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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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 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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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微星便是皇上,皇上身边的天机星亮了,便说明与皇上有关,所以那星星就是方丈口中的新生命,会生在皇宫,对皇上有诸般好处。
  也不知是不是说的多了,还是真的天降喜事,晚上皇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将京城收服,又成了这片土地唯一的霸主。
  隔天宫内果然传来好消息,皇后有孕,已然六个多月,再过四月便会生下小生命。


第219章 秋后算账
  皇后怀孕,还瞒了六个多月,有人忧,有人愁,有人恨得咬牙切齿。
  虽然皇后说了,并不知道自己怀孕,只道是上一胎生下死胎后情绪低落,心灰意冷,便死命的吃,死命的吃,在肚子还没恢复如初便又撑大,只以为自己胖了。
  因为刚生下死胎,再加上身体虚弱,好几个月不来葵水,问过太医,太医说是正常的,细细调养便是,谁能想到竟是怀孕。
  最近也是看肚子越来越大,有些不正常才请太医过来看看,根本没往怀孕那方面想,原先太医便叮嘱过她,说是三年之内很难再孕,连太医自己都没想到,出了这么个奇迹。
  有人问,为什么前段时间皇后摔倒,太医没验出来?
  皇后便找借口,道她那时刚生下死胎没多久,身体虚弱,查不出来。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不过她非要这么说,既是皇后,又怀了孕,争不过。
  人家只一句,难道你不欢迎新生命?便将其堵死,当然不能说不欢迎,这可是皇上的子嗣。
  皇上也像中了邪风似的,竟偏袒着皇后。
  他原来最讨厌的便是皇后,上回怀孕,直接从她手里拿走了凤印,后宫一应事物交给周贵妃管。
  大权都被拿走了,相当于打皇后的脸,连皇上都如此待她,更何况其她人,后宫更是女人多,怨气也多的地方,能踩几脚便踩几脚,如今还想像以前似的踩上两脚,直接被皇上以以下犯上的罪名降了一级。
  贵嫔成为嫔,妃成为贵嫔,一个都没例外,柳贵妃都险些中招,好在她看情况不对,及时改口,否则今个也会被当成鸡宰了儆猴。
  许是真的除了朝廷两大权臣,如今他一家独大,说的话最有份量,也是真的开始用心培养子嗣,在这方面着重加强关注,叫跟顾晏生同龄的,年长的,每日五更过来旁听朝廷论事,坐不住的罚,罚到坐的住为止。
  并非谁都对朝廷枯燥乏味的论事感兴趣,看一群老头子吵架,无异于夫子念经,也就顾晏生异于常人,竟听的津津有味,偶尔插上一嘴。
  他刚开始时不太懂,也不了解,便耐心的听着,后来渐渐上手,提出意见和建议,刚开始众臣不屑,后来发现太子并非草包,是有真材实料的,提出来的都是关键,于是对他也尊重了些,不再像以前似的,不理不问,遇到顾晏生执法,故意不配合,拖顾晏生的时间。
  如今是真的将他当成大人,有些言听必从,以他为尊。
  这些待遇都是新入朝旁听的皇子们没有的,一时间妒忌,羡慕,怨念的目光纷纷盯着顾晏生。
  顾晏生还跟以前似的,全当没看见。
  他这人最有耐心,要是屏蔽谁,可以一连屏蔽许多天,何钰深有体会,他又跟顾晏生冷战了。
  姐姐怀孕,这么大的事没有告诉他,他自然生气,而且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如果皇后生了,生下来是个女孩倒也罢了,如果是男孩,俩人的亲密关系必然闹僵。
  男孩便相当于有继承权利,还是嫡出,身份尊贵,即便是与太子也是能一较高低的。
  顾晏生是太子,与外甥便是竞争对手,何钰站谁?
