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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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结婚吧!-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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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急色鬼,他放任自己像个色鬼,在车座上掀高她天鹅绒般的白裙,快速武装好自己,在车上,车座上将人类最圣洁的故事用最低俗的方式讲了一遍,而后放下女人,绝尘而去,干净得好像一切从未发生。
  他知道他想要的不是女人的身体,他想去北京!
  “真有她的!”听完皇甫星晖的汇报,楼家大家长楼海涛眯起双眼,但因为他的眼睛大如牛,眯起来有种踩着老鼠尾巴的感觉。
  其实皇甫星晖想说——她不愧是你的孙女,干得有魄力!恐怕这也种事只有柔柔能办出来吧!
  没发现外孙的精神神游,楼海涛说:“早知道她会这么做,不如我们出面去接手,这里挣的可岂止几个亿。”他对他的大儿子虽然有恨,但更有自信!
  “她未必会接受。”皇甫星晖的回答不是疑问,是肯定。
  “你到是很了解她!”楼海涛天外飞仙来了一笔。
  皇甫星晖依然是不急不缓的调子,“都是照您吩咐做的。”不管老头子是何居心,他都得沉稳,在楼海涛这个总是阴沉沉的书房里,说话必须是一门简洁的具有攻击性的艺术!
  “你做得很好。”楼海涛表扬后,让外孙出去了,他一个人靠在高背椅上,嘴角含着笑,眼角藏着刀。
  “猩猩,又来当坏人了?”敢在楼家大宅蹦着拦住他的除了楼彦珊,还有另外一个人,但她什么时候能再出现,她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小孩子不要多管闲事!”对这个表妹,他总是采用令大家跌得连眼镜残骸都找不到的方式宠溺着,就连他的母亲——楼惠都曾抱怨着说“你对彦珊比对我都好”,为什么呢?不会是因为她仅仅和柔柔有十分之一的相像吧?至少他自己不这么认为。
  “才比我大三岁,就在那装老头,你是不是脑袋掉进马桶了?”如果是柔柔,她会说粪坑吧,皇甫星晖的思绪又神游了一下下。“你发呆呢?”楼彦珊的手在皇甫星晖晃了晃。
  “我还有事,不陪你胡闹了,让外公看到小心说你!”他不光看到了楼彦珊,还看到了楼家第三代的大少爷楼彦飞在门的阴影处露着半张阴郁的脸看着他。
  “爷爷又让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楼彦珊突然说。
  这句话留住了皇甫星晖想离开的脚步,他真的没想到彦珊现在在老宅说话竟然这么大胆了。“别胡说!”他声色俱厉地制止她,然后急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楼彦珊后面的话再次留住了他的脚步,“我知道,是说我姐姐吧!”
  “谁允许你这么叫的!”他几乎是咆哮出声,引来了很多楼上楼下仆人的侧目,他们几乎没见过表少爷如此激动的样子。
  “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你以为你们做什么我不知道,你是我们这辈的叛徒。”说完楼彦珊先行离开,留下依然一脸阴郁的彦飞和脸色有些发绿的皇甫星晖。
  老天啊,他该怎么办呢?让他怎么办呢?

  七、麻花辫(1)

  开学时楼清柔按时回到北京综合大学。
  楼清柔变了,虽然还是一身麻袋装,一条麻花辫,但她的确变了;虽然黎珞、江瑶、柳声依然是她的好朋友,那她也变了,她变得有一点忧郁,即使只是一点点,也足够让人吃惊。因为她本是欢乐的化身,快活的使者,因为就算江山易改,而本性最难移。黎珞没有问她为什么,黎珞一向不是个问题多的人。
  楼清柔坐在黎珞对面,一手托腮看着窗外——沉思,一个从不属于她的动作。
  “珞珞,人要是没有烦恼多好。”楼清柔突然开口。
  烦恼?黎珞的眉梢皱皱,她一向不喜欢别人看到她的表情的。然后故作天真地眨眨眼,“清柔,你有烦恼吗?”
