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 作者:要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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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 作者:要问问-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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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或登时吓得睁大了眼,这还是几个月以来,时戟第一次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以往他们虽偶尔亲吻下,但都只停留在蜻蜓点水那一层次,这忽然来了次如此深入的,吓得他本能地就想要推开时戟。
  时戟自然没被他推开,吻了一会儿,时戟就主动从他的嘴里撤了出来,双眼冒光的看着他,那眼神饥饿的就好似要把他拆骨入腹般。
  邹或用带着雾气的双眼,警惕的看着时戟,只是由于眼神太弱,原本提防的神态却显得可怜楚楚,多了抹诱惑的味道。
  时戟伸手用拇指抹掉了邹或嘴角的水渍,然后用指尖又在他唇上徘徊了半晌,道:“放松,我又不是现在就要吃你……”
  邹或犹豫了下,才放松嘴角的肌肉,他这一放松,时戟的手就顺杆爬似地探进了他嘴里。
  邹或拧眉,本能的伸手去拽时戟的胳膊,只是他越拽,嘴里的手指就探的越深,最后竟还和他的舌头纠缠了起来……
  “唔……握……唔……”邹或从喉咙里发出了抗拒的声音。
  时戟就好像玩上瘾了似地,手指依旧挑逗着邹或的舌头,它躲到哪,他就追到哪。就这么玩了好一会儿,时戟才罢休,他伸出手指的时候带出了一串很长的银丝。
  邹或恼羞的用手阻断了,然后好歹擦了擦嘴角,就跳下桌子急切的走出了书房。
  他走后,时戟从裤口袋里掏出手帕,把沾着邹或唾液的那根手指擦净了,然后又叠好重新放回了裤口袋里。
  随后,他拿出抽屉里的一沓文件看了起来,文件上面印着的都是这几月以来,邹或信用卡的消费清单……


  15、心虚 。。。

  邹或从书房里出来,原本因恼羞而愤怒的情绪,很快就平复了下来。他回到自己房间,一下子瘫倒在了床上。刚才时戟的反应让他捏了把汗,差点就装不下去了,还有那些话,肯定不是随便说说的而已……
  他狠狠的吁了口气,然后撒气般的对着床铺就是一顿猛捶,最后累了,才停手。
  这一上午邹或走没出房门,因为今天是周末,时戟会在家,他不想碰到面……
  直到中午要到用餐的时间了,他才不得不磨磨蹭蹭的下了楼。
  时戟见他下来,就抬起头瞅了过去。
  邹或被他的看着,脚下不禁一顿,过了一秒才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在他的下手边坐了下来。
  时戟等他坐下后,提道:“不是说想去上美术班吗?下午让司机送你去。”
  邹或听了,只是低垂着眼睛点了下头,“嗯。”
  时戟又突然交代道:“以后要是用现金就自己去管事的那取。”
  或许是心虚作祟,邹或听了时戟的这话,就觉得很不对劲,但又说不准哪不对劲,只是这会儿并不容他多想,时戟还在一旁看着呢!
  他抿着唇挤出了笑容,回了句“知道了。”
  时戟点点头,然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这顿饭,邹或吃的很堵,脑袋里不停的琢磨着时戟话里的意思,上午在书房的时候,他就话里有话,甚至还提到说等不及那两年了!越想就越让他纠结……
  他这边走神走的厉害,一脸的心不在焉,险些把手边的汤碗给碰洒了。
  时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直到用完了餐,餐盘撤了下去后,他才不满的说道:“我什么时候教你吃饭的时候这么三心二意,这么没规矩了了!”
  邹或听了,连反驳的话都不敢说,他虽然有胆跟时戟玩心眼,但那时背地的,要是当面叫板,他还真没这胆量。
  时戟见他不言语,也懒得多说,起身就走出了餐厅。
  邹或仍坐在餐椅上,看着时戟出了餐厅后,才起身,当走进客厅的时候,正听到时戟吩咐人去备车。他走上前,小声询问道:“你要出去?”
