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搞定了新系统。
本来打算第二天向多多汇报情况的！没想到她竟然生病了，没来上班！可真是稀奇了，她是女超人耶！他们一起共事这么年，就没见她生过病，而且以她的个性，若不是严重到病入膏肓，她是绝不会缺席的。也不知道她生病是不是他们给气的，所以他们昨天一整天都处在愧疚与忐忑当中。
“没事了，你看我精神气爽就知道了。”多亏了昨天那场病，她现在别提多轻松了，就是有点被害妄想症！
小飞凑过来，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表情，然后以从未有过的温柔说着，“多多！”然后欲言又止。
林多瑶只觉得好笑，“叫得这么暧昧，告白呀？”
哇！小飞吓得哇哇叫，连忙挥手否认，“这玩笑可开不得，我已经结婚好多年了，我很爱我老婆。”
看见他夸张的举动，办公室的人都给逗笑了，谁不知道小飞是行里有名的妻管严，对老婆唯命是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好在她老婆不是那种会兴风作浪，胡搅蛮缠的泼妇，虽然看起来很像，不过熟悉的人都知道其实不然。至于为什么小飞举动这么大，那是因为她老婆就在楼下的信贷部，若传出什么绯闻可不好办。
“改天应该跟厉娜请教一下，怎样调教男人！”
小飞有点窘迫，“多多，你怎么也变八婆了？”
扑哧，“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然后一脸坏笑地说，“而且你身为娘子军背后的中坚力量，不遗余力地为我们提供素材，我们实在不忍心让你失望。”
哈哈哈，办公室里充满了笑声，前天晚上不愉快的事谁也没有提起。
“多多，行长找你！”理财中心的李亮在门口气喘吁吁地喊道。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的林多瑶转过头，“行长回来了？”
“是啊，刚刚在门口遇见了，开口就是要我来叫你过去。”李亮是那种一说一笑的人，所以看起来特别的亲切，“这个时间大家都在等电梯，怕扫到台风尾，从一楼爬上来的，快让个位子给我坐坐！”
“麻烦你了！”林多瑶看着他笑，臭小子，他们有很熟吗？多多叫的很顺嘴嘛！不过，想也奇怪，她觉得自己对待工作还蛮严肃的，怎么大家都习惯叫她多多？就连她的死对头蓝主任，也不例外。
本来跟李亮只有点头之交的，但是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小飞连忙拉着李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想引开注意力。
“谢谢了，这个位置好，美女围绕，小飞哥真好命啊！”
哈哈哈！小飞只能在大家的笑声中默默地滴汗。
“年轻真好，爬16层还真没精神抖擞。”郝姐忍不住感慨，满眼的笑意盯着他看。
没办法他们部男人少得可怜，秦刚是那种榆木疙瘩型，非常无趣，Jo整日研究电脑，小飞那根本就是女人。所以每次他们部来了男人，他们都异常的兴奋，尤其像李亮这种小嫩肉，那就更是众星捧月了。
小A递上矿泉水，“是啊，你今年多大？”
“24”李亮也不客气，扭开瓶盖仰头就喝。
女人们忘情地欣赏着，额上流下的汗，蠕动的喉结，身上散发着运动后的男人气味，真是青春的肉体啊！
放下包准备去楼上见行长的林多瑶经过这里，不经意从缝隙中瞥见被围观的李亮，他正在笑着看她。心里不禁一抖，难道是鬼王扮的？想看看她是不是可靠，值得信任？
后来又一想，那个李亮身高也不过170左右，跟鬼王差十几公分呢！怎么假扮？
林多瑶觉得自己快疯了，今天一路上她就在看人了，觉得谁都是郑孝哲，谁都有可能是他假扮的！她是不是该主动找鬼王谈谈？不然她迟早会得精神病的！
想着想着就到了行长室门口了，她刚一进门，就被炮轰了，“我好不容易才度一次假，你们就给我搞这么多事出来。你在行里工作十几年了，怎么还这样情绪化？不就是借个人嘛，你至于用辞职向我示威吗？”
借人？示威？这误会也太大了吧！
“行长，你先别生气，我慢慢跟你解释。”
“我听着”
“我成为银行正式员工那天，你问我，为什么选择在银行工作？不知道您记不记得！”
行长紧皱的眉头更纠结了，“你说每天都可以摸到很多钱！”
想起当年的回答，林多瑶也忍不住笑了，“我那时找不到答案，只能顺嘴胡说了。”
“你的答案很轻浮！”
她当然知道了，“但是经过了12年，我还是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当初进银行工作只是为了赚钱讨生活，后来一路上来大概是习惯了这个环境。大家都说我业务好，的确在行里我的业务能力算是数一数二的，从储蓄，财务，信贷，理财到国结，凡是我做过的，我都是做到最好最精，不是因为我精益求精，不是因为我有责任感，更不是因为我喜欢，而是因为我讨厌每天对着千篇一律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现在没什么好学的了？”
“不是，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只是我想换个行业学。”
行长叹了口气，“银行培养一个人才不容易，像你这种样样通的更不容易。”
“我在这里工作了12年，这里像我的家一样，我也很舍不得。所以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下定决心的，希望行长可以理解。”
“哎！”行长又叹口气，“多多，从你进来那天起，我就知道你迟早会离开，只是没想到你坚持这么久。”
