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鹰眼凝视着杨承翰,像是打量,又像是在思考,半响吴浅深才捡起桌上的纸片。
看了很久,久到杨承翰忍不住开口。
“我想是不是医院弄错了,二小姐怎么会跟吴家有血缘关系,至于庞小姐?吴总您还是暂时不要动的好,最多一个月,等孩子再大一点什么都清楚了!”
“我等不及了。”
吴浅深眉头紧蹙地转向杨承翰,一边俯下头去叼手上的烟,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浓白色的烟雾到空气中,表情冷峻眼神,锐利深邃的眼神划过残忍。
“马上股东大会,我必须在这之前确定孩子是不是浅墨的。”
“万一是呢?”杨承翰捉急的阻拦他的决定。
在外人眼里,吴若馨是吴拥锦现在夫人生的孩子,而知情人都晓得,吴拥锦在娶潘晓兰时吴若馨已经两岁,而且潘晓兰肚子还有一个遗腹子吴若庆,同样跟吴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可是怎么会跟吴浅墨有血缘关系?
当杨承翰拿到检测结果时也吓了一跳,吴若馨肚子里的孩子跟浅墨有95%的血缘关系,这怎么可能?
除非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当时跟庞飞儿一起做的检测,医院弄错了,间接可以证明庞飞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浅墨的。
到时候,即使吴浅深不娶庞飞儿,一旦孩子出生也就意味着庞飞儿取得了吴氏5%的股份,加上她利用她父亲曾经是吴氏监事的身份,弹劾吴浅深执行董事的地位易如反掌。吴浅深隐忍了八年的秘密也会被人揭出来,对吴氏、对吴拥锦都是无法承受的灾难。
现在吴浅深要弄清孩子是不是浅墨的,除非将孩子拿出来,这等于直接把胎儿弄死。
“吴总,二小姐可能保不了几天,等那个孩子出生我们不就知道她肚子里到底是不是浅墨的孩子,不差这几天!”
试图让吴浅深耐心的等等,杨承翰不想再冒险。
现在他们的每个动静都在赵市长的眼皮子底下,正在找吴浅深的把柄,这个时候太不适合再惹出麻烦。尤其庞飞儿跟赵帅的关系,难保两人不会私下里勾结。
沉思了一下下,吴浅深的眼底渗出丝讥讽,哼问吴若馨的情况。
杨承翰摇头,他没有见过jessie,拿到检测报告他第一时间核实了院方的说法,从前后经手的人,他分析不出任何的疏忽和漏洞,但是要说吴若馨怀了无浅墨的孩子太好笑了。
吴浅深手指捏着烟,划着手机屏幕上的人名,他拨通的了jessie的电话,还没听到jessie的声音,庞飞儿惊恐的尖叫声先灌进听筒。
……
“孩子现在出生活不了,你一定要让她多养几天,孩子一定得活下来,一定得活下来,无论花多少钱我都给你!”
Jessie手忙脚乱的吩咐保镖拉住庞飞儿,她像疯了一样,丝毫不顾自己是个孕妇,扑到医生身上就求人家治好吴若馨。
刘北纬正跟主治医生商量,得知庞飞儿跟吴若馨一块做了羊水穿刺才造成吴若馨出现流产的迹象,他青着脸从办公室里冲出来。
大手拎着庞飞儿的衣领将她拖出来,跟着一巴掌呼在她脸上,还要动脚的时候jessie急忙拦住他。
“她怀了我们二少爷的孩子,望刘总别做过激的事情。”
打庞飞儿那巴掌jessie懒得管,谁让这女人死活要嫁给吴浅深,可是她真的被人打了jessie不能看着不管,他知道吴浅深有多想保住庞飞儿肚子里的孩子。
“欺人太甚!她挑拨我跟若馨的感情也就算了,三番五次的带着她给我戴绿帽子,她是不是知道若馨肚子里不是我的孩子!我告诉你,这个孩子我要定了,你们吴家跟我要人也没用,她就算死也得把孩子先给我生下来!”
