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女孩说出龙的藏身地点,女孩誓死不从。后来,残忍的人类就把女孩给吊死在一棵树上。
夜晚,龙来到女孩的身边,为了救活心爱的女孩,龙把涎全部吐了出来。没有了涎龙是活不下去的。当复活的女孩看到已经死去的龙,她抱着龙的尸身伤心地哭泣,她的眼泪哭干了,从眼睛里流出血液。她的血液把那棵树都染红了。后来,绝望的女孩抱着龙一起沉入了湖泊。
有一天,一个过路的商人经过那棵树。他发现了血红色并且散发着异香的树,因为龙的涎液和女孩的血液都滴到了那棵树上。
于是,那个人把树砍下来,带回了家。那个人是一个农场主,他种有大片的葡萄。他的家里有一个长工,是一个能工巧匠,他擅长制作木器。征得农场主的同意之后,那个长工把木头做成了一个桶,余下的边边角角又被制成了七个杯子。有一年,葡萄大丰收,太多的葡萄没有地方装了。于是,农场主把闲置在角落里的木桶拿来装葡萄。谁知道,这一桶葡萄被遗忘了。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也不知道是农场主的第几代子孙,他发现了密封的木桶,就把桶打开了。
当木桶被打开以后,馥郁的芳香冲天而起,方圆几千里地以外都能闻到,而且香味飘在空中久久都没有散去。原来,那一桶葡萄已经融为了液体。农场主的子孙品尝了液体,他发现这种液体特别好喝,而且还有葡萄的味道。此后,他专门用木桶来储藏葡萄。渐渐的,经过加工和改良,他终于酿出了一种极品葡萄酒,他给这种酒起了一个名字,叫‘龙涎酒。’这个人就是我的先祖。一个来自东方的酿酒人。他的名字叫‘龙涎’。”
“哇,好凄美的故事!”
“好感人的爱情!”
“‘龙涎酒’真是极品!”
“你的先祖真了不起,你一定就是龙的传人了?”
……
大家一边饮美酒,一边议论纷纷,有感喟主人公遭遇的,有赞美爱情忠贞的……
叶枫陷入了沉思。他是华人,他当然也听过龙的故事。他更知道华夏人自古以来就被称为龙的传人。不过,“龙涎木”和“龙涎酒”的故事他却没有听说过,而且还是出自一个希腊人的口中。叶枫怀疑故事的真实性。一个故事经由几个人的口中传出去,当传到了最后一个人的耳朵里就已经面目全非了。传说嘛,想来是以讹传讹。
费尔。楠柯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我生凭最佩服的就是酿酒人,你的先祖了不起,你能让陌生人品到这种极品美酒,你更了不起!”
“贵客过奖了。”主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热情地为大家斟酒。大家一边赞不绝口,一边频频碰杯。不久,一桶“龙涎酒”见底了。
主人说道:“纵然是美酒也得有人品,懂得品才行。我这巷子深,向来鲜有人光顾,贵客能品出我这酒的与众不同想来也是有缘人。看得起我,就收下这一套杯子吧!”
