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之巅的尽头,也不是我找到的,是‘lucky’找到的。”
“蓝幽找到的?”他知道云烯说的‘lucky’是雪鹰,可是因为叫这个名字觉得很别扭和绕口,他还是唤雪鹰过去的名字。
“是呀,他带我去的,所以它是最大功臣!”云烯奖励似的,『摸』了『摸』肩上雪鹰的羽『毛』。
“师父,我去换衣服了,湿答答的很不舒服,你快些去炼制雪之莲吧。”
“去吧。”云烯进了书房,书房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云烯的更衣间。
云烯走后,白怡月呆呆的看着手里的两朵雪之莲,嘴角扬起自嘲的笑容。
“找到了你,又如何呢?我还是一样会死。”苦笑自语时,突然眸子血红,全身灼热。
这几年,一旦灼毒发作,他的眼眸就会血红,他跌跌撞撞的扶着石床站起,打开床尾的门飞快进入里面。
感到地动山摇,云烯知道,灼毒又发作了,师父又进冰洞了。
她换好衣服,看见两朵雪之莲躺在地上,微微蹙起眉宇。
师父失望了吗?他是不是以为没有希望,所以才不珍惜这雪之莲?
日日相处,她怎么会不知道师父所想,她明白师父定然是因为不相信奇迹,才会这样。
嘴角微微扬起,来到床尾的门,敲击了奇怪节奏进去。
她已经十年没有进这个房间了,她一直都尊重师父,所以按照他说的不进这间房,就像师父按照她的癖好,不去看她洗澡和换衣一样。
她站在青铜炉前,呆呆看着那和十年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的水麒麟角。
现在略懂医术的云烯明白,没有雪之莲,水麒麟角就算炼制再久,也一样不会有变化。
她轻轻摘下一朵雪之莲的全部花瓣,运气于手掌,便徒手将水麒麟角拿了出来,把朵朵花瓣包裹在水麒麟角外,然后又重新放进青铜炉中。
只是瞬间,炉内的透明花瓣和蓝『色』互相融合。
她满意的笑了笑,现在只需要等了……
等待七七四十九天,她会让师父重新健康起来,永远不受灼烧之苦。
她在师父出来前,已经离开了炼『药』房。现在她在桌子左侧相对的房间内做饭,这里曾经是练功房,只是不知何时起,这里已经变成了厨房。
长大后,她就主动做起了饭,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不好意思白吃白喝,想做点什么罢了。
她的手艺还算不错,那多亏了那句‘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她曾经努力学做家庭主『妇』,可是男人的心却还是出轨了,每次做饭,她都会突然扬起苦笑。
“云烯,为何每次你做饭,总是感觉很不高兴,如果不喜欢做饭,就不用做啊,我来做吧?”每次看见云烯做饭,白怡月总觉得不舒服,可是云烯却总是执意要做饭,虽然的确很好吃,但是他不想看到云烯难过。
“不用啦,你去休息吧,我马上就能做好了。”
“云烯,你进过炼『药』房,把雪之莲放进了青铜炉?”白怡月没有再执意要求做饭,而是叹了口气,淡淡问道。
“嗯是啊,没有经过你的同意进去,我很抱歉。”
“那是你小时候怕你『乱』动,所以吓吓你的,不用道歉。”他笑道,但是很快笑容又消失,换上忧郁神情。
“云烯,其实你不用那样做,炼不炼那解『药』,我都一样……”
话还没说完,却已经被云烯打断,她瞪着怒目大声道:“还没有到最后,你怎么知道没有那样的女子?你出去等吃饭吧,不要再说那些丧气话了!”
白怡月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离开了练功房。
晚饭过后,白怡月又进了冰洞,近三年,他都是夜宿冰洞的。
白怡月离开后,云烯唤来了雪鹰,让它送信给师公。
翌日清晨,云烯在无雪平地练功。
“小子,你要酒和雪鹿皮干吗?”周震天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云烯快速调息完,转身有些抱怨道:“师公,你这突然出现,就不怕我走火入魔?”
