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张有才的话,你就出手,但是不要伤他性命。”
云子点点头,到了前面草丛中趴着,等着张友生出来。
这时陆锦屏这才靠在一棵树上,打开了法医勘察箱,取出棉签,提取了那柄刺入尸体心脏的刀刃上的血污。然后分别对血污拭子、姚东才口腔内黏膜拭子进行dna检测。
他对这个便携式dna测序仪反应速度非常快,他有把握在张友生出现在洞口之前完成相关测试。
果然,测试结果出来了,他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至此,真相已经大白。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洞口那边传来了呵斥怒骂和激烈的搏斗声。接着便是一声惨叫。然后传来了王世多喘着粗气的高声叫喊:“爵爷,我们抓到他了。你快出来吧!”
陆锦屏这才提着法医勘察箱,哼着小曲往山洞那边走。
云子站在前面等着他,从他手里接过箱子,跟着来到洞口,看见张友生被按在地上,一条右臂怪异地翻转着。不停的发出痛苦的**。
王世多感激地对云子抱拳说:“多谢姑娘出手相助,要不然我们三个还真治不住这老贼。想不到这老贼武功如此高强。”
原来刚才云子躲在暗处,看见他们三个没办法制服张友生,张友生有可能脱逃,这才打出了石头。击碎了他的右肩,这样几个人这才将他抓住。
姚东才和王世多两人按住了张友生,抽出腰带忙着捆他,江筱舟把地上的一个锦盒捧起来想打开,犹豫片刻,还是双手捧着送到了陆锦屏面前,陪着笑说:“爵爷,这应该就是那宝贝了,刚才他手里拿着的,这东西还是你先收着,等卖了之后,咱们再按照先前约定分。”
云子淡淡一笑,这江筱舟倒也是有眼力劲,刚才他捧着那锦盒的时候,云子目光如电扫了过去,让对方知道厉害,主动把东西交给了陆锦屏。因为如果陆锦屏有心要夺取这个宝贝,那没有任何问题,江筱舟知道,他们加起来也不是对手,倒还不如先把东西送到对方手里,对方是朝廷爵爷,应该不会见财起意,这也是不得已的选择。
张友生痛苦地**着,高声道:“你们搞什么?为什么要抓我?你们疯啦?”
陆锦屏瞧着他冷笑:“为什么抓你?因为,你把我们带进这山洞,想让山洞里的邪祟整死我们!你敢谋害朝廷命官,还不能抓你吗?”
这话一出,众人都惊呆了,望着陆锦屏。
张友生身体哆嗦了一下,瞧着陆锦屏说:“爵爷,我,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好,我来说!”陆锦屏道,“说实话,进山洞之前,我都没有真正怀疑你有坏心。先前他们几个怀疑你谋杀了他们的父亲,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我不会信,不过,他们说的倒也有一些道理,所以我对你是有一些警惕的,因为道理很简单,你们四个为了这个宝贝在山村里呆了二十年年,足以说明这个宝贝对你们有多重要。”
“可是,你再确定他们三个应该已经死在岛上之后,你并没有想办法找帮手重新回到上去寻找宝贝,因为你有这个可能,你已经知道是哪一个岛,虽然你还不知道是哪一座山,但是海岛毕竟只有那么大,慢慢寻找总会能找到,海岛上的野兽,其实并不是大的障碍,人很聪明,要对付野兽有的是办法,可是,你却挨个找到了他们,告诉了他们这个情况,让他们跟着你一起到岛上来寻找的宝贝,这跟你们苦苦二十年守着那个宝贝谁也不相信谁这个做法是不一致的。”
“——做一件事前后不一致,往往是有特别的原因,这个原因我虽然没有把握,但是我还多少猜到了,这就是我对你的警惕的地方。结果证明我的警惕是有道理的,因为进了山洞之后,我很快发现了地上的那一滩血,我用道法确认那是人血,我跟你要了你们四人写的血书的,那上面有你们的血样,我的道法可以鉴定这些血究竟是谁的。经过道法比对,我确信地上的那滩血就是你们死去三个人中的一个。”
“这样看来,就像你先前所说的看见,你们老大已经死在洞外某处,有被野兽吃掉的痕迹,那样的话你们就只有一个幸存者。我们继续往里走,突然声称肚子痛要去方便,让我们先走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你所说的那个洞。这时我闻到了一股尸臭,虽然很淡,但是逃不过我的鼻子。跟着尸臭,我在一处隐蔽的洞里找到了一具尸体,正是这个尸体,让我才最终肯定,你原来是把我们带入死地想谋害我们!就像前面你用这个办法害死了你的兄弟一样!”