“什么?你要把杯子送给我?”琥珀色的眸子先是闪过一丝欣喜,继而是惊讶。费尔。楠柯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错。”主人点了点头。
“那可太感谢您了!”费尔。楠柯欢喜得不得了,他给蝎子使了一个眼色,蝎子又甩出了一大叠美钞。
“贵客,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主人沉下脸来,“我这杯子只赠有缘人,而非卖品。如果贵客看不起我这物件,我还不如不送。”
“这……”费尔。楠柯的脸红了,他异常尴尬。
叶枫急忙站起身,把那一叠美钞塞回给蝎子,然后说道:“我们华语中有一句古话叫‘好酒敬知己,宝剑赠英雄。’老板看得起你,是把你当成了知己,你拿出钱来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哎呀老板,他有的是钱,这点儿钱算什么?您还是收下吧。”rose一见老板不肯收钱,她急了,因为她想狠狠地宰费尔。楠柯一把。
“哦,是啊,是啊!的确是我的不对了。”费尔。楠柯恍然大悟,他没听rose的,而是急忙起身冲主人鞠了一躬。
“你……小气鬼!”rose气得直跺脚。
“使不得,使不得,贵客看得起我这作坊,常来饮酒也就是了。”主人急忙摆手。
“那是,那是,日后一定会常来叨扰的。”
大家饮得尽兴以后,那一套血色玲珑的杯子被蝎子收入了提箱。费尔。楠柯再三感谢了主人,一行人又簇拥着绮儿和叶枫离开了酿酒作坊。大家一边走着,还一边兴奋地议论着,有赞美酒香的,也有感喟故事动人的。大家竟然把要听rose讲安氏船务集团公司军火走私案的事给忘记了。
走了一段路后,冥王突然说道:“这么好喝的酒,我们为什么不带上一些呢?”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可是我这辈子饮过的最好的酒了。”冥王的话提醒了费尔。楠柯。
“你们等等,蝎子,保护好他们,我去要一瓶来。走!”费尔。楠柯拉着洛克,两个人又往回走。
“老板,给我们装一瓶‘龙涎酒’。”一进酿酒作坊的门,费尔。楠柯就朝里面喊起来。
“贵客,请问您是买酒的吗?”一个穿粗布衣衫的老人迎了出来,他的头发是黑色卷曲的。
“老板呢?”费尔。楠柯一边问老人,一边说道:“我要一瓶‘龙涎酒’,就是刚才喝过的那种‘龙涎酒’。”说着,费尔。楠柯四处瞄了起来。这间作坊里只有老人和一个工人。
难道走错了?费尔。楠柯望向洛克,洛克望向费尔。楠柯。两个人面面相觑。
他们看到了放在门口的桌子,那张红木的桌子,方才大家就是坐在那里饮酒的。
老人说道:“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我这间作坊叫‘龙涎酒坊’。但是,‘龙涎酒’早已经失传了,到了我这一代再也酿不出‘龙涎酒’了,你看,我这作坊都要倒闭了。”
“怎么会?”费尔。楠柯瞪大了眼睛。洛克拉了拉费尔。楠柯的衣袖,指着墙壁说道:“你看,那是什么?”
费尔。楠柯抬眼望去,这一望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你道他看到了什么?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像。看年代,画像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画框的边缘已经磨损,纸张早已经泛黄了。但是,还能看清楚画像上的人。画像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招待他们饮酒的那位主人。浓眉大眼,慈眉善目的中年人。
“刷刷刷”冷汗顺着费尔。楠柯的额头流了下来,纵然他是哈比星人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老人顺着两位客人的目光看到了那张画像,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他是我的先祖龙涎,由于他酿的‘龙涎酒’太过于好喝,最终,‘龙涎酒’被选作宫廷的御用圣酒,供皇族们饮用。但是,由于龙涎木桶只有一个,酿制‘龙涎酒’又需要很长的时间。先祖酿不出足够的‘龙涎酒’,也就无法满足皇室的需求。最终,惹恼了当权者。龙涎的族人几乎全被枉杀,只剩下了我这一个后人。从此,这世上再也没有了‘龙涎酒’。”
