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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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官人-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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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挽回的客观原因,心中又难言酸楚和不甘。
    芳素默默地走到床边坐下:“雨莲,你多大了?”
    “回老夫人。雨莲二十有五了。”
    “哎!都是个大丫头了。”芳素轻声叹气,“待到馨荷把孩子生下你便近二十七了。不能如此耗着,雨莲,我准备给你觅一处好人家嫁了。”
    “老夫人!”雨莲焦急地跪在地上,低头垂泪,抽泣道,“是雨莲做错了什么?老夫人要将雨莲嫁人?”
    “不是。你我都是女人,女人终归是要嫁人的。夫人我总不能让你伺候一辈子,以后的日子总要一个男人依靠才行。”
    “不要!雨莲就伺候夫人一辈子,求夫人别把雨莲嫁了。”
    见雨莲神情激动,芳素只有无奈叹气:“哎!你呀,是真想伺候我一辈子还是想等着权儿?”
    “夫人我……”
    “好了好了,去睡觉吧。带馨荷生下孩子,夫人我为你做主。”
    听到这话,雨莲紧张的心情才是一松,羞涩地捂住脸蛋:“夫人!”
    “怎么?不愿意?那我改个注意吧。”
    “别!我愿意。”
    话音刚落,雨莲就意识到自己动作有些不妥,羞意更浓。
    ……
    ……
    同一时间,李府西厢中——
    虽值隆冬,屋中依旧春意黯然。
    漆黑之中,男女喘息若隐若现。女子声音娇弱如夜莺啼叫,男子声音浑厚如睡狮低吟。交织在一起组成了能让任何男女为之脸红的夜曲。
    地上大褂、内~衣被胡乱丢在地上,一只光洁的脚丫子暴露在外,黑夜依旧难掩它乳白的肤色,就像婴儿的脸蛋那么粉嫩。而此时好似很紧张,脚趾头紧紧地蜷在一起,脚掌也绷得笔直,像是在竭力忍受着什么又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老爷……老爷!”
    被褥下传来女子娇柔似水的声音,急促而且难耐。
    就在声音之后,紧绷地脚丫子突然一抖,脚趾头也跟着放松地张开,就像在冰雪天冻僵的身子被温热的清水当头淋下。
    余韵微笑,脱力的小脚软软地垂在床边,又露出半截冒着热气的小腿。
    被褥中,一只大手忽然伸出,将小脚握在手心拉回了被子里。
    鸳鸯被挡住了此刻春景,但四周弥漫的浓浓的爱意让人不难联想到下面的景象。
    滚烫的汗水将两具身体紧紧黏在一起,肉一肉的摩擦正在不断制造新气氛。
    “呼!”李权舒畅的声音传来,感觉浑身骨头都松了,“小茹,时候不早,咱们还是赶紧睡吧。”
    “呼……呼……”同样的喘息,此时传来却更显柔美娇弱,一个红韵未消的小脸的从被褥下钻出,一脸的香汗下尽满足之色。
    夏茹早已疲倦,但她还不想结束,依旧软软地扭着身子,想一只滑腻腻的小蜗牛在李权蠕动。
    香汗淋漓的小白兔泛着奶香,混着汗味、脂粉味、女人味成为一道美味可口的菜肴。
    夏茹仰着头,将佳肴主动送到李权嘴边,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老爷,快尝尝好吃吗?”
    “咕噜……”
    “小茹,你别闹了,在这样老爷我又要忍不住了。”
    夏茹意犹未尽地含住自己的手指,情迷之中,清凉的唾液顺着指尖缓落,滴在枕头上留下浅浅的湿痕。只可惜李权没有看到这让人喷火的细节。
    “嘻嘻……小茹又没让老爷忍。今夜呀,小茹就要吸干老爷。”
    “小茹,你今儿是怎么了?你看你身子都跟烂泥巴似的,还一个劲儿逗老爷。老爷不是不想,是不想伤到你。”
    说话间,李权也从被子下钻出,将夏茹轻轻揽在怀里。
    缩在男人怀里,夏茹甜蜜地笑着,慵懒的言语中透着点儿小小的俏皮劲:“老爷,咱们再来一次好不好?小茹保证,就最后一次。”
    “还一次?”李权诧异地道,“小茹你先告诉我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想?”