见jessie拦在自己跟庞飞儿之间,刘北纬后退了一步,凶神恶煞的叫嚣着,重新返回了办公室,他还没问清楚医生,要怎么才能保住孩子。
“庞小姐回病房吧,你要是伤着了我们没法跟吴总交代!”
Jessie站在庞飞儿的身后提醒道,也不去扶她。
骄纵的斜着jessie,庞飞儿给了他一个极具嘲讽的冷笑。她不放心的瞄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知道刘北纬比她还想保住这个孩子,她放心了。
她问过医生,曾经有一例不到24周存活下来的婴儿,吴若馨起码也有26、7周了,最近又补的很好,说不定能熬到28周。
拍瓜似的拍拍自己的肚皮,庞飞儿不屑的摔上房门。不一会儿她又调回头跑出来,冲着jessie就将手上的玻璃杯子砸过来。
“告诉wallace,不接我电话我会跟吴若馨一块进手术室!”
直到庞飞儿再次进了病房,jessie才将手机从身后拿到耳朵上,低声询问吴浅深有什么吩咐。
她要是想提前把孩子生下来最好不过了!
电话这头,吴浅深听的一清二楚,他不疾不徐的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掐灭在玻璃烟灰缸里。
“两个人都给我看好了!”
他边命令边站起来,挺阔的西裤从他的小腿上滑落,裤脚搭在脚踝考下的位置,小脚裤衬的他双腿有力而笔直。
沉静的眸光再次倏然变得锋利狠绝,“把她绑起来,再做一遍穿刺羊水!”
……
一只手不方便,很多事情干不了,甚至煮个方便面都十分的费力气。
简然坐在餐桌前,用手撑着下巴,抬着胳膊打量骨裂的那只手,手骨的位置很敏感,只要稍微用力就会牵动伤口,整条胳膊都成了摆设。
一次只能拿一样东西,拿碗、拿筷子,再到餐巾纸和桌垫,简然前前后后跑了好几趟才将吃饭的家伙拿全。
她吸溜了一口面条,感慨中午她是吃大餐的,结果晚上就这么悲催了。也不知道吴浅深忙的怎么样,对了对了,她这才想起来吴若馨动了胎气,她这个做大嫂的应该跟着一块去看看,反而在这里闲的发霉。
算了,她要是出现了吴若馨会更气愤,不喜欢她哥哥找了她这么一个过于平凡的妻子。
敞开式的餐厅跟客厅相连,很快,室内弥漫着一股油炸和酱料的方便面味道,倒是挺香的。
吃的差不多,简然停了嘴。
她吃撑了,仰在椅子上不想动,琢磨要不要刷碗,是明天等着钟点工过来还是等着吴浅深回来亲手洗。
忽然门铃响了,简然纳闷吴浅深怎么不按密码,她不想动。
不过动作慢了一点点,接着传来砸门的时间,更急迫!
“来了来了,你怎么不自己解锁,非要麻烦别人!”
从餐厅踢踏到客厅再到玄关,简然这才发现思南公馆真的好大。
不假思索的拉开门,简然的头一扭连人都没看,问了一句怎么这么快,人已经闪回厨房,她决定自己洗碗。
想用那只碗给吴浅深热八宝粥,他应该也没吃饭吧!用同一只碗,就像他们在一块亲热。
“小然!”
听到这个称呼,背对着来人的简然浑身一僵,连忙从厨房跑出来。
看到站在门厅的男人,她的脸都白了,她没看错,门口站的男人不是吴浅深,而是白延凯。
“小然!”
白延凯一脸的感慨,他倾身向前,结实的将简然整个人都环在怀里。粗粝的鼻息贴着简然露了半条白皙的脖项。
“小然,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过的什么日子,知不知道我差点死在他手上!”
