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箫山复信,讲述了故事的经过。
那是去年冬天的最后一个月,金牛箫山、摩羯长春、牧狼女、处女晴雪和摩羯寒香来到金牛国后,先回到金牛箫山的家乡连理小城,把失明的处女晴雪托付给妹妹金牛幽兰照料,然后他们四人去了金牛国天赢湖。牧狼女担心自己的容貌会吓到别人,就向金牛幽兰要了一块红布,遮在了脸上,一路上戴着它。
天赢湖旁边有座山,叫大年山,大年山属于牛顿州境地,山区交通不发达,山民生活困苦,他们决定在牛顿山区发展义军根据地,这里有力大无穷的山民可以招募,还有高高的大年山可退,大大的天赢湖可守。
这日,他们四人去拜访山脚下离山最近的、几乎没有坦途可走的大年村,一路上,摩羯寒香把研究过的金牛国地理向他们汇报:“金牛国包括京城牛州,牛顿州,牛黄州,牛排州,牛奶州,牛群州,牛仔州,牛皮州,牛角州,牛郎州,共十个州城。箫山大哥,你家所在的连理小城,属于牛角州。金牛国最大的湖是天赢湖,最高的山是大年山……”
牧狼女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说:“咦!奇怪!”
金牛箫山问:“什么事奇怪?”
牧狼女说:“村子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村口。
他们走进村里,看到家家门窗紧闭,敲了好几家的门,无人应声。
他们最后村头,终于在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里,发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
他们走进茅草屋,老婆婆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打量着他们说:“外乡人啊,你们来找谁?”
金牛箫山说:“老奶奶,我们是从这儿路过,口渴了,想讨碗水喝。”
老婆婆说:“好,喝了水,你们趁天黑之前,快离开这个村子吧。”说完给他们倒水。
牧狼女问:“老奶奶,村子里为什么没有人呀?”
老婆婆端给牧狼女一碗水,打量着她说:“那是因为……唉,这位姑娘,你为什么在脸上蒙块红布呀?你应该蒙块黑布才是呀,前几年,来过一群强盗,他们都是蒙黑布的。”
牧狼女说:“老奶奶,现在外面流行蒙红布抢劫了。你不怕我们抢劫你呀?”
老婆婆一笑,露出空荡荡的嘴,一望无牙。老婆婆说:“你看我这间茅草屋,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你们能抢到什么呢?别人家呢,都带着一点值钱的家产跑到外乡避难了,你们也抢不到什么东西的呀。我奉劝你们,也赶紧跑吧,小心天黑以后,你们性命难保呀!”
摩羯寒香问:“为什么呀?老奶奶?”
老婆婆说:“几年前来过我们村的强盗,就是因为见村子里没人,就从村子里住了下来,天黑以后,被大年吃掉了。”
金牛箫山问:“老奶奶,大年是谁呀?”
老婆婆说:“几年前,大年山上出现一只怪兽,形状像野牛,又像狮子,人们都叫它‘夕’。这只怪兽每十二个月只下山一次,就选择今天下山,见人就吃,吃饱了就上山,十二个月后的今天再下来。所以,每过十二个月,我们村里的人都要扶老携幼去外乡避难。乡亲们有的封窗锁门,有的收拾行装,有的牵牛赶羊,到处人喊马嘶,一片恐慌的景象。”
牧狼女问:“老奶奶,你为什么不出去避难呢?”
老婆婆叹息道:“我是个孤寡老人,衣食无着,我的丈夫死的早,我的儿子是个有力气的石匠,曾经想过为村民除害,可是几年前,也被夕吃掉了。我就是个等死的人啊,被夕吃掉,也可以解脱了呀……”
一直保持沉默的摩羯长春说:“老奶奶,你不要怕。我们不是强盗,我们是来帮你,帮村民,除掉夕这个怪兽的!”
摩羯寒香握紧双拳,咬牙切齿地说:“对!老奶奶!我们会为了村民,除掉怪兽的!”
