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其十八岁那年,更是放出话来,谁要是能将她打败,便嫁与谁!只可惜一年多过去了,起先还有人贪恋其绝世美色,上门挑战,这半年来,据说是再也无人敢上门!可见此女子之凶悍如斯!年轻人,老朽劝你一句,以后见了此女,还是绕道避开为妙,切不可如今日这般,再去招惹于她,那是自寻死路!
秦川心中颇为不屑,但是事实如此,却不得不承认,只得点头称是。
过去十八年中,秦川周围大多皆是一些赌徒,文人骚客,欢场中人,哪个不是对他逢迎拍马,笑脸相对,而在山寨之中与众马贼一起杀人越货,那是为了生存,迫于无奈,像今日这般在市井之中被人羞辱至此,乃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心中只觉烦闷无比,只想逮住机会好好将那铁岚也羞辱一番,讨回这丢下的脸面。
秦川转头对着外面东张西望,发现聚在门口的人群已经散去,心中记挂着李韵儿,便想早些回义寨,起身就要告辞。
铁将军还有个小女儿,生的貌美如花……。掌柜仍滔滔不绝的介绍着。
秦川拿起褂子,抱拳道:掌柜的,今日小生在此谢过,只是还有急事在身,改日再会!说完拉上光头便直奔门外而去,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关心那小女儿到底长相如何。
秦川在这地方多呆一刻,便觉得多一刻的不自在,走到门口,秦川对着光头附耳道:光头兄弟,去看看外面还有没有刚才的那些人在!说完畏畏缩缩的躲在门户,一脸尴尬之相。
光头嘿嘿一笑,知道秦川好面子,这次的事情是决计不可对山寨任何人提起的,不然以秦川刚毅性格,非得从义寨哨塔上跳下去不可。光头心中早有计较,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观望片刻,确信无人之后,对着秦川招手示意可以出门。
秦川低着头,将上衣领子高高竖起,快步走出店铺大门后,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道:光头兄弟,这小马驹,可真不是好惹的!
光头知道秦川话中之意,当下眯着小眼一本正经的道:兄弟,莫要生气,这小马驹,咱们就当没见过!
秦川闻言咳咳几声道:对对!光头兄弟说的对,此等刁蛮泼辣的小马驹,就当没见,晦气!晦气!
两人相视一笑,心领神会。
嘿嘿,后面几章越来越爽,敬请期待!
第二十章 清云居
二人急匆匆往回赶路,此时天色开始暗了起来,淅淅沥沥的小雨夹杂着细碎雪花扰的人心情烦闷。
远处一座道观吸引了二人注意,只见那道观气势不凡,所建山门牌坊为一中心大门,高大宽阔竟比那蓉县城门还要高上半丈,在这县城之中,竟有此雄伟建筑,倒也让二人不禁啧啧称奇。
光头许久未曾出山,心痒难耐道:兄弟,难得出来一趟,反正此时该办的东西早已全部办齐,本想早些赶回去,可是如今看这鬼天是不争气了,莫不如我两进去转转,求个卦!看看今年咱光头会不会有艳遇啥的,出来时再去喝杯小酒解解馋,住上一晚,等明日一大早再出发,如何?
秦川心里一百个不愿意,知道光头只是找个借口留下来,今晚好在蓉县找个能让他一夜春宵的地方,快活一晚罢了,只是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气也不甚好,而且此时还有把柄捏在光头手中,只得勉强一笑道:那自然好,咱们就进去参观一番再说。
光头装模作样的走进道观,秦川无奈紧随其后,入得山门只见牌坊上书三个清秀大字:清云居!山门之后为一宽敞广场,左右各立一华表,正对山门为观中主要建筑三清大殿,端得是高耸入云,气势不凡,只是这气宇轩昂的三清大殿,却不似一般庙宇道观,修建得琉璃金瓦,红墙朱漆,富丽堂皇,只是用了些青瓦,粉以白墙配之,看去倒是清净古幽,脱尘离世另有一番风味!
秦川自从清池国出逃之后,许久未曾有过如此静心之时,心中道:此等清修绝佳之地,不知是那位世外高人在此清修!那光头却无秦川如此心情,探头探脑,左顾右盼,只想着何时入夜,好去寻那逍遥快活处!
