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朕疼爱至极的皇子,叫熙,日月之熙光的熙。”我听他说就点头,做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能听大相皇上唠叨家常也不是一般人能听到的啊。
熙这名字真好,不亏是皇上啊,起名字都会比别人的好听。
“朕最后悔的事,就是反熙从她的身边抢走,以为这样就能保护她,可是恰恰也是朕与她分裂的开始。”“哦。”我津津有味地听着,我很喜欢听人家讲故事啊。
他沙哑地问我:“知秋,你没有一点点的感觉吗?”“没有啊。”又不关我的事,为了表示我有认真在听,我就问他:“你为什么要把她的孩子抢走呢?”对于我的问题,他是很认真地回答:“因为朕心思狭小,越是对一个女人在乎,越是想要她的心里只有自已一个,你明白吗?”我摇头,我不明白。
他还是失望地继续讲他的故事:“朕并不是真的要恨她,要罚她,朕看着她天天真的跑到别的男人哪里去,跑得那么殷勤,甚至她都不问为什么会多了今长皇子,也不问西北怎么办,甚至不担心如果朕不在,她怎么办?朕心里嫉火丛烧,次次相见,她是急急地敷衍于朕,她最舍不下她放在心里头的那个男人,她陪着他几天几夜,她说,下辈子她和他要一起过,朕当时的心,就冷了,冷了个冰心透骨的。”“后来呢?”我急急地问着。
“后为又发生了一些事,让朕知道,她真的心里没有朕了,再发生了一些事,最后朕杀了她。”他闭上眼睛说完最后一句,整个眉头都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是不想说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一定是不好的。
我也觉得心里酸涩着中,他低哑地说:“朕要杀自已最爱的妃子,你知道是什么样的感受吗?她连求朕也不屑。”“我不知道。”我很老实地说着。
只是觉得难受,但是我听得却有些云里雾里的,我真不是他的妃子,所以没有他那样痛心的感受。
他再睁开眸子,沉痛哀伤地看着我:“有时真想把你摇醒,狠狠地从你的梦中摇醒。”我惊讶中他又说话了:“朕的伤心事,你已经知道了,那朕告诉你一些开心的吧。”这个倒是好,大相皇上讲故事太差劲了,没有前因后果,更是不仔细。
不过我是不敢说出来的,一边吃着芝麻烧饼一边听他说,心里想一个男人要杀自已最喜欢的女人,怎么能下得了手呢?做帝王的,还真不是要一般的无情啊。
公公给我端上一杯满溢着花香的茶,我嗅着茉莉的香味浅喝一口。
他脸上带上了笑意:“朕的熙儿,现在都会叫父皇了,在后宫,没有任何人能担当他的母妃。” 那是,你都把他的母妃给杀了,他能叫谁呢?可怜了那个孩子。
“他现在会走路了,而且告诉你一件不为人知的事,朕把他带到了西北。”“哦。”我点点头,他为什么要告诉我啊。
我是挺喜欢熙这个字的,念着就会心里有着莫名的温暖。
他说关他最喜欢的皇子,一脸的骄傲:“熙知道哪个才是他的母妃,朕每天让他看画,每天让他叫。”“呵呵。”现在叫还有什么用啊,怪来怪去,都是他把熙的母妃杀了。
“你说,后悔是不是可以弥补的?”我摇头:“不可以的,听说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的,人死不能复生啊,皇上你要保重自已的身体。”别太想念着被自已下令杀死的妃子了。
他淡淡一笑,垂下眼眸盖住深深的忧伤痛疼:“朕这是在报应。”“呵呵。”是的,不过我不敢赞同。
狼宵从外面进了来,看到他在我这小院落,并没有生气,而是彼此间各问过,狼宵便拉我起来说:“大相皇上过二日便要离开,狼宵自然得尽地主之谊,愿二国能和平共事。”狼宵说出这话我都不敢相信了,这还是他吗?他又笑着说:“离这十里之外有个转灵庙,庙里尽是数不尽的的巷子,如果是有缘人,自然能遇得上。”“遇上便如何?”大相皇上霸气地看着他。
