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过他手中的丝绢,鲁小郡主玉露转身,背对着睿亲王,想着就是这样的一双手,昨夜里深深地玩弄着她的身体,令她娇啼婉呤,不能自己,府里的下*之人哪里比得过清澄哥哥,她于是放低了声音说道:“清澄哥哥对凰长姐姐真好,愿意放弃未来的皇帝之位。”
幽幽的声音传来,令睿亲王心中一动,随即迅速地掩去凤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上前便将她搂入怀中,“说来也是惭愧。”他还是低叹了口气,“也不怕玉露你笑话,从御书房里出来时,我已经后悔了,今早知道新娘是玉露后,我竟是松了口气的感觉。”
“什么?”鲁小郡主玉露闻言,心中暗喜,深深将这份暗喜隐藏在天真的娇俏面容下面,“清澄哥哥,你还可以去跟皇帝陛下说的呀,皇帝陛下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世上有哪个人会不想当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她的清澄哥哥也不会例外,她觉得是理所当然,若是清澄哥哥没有当上皇帝,而她的后位又从何而来!
“不。”睿亲王的口气里很是灰心,“玉露,我没脸再提起,自己先放弃,又怎么能再找皇兄去提?”他透露出对皇位的渴望,却是满腹踌躇,举步不定。
鲁小郡主玉露紧紧地搂住他精瘦的身体,“要不,让爹爹在朝堂里提出来?”她张大单纯的杏眸,很是很认真地提议着,想要为他解决一下麻烦。
裕清澄连忙用手封住她的嘴,张望了一眼四周,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再没有别人,他很是小心翼翼地松口气,“玉露,还是不用麻烦岳父大人了,我自己谢绝的,这苦果也只能自己吞。”
“可是。。。。。。”她努力地弄开他的手,想进一步劝说他,但是一会儿,她便又放弃了,还不如直接回家去跟爹爹说,到时给清澄一个惊喜便成。“清澄哥哥,你什么也不用做,等着吧,会有好消息来的。”
睿亲王疑惑地瞅着她,一双凤眼里全是疑惑的神情,屈起手指,爱怜地轻轻敲打她光洁的额头,“小丫头,别做出格的事,我这样也挺好,做个王爷也挺好的。”
王爷?她才不想做个王妃,她想做的是皇后。
鲁小郡主玉露怕疼地往后,揉揉额头,嘟起红艳艳的小嘴儿,小心翼翼地掩饰着眼里的深切渴望,撒娇似地又拉起心爱之人的手臂晃来晃去,“清澄哥哥,你明天会陪我回门吗?”她一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她鲁玉露才是当朝第一美男子的王妃!
修长的手指刮刮她的圆润的鼻尖,裕清澄装作不高兴地摆起脸来,本是绝艳的面容,一摆起来,竟是显得有点不伦不类,“自然是要陪你去的,还歇一晚再回来。”
鲁小郡主玉露盯着他看直瞧,一个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连忙抓起他宽大的衣袖挡住自己笑咧开的双唇,掩饰一下失态的样子,“清澄哥哥,你待我真好。”
“不对你好,我还能对谁好。”
磁性的嗓音让她更加志满意得,乐得足以飞到九霄云外去,踮起脚尖,冲他颊上就是一记香吻,然后故作羞怯地小碎步地跑离书房,根本没有身后发现男人凤眼底诡异的光芒,还有那将重重擦拭脸颊时深深的厌恶之色,
天色渐渐地暗将下来,揽月楼里的鲁小郡主玉露整个下午都没有去打扰书房里的睿亲王,晚间里,两人一块儿用膳,浓情蜜意的,令她满是愉悦的表情,眼光扫见房里随侍在侧的美丽侍女们,高兴的表情一下子僵凝下来。
“你们先下去吧,本王妃不需要你伺候。”她讨厌这般美丽的侍女,让她想起早就香消玉殒的姐姐鲁玉筝来,她的美貌让她很是嫉妒,明明是同个娘胎里出来的,却偏偏只给她一张娃儿般的脸。
她对着梳妆台上的铜镜,不耐烦地露出不悦的表情来,要不是鲁玉筝死了,爹爹也不会注意到她,也不会有她嫁给清澄哥哥的一天,她得好好感谢那一次不长眼的刺杀来,打断了爹爹要将鲁玉筝嫁给清澄哥哥的美梦!