费尔。楠柯和洛克目瞪口呆。洛克咂了咂舌,费尔。楠柯舔了舔嘴唇,“龙涎酒”的余香还在舌尖上萦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然后一起冲着画像鞠了一躬。
“还记得你刚才说过的话吗?”洛克问费尔。楠柯。
“当然记得。”费尔。楠柯对老人说道,“不管‘龙涎酒’还有没有,你这儿不是有葡萄酒吗?给我装一瓶。”
老人一摆手,工人走进里间,提了一大瓶紫红色的液体出来。
“就这一瓶了,卖完这一瓶,我这作坊就关门了。”
“别别别,你先别急着关门。我要先尝一尝你这酒,说不定就是‘龙涎酒’的味道。”费尔。楠柯一掌拍向瓶子底儿,“叭”的一声脆响,瓶塞飞走了。
“咕嘟,咕嘟”费尔。楠柯提着酒瓶子就往喉咙里灌。整整饮了大半瓶下去,然后他一抹嘴唇,竖起大拇指说道:“好酒哇,好酒!这就是‘龙涎酒’,真正的‘龙涎酒’,你怎么会说失传了呢?蝎子,蝎子……”费尔。楠柯四处寻找蝎子。
“你喝多了?蝎子不在这里。”洛克嗔怪道。他发现费尔。楠柯的脸色已经微红了。
“噢,老板,是这样,你这作坊不能关,因为你的酒太好喝了。你这间作坊的酒我全包了。你能酿出多少,我就要多少,给,这是我的名片。”
“啪”费尔。楠柯甩出了一张精致的卡片,卡片上写着:米尔西斯航空公司董事长兼总裁费尔。楠柯。上面还有一串数字,那是公司的几个电话号码。
“什么时候酿好了,就打这个电话,找我费尔。楠柯。”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龙涎酒坊’有救了,‘龙涎酒坊’有救了!”老人喜极而泣。
“扑通”老人跪在画像前,一边磕头,一边喃喃着,“先祖保佑,先祖保佑,‘龙涎酒坊’的牌子终于又可以挂上去了。”
脚步略显踉跄,费尔。楠柯有些醉意朦胧,他一手提着酒瓶子,一手揽着洛克的肩膀,两个向门外走去。
洛克扭过头向墙壁上的画像看了一眼,画像上的人在冲洛克笑。天哪!怎么回事儿?洛克猛地转回头,跟着心怦怦地跳了起来。
“你紧张什么?你不是死神吗?”费尔。楠柯已经听到了洛克的心跳。
“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先前我们身处幻境?可是,我明明饮了酒,即便是现在嘴唇里仍然有余香绕舌。”
费尔。楠柯笑道:“是不是幻境,去看看蝎子手中的箱子不就明白了?我敢说,那七个杯子肯定一个不少的躺在里面呢。”
“你就这么肯定?”洛克不解地望向费尔。楠柯。
“方才我也没反应过来,以为是见到了鬼魂儿。现在我明白了,当我们走到那间酒坊的时候,时空遂道打开了,我们被‘瞬间转移’回到了过去。”
“时空遂道打开了?”洛克突然停下脚步,“时空遂道为什么会打开?‘瞬间转移’又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是‘时空之匙’?坏了,要出大事儿了。”费尔。楠柯一拍大腿,跟着酒也醒了。
“难道是维尔?”洛克大惊失色。
“快走!”费尔。楠柯一手提着酒瓶子,一手拖着洛克飞奔。
费尔。楠柯一边飞奔一边解释:“‘时空之匙’不仅能打开时空遂道,还有‘瞬间转移’的功能。也就是说一个物体在极短的时间内从一个地方到达了另外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离原地可能会很远,当然了,也可能还是原地。你还记得水下‘磁悬浮空中战车’吗?当年我用‘飞龙战车’载着你和枭去海底给‘飞龙战车’补充能源的时候,你失踪了。你之所以失踪是因为‘磁欧石’的能量激活了‘水晶能源系统”,在那种情况下,你们处于能量波动范围内,于是被‘瞬间转移’了。只不过你被转移到了别处,而枭则留在了原地。”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洛克想起来了,那一次的“转移”自己被宙斯的“雷霆之怒”击中,还差一点死掉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风籁
当他们跑了一段路之后看到了蝎子,蝎子面朝下倒在了石板路上,他的后背中了枪。就着明亮的路灯,他们看到了石板路上有许多凌乱的并且沾有血迹的脚印,两旁的墙壁上也有飞溅的血液,特别是路的中间,有一行血液十分浓稠。很显然,这里曾经有多人参与打斗,蝎子似乎努力地爬过一段路。他手中提的皮箱也已经不见了。