狼宵说:“遇上了自然是天意,那么天意便不可违。”“记住你的话。”他站起来让人备马。
我却看到狼宵的眼里,有一抹杀机与冷笑。
三更完了,最后这章没有修改错字了。
第五十三章:逃回西北
众人逐马齐去,十里之外并不远,转灵巷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去了才发现,那是颇为宽广的草原上立起那一堵堵的高墙,围成了就是转灵巷,很多的入口,狭得只能容二个人进去,狼宵说出口有二个。
我并不想去玩,狼宵却推了我进去:“知秋,看看我和大相皇上,谁能先遇到你哦?”“有什么好玩的。”无聊,都是高墙林林转转只为了一个遇见吗?而且狼宵绝对不会这么好心的。
狼宵半眯起眼说:“这转灵巷,如果是有有缘的男女进来,想看看是否有缘牵手到白头,那二人选择不同的入口进去,就看是否能有缘出来了,上天总是有着它奇妙的指示。”“不玩不行吗?”我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他和大相皇上之间暗流潜伏着,安知里面不是杀机重重,我还想活着再见到夏君棠呢。
大相皇上却是和悦地笑着:“你且就进去,你先进去,朕想朕一定能遇得上你的。”你遇上我又干什么呢?出口不就二个吗?也说不定是狼宵遇上我,又指不定是你们二个同一路呢?想到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进去就进去吧,抬头看着这高高的墙,有什么好神奇的啊,不过是砖头砌起来的东西,洁净的手指抚上那染过岁月痕迹的石砖,高高的墙把天空也隔得好小,一直走,一直像是个弯一样,只能往前,走着觉得四周都是静静的,没有什么声音,连风也吹不进来,走着就会觉得心慌慌的,因为看不到出口在哪里?不知道自已转在哪里?我急了,我走得很快,经过那些分叉路的地方,又有很多的方向或者是出口,或许又是个死巷子,我站住认真地看着,意外地看到了画着的小箭头,很细微,就在墙根底下,心一喜就跟着过去,我才进去转个弯,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我眨着眼睛,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
他却是笑了,拉起我的手:“快走。”拉着我就往外跑。
是他吗?为什么一点也不真实,他抓牢着我的手跑得飞快,整条巷子就只有我们的呼吸声,还有脚步声。
能看到出口了,他从地上捡起衣服往我身上披穿好,再戴上假发,然后接着我沿着那神庙的地方直到前方,我听到石巷子里有杀声,他回头朝我一笑叫我不要担心,一直一直悄悄地转到了前面,很多人都冲进巷子去了,里面叫着有刺客什么的,乱声作一团的。
然后有人说:“云小姐给人抢跑了。”草原上,好几个大相朝的人压低着身子骑在马上就往远处狂跑而去,那风中隐隐露出了一抹白色的衣摆,越来越是看不见。
里面的人似乎很快速地就出来了,狼宵气急败坏地叫:“赶紧去追。”我不怕,因为我的身边,就站着夏君棠,真的是他啊,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用这种方法来救我出来,我一直以为他安份地守在西北的。
其实我还在这里,就夹在大相侍卫之中,身边站着他不管在哪里我都不害怕,转头看他的时候,他也看着我。
他的眼里没有责怪,只是带着微笑。
狼宵倒真以为那些人是将我抢走了,亲自带了人去追,临乱之时,夏君棠执着我的手带我上马走。
坐在马上迎着风,他将薄纱盖在我的脸上,不让日头晒着我:“我们必须现在就走,要是让狼宵发现那是假的,一准怀疑是调包计,还会到皇上的身边查的。”“你真厉害。”我愉快地说着。