    夏茹话语弱了几分:“能不想吗?姐姐都为老爷怀了孩子,而小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都怪老爷,一点不用功!”
    “这咋还怪在我头上了。”
    “怎么不怪?以前我跟姐姐都没跟老爷怀上,证明我跟姐姐是一样的。现在姐姐怀上了而小茹没有。小茹寻思了半天才发现,老爷就在碧溪村草草地要了小茹一次,之后一直都没碰过小茹,这如何能怀上?老爷你就是偏心!”
    “哈哈。”看着夏茹气恼的可爱样子,李权忍不住笑了。
    “老爷你还笑。姐姐为老爷生了孩子,以后我更比不上了。”
    “小茹你怎么还跟馨荷较劲?”
    “又不是人家想,都是老爷不用功,不肯话心思在小茹身上。想要小茹不跟姐姐较劲,那就给小茹一个宝宝。老爷你快点儿嘛,小茹还有点儿力气,还能承受一次的。”
    说话间,一双小手像调皮的小姑娘又去打扰李权的小兄弟休息了。
    ……
    ……
    第二天,阳光明媚,昨天的小雪没在碧溪村留下痕迹。阳光透过窗,落在刘嘎略显破烂的家中,寒风卷着清晨几滴露水浇醒了冻得飒飒发抖的刘嘎。
    刘嘎懒散地睁眼,正准备再睡一下,忽又想到什么猛地从床上坐起,盖在身上单薄的床单滑在地上,冷风灌进衣服里冻得他打了个摆子。
    奇怪的是,刘嘎身边明明有床厚重的棉絮,规规整整地叠在一起。
    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抱起枕边的被子,下面一件被叠成小方块的衣裳安静地躺着。
    刘嘎笑了,看到这衣裳,感觉身上的寒意不翼而飞。
    麻利的穿上新衣裳,悄悄地从隔壁老娘房中偷出梳子梳起头发,盘上发髻,戴上方巾,还用沾满露水的杂草刷了刷牙。
    完成这一切,刘嘎大踏步出门而去。
    换上新衣裳感觉天都更蓝了。没走几步就有一个例行巡查任务的牌头过来打招呼:
    “头儿!今天你来晚了!”
    虽是上下级关系,但兄弟之间没有那些架子,见面都是相互间打打闹闹。对方如往常一样,上前准备拍了一拍刘嘎肩膀。
    刘嘎如临大敌,赶紧躲开,连声道:“别碰我!你你你……你站在那儿别过来!”
    牌头一头雾水:“头儿你咋的了?”
    “没……没啥。今儿我有事,就不值岗了。”
    “哦哦。”
    刘嘎往前走了几步,忽有止住脚,回头问道:“嘿!你就没发现我今天有点不同吗?”
    “不同?”牌头稍稍沉思,“是有点儿不同,感觉头儿今天神神叨叨的。”
    “你丫才神神叨叨的!”说着刘嘎夸张地挺了挺胸,“衣服,衣服!没看到今天的衣服?”
    “嘶~~你别说,这衣裳细细一看倒真不错,哪儿买的?”
    牌头被刘嘎的以上吸引,探着脖子往刘嘎身边靠了靠,伸手想摸。刘嘎啪地一巴掌打在对方手上:
    “毛手毛脚想干啥?摸脏了咋办?”
    “切,有啥了不起的?脏了咱帮你洗就是!”
    “美得你了!你还没资格洗这身衣裳。多少钱说出来吓死你!哎哎,老子又不是想说这些,你好生看看,我今天的打扮怎样?有没有气派些?”
    牌头细看片刻,摸着下巴严肃道:“气派倒没有。不过头儿今天倒是精神了许多,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好事儿搞得容光焕发的。”
    刘嘎没有理会,摸了摸怀中一直没能送出去的发簪,心道这些陈老汉总不会狗眼看人低了吧?
    正想着,迎面突然出现一群人。不由分说地将刘嘎架在谷草堆上,上来便是一拳打在刘嘎脸上。
    “嘭!”