  时戟看了他一眼,似有似无的嗯了声,然后就接过了佣人递过来的外套穿上了。
  邹或见他穿好,就走过去帮他整理起了领子,他比时戟矮一头,整理的时候上身不可避免的往前探了些,整理完就在即将要收回手的时候,腰突然被时戟搂住了。
  “啊!”
  时戟揽着他的腰往自己身上带了带,随即低头吻上了他。
  邹或睁着眼,直视着同样看着他的时戟,两人近的都能从彼此的眼眸中看到自己,这种有些压迫似地注视,最先还是邹或败下了阵,他不敢长时间的让时戟看自己的眼睛,他怕被时戟看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时戟见他垂下眼,就突然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了,临走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带着些警告的意味,道:“乖乖的。”
  “嗯。”邹或抿着唇,满脸乖巧的点头应了。然后跟着出去,直到目送着时戟的车出了院门才回屋。
  下午,邹或去管事的人那支了些钱后,就让司机送他去画班了。
  早在很多天前,他就已经踅摸到了一个美术班,是H大美术系的老师办的,教的都是些来年要参加专业考试的特长生们。
  这个画办选的房子挺破,进去后,里面倒是挺大,有个十几个学生,都在抱着个画板画静物素描,这时从墙角处的一个巨大的画板后边走出了一个邋遢的年轻男人,他打量了一下邹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学画的?”
  邹或闻言,把视线从墙上贴着的水粉画上收了回来,瞅着这个有些邋遢的年轻男人点了点。
  那男人把沾了水粉的手随意的在身上一蹭,就罩着邹或的胳膊拍了一下,道:“过来,我给你办手续。”
  邹或看了眼被拍到的地方,有些反感的皱起了眉,但并没说什么,他跟着那男人进了一间屋子,里边很乱,角落里堆了很多的画作,桌上还零星的摆着几张人物速写。他扫了几眼,都是些用炭笔画得,线条流畅简略,跟他以往所看到的画风都不一样,虽只是草率的速写,但却已经突出了画者大气粗犷的风格。
  那男人见他在看画,就笑着道:“这是我师弟上午的时候闲着画得,他平时不是这风格,不知怎么的就抽风抽成这样了,对了我叫陶潜,周六周日我会过来指导你们。”
  邹或视线从画稿上移开,听陶潜说完后,道:“我叫邹或。”
  陶潜闻言,嘴里默念了一边他的名字,问道:“邹或……你不是高中生吧?”
  “不是。”
  陶潜从抽屉里拿了份文档,递给邹或让他填。
  文档上都是些家庭住址,联系电话,学校年级,之类的表格,邹或很快就填好了,问道:“这画班是怎么个收费标准?”
  陶潜看了眼邹或填完的表格后,就详细的给他介绍了起来。“我们一节课按二十元收费,这一天三节课,早晨九点到十一点,下午三点到五点,晚上七点到九点,你来一节课,我会往发给你的卡上画个对号。”说完就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卡片,指着卡片一面的小格格道:“看到了吗?这一张卡片一共有九十个格,你来一次,我就在上面打个对号。还有不明白的吗?”
  邹或看着那卡片,想了下,道:“那如果我没学够我买的课时,能退吗?”
  陶潜被这话给绕眯瞪了,皱着脸,摇摇头,“没什么意思?”
  邹或手插进裤口袋,抿抿嘴详细道:“如果,我一次性买了二十天,也就是六十节课,但是我只来了二十节课,剩余的那四十节课,我不想来了,钱能退给我吗?”
  陶潜闻言,一下子笑了,无奈道:“我们是不会退,但是……”说着故意掉了一下邹或的胃口。才又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可以把剩下的这四十节课,便宜些买给外面的学生,我想他们会抢着要买!”