林多瑶惊讶老行长的话，她之前没有想过离开。
“你是我带出来的，我能不了解你嘛！你根本就不喜欢这份工作。其实我真的很高兴，你终于看见了自己。”
林多瑶突然觉得鼻塞，眼睛有些酸。
“我能坚持到现在，师傅你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你一直把我当自己的孩子，你倾尽所能，不厌其烦地教我业务，教我做人。我一直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在你身边我觉得很安全。”说着，林多瑶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
老行长走过来，爱怜地拍拍她的头，“好了，幼鸟迟早要飞出去自己觅食，不过我这只老鸟飞不动了，你可以随时飞回来，我一直都在。”
林多瑶很用力地点着头，说不出话来，她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怎么昨晚哭，今天还哭？可是她就是抑制不住，她一直以为没人懂她，理解她！原来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蓝主任进来的时候，正赶上林多瑶泣不成声，着实吓了一大跳。但是作为她的死对头，他可不想放过这个取笑她的机会，“是谁死了？哭成这样！”
行长对他这个小舅子的口不遮拦已经无话可说了，走回椅子不答腔。反正他们俩个见面都是这样，他搭不搭腔没有任何意义，他也就不浪费口舌了。
林多瑶努力地控制情绪，不过还是忍不住抽泣着，怎么给他碰见了？
“你该不会用这招告状吧？”
林多瑶真是服了他了，“小人之心”
“哼，我告诉你，这次系统升级，我们信贷肯定赢过你们国结！”蓝主任信誓旦旦地说。
有没搞错？“这又不是比赛，再说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系统，没有可比性。”
是没错，抢人事件时，他才惊呼，原来不是一个系统！抢来也没用，人家学的又不是他们的业务。
“总之，我们一定会赢你们的，林多多，你等着吧！”
又！每次都叫她林多多，要不是因为他们是大学同学，她真的以为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她实在不懂，为什么他总跟自己较劲？
“好啊！就跟你在比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蓝主任讶异，“你真要辞职？”
林多瑶点头，不置可否，“怎么样？会不会很开心？”
蓝主任一愣，“斗不过我，就拍拍屁股走人？”
林多瑶好笑地看着他，“是啊，我没种嘛！”从大学斗到现在，也有十几年了，他们其实是亦敌亦友的关系。仔细想想，蓝天宇也算是林多瑶坚持到今天的动力之一，有这样一个强敌，工作才不至于那么无趣。
哼，没想到林多瑶竟然示弱了！
“以后少了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会很无趣的！”林多瑶对着他眨眼睛，“不要太想我哦！”
“谁会想你？！”
林多瑶跟行长打了招呼便得意地走了出去。
“林多多，你给我站住！”蓝主任不甘心这样被抛弃，恐吓地命令，脚却很自觉地跟上。没办法，太了解她了，她非但不怕他，还无视他。
行长无奈地看着他们吵吵闹闹地离去，这两人吵了十几年怎么还没吵到一起去？进度也太慢了，他这个旁观者都快急死了！
第23章 第二十章：鬼王的玻璃心
“干嘛这样看着我？”林多瑶被趴在桌上盯着自己看的王爱佟看得很不自在，“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说说你的意见，别总看我！”
王爱佟一脸的崇拜，这女人真是太能干了。以后公司就该给她管就好了，她可以高枕无忧地享受她吃喝等死的神仙生活了。
“我没有意见”
“我说了几种方案，你偏向哪一个？不赞成哪一个，理由是什么。你怎么可能没意见？”林多瑶对王爱佟的态度很不爽。
“我觉得每一种都可行，所以没有意见。”
这明明就是敷衍，“你在这个行业里做了很多年，对我这个外行提出来的方案没有任何意见，你在敷衍谁？我需要你的专业意见！”
“我真的觉得很好嘛！”王爱佟一脸的无辜，她只要负责画图就好了。
“王爱佟，拜托你思考一下，用一下脑子不会死！”林多瑶受不了地抓狂，这女人是有多懒？
王爱佟不为所动，“很累啊！”
累？林多瑶快气死了，她白天工作，晚上找资料，想方案，写规划，累得半死，她还没抱怨呢，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恬不知耻地说累。
“你什么都没做，有什么好累的？”
“谁说我没做，你不知道养孩子有多累！”
“谁叫你愿意生了！”
“我也不想啊，他爸爸的精子非要跟我子宫里的卵子相亲相爱我也阻止不了啊！”
林多瑶只觉得满脸的小黑线，她是在给自己科普吗？“你不要扯那些没用的！”她太了解这个女人了，对于自己不想讨论的问题她非常有本事扯到外星球。
林多瑶任命地将方案拿出来，一个一个地问，“A方案，我们只做影视作品推广与包装这块，这个领域我们的竞争力很强，你和小雪的名气是我们最大的卖点。但是很局限，现在各大娱乐公司都有自己的宣传营销团队，也越来越专业，不需要外聘……”
王爱佟看着林多瑶非常认真地讲解，耳朵却开开合合，没有仔细在听。不过门铃一响，她立刻就精神了，“我去开门！”
林多瑶拉住她，就知道她要落跑，“你老公在外面会开门。”
“我是女主人，有客人来当然要出去看一看啊！”于是王爱佟带着一脸奸笑地跑出去了。
