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将我吃下,如何将我消化,如何将我吐出。
石娃儿的话说的冰冷,像冰块一样砸向老鬼,如无数块碎石入进他的口中,他想不吃怕是万难,那是带有石娃娃的功法碎石,还好依仗他满口无牙,要是有牙,非得连牙一同都得吞入肚内,真不知那石块入肚他会如何承受。
他急了,急忙隐去身形,金童现体,现体的金童再没说话,只见他一手托着一棵挂满铜钱银宝的摇钱树,一手向驴的后腚拍了一下,那驴却是灵敏的很,他那手抬还未被拍到,便向风筝一样急速向阴间南山飞去,真像风筝一样,不知断线了没有,反正是看不到线,看不到线却又像有线牵扯一样,直飞向南山上空。
南山上空,一片阴暗,黑暗无比,阵阵阴风盘旋,真不知阴间有没有昼夜之分,不知现时是阴间的白昼还是阴间的夜深,别人不知,五殿阎王哪能不知阴间昼夜时辰之分,听他说道,时乃是阴间午夜之时,也是那道人和阴王做法的盛时,怪不那道人迟迟不动,他也就是时刻盼望这一时刻的到来。石娃儿被引去,凶多吉少,救石娃儿怕是要有一场大战。
洪注笑道,大战未临,敌到面前,岂能不战,这是一场能惊天动地的大战,阴间能不能平和,天在看着我们,但愿不会给世人带来灾难,千万不能让道人逃回世间,他要是逃回世间,地可真的要动了,地动惊天,我们也就违有天意。
阎老五急道,洪注兄弟,我已经忍耐多时,现在石娃儿又被引去不知如何脱险,我们还不快些前去解救。
曹老太公也进言说道,洪注兄弟,我看是时候了,你就做个吩咐吧,大家都等你的一句话。
话说出口,洪注还未等吩咐,他的周身已是珠粒噼啪作响,身体欲动,洪注没有说话,只是鹰目看向阴空,阴空上的五虎星已是在向阴间南山上空移去,只见阴间南山一座有影无形的山却拔地而起,升向上空,无形的山像是牛头一样,伸出五角直顶向五虎星移至的方向,在五角中散发阴森恐怖的黑色臭气,黑色臭气像团团的烟雾慢散开来。
那慢散开来的烟雾散发出的臭气直向五虎星而去,看形势是要与五虎星抗衡。
众人看得无不面色大变,连五殿阎王都面惊失色,苦口连连,不知石娃娃现状如何,怕命要休矣。
石娃儿坐在驴背上同那金童玉女戏耍,兴高万分,玩的好不过瘾,兴致大发,可这驴却好像是风筝一样,被人直牵上了阴间南山道的山上。
山上站有一个干枯道人,一身枯骨就像无肉一样,只是一张人皮包装,要是把皮脱去,简直就是一个从古墓里走出的一具会动的尸骨。
两只鼠眼里的黑珠滴流乱转,就像做贼一样,放着绿光,射出的光芒就像要着火一样,那两个珠球要是飞出眼袋,像是两颗放有绿光的鬼火球,让人觉得有几分精灵。
精灵的两眼球盯着阴空中的五虎星不放,眼神似有要将把五虎星盯站在那里,最好是一丝不动,或者消去无影无踪才好,那双露骨的手,如是两只鸡爪,但比鸡爪要长上许多,要是像人前胸抓去能从后心露出,一只手就是扯着风筝的线,那驴直奔他而去。
驴站在他面前不动,见他两只鸡爪似的手钩钩着向外轻轻伸直,只看从南北两向山的深处升出两股黑色青烟,散发着让人难闻的腥臭味,从中行出两排坐骑,不是行出,而是飞行,飞行之快,让人目不暇接,人可以眼花缭乱,石娃儿倒是看得清楚异常。
从南飞行出的一排坐骑便是驴的坐骑,北面飞出的一排便是牛的坐骑,难道这就是那恶人的两支童子军?细细看来又十分的不像,像是两支欢迎的迎宾队,坐骑上都坐着一样的金童玉女,金童手托着一样的花树,花树上挂满了金钱银宝,玉女手捧金钱银宝的花盆,花盆里像花一样的金钱银宝装的满满的,随时都可以掉出盆外,但却没有掉出,因为那是像画一样的花盆,画者没有画出让他掉出盆外。
