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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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寂寞-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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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高野副理,世界性的职业大赛已经很多了,就算是再多搞一个也难以造成轰动效应,而且那种比赛的性质和挑战赛根本不同,怕是起不了多大作用吧?”松下小五郎警惕了起来,山本三十六近期内不会掀起太大的波澜,那么一直深藏不露的高野绅树就成为下一个竞选理事长宝座的对手,对他的举动不能不有所防备。

“嘿嘿,松下副理的担心很有道理,的确,就算再搞一个世界大赛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对于已经取得百余次世界大赛冠军的日本围棋来说,产生不了多大的影响力,所以,我提议的不是普通的比赛,而是真正能让所有棋迷热血沸腾战斗!”高野绅树说到此时故意停顿了下来,目光炯炯地扫视着会议室中的每一个人,显然,他对自己即将提出的方案充满着信心。

第二百五十二章 再提擂台

到底是什么样的比赛,高野副理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直树副理事长也忍不住催促了起来。

“日,中,韩三国围棋擂台赛。”高野绅树一字一顿地正色说道。

“擂台赛?请详细做下说明。”山下理事长眼光一亮。

在上个世纪末,中日之间曾经举行过一次对抗,当时中国围棋正处在上升阶段,而日本围棋正如日中天,拥有六大超一流棋手,是名符其实的世界围棋第一强国。但比赛的结果却大大出乎世人意料之外。

那一次的中日围棋擂台赛始于一九八四年,是中国和国外开设的最早的围棋对抗赛。该项赛事由日本。比公司资助。

比赛规则为:最初由两国各派八名选手,各设一名主帅,采用打擂台的形势,决出最后的胜负。

中日围棋擂台赛对中国围棋的振兴发挥了重要作用。该项赛事于一九九七年被取消,改由中日两国NEC杯围棋赛冠军进行三番棋对抗赛(中日围棋冠军赛)。

至一九九七年,中日围棋擂台赛共进行了十一届,结果中国队以七比四获胜。

这段历史是日本现代围棋的一个转折点,从那之后,日本围棋失去了绝对领先地位,很长一段时间里被中韩两国压住,只是近年来才慢慢得以恢复。

山下理事长当然对那段历史一清二楚,身为日本棋院的最高管理者,他就是在梦中也想着如何才能让日本围棋重现当时那种独霸天下的盛况,此时,高野绅树又提出这个极为敏感的名词,这怎么能不让他感到震动?

“我认为,从整体而言,日本已经具备争夺围棋最强国的条件。不仅佣有三名超一流棋手,十余位准一流和几十位一流棋手,此外还有一大批极具潜力的年轻棋手,在厚度上,我们要比韩国强,在高度上,要比中国高。所以,此时进行这样的比赛,不仅可以转移国内大众的注意力。还可以夺回失去多年地霸主宝座,正可谓一举两得。”高野绅树朗声说道。

“嗯,是个很好的提议,不过实施起来怕不太容易吧?”山本三十六先是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说道。

“山本副理。说说你的看法。”山下理事长很清楚,这种性质的比赛可不同以往的锦标赛,不是光有钱就行得通的。

“首先是参赛棋手的问题。凡是够资格在擂台赛出场地棋手必定是一国围棋中的佼佼者,平时的日程安都极为繁忙,相较于国内的新闻棋战和世界大赛,擂台赛这种性质的比赛注定了是责任大,而收入少,对高水平棋手的吸引力不大。在上一次和中国进行的擂台赛就有存在这样的问题,高水平棋手怕担责任,不愿意出战,而一般棋手虽然愿意出战,但实力和对方相比就不占优势了。反之,中国一方。由于当时国内比赛寥寥,除了一个新体育杯之外,就没有真正意义上地新闻棋战,擂台赛实际上成了他们的第一棋战,每位棋手都以进入比赛名单为荣,所以每届中方的出场棋手都称得上是中国围棋精英中地精英,而且一位位斗志昂扬。精神面貌和日方棋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也是为什么那时日本围棋实力明明在中国之上,结果却反而大败的重要原因之一。

第二,现在日本围棋的整体实力虽强,但还没有达到有绝对战胜中,韩两国的把握。的确,在棋手厚度上我们比韩国强,在顶级棋手的高度上,我们超过中国,但反过来也可以讲,在顶级棋手的高度上我们并比不韩国更高,在棋手厚度上和中国相比也不占优势,这是不能忽略的事实,打个比方,如果每个国家只派五位棋手进行同场对抗,那么韩国棋手获胜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派出十人,那么日本占有优势,如果是十五人以上,那么中国也存在着胜利地可能。

第三,擂台赛这种形式的棋战偶然性极大,往往一两位棋手的超水平发挥就能决定一届比赛的结果,象不动之主聂卫平在前三届比赛中的九连胜,虎痴依田继基第四届擂台赛中的六连胜,都对当时的比赛结果产生了决定性地影响。

第四,这种具有决战性质的比赛,中,韩两国棋院会不会接受呢?上一次擂台赛的失利对我国围棋造成的影响是有目共睹的,中,韩两国棋院的领导者都是极有经验的政客,不会看不到这种可以预见的前景,在没有必胜把握的情况下,他们会做出这种冒险的决定吗?”

