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邪恶,透着几分自得和悠然。
世之乱兮,皆因异数……
凤寻收回思绪,继续看秦飞扬。的生平。原来拜将当时,秦飞扬还被日夏皇赐婚了,对方还是皇族宗室女,半年后俩人就成亲了。直到太历五百九十五年秦家出事之前,秦飞扬陆陆续续还娶了两房妾室,育有两子一女。
不过那时候的秦飞扬意气风华,一心扑在了建功。立业之上,对于妻妾也不过是个传继香火的责任,并没有多少感情可言。所以后来,有些事情似乎就顺理成章了。
“哼,枝叶倒是挺散的嘛。”少女嗤之以鼻,讽刺意味浓。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秦飞扬娶过妻妾,自己不满,也许就是排异反应吧。
“沉香,换下一本。”凤寻懒洋洋地把书递了过去,资。料记载的太详细,有时候也是一个麻烦,凤寻从头翻到尾,书上还在讲秦飞扬在日夏的风光日子。
守在一边的沉。香连忙把书接过,将下一本递了过去。
趁此缝隙,舞袖赶紧送上一杯茶,道:“主子慢慢看,别累着了。”如今有四人在旁,方圆几里之内要是有个风吹草动,立马就能发现,所以称呼也就换了。加之自从上次凤寻落海之后,这四人对她们主子的照顾就寸步不离。
少女点点头,接过茶盏喝了几口,继续看。大概翻到后半本的时候,就写到“太历五百九十五年十月二十三,日夏皇夏普云接到密奏,云‘秦氏叛国’,并附上罪状累累。夏普云当时震怒不已,拍案而起,连夜宣召当时的宣威将军萧何晏,下旨包围秦府。十日后,秦氏一族因为叛国通敌,上下九百八十一口人被斩首示众。”
寥寥数语,就将正处盛时的秦家的覆灭给说清了。这是官方言论,是日夏史官记录在日夏国史之上的。东影其它国家编撰史书时,若涉及这部分,大多也采用这个观点。
动作这么快啊。少女看到这里时,停顿了一下。
当然,很多民众都认为秦家是日夏百年的世家大族,一直以来忠心耿耿、拼死报国,秦家在民众中的地位也相当之高,皆认为不可能叛国。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铁证如山,秦家,到底还是败落了。
原来,秦飞扬能逃出一劫,还是因为秦老太爷的缘故。他在事先就觉察到了不对劲,便在秦家将中挑选了十五位将领,在禁军包围秦府之前,就护着秦飞扬出逃了。
书上还特意提到秦飞扬在出逃之时并没有过反抗,即使日夏皇四处散布秦氏即将灭族,还是一直十分坚定地往西面跑着,由此可见,秦飞扬的确是个聪明人。
看到此处,凤寻赞许地点点头,因为他知道舍弃,知道活着,那么就有无限可能。
秦飞扬逃亡的一路上,不断受到围追堵截,追杀不断。等他偷偷逃入挽凤境内,手下的家将也去之六七了。
离城,如今日夏和挽凤争论的城池。从近百年来看,的确是属于挽凤版图之内。那里,竟然是秦飞扬和凤仁玉初次相遇的地方。
太历五百九十六年初春,逃亡了几个月的秦飞扬为掩人耳目,躲在离城做起了乞丐。正值春季播种时候,挽凤女皇凤仁玉正好北上微服四方。这一访,就来到了长年受日夏兵骚扰挑衅的离城……
这次私访,竟是凤仁玉登基以来第一次微服,也是最后一次。然而就在这一次,她遇到了自己的皇夫——秦飞扬。
真是人生无处不惊喜。凤寻挑挑淡眉,勾唇弯眉,抬眼发现天已经有些黑了,不知什么时候,灯已经掌上了。微微颔首,少女转而继续看书。
那一日,凤仁玉和妹妹凤仁雪一同出门游览,大概是觉得是自己的国家,又是和平盛世,跟在身边的侍卫是少之又少。结果,姐妹俩在密集的闹事被人流冲散,凤仁玉就到了城北的贫民区,一直锦衣玉食的她,第一次碰到了这样的场景。
看到自己的子民挨饿乞讨,凤仁玉心痛不已,觉得愧对挽凤子民。当时便将手中的钱财分发给众人,当她将一锭银元递给一位衣衫凌乱却依旧坦然自若的男子面前时,那位男子并没有感激地接过,只是抬眼深深地凝视她,一言不发。
凤仁玉顿时便被对方内敛沉稳之气所摄,刚毅而妖冶的五官,完美地结合,展现出男子英俊的相貌。修长的身材靠在断垣残壁,即使凌乱,即使污秽,依旧不减风采。