秦川本也是个性情顽劣之人,见那光头十分不耐抓头搔耳的样子,故意装作看的十分入神。三清殿前有钟楼、鼓楼,石刻仙鹤等装饰物,秦川踱着方步走进三清大殿,殿内供奉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殿顶的巨大圆球以纯金制成,秦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方才在外还感叹这里建造的与一般庙宇道观不同,未想这里边竟建造的如此奢华,心道:建造这道观之人,还真是财大气粗,竟拿出如此多的金子,建造了这么一个巨型圆球,直叫人匪夷所思。
三清大殿中有几个道士盘坐于地,低低吟诵道法:十善既行,十恶自息。息恶行善,大慈德成,是以上品戒云:恤死度生,救疾治病,施惠穷困,割己济物,奉侍师主,营建静舍……。
秦川听那呜呜之声,也不得其义,怏怏的就要走出大殿,见右侧有一功德箱,心道:来了便是缘分!便走上前去摸出几锭碎银,丢了进去。
身后一个清冷而低沉的声音传来道:这位善人,贫道在此多谢了!秦川信口道,不谢不谢!有情者,有识者,有缘者。凡此三者,皆应亲之。你我既然在此相遇即是有缘之人,何必在乎这些许身外之物,若是在乎,那倒反而落入俗套了。秦川在清池国多的是装神弄鬼,骗人钱财的三教九流之友,这几句话信口拈来,倒是异常顺口,丝毫不做作。
说着抬头望了一眼那巨大金球,心道:这么一句多谢就把人打发了,这金球看来建筑起来也不甚困难,只须每日站在这大殿门口,说几句多谢,自然有人乐意出力!
那道士倒是被秦川所言一惊,这偏僻边远的小县城中信道之人寥寥无几,竟还有人懂得四恩三有的道家法门,且此人还如此年轻,倒也实在不多见,便道:这位善人倒是有缘之人,我清云居许久未曾有懂道之人来过了!若是以后遇到什么紧要之事,倒可来我清云居坐坐,贫道相信必能解善人之惑,善人之危!
秦川仔细看去,这道士白袍着身,外套黑纱一层,头戴碧玉发簪,以薄纱遮面,腰系金丝带,脚蹬白底黑布靴,上身看去虽朦朦胧胧,但依稀可见曲线玲珑,身材修长,竟是一个女道士!秦川心道。
那女道士也不说话,转身拿起一样物事,慢慢走向秦川道:这位善人,贫道在此修行多年,你是第一个在此捐功德的人,这本卦书,留在我身边多年,是一位忘年之交送与我的,今天就赠与你这有缘之人吧!
秦川还道,此地日进斗金,原来自己竟是第一个掏钱的冤大头!碍于礼节只得恭敬的接过书道:如此那便多谢道长了!
门外那光头早已等的不耐烦了,直在门口嚷嚷道:兄弟,天色不早了,赶紧找个地方歇歇脚,喝口小酒,早点休息了,明日一早还须赶路呢!
秦川见光头催促便抱拳道:道长留步,有缘再见,就此别过!
那女道士微微低头道:善人走好!
秦川与光头二人离开清云居,纵马向西街奔去,寻找歇脚之处。此时雪渐渐下大,二人催马快行。待得路过拐弯处时,前方几名衙役正大大咧咧站在路口,似在找什么人麻烦。此时路上雨雪混合,湿滑不堪,秦川光头二人连连急扯马缰,却已然撞到了那站在靠前的官兵!
那衙役倒也机警,倒地一个翻滚,堪堪避开过去,光头见状知道惹祸了,连忙示意秦川下马,要是放在平日秦川哪会理睬,最多丢点银子赔偿便是,只是今日经过铁岚那次教训,秦川早已收敛不少,便也下了马儿。
光头连连作揖道:这位官爷,实在是对不住,这地上太滑,冲撞了官爷,还请官爷大人有大量放过小人则个!
那衙役拍拍身上泥水,大为光火,拔出佩刀架在光头脖子上道:你他娘的没开眼,连官爷我都敢撞!