铜镜里,娇俏的小脸蛋有点扭曲,看上去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第一次见到清澄哥哥时,她当初还不到十岁,当时正是鲁玉筝死后,清澄哥哥前来吊唁,她从来没有见这般美丽的男子,一颗少女的从此就牵在他的身上,爹爹的心思在鲁玉筝死后完全落在她的身上,一直惦记着鲁玉筝想当皇后的梦想,努力地想把她嫁给清澄哥哥,好让死了的鲁玉筝瞑目。
她对着铜镜露出诡异的笑脸,鲁玉筝死了,不能跟她来抢,清澄哥哥是她的,皇后之位也是她的,连可恶的陈家女都是不是她的对手,都是一群愚蠢的人!
抬头看了眼窗外,已经很黑,她嘴角漾着得逞的笑意,对着铜镜做抛了个诱惑力十足的媚眼,将身上层层的华丽衣裙一件件地缓缓脱下,仅着红色的肚兜站在铜镜前,看着曲线优美的娇躯,不由得小脸满是得意。
灯光落在她的娇躯上,她一低头,就看到身上到处是深紫色的痕迹,想到昨夜里清澄哥哥毫不保留的热情,双腿下意识地一哆嗦,连忙钻入喜被,喜被被面绣着恩爱的交颈鸳鸯图案,让她有些难受地躺在床里扭动着娇躯,幻想着有一双大手用力地折磨着自己娇弱的身体,来满足她不知疲倦的渴望。
房里的灯火灭了。
她睁开迷茫的杏眸,看着一道黑影走到床前,伸出诱人的细舌舔舔自己的唇前,微张开艳色的红唇,“清澄哥哥?你来了呀。”
她伸手掀开被子,不见五指的漆黑房里,*的娇躯如蛇般卷起,红色的肚兜已经让她难捺地扯开来,伸臂将黑影拉下,迫切地就要吻上去。
眼前突然看不见一丝东西,瞧不见一点夜光,她疑惑地*着身前的男人,还是精瘦的胸膛,还有檀香的味道,没错,是清澄哥哥,“清澄哥哥,你喜 欢'炫。书。网'蒙住玉露的眼睛呀?”
黑色的身影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在她的脑后打上一个结实的结来,然后只听得一阵“瑟索”声,黑影身上的衣服已经迅速扯去,他如恶狼扑虎般地压上床里妖娆的娇躯上面,粗喘着气,伸手将缦帐用力一扯,缦帐迅速地滑落下来,挡住一室的旖旎春光。
这又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整座睿亲王漆黑一片,揽月楼下站着的是侍卫统领王富贵,他面无表情地守住揽月楼的楼梯口,冬夜里的寒冷无法捍动他一分,他直笔挺得站着,守护着揽月楼。
正文 第一O九章
陈八盘坐在紫檀木椅里将身体里恢复的五成内力运行了十二个周天后才从紫檀木椅里下来,精神十足地走到门边,漆黑一片,凭着她深厚的眼力,还是能看到外面全是面目严肃的暗卫,个个蒙着面,让她觉得有点好笑。
“皇姐,看上去精神很好?”