老婆婆说:“年轻人啊,你们不要以为夕是好除掉的。我儿子在村里是力量最大的,还会一点武艺,都被夕吃掉了呀。”
金牛箫山晃晃他背后的金牛剑,说:“老奶奶相信我们吧!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摩羯寒香继续咬牙切齿地说:“相信吧!老奶奶!等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开了,春天就会回来了!”
牧狼女说:“没错!生命是多么宝贵,我们为什么不能以卵击石呢?!哦……说错了,我们不是以卵击石,因为我们有实力,有实力,就会没问题!”
老婆婆继续叹息说:“你们不听我的奉劝,我也没办法,固执的年轻人呀!你们……”她突然面容失色,说:“你听!近了!夕来了!”
只听得轰隆的如打雷般的声音,原来是夕的脚步声。
牧狼女是白羊星座,她冲动得第一个夺门而出,抽出了她的狼头棒。
金牛箫山、摩羯长春和摩羯寒香紧跟着跑了出来。
只见门外的街上奔跑过来一只怪兽,假牛像狮,一路咆哮而来。怪兽跑近他们时,看见了牧狼女,突然如刹车般止步不前,只是在原地咆哮。
牧狼女奇怪地扭头问大家:“它为什么不过来了?”
金牛箫山挥舞着手中的金牛剑,说:“不知道。”
摩羯长春说:“要么你除掉脸上的红布,用你的容貌吓唬它!”
牧狼女依言解开并拿下了脸上的红布,不料到夕突然前进,向牧狼女扑了过来。牧狼女毫无准备,手中的狼头棒被兽角撞掉,自己也被撞翻在地,倒在了怪兽的身下。
金牛箫山挺剑就刺怪兽的咽喉,可是兽皮太坚硬,金牛剑竟然没有刺穿。
怪兽张开血盆大口,俯首欲吃身下的牧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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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除夕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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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箫山突然灵光一现,说道:“牧狼女,快举起你的红布,盖在你的脸上。”
牧狼女依言举起红布,盖在脸上,怪兽突然像受到惊吓一般,后退几步。
“此招果然奏效!”金牛箫山说着,抬眼看见对面有座空荡荡的竹子搭起的牲畜棚,金牛箫山又生一计,对牧狼女说:“牧狼女,你把怪兽赶进那个竹棚,我们放火烧它。”
牧狼女起身,捡到她的狼头棒,驱赶怪兽,怪兽被赶进竹棚,摩羯长春过去放了一把火,点燃的竹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声音吓得怪兽晕倒在地。金牛箫山上前,运足功力,一剑把怪兽的脑袋砍了下来。
怪兽被除后,街尽头又传来轰隆的声音。
“怪兽又来了!”牧狼女叫道。
摩羯寒香说:“原来是一对怪兽!”
另一只怪兽出现后,听到竹棚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吓得扭头就跑,一夜都没有露面。
第二天,老婆婆找回了离村避难的村民,村民对四人千恩万谢,把他们像英雄一样,拿出最好的食物款待他们,家家户户轮流请他们喝酒。
在酒桌上,有人忧虑地说:“夕是除掉了一只,可是还有一只夕没有死啊?十二个月以后,夕还会来的呀!”
金牛箫山说:“不用担心!不用忧虑!十二个月后的昨天,你们就家家户户挂上红布,每个人穿上红衣,然后点燃竹子,就可以把夕吓跑了。”
摩羯寒香说:“十二月后的昨天,你们可以把它叫‘除夕’。”
有人问:“十二月后的今天叫什么?”
摩羯寒香说:“就叫大年初一好了。”
在酒桌上,摩羯长春说了他们此行的目的,谈到了统一星座大陆,圣建星座帝国的梦想,最后说:“在那个新帝国里,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人人有房子住。”
大家听了很激动,有一个虎背熊腰的年轻人说:“我不懂什么星座帝国,我只知道,有衣穿,有饭吃,有房子住,是我们村民祖祖辈辈的梦想!我爷爷是石匠,我爹是石匠,我也是石匠,我们一家三代,从山上采来运到外面的石头,可以盖一座城市的石头房子了,可是我们家只住在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里,太不公平了!”