“当我借你的。”稍稍稳住心神的凤仁玉举手投足间,已现皇者之态,从容地笑着解释。生怕自己的行为伤害了对方的尊严,同时,作为一名云英未嫁的少女,她对这位陌生男子生出了一份悸动;作为一国之君,她对他生出了爱才之心。
“我尚有生存之力,多谢小姐,不用。”秦飞扬冷淡地说道,虽然他讶异眼前这位女子表现出来的与众不同的大气和从容,但是那是的他并没有做多想。
凤仁玉既然打定了收才,就不会轻言放弃。她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羞恼不已,反而笑着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在乎这等细枝末节。总会东山崛起,相信它能够帮你不少。”
秦飞扬眼神骤然凌厉,周身散发着不善的气息,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他在怀疑,她知道什么,一个女人怎么会表现出如此与众不同的行为和神情。
“你别多想,我只是想帮你。”凤仁玉微笑着,容色娟妍,眼睛大而灵动,似乎蕴藏着无数的巧慧,透着一股天生大气,“因为,挽凤需要像你这样的人。”
说完,不容秦飞扬开口,便将手中的银锭塞了过去,说了句“你的才华不该埋没的”,随即转身离去。秦飞扬看着女子娉婷而去,犀利的眼睛看向匆匆迎向女子的侍从,对她行礼。
忽然,秦飞扬脸色骤变,倏然起身,遥遥看向女子的背影,仿佛痛下决心般,神色透着一丝志在必得……
这时,书到了最后一页,若要知晓下面的发展,势必要看接下来的一本了。
“哈哈。”凤寻轻笑,感觉到身上有疑惑的目光,便笑着说道,“这是夜家的谁收集的啊?”
“禀主子,是收集情报的夜流光一组。”沉香解释道,因为主子完全让夜家人自己找到擅长的方面,并不知道具体分工。而且主子只是赐了姓,也不知道名,所以沉香说得特别全面。
少女满意地点点头,合上书,喃喃道:“夜流光~名字不错,文笔也不错,呵呵……”说着,又笑了起来,谁能想到她夜家的人,还有这样的才华,把书编纂的这般生动。
“主子~资料上写得……都是真的,只是稍加润色而已。”红叶跟在凤寻身边久了,通过主子的只言片语,就知道主子心里想的是什么。虽然觉得擅自揣测主子的想法是不对的,但是她急着澄清夜家人的能力,也就顾不上了。
凤瞳顿时凝住,小手上下轻轻摩挲着,粉唇缓缓爬起一丝笑意。是真的啊,看来她的夜家,一直在快速地长大呢。
“沉香,告诉夜流光,他收集的资料,我很喜欢。”认同是对他们的最大赞赏,果不其然,凤寻话才出口,‘红袖添香’的眼神倏然一亮,脸上是不自觉的开心的笑意,如同得到了父母赞赏的孩童一般。
“还有,要记得,夜家人是一家人,即使术业有钻攻,但皆可融会贯通的。”凤寻放下书,起身伸了个懒腰,徐步回殿,“我可饿了呢,剩下的,晚上再看吧。”
“是。”四人躬身回答,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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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凤大政 第九十七章 那年**缘
第九十七章 那年**缘
离城的客栈之中,两位衣着简单不失高贵的女子正相谈甚欢,仔细一看,就不难发现她们相貌有七八分相似,只是一位沉稳优雅,而另一位显得比较活泼外向。
“叩叩”房门被轻轻敲响,似乎带着一丝急促又不敢过于冒失,大概是因为里面的人身份相当尊贵。
在凤仁玉的许可之下,侍女打开了房门,进来的是护军都尉。他小心不发出声音踏进屋内,将房门带上,护军都尉便跪了下来,禀道:“陛下,日夏兵又来犯了。这回还暗藏着好几股其他势力。”
凤仁玉皱眉,表情端庄。“怎么回事,夏普云的爪子打算先伸到挽凤来吗?”日夏这几年大规模征兵练军,对邻国的小动作不断,也真够让人恼火的。挽凤即使不闻世事,但也不是软柿子!