  邹或听了满意的笑了,然后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千八递给了陶潜,道:“我就先订一个月的好了。”
  陶潜摇摇头,看着邹或的眼神带出了些不屑,他接过这些钱后数了下才锁进抽屉里,然后弄了张卡片给邹或。道:“你这还没学呢,心思就不正了,看你这样子不像个会缺零花钱的,怎么连学画的钱都惦记上了?”
  “……”邹或听了,却表现的像没听出他话里的暗讽般,依旧神态自若,伸手接过卡片后就收进了钱包里。
  陶潜又摇摇头,站了起来,边往外走边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来?”
  邹或跟在他后面,道:“明天。”
  陶潜点点头,回头和邹或做了个请便的姿势后,就回到了角落里的那块大画板后边。那块画板很大,邹或看过去,只能扫到陶潜下身穿着的那条脏兮兮的牛仔裤……
  他盯着陶潜的那条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了的裤子,不禁又皱起了眉。这些年,他已经被时戟养娇贵了,甚至连脏东西都会觉得污眼……
  他在画室里看了会儿别人的画才离开。
  晚上,时戟带回了一个男孩。
  当时已经很晚了,邹或已经洗完澡躺床上了,但是当听到院门被打开的声响后,还是下了床,站在窗边往楼下的院子里看了去。
  当看到有个男孩跟着时戟下车后,愣了下,但随即就明白了过来。
  晚上,隔壁很闹腾,男孩的哭叫声像猫爪似地,爪在他心里,一下比一下撕心裂肺,到最后只剩下了沁人心脾的细碎呻吟声。
  邹或被那声音扰的都要神经衰弱了,这几个月,时戟逼着他看了不少这方面的书和电影,隔壁一发出动静,他就控制不住的给自己补脑,脑袋里闪现的都是曾经在电影里看到过的淫秽画面……
  这一夜,他直到隔壁停下来很久,才睡着。
  翌日,
  邹或和时戟都起的比较晚,后者是做的,前者是被扰的。
  九点多的时候,邹或才起来下去用早餐,他本来是预备今早去画班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昨晚被扰了大半夜,早上没能起来,所以就只能拖到下午去了。计划临时改变让他的心情有些郁闷。
  邹或前脚下楼,时戟后脚就跟下了,他走进餐厅的时候,邹或刚坐下。
  邹或乍一看到时戟,脸上原本不高兴的表情,并没能及时调整过来,一下子被时戟看了个满眼。
  时戟坐下后看着他,趁早餐还没被端上来之前,问道:“怎么?心情不好?”
  邹或揉揉眉心,调整了下神情,才道:“嗯,起晚了,赶不上画班里的第一节课了。”
  时戟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道:“昨晚吵到你了?”他说这话的语气很平常,就跟问你吃饭了吗一样自然。
  但在邹或耳朵里听来,并不是那么回事,他眼神登时飘忽了起来,佯装没听懂似地,道:“什么?我睡觉死……”说到一半,佣人就把早餐端了上来,等她们下去后,邹或才又再看向时戟,神情茫然,好似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时戟看着他,笑了下,这个笑有些冷,而且很淡,就好似已经把一切看穿了似地……
  邹或不敢和他对视,忙心虚的收回了视线,喝了口碗里的粥。
  ……


  16、画班(改错字) 。。。

  下午邹或去了画班,他提着自己的画板袋,一进画室就看到了陶潜。
  这个点还没上课,陶潜正站在画室的门边,双手环胸的撒看着里面的学生,他看见邹或进来后,就侧过头打量了几眼,道:“把卡拿来。”
  邹或用另外的一只手从裤口袋里掏出钱夹,然后抽出卡递给了陶潜。
  陶潜接过去,大笔一划,很利索的打了个对号,邹或看见他那双沾了染料的手,不禁嫌恶的邹起了眉。
  陶潜划完就把卡片递还了过来,邹或顿了下才用两根手指捏着接了过去,然后也没放回钱包里,直接塞进了画袋里。
  陶潜见他这作态,不禁也皱起了眉,看着邹或,眼神里的鄙视更浓了,张嘴就呛道:“你说你又不是个娇小姐,嫌脏你别学画画啊!”说着指着围坐在模特周边的那一圈学生,又道:“你看看这些人里,谁不是一手铅笔沫子,谁衣服上没点橡皮屑!”