姚东才插话说:“难道,地上那死去的老者是……,是中了邪祟而死的吗?他,他是我们三人中某个的父亲吗?我认不出来,尸体已经腐烂变样了。我是小时候见过父亲,二十多年没见,我已经想不起他什么长相了。”
陆锦屏点点头说:“没错,当时我抽出匕首在他心口上刺了一刀,因为人虽然死了,人的血大部分已经**,心血相对要好一些。而我又没有更多的时间取尸体上其他的检材,我只能希望他的心血还相对干净,可供我使用道法确认他的身份。果然,苍天不负,我从刺入他心脏的匕首血样中确定了他的身份,就是失踪的三人中的一个!”
王世多紧张的望着陆锦屏说:“这么说,那死去的老人应该是我的父亲!因为,我父亲是他们中的老大,年龄最长,而他那个老者满头白发,肯定是我父亲,可是四叔不是说,我父亲是洞外面被狼咬死的吗?怎么会死在洞里面呢?”
陆锦屏到:“他说了谎话,你父亲并不是被野兽咬死的,而是死于邪祟,这种邪祟无影无形,没有什么声响和味道,让人神不知鬼不觉中了道。中了这种邪祟的人,会有一个非常显著的特征,那就是死者的皮肤嘴唇和内脏器官,会出现一种樱花一样的粉红色。这种颜色即便是人在人死了之后几个月还能够保持,特别是山洞温度很低,现在又是冬天,尸体腐**较慢,使得这种特征得以保留很久。特别是在尸体低下的部位,因为血液在人死之后重力作用下会沉积在尸体的低,幸亏发现的及时,不然我们只怕全部都要死在里面。”
陆锦屏所说的邪祟其实是一氧化碳,那老者死于一氧化碳中毒,陆锦屏当然不能说一氧化碳这么现代化的词汇,所以找了一个古人听得懂的词汇“邪祟”来说明,这样他们容易接受。
云子一听,打了个哆嗦,面露惊恐之色,说:“原来如此,难怪哥哥你如此着急带着我们狂奔跑了出来,原来里面居然有邪祟!而这老贼肯定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故意装的肚子痛骗我们继续往里走,让我们碰到邪祟全部死在洞里,他却从另外的山洞去了别的地方取宝贝,他想让我们全部死在里面,他好独吞宝贝。刚才出来的时候他还哼着小曲,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没有半点焦急,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早已布下的圈套!幸亏爵爷你带我们跑出了那山洞,他肯定以为我们出不来的,因为在山洞跟迷宫似的。”(未完待续。。)
第147章 竹篮打水
陆锦屏说:“刚刚进入洞口我发现他的在说谎,很可能有阴谋之后,我就已经留心了,沿途我用自己的方式留下了痕迹。我们走在后面,你们并没有留意,而这些记号救了我们的命。”
王世多张口结舌了半天,突然想起什么,忙道:“咱们先不说这些了爵爷,能不能先把那宝贝给我们看看?究竟是什么样价值连城的宝贝?害得我父亲苦苦在渔村呆了二十年?爵爷,你就先打开让我们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吧?”