他笑,抱紧了我的腰纵马跑着,风从耳边过,我仰头对他说:“对不起。”纵使是不会责怪我,我还是要道歉,他一定为我担心及了。
他低下头来,倾在我的耳边说:“永远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知秋,永远都不用,并不是我不想来救你,但得有用才是。
昨天狼宵就开始派人在转灵巷里布置,我昨天晚上等到他们走后,布置了大半晚。”“君棠,我知道你会来找我。”我是如此的相信啊,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马一直没有停,慢下来了他就换一匹马,最后乔装成牧人,再贴上大胡子一直往西北的方向走,如此快马匆匆行了几天,便回到了靠近西北的边境。
一路走得急,而且也是生怕着会有人追上来,二人都不怎么说话,一进入西北的地方,就瘫软了下来,我头仰在他的怀里:“好累好累啊。”“还敢叫。”他板起了脸:“到了西北,便要好好地训你一顿才是。”我还是笑逐颜开地看着他:“你不会凶我的,对不对,不管在哪里,你都不会骂我的。”“你吃定了我是不是?”他放慢马速,将我脸上的薄纱还盖好:“别晒坏脸了,不然脱皮你就知痛了。”“夏君棠,我决定坦白从宽,狼宵骗我说他可以治好我,我忽然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我不在乎我认识什么人,狼宵告诉我,你是我的哥哥,可是夏君棠我知道你不是我哥哥,你眼里有我,而我却不记得我们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夏君棠,我想知道。”靠在他的怀里,才是真正的舒心了。
天空是如此的蓝啊,绿草是这般的愉眼,我伸展出双手,想要抓住来去的风,原来我在乎的不是在不在哪里,而是是在谁的身边。
他拉住我的手,将我抱下了马,双手揉着我的腰:“你见到大相的皇上了吧。”我拉下薄纱对他笑:“是的,看到了。”幽黑的眸子有些叹息又有些无奈,试探地说:“他没有对你说什么吗?”“说了啊,他是夏君蓝,呵呵,他不在我们可以说他的名字的哦,他说和你是兄弟,而且还说我像他的妃子,呵呵,我还真看了画相,像是像,但不是我。”还是走走路好啊,坐着马好几天着实是够累的。
他忽尔莞尔一笑:“你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要是刻是我记得起来就好了。”这样我就会明白他眼里对我的喜欢。
他拉着我的手走,十指相缠着,低低地说:“有时候记得不如不记得,我宁愿你是什么也不记得,现在的你,开心,热情,而且特别的美丽。”我脸一红了:“哪有你这样夸人的,我好累好累啊,不过真高兴,我终于回来了。”双手合拢有嘴角的二边,大声地叫着:“回来了,我回来了,云知秋回来了。”“夏君棠回来了。”他也跟着我吼。
二人的声音,一起一落,热闹了草原。
官兵一上来,就将我们围住。
却不是善意的,而是骑着马到我们的面前,下了马恭敬地说:“云小姐请,皇上传令过来,云小姐一回到西北,下官马上迎云小姐到官轩。”我摇头:“不去。”“云小姐,这是皇上的命令,请云小姐不要为难下官。”夏君棠拉我在身后护着,厉声说:“张将军,你们是什么意思?”“敬三王爷,这是皇上的旨意。”“本王的人,你休息带走。”“三王爷。”那人微微地惊愕,似乎不敢相信夏君棠会违抗圣旨而不遵一样。
夏君棠拉了我的手就往一边走:“记住,云知秋不是谁的妃子,她只是云知秋,谁也不能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出了那些人的圈子我就欢快地说:“夏君棠我喜欢你。”他愕然,然后他傻傻地笑了,最后拉紧我的手:“不要轻易说喜欢。”“为什么,我就挺喜欢你的啊。”对我最好的人就是他了。
