求他放了她,她很是哀求的看着陆战南,眼里只是无边无际的哀伤,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能放手,并不是因为她不爱,而是因为爱已成殇……
过去两年千疮百孔的婚姻,还有时隔三年的各自天涯,如今的面对,除了相互伤害还能留下什么?
“不放!”哪知听到童沫的话像是刺激到了陆战南一样,他不顾童沫的反抗紧紧的上前抱住了她,“心心,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放手,永远都不会放手,你去哪里我就追去哪里,永远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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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043:萧远东,你做不到!
雨很疯狂的越下越大,而他此刻的话,也可以说他此刻说的承诺也在这风雨中飘零,听起来是如此的朦胧而且可笑。
她去哪儿他就跟去哪儿?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想追回她吗?
童沫笑了,她爱了十八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等他这句话,而此刻被他说出来童沫竟然麻木的没有了直觉,为什么?她不该感到高兴吗?不该为此兴奋的疯狂吗?她爱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不就为了等这一句话吗?如今等到了她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陆战南,我们都已经成熟了,别再说这么幼稚的话了,你真的不懂爱,真正爱一个人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