光头见赔礼行不通,只得从袋中拿出一锭大银,双手奉上道:官爷大人不计小人过,请笑纳!光头脸上笑着,心中却在滴血,这好不容易出山一趟,好不容易存了半年的银子,今日本来想找个可心的婆娘好好逍遥一番,未想,心急果然吃不了热豆腐,女人未见着,银子却损失一半!
那衙役见这光头是个明白人,倒也未再多加为难,将佩刀收好,手一挥道:算你识相,赶紧走吧,别再让官爷我看见你!
二人正要骑马离去,只听,拐角破陋小店内一女子哭道:官爷饶命,我们怎会勾结马贼,肯定是有人诬告于我!
随后那里边一名带头衙役道:嘿嘿,我怎知你们是不是被冤枉的,先给我带回去再说吧!有什么冤枉的,去跟县令老爷说去!说罢就要抓人。
你们做什么?月前不是刚刚给你们奉上银钱,怎么没过几日又来讨要?一位老者怒道。
李老爷子,我等奉命行事,何曾拿过你的一分银钱!那带头衙役拽着那年轻少妇,眼珠子贼溜溜盯着,露出贪婪之色,那沾满酒水的大手悄悄抚上少妇圆润臀儿。
那少妇有所察觉,顿时惊得欲要闪开,无奈那带头衙役力气巨大,又怎是她一介弱小女子可以抗衡的,挣扎片刻根本无法逃脱。少妇又羞又急,却别无他法,只是兀自在那流泪。
老者大怒:钱大同,你这贼厮,快放开我家儿媳!
带头衙役嘿嘿淫笑道:李老爷子,有人告密,说你勾结马贼,图谋不轨,今日我等奉命前来捉拿你二人回县衙!
老者转念一想前几日已将银钱奉于另一名捕快,看来这钱大同是也想来此敲诈一笔了,心中不由愤恨无比,这些贪得无厌的东西,今日若是不拿出些好处给他们,怕是过不去了!
老者只得拿出一锭碎银奉上道:钱捕快,就这么多了,这几日酒馆生意冷清,只能勉强维持度日,连买米做酒的钱都快不够了!您行行好,放过我们爷儿俩。
那带头衙役将那锭碎银拿在手中,轻轻掂了掂,露出一丝讥笑道:这么点小钱就想买通我们,你也未免太小瞧我钱某人了,你出的钱再多,我照样秉公执法!带走!
说完大刺刺的将那碎银揣进兜中,命令手下抓人。
老者见那钱大同如此贪得无厌,此时身上却又再也拿不出任何银钱,不由怒得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心中悲苦交加,两行老泪不由落下。
第二十一章 忍无可忍
李姓老者六十有余,老妻早已去世,膝下育有一子,曾任铁统领麾下陪戎副尉,五年前参加与清池国城东军一战时,不幸战死沙场,现下与儿媳相依为命,开这一家小酒馆勉强维持生计。
老者想起惨死的儿子,老泪纵横道:钱大同,你这贼厮,要是我儿在此,你安敢如此对我父女二人!
秦川看那钱大同,竟在光天化日下,如此肆无忌惮的欺压父女二人,便欲拔剑上去,取那钱大同人头,光头早已料到秦川有此一举,连忙拉住秦川道:兄弟,莫要自己送上门,你家妹子韵儿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钱大同脸色阴晴不定,昔日他对这李家媳妇垂涎已久,只是那李家儿子也是一条好汉,他哪敢上门来惹事生非,自讨苦吃,如今么,李家儿子早已战死沙场,他当然肆无忌惮,借马贼之名诬赖父女二人,想借机敲诈父女二人,更是想尝尝那日思夜想的李家小娘子,是何滋味!
钱大同见被老者戳穿自己的诡计,当下也不加掩饰,将李家儿媳一把拉过,伸出油腻大手,狠狠的在那丰软胸前揉捏起来,口中还不时发出啧啧之声道:好一副细皮嫩肉的俏摸样,看得我老钱心里直痒痒,来,小娘子,让钱大爷我吃一口香的!