山本三十六一条条地道来。高野绅树的这个提议他不是没想过,事实上,如果没有王子明的突然出现,使得他想先在业余围棋称霸,然后再把优势扩大到职业围棋上的打算落空,很可能接下来山本三十六就会自己提出这个方案。

构思了很久设想被高野绅树先行提出,山本三十六的心中也很有些发酸的味道,但现在不是计较这种小事的时候,如何使设想落实成完整的计划,并得以实施,挽回日本围棋所遭受的打击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提出这些思考很久,他自己也还没有找到万全之策的问题并不是想故意为难高野绅树,而是希望日本棋院不要再犯曾经犯过的错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也提一个问题,高野副理,两国之间的擂台比赛已有先例,民间类似的比赛更是屡见不鲜,照本宣科地去组强比赛不成问题,但三国间的擂台战是前所未闻,使用什么样的规则,怎样的出场顺序,这么多棋手怎么样协调时间,谁来赞助,这些全是问题,就算一切都能够找出办法,那也不是短时间可以解决的,而国内的大众显然不可能等这么长时间。举办擂台赛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转移大众的注意力,时间太久可就失去作用了。”松下小五郎也开口置疑道,他可不想前边走了一只虎,后面又来了一只狼。

第二百五十三章 理由

“我先来回答山本副理的几个问题。”清了下嗓子,高野绅树发言道。

“第一个问题,我同意山本副理对上一次擂台赛失利原因的分析,狭路相逢勇者胜,当时,由于日本围棋长期处于世界领先地位,使得日本超级棋手头脑中那根‘狼来了’的弦普遍没有崩紧,并没有把中国棋手当成有危胁的对手,平时针对性的研究很少,因此,如果在偶然性很大的一盘胜负中不小心输给对方,他们会感到很没面子,心理负担很重,从而导致关键性的比赛中心态失衡,难以发挥出真正实力,再加上当时的比赛奖金比之国内大赛可以说微不足道,所以才会对这种关系到国家荣誉的比赛产生(炫)畏(书)惧(网)心理。

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和那时有了很大分别,随着世界级比赛的增加,中,韩棋手已经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再没有什么神秘可言,那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心理优势已不存在。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日本围棋在几十年的时间里都是处在追击者的角色,被世人批评为保守,迟缓,教条,但日本棋手并没有因此而丧失信心,而是一直坚持对终极棋道的追求,紧盯着中韩棋手的弱点,废寝忘食地研究着战胜对手的办法,正所谓:有志者,事竞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一心想着在自己手中重现上个世纪荣光的日本棋手在对待擂台赛的心态上会和上一次有着绝对的不同,这一点,我们不需要太多担心。

第二个问题和第三个问题本质上是相同的,擂台赛特殊的性质决定着一两位棋手的超水平发挥会对比赛最后结果产生巨大的影响力,但有一件事情大家都会清楚,要想获得荣誉,就要勇于冒险!世界围棋第一强国的称号我们不去争,别人是不会自己送上门来的。

从近年来国际比赛地成绩来看,在二十年前。是韩国人独霸天下,八年前,是中国人一枝独秀,而那之后,日本棋手成绩则逐渐转好,很快便超过了中国。和韩国半分秋色,由此可见,日本围棋的进步明显,三大超一流棋手。年富力强,身体,经验都处在棋手生涯的巅峰状态,正是出成绩的最佳时期。韩国虽然在最高等级的棋手数量上很多。但年纪大多已高,正在走向下坡路,在极为残酷的擂台赛中身体是否还能盯得住还是个未知数。至于中国,自王一飞退役之后一直在走下坡路,成绩一年不如一年。擂台赛中一国参赛棋手不过七八位,棋手多也没有意义。

第三个问题的确是有些麻烦。韩国还好说一些,因为他们现在是名义上的围棋最强国,面对正面挑战是无法回避的。中国就有一些麻烦了,这一届的中国棋院院长叶荣添是一个做事循规蹈矩。胆小怕事,非常教条的一个人!他不会不明白在这个时期举办三国围棋擂台赛意味着什么,知道整体实力不足的他很可能会选择避而不战。

不过这并不是说一点办法也没有,和日本和非国棋院不同,中国棋院并不是企业公司,而是具有半官方性质的机构,虽然具有独立决策的权力,但在高层人事管理上还是由上级指定。据我所知,由于这几年中国棋手在世界大赛中地成绩每况愈下。中国棋院的上级单位已经有些不满,民间的力量或许不足以影响叶荣添的决定,但体委领导的意见他却是不敢不听地。只要我们搞得声势足够大,投入的资金足够多,把擂台赛打造成当今世界第一棋战,并强调国家荣誉的一面,再通过其它渠道把信息直接传递到中国体委高层领导那里,一方面民间造势,一方面高层施压,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让他不得不做出决定。