“死小子,你现在都已经炼成九阳真气第九重了,那里还会走火入魔啊!快说,为何要师公带酒和雪鹿皮?”
“这个嘛,嘿嘿,秘密!”云烯快速夺过周震天手里的雪鹿皮和酒,调皮一笑。
“我就不应该给你!应该等你说出你所谓的秘密,再给你!”这些年的相处,周震天算是真的被这小子给收服了,不但经常送东西上雪之巅,还一直按照云烯说的,不告诉小白。
见师公像孩子一样耍脾气,云烯“噗”的一声大笑了起来。
“小子,你敢笑师公!”
“哈哈,师公,别生气,这可真是秘密,是我和师父的事情,告诉你,怕你大嘴巴说出去!”
周震天的脸突然又严肃了起来,说到这个徒弟小白,周震天有些伤感了起来。
他声音带着几丝沙哑,沉声道:“这些日子,多逗逗你师父吧,他也许是应该喝点酒。”
“师公,不要难过,会有办法的!”云烯拍了拍师公的背安慰道。
“希望吧,那孩子已经够苦了,如果……”
“真的会有办法了,不要难过师公。”云烯知道师公要说什么,随即快速『插』话道。
“嗯,他也算幸运,最后十年,有你陪着。”
“我不会让师父死的。”云烯眼中充满坚定。
周震天看见云烯眼里的坚定,微微一笑,缓解气氛道:“好了,不要说这些了,倒是告诉师公吧,为什么要师公带雪鹿皮上雪之巅?”
酒,他认为是给小白消愁的,至于雪鹿皮,周震天是想也想不通,为何要带上雪之巅,毕竟雪之巅也有雪鹿啊。
“喔,这个嘛,师父他以前被雪鹿伤过,所以他从不碰雪鹿,看见雪鹿都绕道而行。我又不想动手杀生,又想用雪鹿皮做件衣服,所以,就只有麻烦师公了!”
“小白被雪鹿所伤?”周震天心中的问号倒是一个比一个大了起来。小白的功夫,会被雪鹿伤?
“真的,师公如果不信,可以自己问师父!”云烯可真是没说谎,看着老者那不相信的探究眼神,她有些无奈,只能将湖水之地的事情告诉师公。
“什么!雪之巅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我不信!”周震天可不相信,找现在这处不下雪的平地,他都已经找了很多年了。
云烯为了说服老者,不让他起疑心,只能带着他去了那处湖水之地。
周震天怔怔的看着清澈的湖水,惊讶许久,突然老脸一沉,怒道:“死小子,你们两个都是死小子!这么一块宝地,居然不告诉我!”
看着眼前耍着脾气的师公,云烯只能无奈的讨好,最后终于平安送走了这尊大佛,没有让师父发现!
第1卷 第一十六章
第一十六章(本章免费)
白怡月这些日子根本分秒不能离开冰洞,所以云烯这些日子在做什么,他无暇去管。
云烯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盼过了七七四九天,悄悄打开石门,快速拿走了青铜炉里的蓝『色』『药』丸。
“云烯?在换衣服吗?”白怡月见书房石门关着,很有礼貌的问道。
“等等,我马上出来。”
石门开关只是瞬间,白怡月在门口,没有看见里面的一片狼藉。
“师父?找我有事吗?身体好些了吗,出冰洞有没有觉得不适应?”她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那『药』,炼成了?”
“嗯,炼成了,我已经取出了,今夜师父就吃了吧?”
“其实,你不用那么费心的。”白怡月没有直接回答,但是已经婉转表达了他的意思。
云烯明白师父的想法,很心疼他,轻声安慰道:“师父,世上总有意想不到的奇迹,所以不要那么沮丧好吗?今夜我们把酒言欢吧?师父一定都没喝过酒吧?”
