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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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问情-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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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之前他是担心自己喝了药酒,而有了那些动作,还说得过去。那么现在呢,他明知自己没事了,还这样,是不是趁机报复呀。
  可恶,可恨刚才就应该打断他的手,这样他就没法再挟制自己了。
  “你干吗呀。”
  终于,还是发现不是眼睛的问题,而是光线的问题。
  没开灯!
  想来,他是不让自己看清房中的状况了。
  凌天恒不作声,再次任由她发泄,待她住了手,才道:“该出去了。”
  “不,你先给我说清楚。”
  “说什么?”
  “就是刚才你发什么疯?”
  “我?”
  “对。”
  “嗯,出去再说。”
  “说了再出。”
  “住手——”
  凌天恒突然发现,她说着话,但双脚却在后退,往床头那边移去,而手指已按下了开关——
  他脸色一变,一侧身就移到她跟前,他没有再去捂住她的眼睛,也没有去关灯,只是以身体挡住了她欲往床上看去的视线,并把手抬起,摊开手掌伸到她的面前,很明显是不让她看房间的东西了。
  “别看——”
  他越是这样,素不知越会激起别人的好奇心。
  脑筋急转弯:“世界上什么东西最大?”
  答:“眼皮最大。”
  因为闭上了眼睛,便看不到世界!
  所以只是挡在眼前的手掌,并不能使眼睛完全看不到东西。
  “啊——”
  惊恐的呼声蓦地响起,如雨后的春笋争先恐后“刷刷刷”地冒出地面,密密麻麻一片直让人浑身起满颤栗。
  “什么东西呀,这么恶心。”
  无须他再用手去捂,她已经紧紧闭上眼睛,还抬手自己去捂住眼睛,可是迟疑了一下,却用手臂挡在眼前,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于面前,挥之不去,避之不开,唯有看不见为净!
  他挡在她的身前,而她却立在灯前,不知谁挡了谁的光,谁遮了谁的视线,再也看不清。
  柔和的灯光照不亮房间每一个角落,独独将床头照个清楚,可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上面的那幅画,那幅彩图,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赤锃相拥的男女,一笔一画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细腻,也不知用了多少心思去描绘,也不知是不是对着个模特来临摹。
  仅仅是一眼足矣,无须细看,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不会来泡吧,不会去胡混,但是并不等于没来过这种地方。
  执勤的时候,突击的时候,可是来扫荡过好几次。这儿会有什么,是干什么的,他可是并不糊涂。不过呢,就他以前见过的,这儿还算是简单好多了,至少实际性的宝贝没有展览出来。不过单是眼前的这些东西也不是什么好货,他并不希望污染到她纯洁的心灵。尽管他并不清楚她究竟知不知道这儿是干什么的,知不知道有些什么东西,而刚才还看到些什么。
  凌天恒尴尬地放下手,干咳了一下,转过头望向前面的一处黑暗,苦笑了一下,道:“早让你别乱看了。”
  “什么鬼地方呀,乱七八糟的。”
  她真是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乖乖听话行了,干吗好奇心那么重呀。哎,看来一会得去洗眼才行了。
  她把手伸往前,手指刚好碰到对方的上衣,然后抓起来狠狠地揉着,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她把手指往他的衣服上擦,像是要擦掉手指上的东西。而那只手,刚好就是刚才摸向台灯的那只。
  到了这个时候,凌天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干脆就说了出来:“你还记得刚进来时,那个服务生说了些什么?”
  燕若梦一愣,有些茫然的道:“他不是推荐招牌……酒吗?”原本她想说“招牌菜”,可一想到这是酒吧,那推荐的应该是酒呀。可是,会是什么酒呢,她没听清,或者说根本就没去听。这么吵的地方,特别是那边那个吵死人的鬼嚎,扰得她双耳发疼,早在那服务生引他们去卡座时,她已掩了耳。耳里就除了那嗡鸣声作响,根本就没有哪个清晰的语声,更别说那服务生温声细语地介绍了。不过她倒是看见那人在凌天恒耳边说了些什么。
  “那家伙对你说了什么?”