“蝎子!”费尔。楠柯惊呼一声,同时,“啪”手中的酒瓶子飞了出去。那瓶葡萄酒跌在石板路上,摔得粉碎。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太大意了!”费尔。楠柯痛悔不已。他把蝎子抱在怀里,用手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胸口,蝎子的胸口还有一丝热气。蝎子的头部没有中枪,但是,却受到了外力的重创,额角已经破裂,流了很多鲜血。血液把费尔。楠柯的白色风衣染红了。
“糟糕!”洛克环顾了一下四周,大叫一声,“绮儿、叶枫、冥王,还有rose都不见了。”
费尔。楠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琥珀色的眸光就像两把寒光闪闪的利刃,仿佛能把人杀死。他掏出手机向“飞鲸帮”的组织成员下达了命令。然后,他开启了变形手机的监控系统。
“他们没有受伤。”费尔。楠柯舒了一口气,脸色也缓和了许多,“但是很奇怪,他们并不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洛克很惊讶,他发现费尔。楠柯在盯着手机看。他也把头凑了过来。洛克看到了叶枫、绮儿和冥王,但是他没有看到rose。
“把你的手机打开,你也会看到。”费尔。楠柯一边说着,一边演示给洛克看,“按这个键进行切换,你看,叶枫是在一辆车里,绮儿在另外一辆车里,奇怪,他们竟然不在同一辆车里。你看到他们旁边的那个人了吗?**!只能看到侧面,如果能看到脸就好了,我或许会知道那人是谁。”费尔。楠柯咒骂着。
洛克先是看到了叶枫,叶枫还戴着墨镜。然后,洛克又看到了绮儿,他们都好端端地坐在座椅上。绮儿虽然没戴墨镜,但是从绮儿的脸庞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然后,费尔。楠柯又切换了画面。
洛克看到了冥王。冥王也是在一辆车里,他被反剪着双手,嘴巴里还被塞进了东西,看样子像是布团,或许是臭袜子吧。水蓝色的眸子里充溢着恐惧,冥王似乎很害怕。然后,洛克看到了一个男子。随着画面的放大,洛克看得更清楚了。那是一个有着一头棕色头发的白人男子。他的脸部轮廓略微粗犷,但还算英俊,特别是笔直的鼻子和飞扬跋扈的眉毛,它们彰显着主人的顽固和霸道。此时,白人男子淫笑着,他正用手抚摸冥王的脸。冥王试图往后躲,可是他的身后就是靠背,根本无处可躲。
“这人是谁?他要干什么?他不能这样对冥王的。”洛克急了。
“他就是汤姆。比尔查。”费尔。楠柯的语气很平淡,一副漠不关己的样子。
“就是男女通吃的那个家秋?”一起饮酒的日子里,洛克听费尔。楠柯讲过,他对汤姆。比尔查的劣行也了解不少。
“天哪,冥王是冥界的主宰,一旦他被羞辱,宙斯怪罪下来,人类会遭受灭顶之灾的。你快救救他吧!”洛克恳求费尔。楠柯。
“他也真是够倒霉的。不过你放心,没人敢把他怎么样。谁让我曾经借用过他的身体呢,侮辱他不就等于羞辱我?我只是奇怪,他们都集中到希腊来到底要干什么?”
洛克根本没听进费尔。楠柯的话,他只是一边注视着画面,一边焦急地嚷嚷着:“你快看哪!”因为他看见汤姆。比尔查抡起了巴掌在扇冥王的脸,想必是冥王的“回避”惹恼了比尔查。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救他一回。我就知道,有他的地方准没好事儿,真是‘红颜祸水’!”后面的一句费尔。楠柯咕哝得很小声。但是,洛克已经听到了。洛克差一点儿笑出了声,心想:原来你是在嫉妒,冥王啊,冥王,都是你的脸,谁让你美若天仙,惹祸上身了不是?
费尔。楠柯的脸色变了变,他白了洛克一眼。然后又嘻笑着拨通了汤姆。比尔查的电话。
“比尔吗?我是楠柯,手下留情哦,被你扇了一巴掌的那个小白脸刚刚被我睡过,怎么,你也对他感兴趣吗?如果你喜欢,我就把他送给你。但是,你得善待他,他要是伤着了,我会心疼的。”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洛克气坏了,“你就不能让他把冥王给放了吗?”
正打算有进一步动作的汤姆。比尔查突然接到了费尔。楠柯的电话,当他听到“被你扇了一巴掌的那个小白脸”时,汤姆。比尔查吓坏了。心想:天哪,他怎么知道我扇了小白脸一巴掌,难道我的车里有摄像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