金童手中托的花树,一动不动,熟透了的花果没有下落一朵,因为那树也像画一样,画者也没能画出让他掉下,整个坐骑和那坐骑上的金童玉女都像画一样,不过那像画一样的金童玉女又十分的不像画,画作的再是怎样逼真,他也不能会动,两只眼在不断的眨动,并且还有绿光射出,像似两个绿色光球在眼袋中滚动个不停,那嘴都张张着,不知是笑还是哭,但却没有声出,说是哭没有泪流,说是笑没有声出,倒是是哭是笑?作画者做的实在是太不分明,让人难知。
别人看画要知画意,石娃娃可不管画意如何,看画只管新鲜好玩,好玩就够了,不管其他,自己的坐骑也实是太不好玩,只是站立不动,何不身起换个新鲜,他身起想向一个飞行的坐骑飞去,可谁知身却不能动的,那像兽一样的人发出阴鬼一样的声音,既然来了,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话不吓人,可面目让人看了实在是阴森恐怖吓人,石娃娃没有被吓住,只是觉得那人的绿色眼球在偷窥着他,他的全身都被他透视着,这种感觉让石娃娃本能的将目光收回,不在看向他一眼,将自己隐藏起来,不在想那坐骑的玩耍,要和这道人玩玩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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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石娃儿收魂
阴间南山散发出来的团团雾气,有着让人难闻的腥臭味,黑暗弥漫着整个阴间南山脚下的上空,黑暗的烟团形成半个五角之势,向阴空中的五虎星直奔而去,被五虎星星光散发开去,不断的散发,不断奔去,简直是没完没了的遁回,让众人感到惊怕,不怕别的,腥臭味让人难闻,众人虽说有奇功在身,可那气味还是难敌,让人有呕吐的感觉,可就是吐不出来那带有血腥味的臭气。
吐不出来的血腥味臭气钻入肚腹,在腔内五脏中来回盘旋,让人再不想呕吐,只想连着五脏一起吐出。
这是一种道术的魔变,让人不敢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魔变,在阴间哪里来那么多的血腥,血液又取之哪里,这个时候没人去想。
阎老五气的暴跳如雷,要爆出体内七龟精元神,以巨大神力将臭气打散。
洪注拦道,五哥莫急,看我如何消去团团臭气。
话落,双眼看向青儿,青儿看着那双眼中捕食的光芒立即会意,二人没有人喊出一二的口号,同时神剑出鞘,二人的神剑是不轻易出鞘的,因为平时,洪注那双鹰目的光就可以把人杀死,今天要杀的不是人,而是这团团腥臭的雾气,神剑出鞘不见血是不能回鞘内的,看来神剑在阴间是要有一场血腥大战。
神剑出鞘,二人剑在手中并未杀出,双剑向空中的团团腥臭雾气指去,整个阴间南山脚下空间的桃木仙气散发开来,让众人感到腹内一片清爽,空间烟雾随之消化的无影无踪。
烟雾的消失并未给阴空中带来宁静,牛的五角不在有烟雾生出,生出五柱立线,五道绿色立光直射五虎星光,想将那黄色用绿色抵去,抵住星光,在绿光下闪出两排坐骑,行速快似行云流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两排坐骑看无尽头,将众人围在骑圈内,那坐骑一排是黄牛,黄色在阴黑中闪着金光,另一排是黑色坐骑,在阴黑中闪着黑亮的光,就这两排坐骑,数不尽的两排坐骑把众人围的水泄不通,带着旋转的风,众人都要被转进其中一样,不用动杀,那气势足可把人吓得晕死过去。
石娃娃并未被吓得昏死过去,而且还嬉皮笑脸的和道人谈笑风生,因为他没在风中,没被卷入空中,他人在空中的一座山上,正和道人玩耍着他的娃性,听他和道人在讲话,话中听音,是在和道人讲条件。