  凌天恒瞥了她一眼,瞬即瞧向别处,犹豫了一下才道:“他说这儿有特别的套间。”那“特别”二字,他咬音有些儿重了。
  “哦,就……这儿吗?”
  果真是有些特别。
  有特别的画,特别的床,还有特别的什么,她没看清楚。不过这样的东西在别的旅馆的房间里倒是没有。
  只是不知干吗要在床的四个角套上镣铐?莫非是用来铐人的。她忽地想到,在电视剧中看到的那些在牢里受刑的人,好像也是双手双脚给绑住的,不过并没有躺着这么舒服的呀,那可是给吊到半空的。嗯,现代的东西,还真与古代不同。也不知还会不会有别的东西呢。她好想睁开眼瞧一瞧,可是又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好奇心会害死猫的。”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凌天恒出声提醒了。
  “我不是猫。”像是辩解,又像是反驳,可总有些中气不足。不过,人倒是老实了,虽然还是好奇,但总算没去一瞧究竟。不过,过些日子之后,她倒有些后悔了,有什么可怕的呢,不就是些破铜烂铁、露了点的画,哪有她平时对付的家伙那么恐怖呀,真应该好好的研究一番,看看那传说中的东西。只可惜她再也没有机会来了,或者说没人再陪她来了。直到很久之后,她再次涉足这种场所,不过却是物是人非。
  黯淡的光打在她的脸上似涂了一层水彩画的颜料,暗暗的、淡淡的,却又像是大病初愈般的灰白,渐渐的,光晕散开,竟是淡淡的红晕,如同暗夜中碧叶里的粉荷。
  “嗯,你……呃,那些人该走了,我们还是出去吧。”
  终于凌天恒还是打破了沉默,提出离开。
  “嗯,好。”
  手放了下来,可是双眼依然不敢张开,仿佛一睁眼就会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龌龊。
  眼前暗了下去,没有了那朦胧的亮光,想来是又关上了灯。
  “走吧。”
  手腕一紧,似被人握着,不轻不重的力度加上淡淡的话音,令她不由自由顺着对方的拉力而行。
  她张开了双眼,入目是一片漆黑,居然前后左右都是黑黑的,连半丁点儿光都没有,感觉就像是一个密封着的箱子,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还真是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的好地方!
  浓浓的墨黑并没有令她觉得害怕,反而有些心安,或许是来自身边的那个人。她转头看去,依稀只能看到浓墨中有一团东西在移动着。
  估计是走到了门边,两人停了下来。
  眼看着就要出去了,她忽地急道:“等等。”
  “怎么了?”
  “我……嗯,想洗手。”
  洗手间的灯并没有关上,依然亮着,她也不用他带领,径自就走进去,拧开了水龙头。
  香皂在水下冲刷着,她的手也在水里搓洗着,仿佛上面有什么粘力极强的东西,需要狠狠地、用力地擦。
  至于吗?
  凌天恒有些无语,他也猜到她在干什么。不就是碰了一下台灯,需要这么使劲地洗吗?
  “别洗了,再洗,会掉皮的。”
  看着那搓得通红的手指,他真有些担心,万一她觉得洗不干净,会不会干脆拿刀子来削开那层皮的。
  他一开声,燕若梦才记起他的存在,而且还想到他也应该有碰到过这房间里的东西。
  “你——过来洗。”
  也不待对方反应,她直接就抓起他的手,扯到了水龙头下,用流动的水、清洁的香皂给他洗手了。
  “别……别,我自己来。”
  这哪是洗手呀,简直是搓!如果下面有块搓衣板的话,他敢保证她绝对会将他的手往上面按!