他感慨的闭上眼睛,重温着此刻简然带给他的安定。
不难听出白延凯语气里的酸苦,他嘴里的他是指吴浅深吗?一怔,简然咬着唇,用力的动了动被白延凯困的死死的身子,不想跟他如此亲近,懊恼的恨死了自己连看都不看就把人放进来了。
“让我抱一会儿,我决定了,小然,既然他从我手中把你抢走了,我也要从他手中把你抢回来。”感受到简然的反抗,白延凯仍闭着眼,他缓缓的将脑海中的决定还原成语言表达出来。
他现在,终于具有了跟吴浅深叫板的资本,这一次,他绝不手软!
☆、240。终篇75在你家行使你老公才有的权利
他现在,终于具有了跟吴浅深叫板的资本,这一次,他绝不手软!
简然急了,她挣扎着,手上的八宝粥罐子掉到地上,嘭的一声摔在地板砖上,顺着跌落地面,滚了很远。
白延凯怔愣的功夫,简然的胳膊肘顶痛了他的胸口,下一秒,柔软的肉体已经躲开了他。
“你想干什么白延凯,这里是我家!”简然躲到餐桌的另一端。她板着脸,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白延凯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想看到他的人该。
“你家?”
鄙夷的睨着简然,白延凯不在乎的用脚将他面前碍事的椅子踢开,一步步的逼近简然。
“那我就在你家行使你老公才有的权利!”
“疯子,请你马上离开我家!蹂”
简然皱着眉头,警惕的打量着他不合体的衣服,不觉得他是那种会做出出格事情的人。一直,她都认为白延凯有贼心没贼胆,看在曾经的情面上,她请他知趣的离开。
“进来我还会走吗?我知道吴浅深现在在医院,说不定今晚他就不回来了,他把家腾出来给我们再续旧情不好吗?小然,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越说越过分,白延凯张开双手要过来捉简然。
简然隔着餐桌,左右躲了几下,显然白延凯要是发力,餐桌根本拦不住他。
反手撑在餐厅的墙面上,简然紧紧的盯着白延凯,堤防他的突然攻击。她缓缓的朝客厅的楼梯蹭去,楼梯后方的工人休息间有一道通往电梯间的外门,这样她就能顺利逃离这里了。
就在简然拼命的往前跑的时候,她脚上的拖鞋绊了一下,整个人都向后倾斜了一点,反倒让白延凯抓住机会,他欺身扑过来,直接将简然扑倒在沙发上。
尖叫着护住自己的胸,简然害怕的皱起眼眉,直到脊背挨着沙发的皮质面料,她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更加害怕了。
白延凯的呼吸正喷洒在她两团浑圆上,甚至能感受到他喘息间的急促。
顿时,简然的小脸都吓白了。
“白延凯你不能这么做,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简然下意识的往沙发里面缩,在看到白延凯的视线紧盯着自己大敞的领口,她心口的恐惧渐渐放大,那双眼睛充满了猩红的欲火,贪婪的要将她吞噬掉,而吴浅深充满欲火的眸是满满的宠溺,她甘愿沉沦与那片温暖中。
一只手钳住简然的双手,白延凯野蛮的胯坐在简然的肚子上,另一只手解着自己身上的衬衫,仿佛要迎接一场大快朵颐的盛会般迫切。
“白延凯你不能这么做!白延凯、”
企图要尖声警告他的动作,不停地舞动她还可以反抗的双腿,可是对于白延凯丝毫不起作用。
他阴沉着脸,没有一点想放过她的意思,左右端详简然恼怒的几乎哭出来的眼眉。
刮了一下她娇嫩的腮,手感还是当初那般水灵,可惜,他呵护了多年的花朵还是栽进了别人的花盆,如今,他也只能从别人的花盆里偷一朵香。
几乎是咬牙切齿,白延凯发青的面色上带着复仇的快意。
“他撬了我的墙角,你还是我女朋友的时候他就睡了你,小然,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该找回来,你是我的,他没经过我同意就把你拐上/床,我也要不经他同意跟你重归于好,好不好小然?”