林多瑶想她还是找小雪聊聊吧！虽然好不到哪里，但是至少她愿意听，还爱问为什么，可以让她思考更多。要是能联系到筱朵就好了，她就不用这么累了！
无聊地趴在桌子上，来回地拨弄桌上的笔，那女人已经出去快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回来？就算不谈公事，也可以聊聊私事嘛！她有好多话想跟她说！
“多多，帮个忙！”人没到声先到了，王爱佟隔着门喊。
林多瑶正在想事情被这一声吓了一跳，猛地坐起身，膝盖不小心撞到桌子上疼得她直呲牙，不过还是边揉边往门外走。
“小皮也不知道怎么了，哭个不停，我跟老公去哄他。”王爱佟拉着林多瑶，“你去客厅陪阿哲说说话！他刚刚跟弟弟吵了一架！”说完便着急地走了。
林多瑶有点傻眼，她从来没见过王爱佟如此雷厉风行过！
不过她刚刚最后一句说什么？阿哲？郑孝哲吗？
卖糕的！这就是所谓的晴天霹雳！她站在那里，怎么也挪不开腿！
这两天林多瑶一直惴惴不安，脑袋里全是鬼王的脸！全是她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画面！她真的很苦恼，很煎熬！
不知道鬼王先生对她有什么想法，到底是突然大发善心可怜她决定放她一条生路还是只是躲在暗处看她的表现，一旦令他不满意便毫不犹豫地送她见阎王？所以这几天她看见谁都怀疑是他易容的，后来想到她身边只有蓝天宇180以上，才稍稍放了点心，所以这几日蓝天宇被她看得抓狂！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贪生怕死，整日疑神疑鬼，这种不知道何时会死的感觉好可怕！所以她今天才会排除万难，借着谈公司发展的事来找小爱，实际上她想问问小爱，鬼王先生真的杀人不眨眼吗？真的比较人道，让人死的很安乐吗？真的杀人之后还毁容吗？
但是她现在非常后悔，这根本就是狼入虎口！
刚刚小爱说什么，鬼王先生刚刚跟弟弟吵了一架！
妈呀，那不就是说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如果她这个唯一一个看过他真面目的【幸存者】此时出现不会更迁怒吗？万一她连口都还没开，就呜呼哀哉了，她怎么向自己交代？
她应该逃跑！但是落跑的下场应该更悲惨吧？万一来个活体毁容？想到这里，她的脸色更难看了，还下意识地护住脸。虽然她这张脸长得实在不怎么俊，但好歹还算工整，不需要重组！
短短的半分钟，她脑袋里天马行空地想了很多。
后来她终于说服自己，小爱还在，鬼王先生应该不会这么早就杀了她，于是她迈开腿，以最慢的速度向客厅挪动。但往往总是事与愿违，她已经快比蜗牛还慢了，可是还是蠕动到了客厅，她看见那个让她胆颤又花痴的男人。
他带着面具，她突然松了一口气！这样舒服多了，她的呼吸也顺畅了，动作也畅快了，没几秒她已经走到鬼王先生身边了。可是她刚坐下又开始犯难了，她要怎么开口？
带不带着面具他都是鬼王啊！她的下场不会有任何改变！
她有点沮丧，但紧张屈居上风，“郑先生？”
郑孝哲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看着酒杯失神。
看他那样子，应该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如何处置她！她又稍稍放宽了心！
她其实想就这样安静地坐着什么也不说，这样比较安全，毕竟祸从口出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此刻他正处在情绪低落时，万一踩了他的痛处岂不是会死得很惨。所以她在旁边看了他很久都没说话，但是看着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她有点于心不忍，毕竟那晚他也听了她不少的牢骚，还容忍她哭得他满身的鼻涕眼泪。
经过痛苦的挣扎后，她还是决定试着安慰。
林多瑶小心翼翼地伸手握住郑孝哲的手，她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好快，快得都要超出负荷了！
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郑孝哲觉得一股暖流涌入，他盯着那双手发愣，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像这样握过他的手？他顺着这双手寻到他们的主人，他定定地看着林多瑶，一瞬不顺，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林多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虽然大家都说她坚强，遇到困难都来找她，向她寻求安慰，但是她真的不懂得如何安慰人。往往都是那些人在她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满足地离开，其实她并没有做什么！
所以面对鬼王先生，她真的不知所措，她想这个男人应该很勇敢，应该很坚强，不会愿意听别人发表意见，她想或许他需要的只是一种真实的存在感。
当她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她被吓到了，他的眼里满满的装着无助，忧伤，恐惧，还带着点惊讶，她下意识地一愣，手也跟着稍稍动了一下，他立刻攥住，紧紧的攥在，紧的她想痛叫出声。但是她没有，她将另一只手盖在他手上。
他今天的面具让人看了想哭，加上他此刻的眼神，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