  香皂的味道很香,却又不浓郁,用过之后,那还残留了淡淡的气味在手上,久久不会散去,甚至乎远远的都能闻到。果然是正品,不是假货。这个牌子的香皂,她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若真详算起来,很有可能比她还要老。。据说曾有过调查,当问你可知道有什么香皂的时候,居然有百分之九十的人说出这个牌子,至于剩下的,要么是从来不用香皂,要么是从偏僻的村落来的,要么就是从不看电视广告,还有就是傻的、聋的、瞎的。仿佛在众人的认知中,那才是品牌,那才是香皂。
  她也经常用,也就拿来洗手,感觉比洗手液好用,而且味道香而不刺鼻,更何况那电视广告上不正是拿它来洗手的吗,一家人玩一堆泡沫,然后就可以随手抓吃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真像那铺天盖地般的广告所说的那样,真能消灭大部分细菌的。
  (ps:超支超支严重超支,感觉这一场景好像太长了,不过后面可能会缩减,只想拉到九九八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她用力地瞪着那正滴着水的手指,仿佛要从上面看到那跑出来的细菌一般。
  “很干净了。”凌天恒自干手器那烘干了手,见她如此,不禁觉得好笑。
  燕若梦仍是蹙着眉研究着她那给搓得红通通的小手,其实她也不是有什么洁癖,沾不得不干净的东西,只是一想到这是间什么样的房,这儿曾有过什么人住过、呆过,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也不知会不会有爱滋的,听说这种地方最容易传染的。
  “都是你!”她瞪着对面那人,恼他往这儿钻,否则她也不会搞到现在这样。
  “呃,咳咳。”凌天恒哪敢再接话,把头转向一边。
  “所以,一会你得自罚三杯。”
  凌天恒失声道:“什么?”
  燕若梦努了努嘴,有些不屑的道:“怎么?怕醉?也是的,你的酒量也实在是太——浅了。”
  想起每次见他在喝酒,杯未见底,他人已经趴了下去。她转过头,有些鄙夷地瞧着他。难怪刚才他拿来的是番茄汁,想必是怕在这儿醉了,让人笑话吧。
  其实凌天恒倒不是怕被罚酒,而是想不到她居然还记着要喝酒的。平时又不见她有这么好的记性,这会倒是还惦记着,想来这儿的酒精确是够浓的,刺激了她。算了,还是不与她计较。刚才的事他可是记忆犹新,他可不想历史重演一次。
  因此,他故意黑下脸来,不悦的道:“你不说我倒忘了,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说好了,乖乖坐着,不准与别人说话的,更不准喝别人的东西。你倒好,我一转过身,你就全都忘了,离开座位不算,还敢喝别人给的酒。要不是我……”他想说要不是他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她却又没事一般,谈不上什么他救了她。
  “要不是你什么?”燕若梦扬了扬下颔,“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要喝什么,那几个家伙还不乖乖奉上;要不是你,我会给你提着,被人追得连还手也不行:要不是你,我现在会在这儿吗?”
  她一口气历数凌天恒的“罪状”,倒还真的将他堵得哑口无言。
  好不容易凌天恒才喘过气来,不得不低声道:“好吧,就当是我的……错,不过,现在……呃,夜已深,还是回去吧。你想喝酒,改天再来。”约法三章都没效了,那就唯有撤。
  “我——不——我今天非要喝。”
  有人说,千万别和女人较劲,虽说她们的力度不大,但是那脾气可不会小。一旦认真起来,十匹马也拉不动。
  “干吗非要今天喝?”