  肯定是姐姐了,这个无须质疑,可他和顾晏生又是好朋友,还答应了顾晏生,将来他为皇,他当白纸扇,一个男孩便能毁了这一切,是他俩之间的沟壑。
  所以说顾晏生这个气生的理所当然,何钰自知理亏,都不好找他。
  他生气,何钰也生气,倒不是跟顾晏生,是跟元宝,冷落了元宝小半个月,元宝终于过来负荆请罪。
  原来还抱着希望,少爷没有得到名单,不知道他的身份,可少爷这段时间对他几乎无视,在书苑时如此,寝室时也是如此,他要过来打扫房间,少爷不让,衣裳也不叫他洗,还将他挪去了另一边住,位置从相邻,变成了八百里远。
  如此元宝便懂了,少爷什么都知道,他思前想去,决定主动坦白,少爷最吃这套,他假装没这回事,少爷就能一直假装没看见他。
  起初跪在楼下,从早跪到晚,何钰不理,回来后直接去睡,第二天起来一看,元宝还在外跪着,他从楼上瞧得清清楚楚,手一挥,竟将顾晏生的花盆砸了下去,正好落在元宝不远处。
  何钰洗漱完,瞧还有些时间,便坐在屋里看书,没有顾晏生的耐心,看了一会儿便觉得烦,一目十行,掀页掀的特别快,也不知什么时候,门外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
  “是太子的花吗?从楼上掉了下来,我给装好了,还要吗?”
  顾晏生已经去上早朝了,否则非跟何钰急不可,他最爱花花草草,即便何钰爆了个猛料,花是那啥玩意儿,他依旧喜欢,别扭了一阵子,过段时间又养了起来。
  “进来吧,门没关。”
  门这才打开,元宝捧着花盆,小心翼翼进来。
  那花盆从三楼砸下来,早就摔成了稀巴烂,里面的土稍稍变形,被元宝换了个差不多的花盆,捏把捏把又塞了回去,外表看起来无甚差别,不过新土和翻土还是能看得出来,经常浇水的土表面是平的,细腻,黏成一块,这个松松散散,一看就是刚弄的。
  “少爷,我给太子送花。”元宝先不提他俩之间的事,以太子为借口,穿梭在屋内,拖拖拉拉花了一柱香的时间才将花摆弄好,弄好也不走,直接又在屋里跪了下来。
  “少爷我知道错了。”
  何钰手里的书拿得稳稳的,眼都不抬一下,“错哪了?”
  元宝跪了一夜,膝盖都跪肿了,方才进来时腿一瘸一拐,明显有伤,意思意思便行,真过份了说不定元宝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将功补过去找何晓,刺杀皇上之类的,到时弄不好连累整个何家。
  最主要还是一起长大的玩伴,算是兄弟,没有隔夜仇。
  “我不该隐瞒少爷,不该将少爷的事告诉老爷。”元宝诚心悔过。
  不过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他一出生就在何家,娘犯了错,与刺杀对象产生情谊,还生下了他,后来任务失败,回到何家当何钰的奶娘,再后来因为身受重伤,不治而亡,留下他一个人。
  丞相本想将他送去岛上训练成死士,那里实在太苦,他受不了,便趁每个月一次的运粮机会,偷偷潜伏在水下,挂了绳子远远吊着。
  那船上高手太多,他在船上只有死路一条,所幸船是大船,上头雕了许多雕像,民间传言,水底下有水鬼,会雕鬼差镇煞,以恶制恶。
  他将绳子挂在其中一个鬼差像上,另一头绑在自己身上,船是大肚子形,从上面很难看到底下,除非故意低头,不过低头他便潜伏在水里,就这么一路被船带着,花了一日才上了岸。
  上了岸也不敢走,管事们每天都会说逃跑的下场,死无全尸,以丞相的权利,除非他一口气跑出京城,不,即便跑出京城也没用,所以他没有跑,反而主动回了丞相府,向丞相请罪。
  丞相问他如何逃出来的,他一五一十说出来,丞相便念他机智,将他留在何府,也没说叫他做什么事,只将他留在了何府。
  府上不养闲人,丞相叫他留在府上,肯定是有用的,但是有什么用又不说,这就要看他自己猜了。
  丞相想考考他,有没有资格留下来。
  元宝在府上转悠了几天,遇到了何钰,那年何钰还很小,粉琢玉雕似的,绷着一张脸,被人牵着手,因为个子矮,跟人说话努力垫着脚尖。
  一定很不舒服吧。
  身边没有一个同龄人,最小的都有十五六岁,别人说的话题他插不上嘴,就那么笔直笔直的站着,虽一身荣华富贵,瞧着却形单影只,他编一只蛐蛐儿,何钰都能看半天,然后问他这是什么?