“嗯,酒属热『性』,我不能喝。”他笑了笑,淡淡道。
“偶尔喝喝看吧,师公送来的是菊花酒,我把那朵多出来的雪之莲,放进去浸泡了很多日子,现在这酒已经不是热『性』的了,倒是可以算寒『性』的。”
看着云烯那期盼的眼神,他怎能拒绝呢,自己是将死之人,又何必在乎那些呢,就算是热『性』的,也喝喝无妨,何况云烯如此用心良苦。
“好,今夜我们就把酒言欢,师父一直说酒是好东西,我一直无福消受,倒是多亏你的良苦用心了。”白怡月知道云烯一直很担心自己,所以一直嘴角挂着微笑,就算现在浑身灼热的难受,他依然强撤出一抹微笑道。
“嗯,那晚上见,我有事要忙。”云烯又飞快打开石门,飞快关上石门,好像在做什么神秘的事情。
白怡月自然无心去管他在做些什么,云烯一进石门,他差点因为灼烧之苦而晕厥,跌跌撞撞的重回了冰洞。
感到地动山摇,她知道刚刚师父在硬撑,云烯微微叹了口气,又飞快拿起剪刀,开始裁剪那张雪鹿皮。
晚上,云烯做了一桌好菜,把桌子放在了雪山洞外,她做了一把大阳伞,在桌子上打了一个洞,把伞柄『插』在桌上的洞里,两人坐在伞下,吃着饭,静静地看着雪景和月『色』。
“今天的月『色』很美。”白怡月笑道,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带着忧伤,呆呆的望着明月。
“是啊,很美。”云烯为白怡月斟满一杯酒,递到他面前道:“师父,喝酒吧。”
“这东西,真有那么美味吗?”白怡月看着杯中透明的酒水问道。他没有喝过酒,只是一直听周震天说酒很美味。
“不同人,喝出来的味道是不同的,有的人觉得苦,有的人觉得甜,师父不如自己尝尝。”云烯笑答道。
莲花与菊花淡雅的清香钻入鼻中,白怡月微微一笑,一饮而尽。
“是什么味道?”云烯好奇问道。
“苦涩的……”白怡月好似很喜欢这个味道,自己又斟满一杯。
“苦涩的?”云烯轻抿了一口自己的酒,微微蹙眉。这酒明明是甘甜的,有着菊花和莲花的清香,入口有着花朵淡淡的甘甜。
白怡月微微点头,只是不断斟满,饮下,斟满,饮下的重复着,直到喝醉,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云烯费力的把他扶回房间,安置在石床上,便走进了书房。
高高束起的长发,只是轻轻解开布绳,三千云发就好似解开束缚般,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弧线。
云烯早就在书房摆放了一盆清水,来到清水前,她从袖口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在清水内加入了几滴瓷瓶中的透明『液』体。
她用那水轻拂去脸上黑灰,如同煮熟的鸡蛋被剥去外壳,白皙似雪的肌肤瞬间展现。
脸上故意涂上的黑『色』『药』粉本来是遇水不化的,只是因为这水加了几滴瓷瓶中的透明『液』体,则一抹就去。
如玉纤手慢慢褪去身上衣衫,白衣件件落地,『露』出白如凝脂的皮肤,似水粉嫩。
她慢慢展开胸前裹着的长布,为了不让师父起疑心,她长裹着多年了,却没有影响发育,展开白布,她身材依然凹凸有致。
穿上自己制作的雪鹿皮马甲,就让手臂『露』在外面,在手腕上带上了雪鹿皮护腕。
马甲很长直到膝盖上五厘米左右,她穿上了一条自己制作的白『色』热裤,脚上穿着一双『毛』绒绒的拖鞋,也是用雪鹿皮做的。
她很小心的烧着火,烧着那长长的像剪刀一样的夹子,飞快拿出烧热的架子一点一点仔细夹着头发,很古老的办法,但是一样好用。
很快一头直发便成了卷发,一身裘皮承托的她极富女『性』魅力,野『性』而不张狂。
第1卷 第一十七章
第一十七章(本章免费)
白怡月躺在石床床,好像已经熟睡。
“醒醒,醒醒……”云烯故作娇媚唤道。
“你是谁?”她美的让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是梦吗?她长的为何有几分像云烯呢?