  “我高兴。”
  嘴里虽说着高兴,可是那语气倒像是有什么不开心般。
  凌天恒当然也听得出来,他瞧着她那微微泛红的脸颊隐约透出了苍白,心知她定是有什么心事。想了想,终还是妥协了。
  “好吧,既然你高兴,那就去喝吧。不过,这儿恐怕喝不得了。刚才那么一闹,虽说散了,但难保没人认不出我们。若是再有一伙人来起哄,你想喝也喝不尽兴。”
  借酒消愁只会越发烦愁,他想着不如先出去,借着夜凉微风开解她一番。
  可是燕若梦倒是无所谓,她嘿嘿一笑:“这还不简单。”
  她用手指在水龙头下接了一滴水,跟着快速在上面那块镜上画去。曲折横勾一气呵成,最后一圈把手收回,迅速在身前做了个结印。敢情她是以镜为纸,将水当朱砂,画符作法。
  “开——”
  双手蓦地一分,指间竟散发出淡蓝色的条纹,一缕缕于虚空中微微荡着,往镜那边而去。与此同时,镜中刚用水画上的那道痕迹竟然像是着了色般,从起笔到末笔皆是透着蓝色的光痕,又像是将一块透明的雕品镶在了镜上,而背后的光则像通过层层关卡沁了出来。
  两道蓝芒于虚空中交汇,竟串在了一起,连成了一条蓝色的光束。自镜中而出打在她的身上,并射往她的身后。
  “现——”
  掷地有声的斥喝下,那光束蓦地一变,往四面分开。骤眼一瞧,还真像是一道墨蓝色的道路。下面是如清清溪水般流动的水纹波,左右则是如飘浮闪动着的星芒,上面则是无尽的虚空。
  时空隧道吗?
  那倒不是。
  这不过是通往一处的传送带罢了。
  “还愣着干吗,还不过来。”
  她瞧向他轻声唤着,可是听在凌天恒的耳里,却感觉像是隔了什么似的扭曲断续,听上去阴阴沉沉的,像是从遥远的地狱里飘出来的。不过,他倒没有犹豫,两步就走了进去。当他穿过那层“星星点点”时,感觉到身上还真像是有什么东西往里穿透过去,低头瞧着底下那如水流般的波纹,再也看不见那磨砂防滑的地砖,只觉得踩着的却还是实体,可是又仿佛凌空踏在水面之上,颇有水上飘之感。
  他扬了扬嘴角,道:“这回倒不怕水啦?”
  燕若梦反唇相讥:“我什么时候怕过水了?”
  “哦?那么上回在游泳池里是谁搂着我,惊得快哭的?”
  他不说犹可,一说燕若梦倒记起来了。
  那一次,他诓她出游,结果真的是“出游”,正是——游,在水里游。明知她不会水,他竟然还趁她不备打她下水,害她喝了水不止,还差点就这么大了。而救她上来之后呢,还戏弄了她大半天。想来这个仇,她还没报呢。
  一想到这些,她就恨得在咬牙切齿了,“哼”地一甩头,狠狠地横了他一眼,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现在刚刚好!
  她也扬了扬嘴角,似笑非笑的道:“忘记告诉你了,这个阵法我向来是独自使用,现在多带个人,也不知会不会出故障。”她说的也不假,自洛绛雪把这阵法传授给她后,她就再也不用驱车十里跑到小街小楼穿越某地了。只不过她还真的是独个儿在上面走过,还没带过别人。要知道,多带一个人就得多出一分力,那么有个意外也是说不准的。
  她嘴边噙着笑:“就怕一会有人会真的哭哟。”
  扔他到大海里,浑身湿个透,脸上也不能幸免,那算不算得上是泪流满面?
  凌天恒仿佛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竟然装出很抱歉、很内疚的样子,谦声道:“那一次是我不对。”
  某人自心里“哼”了一下,暗暗说道:你道歉也没有用,就要扔你到水里,灌你一肚子水!
  可是凌天恒接下来的话,差点没让她给呛着。
  只听他继续道:“所以,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那种事发生。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说着他一步上前,把手压着她的臂环住了她的腰,柔声道:“我会紧紧地搂在你,不会让你跌进水里。就算真的一起掉下去,我也会沉到下面,把你托起来。”
  曾有篇文章中提到,男人要怎样才能把甜言蜜语发挥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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