王世多和江筱舟也着急的,请求赶紧打开。
陆锦屏将那锦盒放在地上,瞧瞧并没有上锁,只有一个按扣,吧嗒一声把按扣打开,掀开盖子,众人一看凑上头来往里看,不由面面相觑,只见盒子里有一块焦黑的石头,样子很是难看。哪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的半点样子
而张友生也看见了,不由啊地叫了一声,惊恐万状道:“怎么会这样?不对啊,我们的宝贝跟玉石一样洁白温润啊,怎么会是这样?我的宝玉呢?”
“你们说的宝贝是一块玉吗?”
张友生焦急说:“是,这个玉的玉质非常好,只不过跟普通的玉不一样,晶莹剔透,摸在手里非常温暖,究竟是什么质地我也不清楚,我估计是玉,那死去的将军说,那是他们的镇国之宝,所以我们才二十年死守着,怎么会变成一块焦炭了呢?”
陆锦屏小心地从盒子里将那块石头取了出来放在手里,感觉有些柔软。左右看了看,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一刀切去,竟然跟切豆腐似的,被切掉了一小块。里面依旧是焦黑一块。他连着切了几刀。将那块焦黑的东西切成几大块,却没有看见半点玉石的样子。
张友生面如死灰,整个人都呆了,喃喃地说:“完了,我们,耗费了二十年。害死三个兄弟,还要害死你们,却是为这吗?没用的一块烂石头,怎么会是这样?不可能啊。”
陆锦屏拍了拍失去了光泽的锦盒,道:“这山洞里有邪祟,那就没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很可能就是山洞里的邪祟把这东西给毁坏了,成了一文不值的焦炭。”
陆锦屏原本的推测是山洞里既然有一氧化碳,那就可能有其他的气体,或者某一种气体正好跟这种类似玉又不像玉的古怪宝贝发生化学反应。使得这宝贝成了这一文不值的焦炭。
听到陆锦屏这话,张友生、王世多等人都觉得有道理,应该就是这样,不由得绝望得要发狂了。
陆锦屏瞧着张友生,冷笑说:“你企图谋杀本爵爷,还有他们几个,这个罪名已经足够你砍几次头了。你供不供杀死你兄弟的人事情都不影响你掉脑袋。不过,我相信你还是会愿意把事情真相告诉我们。因为这应该对你来说算得上一个布局精妙的杰作。可惜遇到了我。更何况,你为之付出了二十多年。杀了几条人命多夺得的宝贝,却变成了一块烂焦碳,你还有什么可依赖的呢?”
张友生面如死灰,片刻,点点头说:“是啊,白白等了二十年。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好,我说。——我以为爵爷破案的本事是人吹出来的,因为我听说以前爵爷是个废材,没什么本事,把好好的一个家都败了个精光了。所以这才提议来找爵爷破这个案,目的是想引他们进圈套,我没想到爵爷如此聪慧,居然能识破我的诡计。”
“二十年前,我们几个到海岛上来埋藏的宝贝,我是最后一个进山洞埋藏宝贝的。我进去到了王王世多的父亲死去的那个山洞的时候,我在那儿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才走的,可是我离开我就发现身体不对劲,感觉全身无力,头昏眼花,我估计是遇到邪祟了,我很害怕,强撑着起来往里走,走出老远,感觉到脑袋剧烈疼痛要炸开似的,但是我还是坚持。”
“一直到了我觉得可以埋藏的地方,把宝贝藏好之后,我休息了好久,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才往回走,这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确定那段路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邪祟?所以我经过那段路的时候,又停留了一会儿,只不过时间比先前要短些,然后赶紧往外走,我又一次发现,身体很快全身无力,头昏眼花,脑袋巨疼,我在才确定那个地方肯定有什么邪祟,所以,我想到了一,独吞这个宝贝的办法。”