原来石娃娃在山上见道人放出两排坐骑,实感新鲜,想放下坐下骑向那放出头一个坐骑骑去,因为那是一头黄牛的坐骑,快如飞,那两个金童玉女手中都捧着花树花盆,真是给那头黄牛添了几分气势,自己何不上去来个新鲜,也许还能玩耍出个花开朵朵。
越想心中越美,美的他要立时上去那坐骑,哪知道人用了什么法术,让他手脚不能动弹,心愿不成,只是干着急,看道人眼中有光,那光要让他透体出来,这可让他胆惊不小,要让他看透我的体身,那还了得,便把玩耍的娃心收起,将其真身隐藏起来,和道人玩起迷藏。
道人使足道术却看他不透,让道人有些气恼,一个小小娃儿之身让我看他不透,难道他是天上神童降临阴间,我何不吓他一吓,让他露出真身,他就真的是天上神,神通能有多大。
他鸡爪似的手铺开扇形掌面向石娃拍去,掌未到掌风已到,掌风被一块硬硬的如金石般的石娃硬顶了回来,让道人脸色惊变,向后退出两步,立稳惊问,你是何方神圣,竟有这大功法。
道人心中无底,他这一掌虽然只用了二分力道,但是他觉出这娃娃实是不可低估,他虽是娃体,身却如坚石一般,让他难以猜测。
石娃儿回道,你又是何方神圣,这大年岁,却不讲道理,见面不问青红皂白便以拳掌相送,这让我难过想哭。
说哭还真的就哭了起来,哭的虽是没有泪流,听得哭声也让人伤心不小,也不知恶道伤着心了没有,脸上是变了,变得像似伤心了一样,从双眼中还真掉下两滴绿色的泪珠,泪珠掉下,发出两声响,那两滴泪并未掉在地上,而是落在了他的脚上,那点滴声是点到了他没有肉的脚骨上,可他是穿着鞋的,厚厚的一双云鞋,怎会发出声响。
石娃娃没管如何会发出声响,只是笑笑的看着道人,笑里面渗透出饱饱的玩耍,让道人看的他真像一个只会玩耍的娃童,心中有变,问道,你一个娃童来此作甚。
石娃娃笑道,你这大把年纪都来这里,这里必定是个人人都愿意来的好地方,我一个娃儿为何不愿来这里玩玩。
道人说道,你一个娃儿如何会有那般坚硬的身体,如金石一般。
石娃想了一下,笑说道,我不知你是何物,是人是鬼还是神,我说出我的身世,你会给我什么好处,没有好处给我,我干嘛要告诉你我的身世,你是我的什么人。
道人说道,你告诉我你的身世,我可以收你为徒,教你功法,可让你在阴间成为第一能人。
石娃笑了,笑的天真可爱,天真的说道,你是什么人,有多大功法敢说收我为徒,让我成为阴间第一能人,你不怕阴间的阎王怪罪于你,再说我成了阴间第一能人,那你在阴间又算得上老几。
道人听了心中不乐,为对石娃有个了解还是乐了,笑道,我现在就是阴间的第一能人,现在阴间的东阴王已被我将元神入体,我的功法大不可测,待我收你为徒,你成了阴间第一人,统治阴间,我可回去世间,到天上去称霸。
好大的口气,让石娃娃听得心中笑出声来,声震山动,让山有波波浪起,道人不觉身颤抖了一下,急忙稳住,发问道,你为何发笑,不信我有这大本事。
石娃笑道,你有这大本事,为何看我不透,还相问于我。
道人说道,凭我本事启能看不出你是个石体所化。
石娃笑道,真让我笑你,脸上肉是没有多少,皮却是不薄,还大口说出要去天上称霸,怕你连世间都回不去了,真得在阴间长眠了,你和我说大话,你看那山下的人都杀上来了,我可不跟你多说废话,你不想活了,我可逃命去了。
道人被石娃娃这么一说,急向山下看去,他这一向山下看去,可给石娃儿留下了空隙,趁其不备便溜之大吉。
道人看向山下,山下众人在两排坐骑的包围圈中,坐骑上的金童手托摇钱树,摇钱树在金童手上摇摆不止,从树上有无数金钱银宝流入玉女手捧的聚宝盆中,玉女又将聚宝盆用左手托着,右手从盆中抓住大把金钱银宝撒花一样向众人撒去,看是撒,实是抛,带有强劲力道,带有哨一样的响声杀向众人。