  邹或随着他手指的视线看了过去,那些学生也都听到陶潜的话,正瞅过来,两方势力太悬殊,他只和这些人对视了一秒就收回了目光,脸上露出了些让人难以察觉的窘迫。
  陶潜见他年纪小,也没再忍心难为他,问道:“你初几?”
  “初一。”
  “学到哪了?”
  “在学校平时都画几何石膏像,偶尔会画静物,但都是简单的单组静物。”
  陶潜听了,双手在一起搓了搓,努着嘴想了下,忍不住道:“你知道我们这收的学生都是来年要专业考试的,为了报考H大才在我们这学,你说你一个初中生,跑来凑什么热闹啊?”说到这看着邹或,一脸的难以理解。
  邹或垂眼,挤兑道:“这话我交钱的时候你昨天怎么不说……”
  陶潜听了,爆了句粗口,“肏。”
  邹或转头,背对起了陶潜,权当什么都没听到,他看了眼那些在画人物头像的学生们,突然起了个心思……
  陶潜吹了口气,等着邹或的后脑勺道:“嘿,别看了,你还没那本事画头像,过来,我给你在角落里摆个单组静物。”
  邹或闻言,边盘算着小心思边跟在陶潜身后,心不在焉的往角落走了去。
  画室的一个墙角处堆了很多的静物,陶潜在里边随手拿了个造型简单的瓦罐就放到了不远处的台子上,连角度和光源都没找,就这么的随手一搁。完事后在一旁掐着腰,看着邹或道:“行了,画吧!”
  邹或找了个画架支好,然后慢条斯理的从画袋里依次取出了画板,素描纸,铅笔,美工刀,夹子……
  陶潜一直在一旁看着,邹或弄好一切,抬头见他还在,就带着些试探的语气问道:“陶老师,画室多久换一个模特?”
  陶潜没多心思,就直接回了,“一个星期。”
  邹或听完“哦、”了一声,过了几秒钟,又继续道:“他们坐模特的一天多少钱?”
  “八十。”陶潜回完,才反应过来好像有些不对劲,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邹或突然一改之前冷淡,看着陶潜,有些玩笑似地理所当然道:“因为我想赚钱啊!”
  陶潜自然不信,先不说邹或钱包里的那些卡,就他今个穿的这身衣服,还有这一兜子的画具,哪是一般家庭的孩子用的起的,陶潜心里这么想,脸上也就表现了出来,道:“骗谁玩呢?”
  邹或摇摇头,随即脸上的笑就淡去了,认真道:“陶老师,我真的想挣钱。”
  陶潜还是摇头,道:“当模特很累的,一坐就是半个小时不能动,你现在才多大啊,想什么挣钱的事,行了,你自己画吧,我先去那边看看,一会儿再过来。"说完就转身走了。
  邹或有些失望,但并没强求,陶潜走后,他就在素描纸上比划性的画了几条淡淡的线条……
  等陶潜指导完那边的学生,又过来看邹或的时候,台面上那个瓦罐已经在他的画纸上初具形态了。
  邹或的画纸上很干净,就跟他这个人一样,画工细腻,虽显着有点小家子气,但也算是一种独特的味道。
  陶潜看完,说了句不错,然后就在一旁站定了。
  邹或侧头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可塑橡皮脏掉的那一块削了下去后,才又接着画。
  ……
  第二天,画室换了个老师,是个长头发的男人,一看给人的感觉就是个搞艺术的,整的一副标新立异的德行,生怕别人不注意他。
  邹或不喜欢这老师,但这老师却挺待见邹或,总时不时的过来瞅瞅,偶尔还站在邹或的身后,探着身子指导他。
  这种举动多少带着些暧昧的意思,邹或非常厌烦,他强忍着才没把手里的铅笔扎这人脸上。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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