另一个精瘦的年轻人拍了拍刚才说话的人的肩膀说:“我们村里的年轻一辈,只有我和他进过城,去过牛顿州,回来的时候,我的眼泪沾湿了我的衣服,那是因为我看到,住在石头房子里的人,不是采石头的人。”
金牛箫山说:“猪圈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在我去过的一个州城里,人家养的猪,吃的都是酒店里富人吃剩的酒菜,鸡鸭鱼肉,可是有一个流浪的小女孩,连猪都不如,为了卖一盒火柴,被冻死在大街上。兄弟们!我们造反吧!”
摩羯长春大声和道:“均贫富!斗地主!”
金牛箫山看出瘦子和体壮者在青年村民中有影响力和号召力,他问瘦子:“请问你们尊姓大名?”
瘦子说:“我叫金牛初一。”又拍了拍体壮者,说,“他是我的好朋友,叫金牛上元。”
金牛上元一拍桌子,对金牛箫山说:“这位兄弟,我们跟着你干了!我们村里的年轻力壮的石匠,有一百多个,他们大都尊敬我和初一,肯听我们的号召。我们马上能把他们召集起来!”
第二日,金牛初一和金牛上元召集到了九十多名年轻力壮的石匠,大家在村头的石场上,在金牛箫山主持下,召开了义军成立大会。
金牛箫山为义军起名叫“游神帮金牛支队”他任队长,摩羯长春任总参谋,牧狼女和摩羯寒香任副队长;队伍分成三个战斗队,一队队长摩羯长春,二队队长金牛初一,三队队长金牛上元。
队伍成立后,当天就去斗了村里唯一的一个地主,把地主家的财产全都拿出来分给了穷苦村民,赶走了地主一家,地主一家逃到了外乡,队伍总部就设在了地主家。
地主逃到了二十里外的大年小镇上,报告了镇上的官府,镇上只有二十多名士兵,治安堂只有一个捕头,还是个将要退休的老头。
镇长带着老捕头和二十多名士兵前来消灭“叛军”,牧狼女和摩羯寒香两位女将就打发了他们,最后是一群伤兵逃离了大年村,回到大年小镇。
镇长带着老捕头坐马车去牛顿州城求援去了,而这时,义军夜入大年小镇,当夜轻而易举占领了大年小镇。
天亮了,义军在小镇上四处宣传“统一星座大陆、圣建星座帝国”的梦想,并招兵买马,斗地主,分田地。
仅仅三天时间,义军扩充到了三百多人。
当牛顿州的官兵出发赶往大年小镇的消息传到义军总部的时候,摩羯寒香同时收到了处子净春的飞鸽传书,处子净春在信中,表达了他对摩羯寒香的思念之情。
摩羯寒香对着处子净春的传书,发起了呆。
请看下章《金牛转战大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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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金牛转战大年山
金牛义军在大年小镇外和牛顿州官兵打了第一仗,义军大获全胜,缴获了许多兵器和战车。在战士们欢庆胜利的时候,金牛箫山有了一种感悟,写在了纸上:
我不知道哪种思想是对的,我只想知道,哪种思想能让我平静;
我不明白哪种信仰是真的,我只想明白,哪种信仰能给我喜乐。
“你在写什么?”摩羯寒香过来,看了看纸上的文字。
“大家都在欢庆胜利,牧狼女和金牛初一去买酒了,一会儿准备开庆功宴。你为什么不去和大家一起热闹呢?”摩羯寒香问。
“往往在人群中,我更会看到内心的孤单。”金牛箫山说。
“你在人群中,不是很喜欢讲话。”摩羯寒香说。
“你不也是吗?我们土象星座,大多是不爱讲话的。”金牛箫山说到这里,摩羯长春进了他的营帐,拿来那张纸,读了一遍上面的文字。
摩羯长春读完,问摩羯寒香:“寒香,处子净春是不是来信了?”