  他竟然没见过蛐蛐儿?
  何钰不仅没见过蛐蛐儿,他还没掏过鸟蛋,没摘过果子,好多好多东西他都不知道,他年龄太小了,每天要学琴棋书画,脑子里已经装不下其它,主母也不允许他干净着出去,脏着回来,若是衣裳脏了,便会追问小厮,少爷又做了什么?
  去水边玩不行,太危险了,爬树也不行,太高了,玩泥巴影响形象,何钰的童年都是在规矩里过的。
  那时他太小,没有自己的主见,一言一行都被规定着,不许说不合规矩的话,换句话说不能说真话。
  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是残酷的,他知道,可他同样小,不能为何钰做什么。
  他最后选择向丞相请求,留在何钰身边,为这个男孩添一分乐趣。
  丞相答应了,只叫他跟在何钰身边,安心伺候少爷便是,别的什么都没说,也没像何钰想的似的,叫他汇报何钰的日常生活,并没有,丞相还是很尊重何钰的。
  既然没有任务,他便随心所欲,引导着何钰劳逸结合。
  很多东西表面看来是何钰发现的,实际上是他刻意引导的,做的太隐秘,何钰一直没发现而已。
  他带何钰去掏鸟窝,谎称鸟掉在地上,需要人把它送回窝里,自己怕,让何钰去。
  何钰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颤颤巍巍爬了上去,将鸟放回窝里。
  从树上看底下的人真小,是另一种景象,何钰一边心惊肉跳,一边抱着树说,感觉跟飞似的。
  他把何钰从一个一板一眼的男孩,变成了青春活力的男孩,学会了各种玩乐,且一发不可收拾。
  何钰是女孩子的事,其实元宝也是跟了何钰三年后才知道的。
  许是时机到了,丞相才告诉他。
  “其实老爷从头到尾只交代了我一件事,替少爷隐瞒女儿身的身份。”
  怕何钰误会,他进一步解释,“少爷是女儿身,我也是从少爷进宫才开始知道的,老爷是怕少爷大大咧咧惯了,当真与人一同洗澡,亦或者生病风寒,请太医暴露,我的责任就是在少爷头脑发热时将少爷拉回来,照顾少爷尽量不要生病,即便生病,也只请指定的太医。”
  丞相一向谨慎,事事做两手准备,何钰毕竟还小,不一定真的听话,因为背上有关乎家族存亡的纹身,便真的不下水,不与人同乐。
  实际上这个年龄段的人总会有头脑发热的时候,何钰也确实好几次险些暴露,每次都是元宝及时拦住,才没有真的泄露。
  他还在宫里安插了知情的太医,何钰生病了只能去找他看病开药。
  “既然父亲能让你知道,为何不能叫我知道?”这也挺奇怪的,叫元宝知道帮他掩护,和让他自己知道自己掩护,自然是后者更好一点,为何父亲不告诉他,反而告诉元宝?