“这就是你的目的?”难以置信的反问道,简然反感的眨眼。
她一直不愿将白延凯想的恶毒,他是她的初恋,他给了她很多小女孩的憧憬,即使他们最后走不到一起,她为他付出的都不后悔。
甚至可以说,即使现在白延凯提出的要求,只要在简然的能力范围内,她仍会为他努力,可是,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侮辱了他们那份美好的爱情。
简然将脸偏到一旁,不愿看白延凯,她鼻音很重的规劝道。
“你走吧,我可以当你没有来过!要是你真的动了我、”她瘪了下唇角,倔强的强硬道,“我会马上死在你面前。”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重重的甩掉上身的衬衣,白延凯光着脊梁,两只手摇晃着简然的肩膀,他要的是她的投入,像他们当年谈恋爱的时候一样,她趴在他身上撒娇,说自己累了要他背,说要跟他永远在一起。
不是要她给吴浅深当什么贞操烈女,凭什么他碰了她就要拿死来吓唬他?
吴浅深出现以后他们之间就变了,她打着帮他的旗号被吴浅深顺理成章的睡了,凭什么,凭什么当初吴浅深睡了她,她不能以死相逼。
她这是在说不爱他了吗?爱他的简然呢?爱他的简然哪儿去了?
他想将她争取回来,她那个揣着巨大的阴谋娶了她又跟她离婚的老公,他付出的哪样比吴浅深少,他甚至被她老公扔到了没有人烟的地方,差点被困死在那里,要不是、
想到自己千辛万苦终于找到机会,要跟她回到从前,她居然当自
己没有来过?
白延凯阴沉着脸,他现在拥有了跟吴浅深叫板的资本,同样也要从简然这里下手。他要学着吴浅深两年前那样,从他手里不择手段的把简然抢过来。
“白延凯你疯了,是你不要我的!”
简然被他钳住了手腕,挣扎起来她受伤的那只手疼的发抖,令她无法抑制的再次挣扎起来。她厉声尖叫着,疯狂的扭动身体反抗。
她不知道她的动作从白延凯的角度看起来,多么的香艳,尤其她在家里穿的随意,宽松的T恤领口几乎裸出一只肩膀,雪白的胸口上下起伏着。
压住她的男人一瞬不瞬地眨着眼睛,陶醉的睨着被他身下的简然,能感受到她汹涌的上围。
以前舍友跟他调侃简然的胸至少是罩杯,为了这个他差点跟人打起来,他的女人不允许被别人男人猥琐,哪怕用眼看都不可以。
他一直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用心呵护的一切迟早都会是自己的,等来等去,他没有尝到第一口,却便宜了吴浅深。
想到吴浅深痞气的朝他脸上喷烟雾,抢了他的女人还鄙视他的眼神。
白延凯的手情不自禁的朝着那处浑圆靠近,像魔障了一般,他要把简然的衣服扒了,然后拍了两人床上的裸照发给吴浅深,要让他知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睡的滋味,是不是很过瘾?
他阴沉的脸上浮现一层恶毒的光,连臆想都叫他兴奋的裂开牙齿。
眼看着他的手掌离自己还有两公分的距离,简然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弓起的身子将白延凯顶起来,他原本就是半跪半坐着,重心不稳,整个人从沙发上掉下来。
与此同时,简然鼓起一口气冲进了楼梯下的工人房,她奋力的晃着门锁,无奈怎么也打不开,好像被人反锁了。
她害怕的回头,正看到白延凯抹着流血的唇角走进来,他一脸的阴沉气让人脚底生凉。
简然眼神慌乱的四周求救,她看到白延凯眼神定定的扫着屋里的小床,顿时心中的恐惧升到极点,她怎么忘记这里有床,这意味着什么!
白延凯站在门口,不慌不忙的将门反锁,赤/裸的上身不难看出他的裤裆那里的膨胀,他不急着立即跟简然做什么。
他得意的欣赏着简然躲避自己的模样,似乎搞不清楚她的害怕全都来自于他。
“小然,他在医院陪那个女人,你知不知道他们已经在民政局领了结婚证,你明不明白?”
“他现在不要你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你还不够了解他的为人吗?”
“他们都重新在一起了,我们也重新在一起好不好,我知道你一直很想给我,今晚就给我吧小然,我会温柔的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