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和男倌?还有儿子的小妾?还有儿子?
又是半个时辰。
只是心头那一把火越来越旺,好像不做点什么下一刻就要把她自己给烧溶了。
看着容府门前混乱的一幕,冷清一于暗影里轻快的拍拍手,成了。
“你,你忤逆!”
现在的她不只是冷清一,还牵连着冷楚两府……
想不到背后里竟也是这么的风流无耻……
楚老太太看着面前一脸平静的孙子满脸的不可置信,“辰哥儿,你现在是在责备祖母我吗?”
一侧椅子上,楚夜辰垂眸而坐,眼观心心观鼻如同入定,由着她们在那里上演着依依不舍的辞别。
尾大不掉他已经尝过了,却不想再继续下去。
不过想起早上睁开眼时老爹和几个男倌缠绵的样子,容大少眼底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
“爹,爹,儿子什么都没做,儿子真的没有……”
书房,饶是素来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容老爷子也气的全身发抖,看着地下跪着的儿子,孙子,忍了再忍,终是忍无可忍,举起手里的砚台照着容大老爷就砸了过去,“你个蓄生,逆子,没用的东西,我们容府的脸都被你们父子两个给丢尽了!”
两父子退出去后,书房里恢复寂静,容老爷子在椅子上坐了半响,眼底厉光一闪。
此刻的楚老夫人哪还有之前的半点神彩?有的只是苍老和憔悴,让人不忍睹之。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是府中护卫首领进来回话,恭敬的给老爷子行礼,仿佛地下根本就没那两位主子,目不斜视,“回老爷子的话,府中护卫两名被打晕,一名死亡,另外小厮也死了一个……”感受着容老爷子渐渐沉下来的脸色,护卫首领的头越垂越低,简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两刻钟后。
眼前这个真是自己的孙子么?
悄悄的走过去,站在窗下可以听的到里头男子粗重的喘息以及女子的娇吟……
风流是吧?
这就是他的长子,到了现在还没想到自己是中了别人的暗算。
“孙儿不敢,但祖母所为,孙儿却实在不敢苟同。”声音微微一顿,修长而精致的眉微挑,楚夜辰薄厚适中的唇角轻翘,眼底划过几许嘲讽,“祖母,镇国公府姓楚不姓容,镇国公府还无需用容家的下人来当差办事,区区几个下人我镇国公府还养的起,祖母若是没钱,大可和我或是父亲说,咱们才是一家人,至于容府……那毕竟是外人……或者,祖母是想把镇国公府变成第二个容府?”
甚至连擦擦额头上的血都不敢!
虽是黎明,但早起的人多的是,流言以飞箭般的速度向外传播着。
摸了摸鼻子,冷清一美眸微咪,今晚让你风流个够!!
做梦!!
楚府。老太太的院子。
以为他们父子不在家,祖母上了年纪,心肠愈软,便想着把镇国公府也变成姓容的么?
依旧是一身素淡的浅蓝色衣衫,雅儿姿态优雅端庄的走进来,轻盈的福身,“见过老夫人,世子爷。”
直到现在他还懵着呢。
他家大老爷,大少爷!!
这也罢了,竟然还有老爹的小妾和老爹……
嗯,这样才好嘛。
“她哪里都有,是孙儿配不上她。”斩钉截铁的话丝毫不因为楚老夫人脸色的骤变而有所缓和,楚夜辰静静的望着自家祖母继续开口,“孙儿已经让人备好了马车,派人护送雅儿表妹回容府,这段时间就请祖母暂时不要请容府的人过来了,至于以后,过段时间再说吧。”
失职啊!
更何况如今的容府也恁过了,竟想掌控起他镇国公府来。
容府两父子男女通知,父子共享几妾!
哼,真是好大的胆子。
额头被飞过去的砚台擦破,疼的容大老爷嘴角直抽,可却什么都不敢说。
再听之任之,容府定会给楚家带来灭顶之灾!
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想其他的啊。
“若是祖母这样理解,也末尝不可!”