  清柔无语,她知道只要她不想说,黎珞是一定不会问,现在她还不想说。
  沉默——沉默。“珞珞,如果一个人不想结婚却阴差阳错地结了婚,怎么办?”楼清柔忍不住问。
  “嗯——”好长时间黎珞才说:“我也不太清楚,其实当初就不该嫁。”
  又是沉默,气压低得能使人心脏病发作。
  清柔太讨厌沉默了。“好了,不去想这些没有用的了,管他呢!让我们散步去。”说着拉起黎珞冲出教室。
  篮球场上柳声和几个男生在打篮球,大操场上还有足球运动员的身形。看到清柔、黎珞过来,柳声退下来,他知道清柔有些反常。柳声是清柔的“铁哥们”,大学四年以来最好的男性朋友,他温柔、体贴、乐于助人、讲义气,是系里公认的本世纪濒临绝种的“好男人”,完全与“他”不同的类型,而“他”是柳声拜把子的二哥。
  “清柔,终于想到我了?”柳声语气夸张却很轻。
  蹩脚的幽默令楼清柔感激地看着他,他一向都是这么体贴,虽然外表长得像个大老粗。
  柳声突然沉默起来,开始躲避清柔的目光。
  清柔知道他有话要说,看他吞吞吐吐哪像个男人的样子!“有话就直说。”
  “又有人追求杨浪了。”柳声的话冲口而出。这么快!清柔一震,依然未改的心意,就算结婚了也不能改变。她使劲闭闭眼。一个月,还不到一个月,社里放假时的那次活动……她想起来心都痛,他就那样说走就走,在一个女孩情到深处的时候,残忍!残忍的往事不堪回首。
  “是谁?”
  柳声又是一阵吞吐,楼清柔喊起来,“谁呀?”
  “杜海棠。”
  “好!好哇!满温柔,蛮有女人味的一个。”楼清柔语气轻松地说。“他应该会答应吧。”
  “清柔!”黎珞叫。
  “珞珞不用大惊小怪,这些我早习惯了,这才是他。”说完拍拍柳声的肩膀,“谢谢你,由你来告诉我比那些有目的的人告诉我要好受多了。其实也没什么好伤感的,如果我现在就嫁人,可比他处女朋友爆炸多了。”
  “他还在考虑,你也知道他——”
  “超级磨几!”清柔接。
  “清柔听说你搬回家住了?”柳声突然转了话题问。
  “嗯。”准确地说是搬到叶家在北京的家住了,结婚后因为考虑到她要在北京上学的缘故,为了迁就她,叶云寒在他母亲的威逼利诱下,等“飞宇”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他的大部分时间会在北京叶氏公司工作。作为夫妻,他们当然不能分住两处,所以在婆婆的殷切期盼下,她搬出了宿舍。
  “你家不是在上海吗?搬出去住哪?”柳声更奇怪了。
  “我家一个亲戚出国一年,还不想把房子租出去,所以求我过去看房。我也想清静清静,还能剩下宿费。”能编就编,能骗就骗,有漏洞就补,不怕漏洞百出。
  上大学的时候大家并不知道她是上海“飞宇企业”老板的女儿,这没什么好张扬的,在她看来作楼博的女儿绝对是一种耻辱!上高中的时候,就有人讽刺她,“你知道你爸爸昨夜在哪过夜吗?”说实话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是楼博的女儿,不是他的管家,那时她就是这样回答那些嘲笑她的人的,她觉得自己够坚强,因为经历得多了,再不坚强也学会了麻木。
  再说她不喜欢人们看富家女的样子,有时候仿佛她多长了眼睛,有时侯又好像是她少长了眼睛,她就是她。记得在上海上高中的时候,有人知道她家很富裕,就对她的穿着打扮大加讽刺,谁规定有钱人就要穿得华丽、高贵,最重要的是让自己舒服、高兴,没必要累赘了自己,养了别人的眼,然后再给人以话题,让他们说三道四。
  在众多羡慕的眼光里,充斥的是空洞和低俗,他们以为有钱就会有快乐,可惜他们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他们以为有钱就是此生应该尽力追求的生活,因为他们没看到所谓上流社会的虚伪与残忍。没有时尽力地追求,一旦拥有后又极力想摆脱,真是人类特有的别扭心理。
  “清柔,今天周末,晚上卡拉OK去?”柳声提议。
  “对不起柳先生,我晚上有事。”楼清柔懒懒地应。
  柳声和黎珞互看了一眼,难道是杜海棠的事令她烦?