    这一拳力气其大,直接就让刘嘎吐口一口血。
    +

第214章 :刘嘎被抓

    就在这个阳光明媚却寒冷异常的清晨,早早起床的还有村西口的陈佩。{}
    听到爹娘出门农作的声音,陈佩立马翻身起床,高高兴兴地打扮起来,嘴里哼着小曲。没多久便鬼鬼祟祟地出门了。
    陈佩发誓这是她有生以来干过的做疯狂的事,竟然背着父母悄悄溜出家门,原因竟是为了一个男人。
    一想到这儿,陈佩便忍不住俏脸儿通红。
    她喜欢刘嘎吗?陈佩她自己都不知道。但她知道刘嘎喜欢自己,而且人家连续两次冒着生命危险救下自己。单凭这一点,陈佩就觉得自己应该付出些什么。
    所以选择悄悄溜出家门。
    陈佩以前的活动范围仅限于村西口。村子的其他地方对于陈佩来说还是陌生的,一路边走边问往刘嘎的住处走去。
    路经一块还未化开平整得想镜子一样的冰面时,陈佩忍不住探出头在上面照了照,看着自己精心打扮后的模样,嗤嗤一笑。
    “要是刘噶哥看到我去找他,会不会嘴都要笑歪?嘻嘻……”
    嗤嗤一笑后又赶紧摇摇头。
    “哎呀,我在想些什么?”
    陈佩跳着欢快地步子,就像碧溪村清晨的精灵让沉寂的村街多了分生气。
    陈佩一路想了无数种见面方式,却怎么也没想到当自己见到刘嘎哥时,刘嘎哥正被一群恶棍按在的草堆中暴打不止。
    鲜血染红了一片谷草。陈佩只能看到刘嘎的半张脸,但就算这半张脸也已被鲜血染红,眼中再无半点儿神光。
    “啊!”陈佩吓得尖叫起来,可能是刘嘎前几次不要命地救过自己,让陈佩更有勇气,竟奋不顾身地朝那群恶棍冲了过去。
    但陈佩没走两步就被一人拉住,此人正是方才跟刘嘎说话的牌头。
    “别过去!你这是去送死吗?”
    “你放开我!刘嘎哥要被他们打死了!”
    “你过去能怎样?他们是胡鹏的人!我已经让别人通知其他兄弟们了,他们很快就会过来。”
    说话间,陈佩的尖叫惊动了前方一群人。
    众人齐齐转身,人群中央全身缠着绷带像个木乃伊的人目光阴沉,的就凭这个眼神,陈佩也能一眼认出他就是胡鹏。
    陈佩现在全明白了。看着胡鹏那怨毒的眼神,想着前日家中的一幕,陈佩感觉很恐惧。在胡鹏眼中,像没有任何防备。
    陈佩本能地后退,她可以看到胡鹏眼中怨毒的眼神中带有一丝玩味的惊喜。
    胡鹏还不能说话,但他只是简单地一挥手,身边随行之人就有两人出列朝陈佩快速走来。
    “快跑!”身边牌头大声提醒。
    但陈佩一旦开始觉得害怕,脚下就跟灌了铅一样重,怎么也没法挪动半步。
    “啊!你们要干嘛?放开我!”
    惊慌失措的陈佩没做出任何反抗就被几人抓住。惊恐地叫喊只能让行凶之人更加得意,旁边的牌头本想做些什么,但在对方一个眼神的警告之后,牌头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只有默默地抱怨兄弟们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到。
    但羊已入了虎口。
    陈佩的被的几人拖到胡鹏面前。
    胡鹏阴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色,回头挑衅似的看了看半死不活的刘嘎,让人把陈佩拖到刘嘎的眼前。他要让刘嘎亲眼看到陈佩被自己玩弄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他内心的愤怒。
    胡鹏伸出被纱布缠成粽子的手,肆无忌惮地搓揉陈佩正在发育的娇小胸脯。
    陈佩涨红了脸,拼命的尖叫,却又遭来身边之人厚重的巴掌。
    “刘嘎哥救我!”陈佩声音变得嘶哑,嗓子都要震破了一样,但她还是无能为力,只有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刘嘎身上,期望奇迹再一次出现!
    而奇迹真的出现了!
    刘嘎一被打得失去知觉,浑噩中仿佛听到了佩佩的呼喊。
    陈佩的声音在刘嘎心中仿佛是黑夜中燃起的一团火,瞬间赶走了黑暗,视线中全是那浑身缠着绷带并且欺辱佩佩的家伙!
    “去死吧!”