至于松下副理所说的问题,我认为相对于让中国参加比赛的难度就微不足道了。无论在日本,中国,还是韩国,都有很多有实力的大财团赞助围棋,而擂台赛这种血性残酷的比赛和那些锦标赛相比更能吸引棋迷的眼球,想想当年中国的聂卫平因为在前三届擂台赛中九连胜,护擂成功便被中国媒体称之为民族英雄,并凭此获得棋圣称号就可以想见擂台赛地影响力。因此,我相信,我们只要发起活动便不难在三国中各找到一位愿意投资的赞助商。以前的比赛,赞助商大多为一家,资金再雄厚也不可比得过三家之合。军无财,则士不来,军无饷,则士不往,香饵之下必有死鱼,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高额奖金的威力下,那些问题都算不了什么。记得当年《读卖新闻》办名人战之前,日本棋界到处都是反对之声,认为不该把这么崇高的称号用之于新闻棋战,但负责筹办、的藤泽秀行先生只不过在讨论会上说了一句‘《读卖新闻》对此次棋战的预算是二亿日元’结果’便没有人再提出半句反驳之言。

当然,这并不是一件简单地事情,在目标实现的过程中还有很多困难需要我们去克服,但没理由因为害怕困难我们便放弃对理想的追求。”

高野绅树逐条逐句地回答着大家的提问,显然,这个提案他不是今天才想出来的。

“我基本同意高野副理的提案,但松下副理的担心也不无道理。终究,远水解不了近渴,怎么样在最短的时间内扭转眼前的背动局面才是最要紧的。而且,在现在的情况下,以日本棋院的名义发起这样的比赛似乎也有些不是太妥当。我个人认为可以把此提案当作下半年的工作重点,不知道大家的看法如何?”依田直树提议道,他是日本棋院管理层中的的中间派,以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左右逢源而着称。

“我也认为这个提案很好,但在具体的细节方面还需要再认真研究一下。高野副理,请您尽快将提案形成文字,我希望在我办理交接手续之前完成这个计划。日本棋院不好出面组织这种的比赛,刚好由我这个马上就要退职的无业人士来牵头,呵呵,或许,这就叫命吧。”苦苦一笑,山下理事长对这个问题做出了决定,这也许是他以日本职业围棋的最高领导者的身份做出的最后一个重要决定吧。

第二百五十四章 接机

四月中旬的北京,天高云淡,碧空万里,称得上是风和日丽,首都机场的出站口外,近百人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谈笑风生,有头发斑白的老者,有儒雅平和的学者,有气度迫人的企业家,也有精力充沛的年青人,此外,还有几个带着红领巾的小学生在人群之中奔来跑去,玩得是兴高采烈。

在靠近站口的地方,三位年过半百的老者相对而站,谈笑正欢。

“两位院长,这下子你们可是扬眉吐气了吧?”说话的人是绿海公司的老总周建钢,对面站着的正是中国棋院的两位正副院长:叶荣添和黄家贞。

“呵呵,那还得感谢您呀。要是没有绿海公司的赞助,也就没有王子明的日本回访,更不会有横归岛国全无敌的壮举了。说起来,王子明取得这样的佳绩,您的功劳可是大大地哟。”人逢喜事情神爽,叶荣添脸上早就找不到两个月前的那种疲惫,如果现在给他照张像,再同那时的相片一比,不论话看了都会说他至少年轻了两岁。

“这我可不敢当,如果没有你们的协调,安排,他在日本的生活,比赛也不会那么顺利,中国棋院才是不可没呀。”周建钢也是笑容满面地说道,谦虚是必要的,但过分的谦虚就会成了虚伪,这种分寸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把握的。

“喂,你们几个在这里互相吹捧,私分功劳,小心我给捅出去,让大家看看你们的脸皮到底有多厚!”一个肚大腰顸的半百老者和一个小姑娘从旁边走了过来,恐吓他们的正是那个老者。

“呵呵,郝主编,你也接王子明来啦,真是难得,你这位向来动嘴比动腿勤的大人物怎么也亲自出马上阵了?”转头看去。敢如此和几人开玩笑的不是《围棋天地》杂志的主编郝志强又能是谁?

“哈,在你们一个大公司的老总,两位中国围棋的掌旗人面前,我一个小小的编辑又算得了什么?你们这样真正地大人物都来了我这个小人物怎么敢不来?”面对周建钢绵里藏针的挖苦,郝主编也是含笑反击道,作为从事了几十年围棋媒体工作的资深人士,在中国还真没有几位爱好围棋的知名企业家是他不熟的。

“老郝,你也别在那里装样子了,是不是非得让我们说‘要不是你们《围棋天地》派出专人。每天及时报道’中国棋迷的反应也不会那么强烈’对不对?想要得到表扬就直说嘛’你想要我们就会给的,你自已不说,我们又怎么知道?”黄家贞接过话头无情地揭穿了对方的企图。

“啊,老黄!什么时候你出家了?就算是要出家拜谁当老师不好,干什么非得拜唐僧?”无论是脸皮厚度,还是临机反应都是上上之选的郝主编故做惊讶地叫道。

“啧啧,老郝,怎么你到哪儿哪儿就发生战斗?我总觉得基地组织不发展你成为他们的成员是个失误,否则的话他们不需要动用一枪一弹就能把这个世界搞得一团乱。”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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