  “我也不清楚,只偶尔间听主母念叨,说怕少爷知道了伤心欲绝,想等少爷承受能力强一些再告诉少爷,不过还没等到,少爷便自己知道了。”何钰问他问的太明显了,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怀疑他的性别,跑过来问他下面有没有二两肉。
  元宝支支吾吾,道没有,少爷非但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反而习以为常一般,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更坚定了元宝的想法。
  事后何钰刻意避开他,越做越明显,加上前面无缘无故突然消沉了好几日,又发神经似的替他讨好何晓,元宝知道瞒不住了,便将此事告诉了丞相,丞相说无妨,知道了更好。
  此事便也作罢,往后丞相再也没有吩咐过他做什么事,元宝也就安安心心服侍在何钰身边,原本以为会这样一辈子,谁料丞相突然倒了,何钰当上家主,拿到了名单,知晓了他的身份。
  这笔账也就秋后算账了。


第220章 晏生生日
  “还瞒了我什么?”这么多年,元宝一直隐藏着,装疯卖傻,说明心机极重,不可能就瞒了这点。
  元宝摇摇头,“没有了。”
  “是吗?”何钰冷笑一声,突然出招,以手为刀,朝元宝砍去,这一掌落下,元宝不死也会晕过去。
  何钰砍的方向是脖颈,大动脉,这里血管最多,听说亲多了都会暴毙,更何况他这样大力的击下去,然而他那一掌并没有得逞,元宝抬手挡住。
  这小子当真深藏不露,竟还学了武。
  一招不中,何钰当即下踢,元宝两条膝盖朝内弯去,恰好夹住他的腿。
  没想到,功夫还不错。
  何钰往后抽不出,干脆一掌打过去,那一掌依旧被元宝挡住,不过冲力太大,他那个姿势站不稳,朝后退了两步,何钰的腿也放了出来,衣摆一掀,又跟他过了几招。
  元宝这小子瞧着不中用,总爱掉链子,万万没想到功夫是真的不错,接了何钰几招,一直不分胜负。
  难怪每次遇到麻烦,譬如上回,在皇宫逃跑的时候,何钰不见了,元宝没有靠山,竟也稳稳的活了下来。
  还有以前,每次元宝都是最‘幸运’的幸运儿,不是侥幸被救,就是恰好没人管他,原来不是侥幸被救,是他有真本事,也不是恰好没人管他,是来的人被他杀了。
  心机当真深重,瞒了何钰这么久,何钰竟也一点没发现。
  听元宝的意思,他开窍比自己还早,何钰有一种智商受到侮辱的感觉。
  他居然从来没怀疑过元宝,在他眼皮子底下习武,伪装,一口气七八年,一次也没有怀疑过元宝,就跟他从来没怀疑过女儿身的身份一样。
  现实狠狠打脸。
  何钰怕耽搁听讲,住了手,他一收手,元宝又跪了下来,“元宝对少爷不敬,请少爷惩罚。”
  “哪不敬了?”
  “少爷打奴才是奴才的荣幸,奴才不该还手。”元宝一板一眼道。
  “既然知道还还手?”
  “没忍住。”
  何钰:“……”
  “你就继续在这跪着吧。”他自己大步离开。
  元宝也没反抗,又继续跪了下来,中午顾晏生回来才作罢。
  顾晏生有**洁癖,不喜欢别人随便进他的屋子,不喜欢屋里有别人的味道,即便是何钰的人也不行,他唯一能接受的也就是何钰罢了。
  元宝在屋里跪着,碍他的眼,本不想关注,奈何元宝存在感太强,总会忍不住看他,弄的书都看不下去。
  “何钰叫你跪的?”他最终还是放下书问道。
  “元宝以下犯上,少爷罚我是应该的。”不知道是不是暴露了,元宝索性不装了。
  原来那个欢脱的元宝本就不是他的本来性子,其实他也喜欢安静,不喜欢蠢笨之人。
  可老爷说了,人是会互补的,你强势,他就会软下来,你软了,他才会强下来,老爷想叫何钰强,他只能软下来。
  只有他事事寻求何钰的帮助,何钰才会自己想办法,老爷的教育很成功,何钰年龄越大越有主见,尤其是最近,宛如突然成长了一般,越发深不可测。
  原来元宝还能揣摩他的心思,如今是越发难猜了。
  “起来吧。”顾晏生轻描淡写似的命令。
  “少爷没发话,元宝不敢。”少爷让他跪,太子又让他起来,当真为难,虽然太子尊贵,可他的主子依旧还是何钰,所以他选择听何钰的,况且何钰与太子是好友,元宝这么说是想叫太子看少爷的面子上继续叫他跪着。
  他低估了顾晏生对于私人领域的重视,而且最近顾晏生正在跟何钰生气,不买他的面子,“我大还是何钰大?”
  他原来都叫何钰何兄,这么一改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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