“属下也不知情,似乎实在我国境内寻找什么人?”护军都尉迟疑地回答,偷偷拿眼看看凤仁玉的表情。
“知道了,你吩咐下去,直接发。兵,无论是明的暗的,都给我打回老家去!”凤仁玉声音略高,眼神凌厉扫过护军都尉,挥一挥手,直接让他下去了。她才不管明的暗的,他日夏的人,凭什么到她挽凤来找,纯粹是无稽之谈!
凤仁雪一听要打仗,心中有些害。怕,担忧地说:“皇姐,要打仗了吗?会不会有危险?”
凤仁玉对这唯一的亲人温和。笑笑,完全是长姐的姿态。轻柔地安抚道:“不会的。不过,雪儿先回京都去吧。一旦发生什么事,你那边我怕照顾不过来。”若是真有个意外,挽凤还能有个主心骨。
“皇姐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走!”凤仁雪急了,抓着姐姐。的手不肯放开,露出坚定的模样,“仁雪身为挽凤公主,也有责任与离城百姓共进退。仁雪要陪着皇姐。”
“哈哈,傻丫头,瞧你说的。不过是小摩擦,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担心到时候打起来,我会顾不上你。听我的,回去吧。”凤仁玉装作轻松的回答,事实上,这就是小摩擦罢了,不过她身为挽凤女皇,什么事情必须做最坏的打算,安排好后路。
凤仁玉劝了好一会,固执但单纯的凤仁雪就真。的相信了她的话。加上凤仁雪觉得自己不能帮助皇姐,至少不能牵连她。所以既然她回京能让皇姐安心,她就应该回去。
事不宜迟,当天。下午,凤仁雪就起程回京了。没有人会在乎闭关锁国的挽凤公主会干什么,只会在乎挽凤女皇想干什么,或干了什么。
“既然,挽凤那个小丫头不知好歹,那我们不用留情。”派出的杀手和士兵被凤仁玉直接逼退的夏普云,怒意横生,阴骛的眼睛露出凶光,脸上的杀意顿先,“挽凤女皇意外身亡的事,记得给我办得干净点,别让矛头指向我们这边。”
受令的人闪身消失了。夏普云起身,摊开东影的地图,注视着挽凤的版图良久,露出一个贪婪的笑容。挽凤女皇,在他眼中算得了什么!她以为自己不敢杀她吗?哼!