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主意,越想越高兴,到最后双眼都亮了起来。
“是累了,是累了啊。”
“自己去领二十棍,罚两个月的俸银,罚为副首领,退下。”
“两个蠢东西!”
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打伤打死他的护卫,且对两位主子做出这样的手脚。
随手捉了个人,问清楚容氏父子居住的院子,她灵巧的避开守夜的侍卫,七拐八弯的寻了过去。
“谢老爷子开恩。”
心头越想越恼,看着夜色下幽静的容府,冷清一恨不得一把火烧成灰烬。
头不敢抬的退出房门,直至站在院子里,感受着头顶上的阳光,护卫首领才心有余悸的长出了口气。
“孙儿(儿子)遵命。”
硬是把那小丫头给砸晕了过去!
“属下失职,罪该万死,请老爷子降罪。”
“雅儿有什么不好,她哪点比不上冷氏?”
此番对方只是意在戏弄,若是对方要的是府中各主子的命呢?
不用看也知晓里头正是春宵正浓,销魂时刻。
屋子里的两人‘性’趣正浓,窗子无风自开,容大老爷只觉得背后一凉,整个人没了知觉。
门外婆子的通传声令的祖孙两人神情都有所转移,楚老夫人本待说不见,她现在也真的没什么心力去见人。
这么一想,护卫首领只觉得全身冷汗嗖嗖的,不用容老爷子再瞪,直接就跪了下去。
可她不能这样做。
而同时在两父子身边的,除了两父子的几名爱妾外,还有盛都最负盛名的倚绿院的几大男倌!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呀。
容大老爷一脸的惭愧,其实他不是不聪明,只是想较自己个儿的爹差了那么一筹罢了。
他不过是在自个屋子里睡个通房,为什么一大早赤身露体的跑府外头去了?
几声喃喃,楚老夫人身子歪在了椅子上,双眼失神而空洞的笑起来。
此刻已值丑时中,但容大老爷居住的屋子还亮着一盏灯。
想不到他爹还挺厉害的啊。
盛都最大的丑事是什么?
老爷子的胡子气的直抖,看着跪在地下将近四十岁的儿子,心里有的只是无力。
面对着自己的父亲,一想到早上自己的丑行,想着如今这会大街上估计都传开了……
“孙儿不敢。可祖母有些事做的确实不对。”楚夜辰深邃的眸子一片幽芒,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定定的望着面前的祖母,半响后方轻轻的叹口气,“祖母,孙儿就和您实说了吧,哪怕此次冷氏真的出点什么事,孙儿再续娶,也绝不会是容府的人!”
“这事先到此为止吧,你们两个从今天开始在家养病吧。”
听着里头男女两人没有最肉麻,只是更肉麻的对话,冷清一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外头有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是小丫头慌张的声音,“姑娘,姑娘不好了,府里出事了。”
“你是要祖母和容府断了往来?”
更何况一大早睁开眼看到的是那般混乱不堪的情景。
楚夜辰也不忍心,可这些话不说明祖母对容府就不死心。
一头闯进来的是雅儿的贴身丫头伏苓,小丫头一脸的惊慌和愤怒,连行礼都忘了。
“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姑祖母面前这样无礼,真是没规矩。”
“不是,是奴婢该死,可姑娘,府里真的出事了,说是昨晚进了刺客,是大爷和老爷,被,被人家……”小丫头话还没说完,雅儿面色一变,一声嘤咛,“爹爹,哥哥……”双眼一翻人已经晕了过去……
103 捏死
冷府小花厅,楚夜辰看着没骨头似的整个身子都缩到椅子里的冷清一,眸带审视!
容府的事当真是她做下的么?
可若说不是,那会是谁对容府下这样的狠手?
是,是没杀人,可让容家父子同时丢那么一个大脸,比死都要难受!