  “怎么今夜人约黄昏后,跟谁?”黎珞玩笑着说。
  人约黄昏后,是啊,大概叶某是夜夜有约,所以会那么晚回家。“是有约。”慢慢地走出绿茵场,留给两个关心她的人无限沉默。渐渐模糊的麻花辫和一颗失了边际的心。
  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在他刚处理好“飞宇”,让其步上正轨,就被叶母打包扔上飞机,直飞北京,他知道老妈在着急什么,但他目前可没这个心情,先躲开老妈的视线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这个天高皇帝远的机会也该小谢“叶太太”一下。
  “叶太太”,怎么听怎么办有些老,脑中划过楼清柔拒绝和他同床的表情,她告诉他——有需要外面解决去,她绝对不会限制他的自由。但合约里可没说必须要履行夫妻义务的事,甭想让她买一送一。
  她这是明显想打折,他当时就为自己的权益抗议来着。
  结果“叶太太”很奸诈地笑笑对他说:“就因为是打折商品,所以不退不换,不实行三包!”
  见招拆招啊,这种能激发他婚姻积极性的话,令他对自己婚姻的满意度上升一些。

  七、麻花辫(2)

  独自驾车游荡在街道上,不想回家,家里没有一个温暖的被窝、深情的眼眸,一室冷清哪个男人愿意回去?他不觉笑笑,这不就是他要的,他还抱怨个什么劲儿!
  一个熟悉的背影闪过,是她!叶云寒暗自皱眉,她怎么还没回家?她身边还有两个男人,准确说是两个男孩。
  叶云寒停车、倒回、注视着。一会,他发现楼清柔喝酒了,她走路歪歪斜斜,步履不稳,两个男孩的手不时伸向她,她都一一推开。
  叶云寒下车走向她,夜风中她的运动衣来回鼓动。叶云寒上去抱住她,两个男孩子呆住,楼清柔抬头看到是他朝迷朦一笑,瘫向他怀中,夜风中两个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没费吹灰之力,他从两个男孩身边带走了她,他不去想如果他没在街上转,如果他没遇到她,她会怎么样。一个女孩子意识不到单身喝酒的危险,看来他高看她了!
  车缓缓停在叶宅,她已沉沉睡去,唇边还保有一朵未敛尽的笑意,她做了什么美梦?叶云寒抱她走进他阔别已久的他们的卧室。这里和他刚来北京时相比大有变化,除去那份喜气,多几分温馨。室内摆设不是十分井然有序,桌上有敞开的书卷,地上几个抱枕零零散散,地上的书也分布不均,她果然不是个理家的好材料。
  将她放在大床上,迟疑一下,除去她的鞋子和外衣,拉过被给她盖上。坐在床边,忍不住碰触她被酒精催红的脸颊。她睡得很安稳,全不设防的。粗粗的麻花辫仿佛在呼唤着请他来解放,黑夜里,黑色的诱惑编织着被欲望驱使的心,向前、向前、向前……叶云寒猛然抽回手紧紧握成拳头,转头走出卧室。
  清晨当楼清柔醒来,她还不肯张开酸涩的眼睛,不太灵光的脑袋想的却不少:酒喝多了的感觉真是不好,日上三竿还不想起床。昨天是妈妈的生日,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陪妈妈一起过的,今年却只有一个人,而妈妈的就算有那么多弟弟妹妹陪着,她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也是一个人?
  昨晚她给妈妈打了电话,电话里听到妈妈对着电话喂喂喂的,还有她一开始说什么不接电话的声音,好不容易被姨妈劝得接了电话,当她喊妈时,她问她“你是谁?”当时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一直以为她够坚强,当她听到电话里的妈妈对姨妈说“没人啊,你骗我”时,她的泪淌得更厉害了。“妈妈,是我,清柔啊!”