夜深人静,天边月亮皎洁微凉。天气早就开始渐渐回暖了,在万籁俱静的时候,隐隐约约就好像已经能够听到虫鸣的声音,清脆悦耳,就像是春天的讯息一样,将夜色唱暖。
如此宁静的夜晚,却注定了不平静。一行黑衣人身轻如燕,飞快地奔走在离城的屋檐上,在凤仁玉下榻的客栈停了下来。然后几个人围拢在一起打了几个手势后,就四面八方散开了。
迷烟被吹进了屋内,听到房中之人平稳微弱的呼吸声后,其中两位黑衣人撬开房门,没有弄出半点声响。蹑步进屋,看到床榻上安宁的睡颜,目光一冷,举剑刺了下去。
“啊。”行刺的黑衣人还没砍过去之前,就被砍断了手臂,鲜血喷涌而出。屋内瞬间亮如白昼,只见床上的人早就醒了,端庄地坐在,带着自信的笑容看着他们,身边布满了挽凤士兵。
“啪啪啪”随之,其他几个守在外边的黑衣人也被抓了进来,被毫不留情地扔在冰冷的地上。即使是这样,那帮黑衣人也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
“带下去好生看着,朕还要拿他们和夏普云说理去的。”凤仁玉挥挥手,让众人退下。看样子,就知道问是肯定问不出来什么的。没想到夏普云这么狠厉,倒是小看他了。要不是有他……
忽然想到了什么,凤仁玉披着外衫,趿着绣鞋快步来到轩窗出,‘哗啦’将打开窗扉,往寂静沉沉的街道看去。正好扑捉到那抹略微熟悉的修长身影,被月光拖曳得长长的,不疾不徐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凤仁玉久久倚着窗扉,直到夜露沁凉了她的发梢,冰了她的脸颊,才依依不舍关了窗扉,躺回床上,却注定一夜无眠。
第二日,凤仁玉早早起了床,顾不上吃早膳,便匆匆赶往城北。来到前日才到过的地方,女子开始焦急的四下搜索,当她看到原处熟悉的身影时,顿时眼眸中光彩耀人,脸上不由挂起笑容。
“幸好你还在。”凤仁玉走到秦飞扬的面前,看到男子依旧沉静内敛地端坐在那里,不自觉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真担心你就这样走了。”
秦飞扬自嘲一笑。“逃无可逃,只好借贵地一段时日。”
“谢谢你昨晚相救。”真诚地望着对方。
“不用,收了你的银子,自该为你办事,权当报酬。”男子笑叹,一时间,英俊的五官勾勒出轻松的笑容,明朗阳光,仿佛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小秦飞将,自信飞扬。
凤仁玉怔神,一时竟然挪不开眼。等她发现自己这样没有顾忌地盯着对方瞧了好久,不好意思地笑笑,迅速别开,淡淡的绯红染上脸颊。接着熟稔地笑言:“我的命比那锭银子尊贵多了,如此说来,还是我欠你的了。所以,我决定让你有个‘立锥之地’。”
闻言,男子愕然,然后冷漠地拒绝。“不用了,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而你也不是可以任性的人。我们本就不该有瓜葛,请回吧。”说着,头微微一侧,凌乱的长发遮去了他的眼眸,看不出表情。
“你会错意了,夏普云既然做得那么绝,就是摆明了要和挽凤对立。我若是轻易罢手,只会陷挽凤于危难。如今,你我合该同仇敌忾才对。”凤仁玉一个跨步,站定在秦飞扬的面前,眼睛坚定一步地看着对方。
“我不会在乎你的出身,只看到你的才华,你的抱负。而你,也正需要借助我的力量,不是吗?”
“好!”思量许久,秦飞扬终于启唇。
凤仁玉如愿地笑了,俩人一同往回走。
“我给你找个秦姓人家的身份吧,这样你也不用改名了。”
“……好。”
“唉,你也知道,有些事情,即使大家心知肚明,该有的‘窗户纸’还是要糊的。”
“多谢。”
太历五百九十六年初春,陛下微服于离城。险为日夏乱党行刺,幸得离城百姓秦飞扬所救,陛下感其恩、惜其才,亲力举荐秦飞扬进禁军历练。日夏皇夏普云深感‘愧疚’,对于挽凤的质问直言是他的疏忽,不想竟然差点伤了两国和气。于是两国签订和约,日夏在夏普云有生之年,不得再犯离城。
太历五百九十七年秋,正值丰收大年,女皇大婚,皇夫为秦飞扬将军。举国欢庆,万民称颂……
“狗血!”凤寻看到这里,将书扔到一边,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
红叶见主子面色不愉,也不敢多言,小心将微凉的茶换下。
“凤仁玉不像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