特别是以着容家老爷子那性子,估计这会恨不得把那人剥皮抽筋。
拈颗葡萄丢到嘴里嚼两下,冷清一蹙了下眉。
又忘记剥皮了……
另一侧,楚夜辰看的忍不住摇头一笑,多大了啊,连葡萄皮都懒得剥。
伸手取了一侧的帕子,细细剥了葡萄的皮,才抬眼,就看到冷清一双眸灼灼的盯着他看,那晶亮的带着点欢喜的大眼让他忍不住心头一动,伸手就把剥好的葡萄递了过去,“给。”
“真给我吃的?”
虽然是问着,可冷清一手底下的动作却没半点客气,一把接过丢到了嘴里。
这还不算,就看她眸光一转,笑容里就带了几分说不出的意味,水汪汪的大眼同时直瞅楚夜辰,眼角余光就看吧,一直往桌子上的那些瓜果松子瓜子啥的上头瞟啊瞟,看一眼桌上的瓜果点心,便瞅楚夜辰一眼,生怕楚夜辰不知晓她的意思……
“还想吃什么?”
“橘子。”最讨厌剥皮了,弄的手上脏兮兮的。
“还有松子。”剥的手都疼了,有白工不用白不用呢。
“还有那个瓜子……”
“……”
敢情,他的娘子把他当成免费下人了?
可是,看着面前那道狡黠的,俏皮的,又仿佛略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楚夜辰却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
如是,拿刀拿剑的手有些生涩的剥起了橘子,瓜子……
而另一侧,身子靠在椅子上,双脚放到脚凳上头,不时晃两下头的冷清一悠闲的咪起了眼。
偶尔伸个懒腰,这样的日子真舒服呐。
“葡萄好吃么?”
“好吃。”
“瓜子还要吗?”
“要。”
“再给你剥个芒果好不?”
“唔,好……”
“容府的事是你做的么?”
“唔,是……”一个是字不曾完全出口,冷清一猛的清醒过来,愤愤的指责,“楚夜辰你诈我!”
耳边传来楚夜辰低低的,爽朗的笑,“谁让你连我也瞒着?”
“我没想瞒,是你没问好不。”说这话的同时心头有种涩意一闪而过,不是冷清一的,是为着以前的冷氏。
旦凡楚夜辰多关心一点之前的冷氏,她也不会死啊。
不过,他当真一点也不生气?
这么想着冷清一张口就问了出来,“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若非容府实在欺人太过,他也不会那样不给祖母留半点面子的直接赶人。
没生气就好,暂时他们还是夫妻,她可不想整天对着个冰霜脸……
不过说到容府这事,冷清一到是开始就没打算瞒他。
知道是她做下的又如何?
在楚夜辰意味深长的眼神下,索性大方的点头,“是我指使的,你是否要去容府告密?我可是听说容家老头发重金悬赏呢,到时说不定你还能捞一笔……”说到这里冷清一蓦的顿了下,脑中一道亮光想起,一个主意浮上心头,忍不住坐直了身子,双手一拍桌子,仿佛白花花的银子雨般天降,看的她眼都开始冒起小星星,“对了,咱们就这样,你去找容老爷子说,把人给他捉到了,咱们再弄几个泼皮无赖啥的让他出气,即给百姓除了害又能赚到银子,一举两得多好的事?”
“娘子,是我镇国公府短你吃喝了,还是为夫少你零花了?”镇国公府好像没这么穷吧?
他怎么发现他家娘子现在越来越财迷了?
上一回竟然连自家的姐夫都敲诈了一番,平日里说到银子更是双眼放光,整个小财迷!
“切,谁会嫌银子少?还有,银子可比人要可靠多了,至少银子不会背叛啊。”
再说了,银子可是越多越好,嫌银子少的人是白痴滴!
“是我不好,以后,我会多关心你,还有孩子。”是他的错,让她竟然只敢相信银子。
一抹内疚掠过,定定的瞅着冷清一,楚夜辰真心的道歉。
他也想通了,即是一辈子的夫妻,他不可能和她和离,那么就只有接受。
关心妻子疼爱儿女是作为夫君的本份!
“无所谓。”13443746
现在的她哪里还用得着他来关心?
