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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客官，我哪里做错了。”这些话，我一直都不善于说这些话，但是我可以学，只要那样老人高兴。“你那布那么脏也敢拿来擦我们用的桌子？用这个擦。”坐在那个大侠旁边的一个女侠一边喝斥着，一边从腰间拿出了一块粉色的手绢，放在了桌子上。我只是一愣神，就又被扇了一个耳光。“还不快擦干净上茶！”
被大侠又扇了一耳光后，我觉得嘴里有一些咸咸的液体涌了出来，我拼命将它咽回肚子里，拿起那手绢迅速地将桌子擦干净。然后还给女侠，结果还是吃了耳光，她不要了。我挨了一脸的巴掌印给他们上茶，又给那些普通的客人上茶。从那些人的眼中，我看出了鄙夷，还有不屑。我不管这些，只要老人高兴，就可以了。
当天晚上回到老人家后，老人十分高兴，哼着小曲喝着酒，我在一旁照他说的给他唱歌，老人似乎是有什么余情未了，老是让我唱什么哥哥妹妹的歌。我不会唱，但老人高兴，我便照着他的意思唱着：哥哥的情深妹妹知……妹妹的心意哥哥懂……
老人闭上眼睛，睡在躺椅上，跟着一起哼哼，一脸很陶醉的表情，等我唱完后他才睁开眼睛说道：“唱的有够难听的，不过也难为你了，叫一个完全不懂音律的人唱歌，确实是很勉强。”
老人自己闭着眼睛慢慢哼着，我坐在他的身旁给他扇着扇子，等他完全入睡后，我这才放下扇子，将那些碗收拾起来，拿去洗干净放回柜子里，这才去睡。
只要老人高兴，无论什么我都可以做，仅此而已。
等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老人早已经去了茶馆，我赶快将老人为我留下的饭菜吃玩然后将箸子和碗洗干净收起，跑去了茶馆。
一路上，我很清晰地看到许多妇女对我指指点点，我很无所谓，我凭什么要因为他们的鄙夷而低下头？我只是想更快一点到茶馆，帮助老人迎客。
到了茶馆之后，老人便将手里的抹布给了我。“好好做吧！你昨天做的很好，但是以后要小心点，别老是吃耳光。”
“记住了。”我心中十分欣喜，我得到了老人的夸赞，这似乎就是我的动力，我想要的结果。
不知什么时候，我开始被人鄙夷，甚至于我给那些客人倒茶时，他们的孩子都可以先踢我一脚然后理直气壮地看着我。我很错愕，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小哥，我哪里做错了？”
“你那里都没错，我就是想踢你而已，难道不行吗？”那孩子，很神气的眼神，嘟着嘴向我挑衅。我想是我站在这惹他不高兴了，于是我到完茶迅速地退开，去给其他的客人倒茶。
那些妇女们，很高兴地在那讨论着我，讨论着我昨天那副卑躬屈膝的小人模样，我只是静静地给她们倒茶，她们也当我不存在一般，继续地讨论着，倒完茶，我依旧是静静退去，没有丝毫言语。只要老人高兴，这一切，都没有什么。
“喂！小子！过来倒茶！”一个男人喊道，我急忙跑上前来，给他倒茶。他那孩子故意在后面踢了我一脚，让我将茶水倒在了桌子上。“你怎么回事！没长眼睛是不是！”那男人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他比起那些大侠，他下手没轻重了许多。
那小孩在一旁笑着，他笑的好高兴，那笑容好灿烂。我站起身来，沉默地将桌子擦干净，抬头一看，所有的客人都在看着我，那目光中，仍旧是不屑与鄙夷。我没有丝毫怒气，只是害怕老人说我做的不好，在众人的目光下，我低下了头。“对不起，让各位看笑话了。”然后走回了柜台。低着头，沉默着。我想老人看到后一定会高兴的，我已经成熟，不会去打打杀杀，只是安静的在这里报答他而已。
一群大侠又来了，他们吓走了这些客人，然后把剑放在桌子上，脚踩着凳子狠狠地一拍桌子，我赶紧跑到他身边。