他弯下腰,唇角扬起笑意:“来吧,知秋,我背你回去。”“不。”我背着手走,一转身风吹乱我的发,我笑着看他:“我自已会走。”我并不想要他背负着我走,我虽然累,他也累,他也是人啊。
他有些着迷地看着阳光下我灿烂的笑,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喜欢我。
夏君棠,其实我最深的记忆里,就只有夏君棠的存在。
回到小石屋,睡足了二天二夜,饿了他就给我喂点吃的,再喂点水,碰碰我的脸有些无奈地轻笑着。
我喜欢这样半梦半醒,他会一直陪着我,他像是不会累一样,虽然一起从狼腾逃回了西北,我却累得不想睁开眼,他只睡了一会就来陪我,给我弹琴,给我吹着他的笛子,真是好听啊,这日子,就是轻飘飘地踩在云上面,让我不愿意睁开眼睛醒来,破坏了这个梦。
他没有去做他的事,而是整日陪着我,努力地宠着我,这让我心里有着莫名的害怕。
抓着他的衣服问他:“是不是大相的皇上要回来了?”他也不瞒我,而是点头说:“是。”“君棠,我只想在这里,和你在一起。”那个皇上也没有安什么好心的,要不然就不会一直说我像他的妃子,而且一回到西北,就迫不及待地想让人将我和夏君棠分开了。
他拉我坐起来:“你不是想知道你以前的事吗?知秋,他说的都是真的。”我蓦地然地呆住,然后弹弹耳朵:“我没有听清楚,你可不许乱说话啊。”“我没有乱说,他也没有骗你,知秋。”他重重地一叹:“这二天我想了很多,我并不想骗你什么,知秋,有些东西我也想争取,但是我最不想看到的,还是让你为难。”他眼里有着*裸的心痛。
可是我却怕他因为这样而真的会不要我了,有些急:“我不信我才不信,你别骗我,你要是骗我我就不给你做晚饭吃了。”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走出去,菜呢,怎么没有,米呢?还没有买。
什么也不顾就跑了出去,夏君棠反应了过来,上来拉住我:“知秋你要上哪去?”我别开脸不看他,湿湿的东西滑下了双眼,抽泣着说:“那你是不是不想再让我在这里了。”“不是。”他长长地一叹气:“知秋,我并不想让你哭,别哭,我们一起去买菜,可好。”我含泪地点头,拉着他的衣角怕他甩下我一样。
谁也不知道我此刻的心里是有多彷惶与害怕,我怕一直与我相依为命,照顾我,宠爱我的夏君棠忽然就要放开我,把我送到另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那个男人叫皇上,那个男人在我的面前称之为朕。
进到城里去买菜,篮子里依然是我爱吃的,在西北可以放开胆子到处走,在西北的城里处处张灯结彩庆贺着,皇上要回来了。
这些消息似乎与我无关,路过卖布的地方,还是拉了他进去,买了些布料得意地告诉他:“我会做衣服了。”“你不会是想做成狼腾那样的,像布袋一般的衣服给我吗?”他故作轻松地笑着。
“才不,要比那个好看一点。”至少也是像样点的布袋。
他要了一捆布,说我喜欢做就让我做得够,接过放在肩上扛着,将菜篮子挂在一边,然后歪下一头说:“要不这头挂你。”我呵呵地笑,歪头看着他。
这一趟狼腾没有白去啊,至少,我能明白了他的喜欢,而我也知道自已很喜欢和他在一起啊,因为会很快乐,因为也喜欢他这个人。
狼宵太可恶了,只会困着我,关着我哪里也不给去,一点也不像夏君棠,他希望我每天过得开开心心的。
如果日子就是这样,手拉着手一起走,就是在很多人的时候,他护着我不让人挤着,那未尝不是一种最简单的幸福啊。
我记得的不多,但是只要闭上眼睛去体会,就会知道自已现在多幸福,天天吃得饱,天天可以开心地笑,有自由,有他相陪着,生活不就是这样吗?街上挤满了人,都来看大相皇上,今天正是回到西北这边的城里了。
我和他没有什么兴趣,从人群背后挤出一条路来往外走。
皇上是多高高在上的人物啊,与我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