李家儿媳羞怒交加,奋力向一边躲去,无奈那钱大同力大,还是被捉住。钱大同擦了擦方才吃了肥腻猪肉的大嘴,嘿嘿的淫笑着,一口强行亲向李家儿媳。
李家儿媳避之不及,眼中泪光闪闪,心中想起以前与丈夫恩爱日子,不由悲愤交加,柔弱的女子心一横,豁出性命,用尽全力咬住那钱大同的油腻大嘴。
那钱大同未料到这平日里娇滴滴、弱不禁风,说话都不敢喘声大气的小女子,也会如此发狠,想要缩回却已然太晚。
钱大同只觉传来钻心疼痛,啊的大叫一声,推开李家儿媳,一屁股坐在地上。定睛一看,地上一滩血肉模糊之物,嘴上早已疼的没有任何知觉,伸手一摸嘴巴,竟啊啊怪叫起来。周围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发出阵阵惊呼!
我的嘴!我的嘴!原来那地上肮脏之物竟是钱大同两瓣的嘴唇,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未想到这柔弱小女子竟如此刚烈!
天空飘下鹅毛大雪,寒风呼呼大啸,天色愈加的低暗阴沉。
钱大同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满面龌龊肮脏之物,唇瓣处鲜血直流,无比阴森恐怖众人都惊得倒退三步,不敢看他一眼。
钱大同抽出佩刀,一步步走向李家儿媳道:李家妇女二人勾结马贼,罪证确凿,给我带回大牢!
你!你!冤枉啊!钱大同你不得好死,陷害我父女二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老者怒极,豁着一死,准备冲向钱大同,要与其同归于尽。
相公,我来陪你了!只见那李家儿媳早已先一步向着钱大同飞奔而去。
秦川想要出手相救,已然是来不及,李家儿媳离那钱大同实在太近。
白雪堆积厚厚一层,远处隐隐传来响鞭之声,各家各户已亮起油灯,燃起暖炉,团团围坐一桌,享着天伦之乐。蓉县城内醉流年,西街万家灯火连,炊烟依旧伊人远,何日才得共缠绵。街头那妓院女子低低吟唱着凄凉曲调。
皑皑白雪,殷红鲜血,李家儿媳倒在地上,腹中犹自血流如注。
秦川忍无可忍,拔出长剑向那欲要对老者出手的钱大同刺去。周围人群吓得四处惊散而去。
钱大同见突然有人出手,倒也镇静,挥刀将秦川来剑格开,随后一个快步站定道:李老头,我还道你胆小如鼠,原来竟然真的暗中勾结马贼,想来这个就是前几日未曾抓获的那个漏网之鱼了!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钱大同满嘴胡言乱语,一肚子黑汁烂水说的老者哑口无言。
秦川站定一看,这李姓老者,赫然便是当日在蓉县城门口遇到的那位弯背老者。,心中恨极自己,刚才为何不早些出手,光头此时亦看清了那老者面目,操起大刀跳将出来,与秦川站在一道,谁说马贼无情呢!
哈哈哈,好的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想来你二人便是那县衙和铁将军联合悬赏的马贼探子了!今日我钱大同就将你二人抓捕归案,领那二千两银子的大赏去!来呀,还不给老子动手!门外五个衙役立刻将秦川二人围了起来。
此时的秦川满脸胡子拉渣,清秀面庞被满面风尘掩盖,长发遮住半脸,有些沧桑之感,身穿皮袄,手拿长剑,倒的确是一副马贼样子,而身旁的光头则更是不用多说。
秦川见这钱大同有些料子,且还有五名手下,自己完全处于下风,便道:你这个满嘴喷粪的东西,光天化日竟敢以勾结马贼名义敲诈良民百姓,借机还想强占李家儿媳,奸计不成便想用强!说着秦川不时示意周围百姓去找大夫,看是否能救这可怜的李家儿媳一命。
钱大同凶相毕露,加上本身面目可憎,更显丑恶无比。钱大同嘿嘿一笑,却拉动了破损嘴唇处伤口,直疼的龇牙咧嘴,满口污秽口水直流。
秦川见吸引了钱大同注意,便继续道:如今还出手将这可怜女子逼上死路,我看该进大牢的是你!秦川义正词严。
钱大同见秦川滔滔不绝,巧舌如簧,早已不耐烦,立时便拔刀攻向秦川。
秦川虽说得迟琼德指点,但是毕竟时日尚短,功力尚浅,与那些山寨喽啰们过招还可以占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