大不了她带着两娃离家出走,再不成谁惹她头上,一巴掌拍死!
从冷清一的眼神里看不出半点的勉强和失落,楚夜辰的眸光微微一黯。
自己的疏忽,终究是造成了伤害吧?
想了想又笑了,不急,他们有大半辈子相处的时间呢。点里在没。
一一这会不相信他,日久见人心,对他的看法总会改观的。
两人闲谈一番,最后终于说到了正题,“一一打算什么时侯回府?”
“再等等吧,才住了两天呢。”干嘛回去呀,这里住着多舒服?
“一一,这里是大舅哥家,你现在是楚府少夫人。”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竟然不想回去?好笑的把一瓣橘子放到她嘴里,有些硬茧的指腹触到冷清一温润而柔软的双唇,楚夜辰眼咪了下,手指就没及时缩回,好巧不巧的,冷清一唔了下,浑不在意的耸耸肩,“那又如何,我也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呢。”
她不过就是想多住几天,还怕有人赶她不成?
红润的舌尖就舔到了仍滞留在冷清一唇边的指腹!
“一一。”
小腹一股热流涌起,心头咚咚直跳,看着面前倦懒的,猫般的人儿,他恨不得扑过去吃掉。
可惜,时机不对,地方也不对。
眸光渐渐加深,重重的吸了口气,楚夜辰移开了眼神。
再看下去他说不定会在这里要了她!UpkC。
午饭是夫妻两人一起用的,冷家大少夫人并没有派人过来打扰他们夫妻。
用过了饭,夫妻两人又闲话几句,冷清一看着楚夜辰微微一笑,“说吧,那几个人是生还是死?”
楚夜辰说两天后给他结果,今天是第三天,一大早上门,却陪着她东拉西扯的闲话半天。
只有一个结果,那几个人出了意外……
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楚夜辰抬头,无奈的笑,“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那几个人都还活着。”
“然后呢?”
能让楚夜辰这么为难的,应该是遭遇了私刑吧?
“生不如死。”
“还有没有救?”
“生命无碍,但却都成了废人,只能躺在床上让人服侍……”他说的还是轻的,那几个嬷嬷手脚筋脉被挑断,舌头都被割了,手腕脚腕更是被人硬生生折断,如今人是活着,但也不过是比死人多了口气罢了,想着他初见时的惊扼,愈发觉得不能让冷清一看到,只对着她出声道,“我已经派人护送她们去了庄子休养,你放心,大夫和陪同的下人都是挑的最精心的,绝不会让她们有事。待得她们大好,你再去看她们或是让她们来给你请安……”
“就依你所说好了。”
冷清一的眸子微闪,睫毛轻颤间掩去她眸底的凌厉。
她们在容府到底遭了什么样的折磨,让楚夜辰都不敢让她看直接把人送走?
在冷府足足待了大半天,申时中,楚夜辰还是没有说服冷清一。
到最后只能由着她的性子在冷府再待上几天。
临走时,楚夜辰看着冷清一正色道,“我知晓你是怕回府有人会为难你,祖母那里你放心,一切有我。还有府中的那些人,我已经辞退了一批,余下的你回府后看着谁不顺眼只管把人给辞了,或买或什么的统一换成你用的顺手的人,以后府里的事,都是你说了算,绝不会再有人干涉了……”
“唔。”能说不要管这些吗?
可看着楚夜辰殷殷的眼神,她只能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心里却是腹诽个不停。
她不想回楚府不是因为这个好不?
可能的话她只想缩在清心院里当她的米虫好不?
什么管理中馈,掌控国公府,威慑下人啥的,她真心的不想要呀。
一只脚迈出去一只脚停在房内,楚夜辰又猛的回过了头,看着还靠在椅子上鸡啄米般没睡醒的样,小手连挥,也不知道在赶他走还是在送他,他就从心底升出阵阵的无力,他是不是对她的期望大了点?镇国公府她真的能撑起来?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性子很快就让楚夜辰有了决定,语气微微加重,“一一,还有,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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