“把桌子擦干净，上茶。”我快速擦完桌子，然后给他们上茶。他们似乎不是冲着喝茶来的，等我倒完茶后他们说道：“给老子唱支小曲。”
我想起了老人，他也经常让我唱歌，眼前的这个大侠也要我唱歌，于是我就唱了，唱的是老人教我唱的歌。
“哥哥的情深妹妹知……妹妹的心意哥哥懂……”
“你都唱点什么！”他忽然起身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按倒在地，几个人将我围着，按在地上毒打起来。
我就知道，他们不是为了喝茶而来的，分明就是一些不会武功的混混小子，没事来打我消遣来了。
我只能忍着，他们是这个镇子上的人，我要杀了他们老人会不高兴的。我忍着，就让他们打吧！只要他们打高兴了，自然就会走。
他们打了很久，老人听见动静出来了，“你们这些混小子干什么！”老人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吼着。那是为我，我很高兴，但也和悲伤，我觉得我欠他越来越多。
那几个混小子终于走了，老人将我扶了起来。“小子，他们欺负你怎么不还手？你不还手至少也要喊我呀？你看不出来他们不是来喝茶是来找茬的吗？”
他很生气，我很惶恐，担心他会将我赶走。“你说话！你怎么不说话？”他大声吼了我几句，我更加不知所措。“我……我怕您不高兴……”
“唉！”他摇着头，“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懂呢？你……算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很久，我每天都会被打，在老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很随意的凌辱着我，甚至有个小孩尿在了我的身上，我没有和老人说，我不想让他因为我而烦恼，只要他高兴了，我即使受了再大的侮辱，也很高兴。
那几个混小子依旧会来，只是找准时间，趁老人不在的时候再来打我，后来那些客人也不躲了，都是坐在那品尝着茶，看着我被打，有兴趣的话也上来踹我两脚。
这几天生意格外的好，客人来的很多，都是为了看人打我来了，自己兴趣的话也上来跟着众人打，时间久了，我也不觉得什么了，只要老人高兴，挨些打不算什么。
可昨天那几个混小子打我的时候，却正好碰上了老人外出回来。
老人生气了，拿起他们的刀要砍他们，他们害怕了，逃跑了，那些客人也随之散了。老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叹气而已，我很害怕，害怕他叫我走。
还好，他没有，晚上的时候他依旧叫我唱歌……
哥哥的情深妹妹知……妹妹的心意哥哥懂……我很卖力地给老人唱，
就在今天，一个人带领着一帮高大的打手来了。
那是当地的乡绅，那几个混小子其中有一个是那乡绅的儿子，他看起来很不高兴。“茶老头，你刚才拿刀吓唬我儿子了？”
“你儿子欺负人，我吓唬吓唬又怎么样？”老人站起身来，骂道：“你们家这可恶的小畜生，每天都过来欺负我店里的伙计，我要是不站出来说话，那还是人吗？”
“打狗还得看主人，更别说你拿刀吓唬我儿子！”乡绅在这里说话很算数，就是当官的也得给他面子，自己的儿子被人吓唬了，他自然不能憋下这口气。
“你今天这是什么意思吧！”老人直接问到了点子上，我站在老人的背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惹他生气。
“赔钱！还有，就是把你那伙计教给我处理。”乡绅也很直接地回答。
“赔钱可以，叫我把伙计教给你处理，绝对不行！我们店里的伙计怎么招惹你们了？他每天都是把你们当做客人，当成皇帝一样供着，你们每天都打他取乐，今天竟然还有脸向我要人？我呸！你们一群丧心病狂的东西！”