  “她说她是清柔。”她知道妈妈在和姨妈重复她的话。“清柔是谁啊?”
  她抱着电话呜呜哭出了声,窄小的电话亭里,她慢慢滑坐在地上,哽咽着反复说着,“妈妈生日快乐!生日快乐!妈妈……”然后她毅然挂断电话,抱着自己的头,允许自己没用地抱着自己的头缩在电话亭一角尽情哭着。
  不一会电话亭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知道应该是姨妈打过来的,她没有接,她不知道她该说什么,她不知道和亲人怎么哭着说话。还是独自去坚强吧,所以她喝了酒,放任自己喝到很多很多,放任自己喝到失去了记忆……不想这些没太阳的事了,用里拍拍自己的头,楼清柔振作一下。
  还好今天是休息日,否则就惨了?不对,我怎么到家的……是叶云寒,好像是他!于是起身向书房走去。
  书房里没有人,还好没有人,要不非被呛死,即使窗子已经开了两扇,烟的气味还未完全散尽。烟缸里烟头满满的,清柔不喜欢烟,害人害己,原来叶云寒还是个“大烟鬼”,他的不可爱之处又增加一条。管它呢!这个休息日她从没在家里见过的人,十足是个怪物。
  再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
  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乔野搞不懂他怎么会那么忧愁。拍拍叶云寒的肩,叶云寒突然说:“她是个奇怪的女人。”乔野认同地说:“我知道,而且还是个好女孩,我相信你的眼光,你该爱上她。”
  叶云寒问:“为什么?爱,太玄了吧?”
  “你说的,她是个奇怪的人。”
  叶云寒沉默。婚姻里,该有爱吗?
  也曾数窗前的落叶,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
  也曾问天边的云霞,
  行也匆匆,坐也匆匆;
  也曾寻梦里的彩虹,
  梦也朦胧,虹也朦胧;
  也曾盼望你的出现,
  真也倥偬,假也倥偬。
  一边是自己的心上人。
  一边是自己的丈夫。
  唉,直至今天依然不能对他忘情,他呢?是不是该感谢他使她又增加了一次暗恋告白失败的次数?楼清柔给自己沏上一壶茶,看蒸腾的水气冉冉上升,她的心似乎也平静了,思绪如一尾透明的鱼在五彩缤纷的世界游来游去。
  为什么,命运总在跟你做对。
  秋天是一个分离且让人容易伤感的季节,清柔拉紧毛衣,走在校园内,四周随处可见断红残绿。
  远远就看到她,清灵如昔。杨浪迎向她。看到一双男人的鞋,清柔抬眼,是他,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家伙!随即瞪起眼说:“你挡到我的路了,请让开。”
  “清柔。”杨浪柔柔地低唤,又是这招!“你老是躲着我,怎么,还有问题?”他仿若深情的语音传来,清柔忍不住地轻颤,她的反应没逃过杨浪的眼。清柔又拉了拉毛衣说:“不是,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清柔直望入他眼底,诚恳地又说道:“我还要谢谢你。”
  “你太客气了。”杨浪夸张的口气像今天早上升起的是月亮而并非太阳,“清柔,我们在同一个班级,工作上还常常接触,我怕你总是躲着我,这会影响我们的工作和学习,甚至还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议论。尤其是你,别想太多了,我们还年轻,说不定哪天我们会走到一起也说不定呢!”
  “他妈的!他总是在人将要绝望的时候再给你点希望,让你欲断还舍不得断。”清柔在心里暗骂,“他到底是玩的哪门子游戏。”虽是满腹无奈,清柔还是给了他一个微笑。带着她的微笑,杨浪踏着轻快的步子走远了。清柔痴愣了半天才举步走向与他相同的方向——教室。
  教室内闹哄哄的,清柔回到自己的位置。黎珞就坐在它旁边,黎珞轻轻握住她楼清柔的手问:“怎么了?”
  “杨浪,他和我说话了。”清柔木然答。“而且他依然令我心动,还是那笑容,并且他又再次给了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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