摩羯寒香点头称是。
“他在处女国怎么样?”摩羯长春问。
“他说,因为处女国皇帝荒淫无道,百姓怨声载道,早盼着有领头羊站出来了。所以他先去了贞女山,以贞女山为根据地,建立起了一支义军,现在已经有三千人了,他为义军起名叫‘游神帮处女独立师’。”
摩羯长春说:“他的动作比我们快,我们不能落后啊!今天,我们的战士还不到五百个。”
金牛箫山说:“双鱼帮主有指示,我们要脚踏实地,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所以,我想,我们要撤出大年小镇,转战大年山,继续招兵买马,先把根据地建设好。”
摩羯长春说:“大年山的西边是天赢湖,那儿的渔民也是我们可以争取的对象。”
金牛箫山说:“其实,在星座十二国中,金牛国算是一个经济上比较富足的国家,有山有水有资源,金牛人又勤劳实干,懂得积蓄和节俭。在十个州城中,牛顿州是最穷的州城了。我们去打天赢湖西边的牛黄州,要考虑的是如何争取到更多的人,加入我们的队伍。”
摩羯长春说:“经济富足之地,有经济富足之地的问题,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金牛箫山说:“经济富足之地的问题是什么?”
摩羯长春说:“人一旦私欲得到了发展的空间,就会永不知足地膨胀,膨胀的过程中,就会把自己和生命看得越来越重,而把良知、理性和信仰看得很轻。重要的是,经济富足之地人与人的贫富不是均等的,还是有相对的穷人和富人之分,相对的穷人因为嫉妒相对的富人,还因为人世间存在的各种不公平,所以会放弃良知、理性和信仰,滑向堕落与罪恶的深渊,因而导致罪案频发,人人生活在没有安全感的环境之中。这时候,就需要给他们一种信仰,这种信仰能让他们平安喜乐,重要的是,能让每个人都能平安喜乐。”
金牛箫山说:“我明白了,思想和信仰,才是最高明的武器。”
摩羯长春和摩羯寒香走出营帐,望着营地里狂欢的战士们,摩羯长春问:“寒香,你觉得处子净春这个人怎么样?”
摩羯寒香也望着狂欢的人群,低声而肯定地回答:“处子净春是个好人。”
“你为什么不肯接受他?”
“我配不上他,他是有洁癖的处女座,而我,是不干净的……”
“那你可以天天洗澡。”摩羯长春故作一本正经地说。
摩羯寒香哭笑不得,无语。
摩羯长春说:“我唱首歌给你听吧。”于是他清唱一首: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 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 那时候的爱情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 / 而又是为什么人年少时 / 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 在这相似的深夜里你是否一样也在静静追悔感伤 / 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 / 现在也不那么遗憾……
……
金牛义军撤出大年小镇后,转战大年山,走村串寨,招兵买马。他们的行动引起了牛顿州官府的惊慌。三个月后,官府派出守州城的一个师的兵力进山围剿,金牛义军突然像空气一样消失了,等待官兵无功而返时,却得到情报,金牛义军悄悄摸进了牛顿州城,劫走了大量兵器等军用物资装备。
转眼间,到了星座纪元582年的雾月,冬天开始了……
金牛箫山给游神帮总部的双鱼乔治发去了一封最新战报:
时至雾月,我部已发展到三万兵马,可能组成军的编制。特此向总部通报:我部将成立游神军分属金牛军。
双鱼乔治与七人小姐开会商议后,回复道:金牛箫山,你部可以成立游神军分属金牛军,任命金牛箫山为金牛军军长,牧狼女白羊原子为副军长,摩羯长春为金牛军总参谋。
这时候,游神帮的游神军在星座大陆上,已经拥有了个军:
游神军总司令部:总司令双鱼乔治,副总司令狮子欧阳,总参谋双子星飞,副总参谋兼总部直属八个处六个独立团的总指挥天蝎忆双。
双子军,为中央直属军,军长双子星飞,副军长双子江南,总参谋金牛点晴。
狮子军,为中央直属二军,军长狮子言慧,副军长摩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