    刘嘎像饿虎一样咆哮起来,喊出了他此时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没有人意识到被打成那样的刘嘎还能暴起伤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陈佩身上,以至于刘嘎一声怒吼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胡鹏回头,身后的一幕让他阴冷的眼神瞬间变得恐惧,因为他看到了那个令自己肝胆俱裂的恶魔。面前的表情胡鹏再熟悉不过,正是发出这个表情的人让自己变成了如今模样,连摸女人都感觉不到肉感!他很恨这个眼神,但更怕这个眼神。当他再次看到这个眼神的时候,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胡鹏从未感觉过死亡的气息离自己这么近,仿佛触手可及,对方还没碰到自己却感觉自己的心仿佛都变凉了。
    刘嘎身上沾满了谷草,谷草上沾满了刘嘎的血。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像一张血网朝胡鹏罩来。
    “嘭!”
    胡鹏被刘嘎按倒在地。
    本就重伤未愈,现又和地面猛烈接触,剧烈的疼痛让胡鹏张了嘴只抽冷气。
    但他一旦把嘴张开,就再没能力合上了。魔鬼的爪子卡在了他的脖子上,窒息之感不断夺走他的力气。
    恍惚间,胡鹏像是真看到了魔鬼正狰狞着要吃了自己,仿佛灵魂都要被魔鬼抓走了似的。
    胡鹏感觉越来越虚弱,身上的伤让他不可能做出任何反抗。
    此时,众人总算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将刘嘎从胡鹏身上拖走。
    可刘嘎就像长在胡鹏身上一样,任凭众人如何拖拽,如何捶打就是不肯放开!
    刘嘎眼角都开始渗血,他咧着嘴,鲜血染红了牙齿,正从口中缓缓溢出,滚烫,充满腥气,恰巧落在胡鹏张开的嘴里。
    腥臭的血液让胡鹏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直到这一刻他才有些后悔了。
    风中带着露水,如星光般洒在刘嘎脸上,冰凉的触感让刘嘎稍稍回神,他抬起头,看着惊魂未定的陈佩,咧嘴一笑,终于松手了。
    沾满鲜血的手伸进了衣服里,摸出一张雪白的手绢,被叠得方方正正,上面还有一支小小的梅花。
    “还给你。”
    刘嘎将手绢送到陈佩面前,陈佩本能地接过手。她一眼就认出这时自己当初为感谢刘嘎替自己搬东西给他擦汗的手绢,很普通,也没什么特殊的意义,却没想到他还保留着。
    陈佩此时也没多余的心思思考。又听刘嘎艰难地说了两个字。
    “快跑!”
    陈佩眼眶泛起了感动的泪花,小手捧着手绢一步步往后退。
    地上胡鹏没有动静,没人有闲工夫理会陈佩。所有人都疯狂地殴打着刘嘎,而刘嘎像是麻木了一般,一直保持半蹲的动作,除了流血没有任何反应。
    街道一头,突然涌出嘈杂的人群,喊声此起彼伏。
    远远望着的牌头大喜过望:“我们的人来了!”
    但对方也不是傻子,他们不过几人,自然不会跟汹涌而来的人潮硬拼,相互交换一个眼神,将刘嘎架起,同时抱上不知死活的胡鹏奔逃而去!
    “追!快追!一定要把刘嘎抢回来。”
    牌头甲头们组成的队伍中不断地喊着,人群丝毫不停地往前面追去。
    陈佩望着人流远去的方向,感觉像是要失去什么。又看到手中被捂得温热还还粘着几点血渍的手绢,轻轻打开。
    一只小巧精致,美轮美奂,璀璨夺目的发簪出现在眼中。
    这是陈佩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簪子,上面拼凑粘黏的凤菱判卷着,像盛开的菊花,每一朵花瓣都经过精雕细琢。上面翠绿的宝石温和内敛,在四周金边的承托下,就像是有着一颗纯洁内心的高贵小姐。
    陈佩的心砰砰直跳,她不认识这簪子叫什么,但她知道这个簪子价值不菲,想必刘嘎哥是费了好大功夫才买到的,说不定,这是他一辈子的辛苦钱。
    一颗芳心快速地跳动着,陈佩似乎有点儿感觉了,感觉自己不能没有刘嘎哥。她将簪子攥在手里,也不管自己娇弱的身子能不能跟上的一群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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