“你竟然敢骂我？”乡绅怒了，他一招手，后面的几个打手进了茶馆，将我的胳膊架起，要将我带走。“你们都给我松手！”老人生气了，顺手拿起一个罐子就要砸他们，他们一拳将那罐子打开，架着我就要走。老人上前使劲地拽着他们，好用拳头使劲砸着他们，终于有个打手怒了，一脚将老人踹翻在地，然后竟然拔出了刀，在我的目光注视下捅进了老人的腹中。
“你给我去死！”我使劲挣脱开来，上前将刀下，一刀将那打手的头砍了下来。我扔下刀，回身抱起老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中的感受，老人没有了气息，连最后一句话都不给我留。
我流泪了，在这里，我第一次流泪。
被一群人按到在地毒打，我没有哭过；被人用热茶洒在我脸上，我也没哭；被人尿在我身上，我仍旧不会哭。我所受的各种凌辱，只是为了怀中的老人，只要他高兴，我也会高兴，受再多折磨，也同样如此。
可现在，他死了……
我要在场的所有人，为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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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堕入凡尘的试炼 终
更新时间2010…8…24 17：49：35 字数：3166
我将老人的尸体稳稳放在地上，缓缓站了起来。那些打手们不知什么时候胆子小了起来，他们一个个颤抖的抓着刀，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
“你们……你们快上啊！”那个乡绅也吓坏了，他在那些打手的背后同样颤抖着。我拿起了刀，没有任何表情，将他们一一砍死。那鲜血四溅，在我的脸上，衣服上流着，那是多么鲜艳的颜色。
“你们这群白痴，他是唯一可以束缚我的人，他死了，我要你们全都陪葬！”我将他们一一杀死，没有一个逃脱，我会将整个镇子血洗，老人没有任何亲戚，我可以放心的屠戮。
我觉得，我是那么的可怜……
可恶的天，在夜晚的时候下起了雨，我用草席盖住老人的尸体，以免那可恶的大雨将他的尸体淋湿。我给老人挖好坟后，便将他稳稳放进去，然后埋好。大雨将我淋的浑身湿透，衣服紧紧沾着我的身体，我丝毫不在乎，安静地坐在他的坟前。
在这雨中，我似乎睡着了……
第二天，依旧下着雨，我对着坟说：“让我最后一次给您唱歌吧！唱完之后我就走了。您老要早点投胎，去个好家享福呀！”
哥哥的情深妹妹知……妹妹的心意哥哥懂……
那是他最喜 欢＇炫。书。网＇听的歌，他活着的时候几乎每一天都会哼那曲子。
……
我走了，重新开始了旅行，没有方向的走着，没有人告诉我应该怎么走，我只是随意地逛着，我始终记得自己是为了寻求答案，我不能忘记，即使死，也不能忘。
我不再杀人，老人不喜 欢＇炫。书。网＇杀人，我也懒得去做了。但这也注定我走到哪里都会被鄙夷，都会被人不屑一顾。
我已经习惯了在睡在街角，习惯了个被那些凶悍的乞丐抢走食物，习惯了被人吐唾沫，习惯了被狗追，被无事的小孩拿棍子打。
这一切，都习惯了。
这一天，我向往常一样在街上逛悠，被狗咬，然后被人鄙夷，不屑。我很无所谓了，这世上除了曾经的那个老人外，没有一个人对我好，我已经不在乎。
我在心中，很渴望再遇到一个和那个老人一样的人，但却没有，我的食物，是抢狗的，乞丐的食物，又是抢我的。我越是这样，似乎生命力越顽强。
我一身破烂的衣服，蓬头垢面，完全不像以前的样子，我想就我现在这样子，即使是死在大街上，最多也就是有人上前吐口唾沫而已。
我仍旧没有忘记，自己叫做誓言，追寻那个誓言是我连死都要去做的，可我没有方向，我只能选择在这尘世沉沦，接受这一切殴打以及鄙夷的眼神和无聊的口水。在他们看来，他们的口水都比我干净。可能是这样吧！我已完全不在乎。