“我是?你难道看不出吗?”她调皮一笑,上前靠近他耳边轻声问道。
“云烯?”白怡月只见眼前两张脸不断重复交替,一张是古铜『色』皮肤的云烯,一张是皮肤白皙似雪的绝美面容。
“云烯?你是说你那个徒弟吗?”她一屁股坐在石床上,笑问道。
白怡月毕竟十二岁就上了雪之巅,没见过什么女人,他有些羞『色』的快速从躺着的姿势坐起,想要站起却被她拉住。
“你喝了很多酒,还是坐着吧。”
“没事,男女授受不亲,我不坐这里。”他还是执意站起,云烯也没有再阻拦,只是笑看着他。
他起身后,快速到桌边喝下一杯凉水,拍了拍脸颊,想要让自己清醒些。眼前朦胧变的清楚,他回头『揉』了『揉』眼睛,发现那人还在。
“你以为是梦吗?”云烯看着师父那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又笑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为何和我徒弟云烯如此相像?”他又仔细打量了眼前人,那五官和云烯一『摸』一样,只是她是女子,因为皮肤白皙,五官变的柔和而绝美,不似云烯那样俊朗。
“你还没猜出我是谁?我是雪鹿精!”说话时瞧见他惊讶的表情。
缓了缓又道:“至于为什么像你徒弟嘛,是因为这雪之巅就你和你徒弟二人,我日日看你们的面容,修炼成精后,自然就会像你们,像你的皮肤白皙,他的俊秀五官。”
“你是说,你是雪鹿精?你有什么目的,要害我吗,反正我也活不长了,你想害便害吧,不过请不要伤害我徒弟云烯。”白怡月没有多思考,而是直接开口要求她不要伤害云烯。
云烯的笑容微微僵在脸上,她没想到师父会这样说,有些感动,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我没有想要害你,我是来报恩的,谢谢你当年放过我爹爹的,我知道你中毒了,所以是来给你解毒的。”
“解毒?你能解我身上的毒?”白怡月疑『惑』之际,她已经坐在身边。
“能,只不过方式有些……”话还没说话,双唇已贴上他的灼热双唇。
“你……唔……”灼热吞噬着他的意识,体内无处宣泄的灼热,如同找到出风口般,他无法控制的品尝这她口中的甘甜。
白怡月出尘冷俊的面容,此时此刻宛如嗜血的修罗,眸子血红同吸血鬼般,恨不得将眼前所有的一切摧毁殆尽。
本从主动变成被动,云烯有些惊慌失措,师父血红的眸子,让她有些慌了神,口中一股血腥味传来。
“唔……你……放开我……”因为灼毒发作,师父如同恶魔般吮吸着她口中的鲜血,她猛力推开他,抹去嘴角的鲜红。
被大力推开,微微缓过神,眸子恢复正常,他想起自己的嗜血,脸羞的通红,尴尬道:“对不起……我失控了……”
话音刚落,体内灼热又肆意『乱』窜,眸子血红,清明,不断转换,竭力用内力压制体内燥热,双臂不自觉的收紧,咬破嘴唇使自己清醒过来,“走……你快走……吧。”
被自己压抑了二十年的灼毒就像狂魔般不断想从身体中冲破而出,自己不能,不能放出灼热狂魔,不管她是人是妖,自己都不能伤害无辜,如果要死,自己也选择不伤害任何人静静的离开……
自己既然已经决定救师父,明明已经知道他灼毒在身,必定很暴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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