冷意十足的声音在寒风里突然出现,把正想偷偷乐呵的陈八给惊了一下,抬眼望去,静亲王裕清澜已经走过来,不太待见他,转身便往门里走。
静亲王摇摇头,直接*房里,惊觉呼啸的声音过来,也不伸手去挡,硬生生地迎上前去受了这一掌,脚下有一点点的踉跄,胸口血腥气翻滚起来,苦笑了一下。“皇姐,你打我吧,我知道会有这么一次的。”
横眼看着他的低姿态,陈八心口的郁结到是散开许多,没好气地拉过他,“本想好好揍你一顿的,估计你也受不了我几招。”她刚才的一掌是用上全身的内力,一共才恢复的五层内力,打在人身上还是威力不小的。
裕清澜到是像没骨头似揽住她的肩头,整个人的重量都交付在她的身上,一手痛苦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皇姐,你出手真重,很疼。”
她的额头冒起一条条黑线,一把拖着他到床前,“疼,是吧?”她粗鲁地拉过锦被,将他整个人给盖住,“给我躺着,明天早上就不疼的。”
他试图从床里爬起,却被她一记凉凉的眼神给阻止,哀怨无比地躺着,习惯面无表情的绝艳脸庞竟是露出一丝可怜兮兮的样子来。“皇姐,你明天就要走了吧,我们要有一段时间见不着面,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呀。”
没有平仄的声音说出这么一番像是撒娇的话来,惹得陈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依然横眼没好气地瞥向他,“一线香的人联系到了不?”
他竟是赌气朝向床里侧,给了她一个背影,摆明了不太愿意回答。
陈八盯着他赌气的背影好一会儿,看了看自个儿的手掌,还真的有点怀疑起刚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点,刚才他都没有运功抵挡一下的,莫非还真的伤到他了?
这么一思量,她便焦急起来,伸手欲扯开他身上的锦被,却被他紧紧给攥住,一时火大得很,踢掉脚上的丝履,爬上床去,用力地将他从锦被里拉出来,也不顾他阴冷下来的脸色,扒开他一身蓝色的厚重锦袍,里面还有一身轻薄的单衣,捋开单衣一看,她竟直直地愣住,看着明显印上一个大手印的胸膛,有点心虚地看了看自个儿的手掌,似乎吻合得没有一点缝隙,连忙将他厚重的锦袍从身上使劲地攥下来,还有一双靴子,全部丢到地上。
裕清澜也不挣扎,静静地任由她扒去身上的锦袍,还不时地配合着她的粗鲁动作抬起精瘦的腰来,好让她做得做更顺利一点。
“你都不抵抗一下?”她掸了掸手,弄掉并不存在的灰尘,没头没脑地揪住他的耳朵,真是恨不得拨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得是什么,直接对*的五层内力,幸好她还留了一手,没真的狠狠地打向他,要不,这会儿掌下的骨头非得碎裂不可!“都长了什么样的脑袋,只知道算计我!”
任由她使劲地揪着耳朵受难,静亲王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目光坚定,没有半点游离,“给皇姐出下气,让皇姐感觉好些。”
他说的理由让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悻悻然地放开他的耳朵,双手很不是滋味地来回摩挲着,然后又把他推平躺好,拉过锦被将他盖住,仅露出绝艳的脸在锦被外。
“真是的。”她真是很无语,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被某个不良人物勒过的后遗症还有一些,试着扭动了一下头部,酸酸的,又有点疼疼的感觉令不自学地皱起眉头,“说吧,一线香酒楼对上暗号了吧?”
这会儿,他才算是不赌气了,掀开被窝的一角,还轻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皇姐,睡觉吧,明天再跟你说。”
她忍受不住地送他一记白眼,又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多余的最近都要成为一种条件反射下的动作时,还是没有能忍住*,再一次地将眼珠子朝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还不困,睡什么呀,烦!”
她因为五层内力的恢复,加上运功了十二周天后,精神一直很好,哪里还找得睡意,更何况下午没事时,她还睡了一下午来的。
裕清澜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长而卷翘的黑亮睫毛无神地覆盖住他的一双凤眼,挡住从里面散发出的妖魅之感,“皇姐嫌我烦了?”
明明是很冰冷的声音,还是令陈八听出了点撒娇的意味,才用力压抑下去的鸡皮疙瘩又齐齐地冒出来,“别无理取闹行不?”她可没空叽叽歪歪的,疲劳!