我靠在一个墙角，懒洋洋地晒着阳光。今天的阳光真的不错。一个少女站在了我身边，她一直看着我。大概是没有见过我这样懒的乞丐吧！她看了半天，一扭头跑了，然后过了一会又跑了过来，放下一盘鱼又跑走了。
“这？是可怜我？”我开始想，这究竟是为什么。以前有很多人都可怜我。我将那些人都杀了。在我看来，是我在他们的心中分量不够重，他们小瞧我，所以我很生气，我将他们都杀了。直到遇见了那个老人。
我当时觉得，他那么大的年纪，竟然还要去费力气将我背回去，所以我很感动，我认为他很瞧得起我，认为他是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
可是，那些年轻的人，他们同样帮助我，只是因为举手之劳，我就将他们杀掉了。我现在忽然想到，大多数真心帮助别人的人都会装的很轻松，很无所谓。因为他们不想让别人报答他们。
原来是这样……我竟然杀了那么多的帮助我的人，只是因为他们不够老，不会抱怨。只是因为他们更加和气，更加的助人不求利己，我就这样把他们杀了……
我从一开始就理解错了，我不该杀那些手无寸铁的同胞，我以为自己是解脱了他们，那只是我的想法，其实在他们的角度上来看，他们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就这样死了，他们怎么会甘心？
我受的这所有耻辱，都是应该的。老天很公平，我杀了那么多人，也就注定我这一生将受尽屈辱。
真的，我这才发现我这么的愚蠢，那么多的人，我竟然都杀了，只是蠢蠢地去报答了一个老人。
这就是我该受到的劫难吧！对心的劫难吧！我终于了解了，在这里的意义。我在这个世界中，受到了各种各样的侮辱，甚至让我已经觉得不所谓。这是多么的悲哀……
我看着这个世界，那些来来往往对我不屑一顾的人，我终于第一次的那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对一个仙人来说，最害怕的就是去人间承受无尽的业果，因为那样很有可能就永远的堕落，再也没有机会去做仙人，所以堕入凡尘就是最大的劫难。但在这劫难中顿悟成仙，却是比那些经历天降劫难的仙人要强许多。而我在这个世界所经受的一切，正是堕入凡尘后的劫难。我如果就这样沉沦下去，大智慧师傅同样会接我离开，只是堕落的我，再也追寻不到答案，而是在现实中迷失方向，最终还会堕入凡尘。
其实我已经堕落，只是我顿悟了，我懂得了许多，许多……
我呆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我还有未完成的事，我要去追寻答案。
我要去追寻答案！
我睁开了眼，已经不是那走不完的彩离洞府通道，而是在一座巨大的建筑群下。在一处最高最大的楼台上挂着那个让我熟悉的匾额，正是天府二字。
“这里是在哪里？”我看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这四周根本没有出口，只有蓝色的天地，还有这么一处巨大的建筑群。
“誓言，你进来。”大智慧师傅的声音从天府建筑群中响起。我很听话的进了天府。
这里十分富丽堂皇，也十分的庞大，左右两边各是一旋转着楼梯，即使是一块梯板，也雕刻各式各样的画面。大殿中有四根盘踞着神龙的金柱，墙壁上也刻画着各种各样的图案。有夸父追日，有女娲补天，逐鹿之战，大禹治水。那么多上古时候的故事，全都雕刻在这些画面上，而且还涂上了颜色。
有一处刻画的十分模糊，图上是有两个人右手持剑，左手却拿着一个东西，两个人脚下都有千军万马，即将相撞拼杀。一方人马全都戴着虎头盔，身着金锁甲，手持长枪，没有任何阵法束缚；另一方全都戴着龙头盔，身着白色战袍，队伍分成了弓兵、盾兵、枪兵三种。阵法尤其明显。
这又好比一个锤子与一个钉刺的比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