“这二十年里我几次游说他们,希望他们能够提早取这个宝贝,我就想带他们去哪儿让他们中邪而死,可是,老大坚决反对,其他两个也不怎么赞成提早,说,如果要提早的话,又何必把宝贝藏起来?不能冒这个险,我没办法。因为我不知道去的路,而且我们四个相互看的都很紧,根本走不掉。”
“就这样一直过了二十年之后,我们来到海岛上。的确遇到了狼群和其他的野兽,可是,我们都成功的躲开了。终于来到了这个山洞,我们进入山洞,我带他们到了那有邪祟的地方休息,我借口上厕所拉肚子,就往回走,我走出了一段路,估计离开邪祟的地方,就在那等着。尽管只是呆了一小会,可跟二十年前一样,我还是感觉到了头昏眼花,全身无力,脑袋剧痛,而且程度比先前的要重得多。而这一次我留的时间比前一次要短一些,我就觉得那邪祟越来越厉害,这一次如果取不到这宝贝,只怕下次我就过不去这段路了。”
“我相信他们三个一定被邪祟害死,等他们死了,我再去取宝贝。过了一会儿,他们两个出来了,说老大死在里面了,说里面有邪祟,要往山洞外跑,我们就一起玩山洞外走,但是我带他们走的是另外一条山洞。这个山洞,我在埋藏宝贝的时候几乎所有的通道都摸索清楚了。我走另外一条山洞,那条山洞路程要远得多,因为我相信,邪祟在山洞里头更能发挥作用,可能离开山洞就不能起作用了,所以我想尽可能拖延在山洞里的时间。”
“果然,我们跑到半路上,老三倒下死了。但老二虽然跌跌撞撞却一直没有死,我只好带他,快到洞口的时候,我看他还没有死去的样子,我只有决定下手,因为我怕他恢复,我打不过他,他武功要比我厉害些。所以,我从后面用刀子划开了他的脖子。”
“等等!”王世多打断了他的话,“你不是说你们因为怕相互残杀,什么武器都没带吗?你哪来的刀子?”
“我磨了一个刀片藏在了鞋底,他们不知道。”
张友生说到这,云子好奇地问陆锦屏说:“哥,既然是中邪,为什么一个死在最里面,一直跑到半路才死呢,还有一个却一直到了洞口都没有死呢?”
陆锦屏问张友生说:“死在半路的老三,是不是身体不大好?”
张友生惊讶的点点头说:“就是,他一直生病,吃了很多药没吃好。”
“这就对了,老人和生病的人对邪祟的抵抗能力肯定比不上年轻人。”
陆锦屏所说是邪祟就是一氧化碳。一氧化碳的中毒量根据人的体质和年龄状况是有所不同的,一般来说,青壮年对一氧化碳中毒的耐受性要强得多,几乎是老人或病人身体虚弱者的一倍。所以他们的老大年纪最大,直接就死在山洞里面,老三身体稍稍强壮一些,也一直到了半路这才死去。
云子觉得陆锦屏说的有道理,点点头,对张友生说:“你接着说。
张友生接着说道:“我用这刀片偷袭,切开了他的脖子,他脖子的血像喷泉一样喷出来。我生怕他临死反扑,所以割开他的脖颈之后,立刻跑出了山洞,守在山洞外,等他逃出来之后偷袭,我等了很久他也没出来,我这才断定他已经死了。然后进去看,他果然死在我暗杀他的那个溶洞里。我就将尸体扔到了山洞外,我相信满山的野兽会帮我解决他的尸骨的。”
“当时我本来想马上返回去取宝贝,可是他们两个中邪祟死在山洞里,这让我感到非常害怕,那邪祟比以前更加强大,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过得了这一关,同时,我还有一个新的想法,那就是,如果得到宝贝,他们三个的后人肯定会天涯海角来找我,因为当时我们走之前给自己的家人都写了信说了实情,包括各自的住所情况。我不想天涯逃亡的日子,我还想衣锦还乡。”
“而且,我已经上了年纪。上了年纪之后,总想着落叶归根,想回老家,安安心心的在老家过我的富足的日子,光宗耀祖。要达到这个目的,我只有把他们的后人也弄死,只有他们死了,就不会有人再来找我的麻烦。”
“所以我就把去告诉了他们,当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