“无理取闹?”他的声音更加冰冷了,看都不看他,双眼无神地盯着床顶的缦帐,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精神的支柱似的,像个最精致的木偶娃娃般。“皇姐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里,你觉得我很烦,恨不得离我远远的吧,昨晚我碰了你,你恨死我了吧,你走,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喃喃的话落入她的耳里,额头的黑线冒起好几条,拿眼横向里盯着一动不动的人,凭着她满脑子的兄弟义气,真是不太会处理闹别扭的男人。“裕清澜,你的脑袋里都是些什么呀?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呀,随便能让人碰的?我有说我恨你了?”
“可你说我烦!”他腾地坐起身,一把抓住她的双肩使劲地摇晃起来,不依不饶地冲她吼道!“你刚才说我烦了,你早晚又会忘记把我带走的,你觉得我烦的时候又会偷偷地跑掉!”
清冷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怒意,她使劲地稳住他的手臂,好让自个儿不被摇晃得头晕脑胀,心里满是无奈,才在早上让人勒了脖子,差点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现在他又来这么一手,她简直是要佩服他们起来,能把她搞得很无奈。
“裕清澜,你给我冷静点。”她试图跟他冷静地交流一下,却发现毫无用处,只能豁出去地抱住他精瘦的身体,整个人将他压倒在床铺里,“睡觉,睡觉吧。”
陈八这次是拿出了生平最大的耐心,轻轻地拍拍他的后背,像是哄一个小孩子般,“好,我们睡觉,我们睡觉。。。。。。”她反复地重复着这句话,然后又加上一点,“我不是觉得你烦,你怎么会让我觉得烦,我们睡觉吧。”
他好象慢慢安静下来,紧紧揪住她的衣襟,张大凤眼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像是从她脸上发现答案一样,翻了个身,反而将她压在身体底下,手臂往后一伸,拉过锦被,就将两个密密实实地盖住。
“嗯,我们睡觉。”冰冷的凤眼底流露出一种狡黠来,令他面无表情的绝艳脸庞柔和许多。“皇姐,你老是要惹我生气。”他下了一个结论。
陈八更加无奈了,对自说自话的人,还真的没有办法对付,却是没有发现那抹狡黠的意思,还以为终于把这个家伙给哄好,却是不敢将他从身上拉下来,就让他趴在自个儿的身体上面。“去边关去助小桃之外,你在边关还给我准备了什么好礼?”
“季玉昆得到消息,厉国国主被他说得心动,已经囤兵在离边关几百里地的地方。” 让人哄过了,裕清澜知道得寸进尺这事可不好,要是真惹恼她,让她又兴起跑路的念头,到时难受的又是他自己,索性大大方地讲出机密来。
她还真是有点吃不消他的重量,努力地往旁边侧躺过去,试图将背上的人就这样放回床铺里,却是徒劳无功,也不白白浪费力气,“吃饱撑着的。”她对无端端兴起战事的人都没什么好感,“不是你们发的假消息吧?”
八年前一战,厉国元气大伤,根本没有能力再起战事的吧。
其实她只是这么一说,就当是随便瞎说一下,然而静亲王却是惊奇地看着她,然后从薄唇里吐出一句令她差点暴跳如雷的话来,“皇姐到是难得聪明一下,一下子猜中了。”
回应他的是一记大大的白眼,这已经是陈八的招牌动作,“季玉昆,我得好好修理他一次,让他知道我陈家人不是好欺负的。”
“别弄过头就行。”静亲王对别人的性命到是完全不在意,“还得让他替我们做点事,到时陈桃源会知道怎么弄的,明天跟你一块去的还有季离风。”
说到“季离风”这三个字的时候,他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让她耳尖地听出来,缩了缩脖子,到是没空去问什么,反正不关她的事吧。
静亲王却是不放心,一脸正色盯着她晶亮的眼睛,冷冷地提醒道:“皇姐,你可不能对季离风太过友好,不能跟他太过接近。”
她很想坚定地拒绝他的破话,迎上他认真的凤眼,一下子被没了自主意识,不住地点点头,“一线香酒楼里的掌柜是怎么回话的?”她立即转移一下话题。
“说是老地方相聚。”静亲王从这几个字里找不出具体位置,将暗卫传回来的话,对着复述了一遍,“明早就出发,我们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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