他们在阴空中,众人在他们底下,从阴空中向下抛去自然又有惯性相助,增加了不少力道,树摇摆不止,金钱银宝落而不断,盆里的金钱银宝不管那玉女如何大把抓出抛去却是一点都不见少。
两排坐骑无数的牛,无数的驴,无数的玉女,向众人不断的抛出,那众人如何能受得了,就是不被重伤打死也会被埋没而亡。
道人哈哈做笑,成功了,我成功了,他们虽是破了我的地龙大战,怕是他们难逃出我的玉女撒花之术,神术,真是让人难以破解的神术。
道人高兴的身跳而起,起落地下,却从体内有语道来,你不要高兴的太早,那些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你有神术,他们定有神招,谁的招数能高到最后,谁最后才能笑的出声来,我看你还是将我的元神复还我的原身,也许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你虽是将我元神附体,但也很难发挥出我的神能。
道人道,你先别急,待我将他们灭了,将他们的元神取之,我必复你原身,咱俩在共谋大计。
道人兴高,高的真都要上天,天要成为他的天了,要上天,这阴间还隔着地呢,天能不能让他上去,他高兴的太早了,因为山下的人们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他们受天命除恶而来。
他是不是恶道,他自己清楚的很,他清楚的看到,那玉女撒花向众人抛去的利器并未伤到一人,而且都化作灰尘飘向阴空,在阴空消失的无影无踪,在看那坐骑上哪还是两金童玉女,分明是三个娃童,在坐骑上嬉笑玩耍,没有任何争斗,只是那摇钱树不在摇摆,玉女也不在撒花,只是那坐骑还在不停地飞行。
道人看的心中生闷,想用道术将那两排坐骑收回,可就是不论如何也是劳而无获,看来他是中了阴王的话了,你有术,人有招。
道人看见这种情况,方想起身前旁的石娃儿,可哪里还有石娃的影子,他脑海一片晕眩,明明石娃在坐骑上,他看的真真切切,还要在身旁找什么石娃,他昏了头脑。
这也很难怪他,明明是一个石娃,那两排坐骑上为何会出现那么多的石娃,而且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看来这石娃还真是不简单,竟有这么一招。
石娃儿的招数确实不简单,他乘道人不备,飞身上了领头的坐骑,他并不是怕道人能将他如何,而是为了玩耍,上了牛背后他又改变了主意,将七枝幡树影现出体,勾住金童玉女体内的阴魂,控制了他们为己所用,那当然是离不开他的玩耍,又在他魂幡树下唤下无数阴魂,玄变成和他一样的模样,打发到每个坐骑上去。
那些阴魂有勾魂之术,到了坐骑上后跟石娃儿很是配合,配合的很好,不是他们听话,而是石娃儿的招数高,无不都在他的控制之下,是他在遥控着他们,他对坐骑也施用了勾魂之术,他的坐骑又是领头的,其他的坐骑便有秩序的随他动作。
道人一时间无计可施,想玄幻一个应对之术,还没那么容易,那也还得需要一定时间,现下的形势,他得尽力将五虎星围住原位不能动,这才是火烧眉毛之急。
他不想让五虎星移动,不等于别人不让五虎星移动,他看到两道剑气向五角烟柱横着拦腰斩来,散发着桃木仙气。
剑气一到,桃木的清香将那五柱牛角的腥臭烟气散发开去,去的无影无踪,五虎星光闪耀夺人,向阴间南山移来,道人惊吓不小,惊道,我的两支童子军看来要被毁了,我多年的精修,看来是有指无望了,这五虎星真要移位过来,看来我在这山上所作的一切都要化作空无,唉,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