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步步生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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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步步生魅-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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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认识,像这般背对双生的花,老奴还不曾见过,不过瞧这冰姿玉骨之态,应该很名贵。”

    冰姿玉骨冰姿玉骨……

    墨惜颜在脑海里想着这四个字,最终聚焦在那个“冰”字上,凝神想了半晌,她脑中灵光一开,“啪”一下拍了自己的脑门一巴掌,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

    万管家被那一声“啪”吓得一惊,下意识地追问:“王爷想起什么了?”

    “我想起这是什么了……”她的声音,最终湮没在最后那个“了”字上。

    这是冰皇后,那这封信……到底是谁送的?苏颜歌?可能吗?

    “王爷知道这是什么?”万管家皱着眉问。

    秀眉紧蹙着,好一会儿墨惜颜才回道:“这是冰皇后。”

    “冰皇后?”万管家心中诧异墨惜颜何时竟认识了这种花,他看着她长大,连他都不曾见过的花,她竟然认识?

    恍惚忆起墨惜颜有段时间不在天竺去了江都,而她极有可能是在那时见到了这种花,他这才释怀。

    然,他释怀了,墨惜颜心中的疑惑却是如雨后烟云般弥散开来,覆盖住了她的整颗心。

    苏颜歌,会是他吗?他送这信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思恋卿?思恋她?

    不,不可能,他现在还在襄阳城里,不可能派人给她送这莫名其妙的信来。

    可是,似乎他也有可能来天竺,因为他说过有可能会来,而且,江都的疫情已经被控制住了,她对他的委托,他也算是完成了,他完全有理由离开襄阳到外游历。

    只是,如果是他,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她在哪里?怎么会那么小心地让六角楼的小厮偷偷将信交给她,就好像知道她在躲避墨燃玉的监视,不想与任何人扯上关系一般?太诡异了。

    所有的思绪不过刹那便收,墨惜颜正在考虑该如何处理这封来历不明的信时,那边厢万管家恰好问道:“这信王爷打算怎么处理?要不要送回去,让那小厮看看能不能遇上让他送信的那人,将信还给人家?这信拿在我们……”

    墨惜颜抬手打断了万管家未说完的话,凝着眉道:“容我想想。”

    万管家并不知道墨惜颜曾经在襄阳城见过来历不明的苏颜歌的事,更不清楚她心中此时那如丝线般缠绕不明的情感纠葛,忍不住问她:“王爷还要想什么?这信我们拿着没用,说不定还可能会拆散一桩好姻缘。”

    万管家直到现在依旧是孤身一人,而他当年,本来是可以与自己的青梅竹马喜结良缘的,奈何对方的父母反对,他最终,便守着心中的那份情志,独身一人直到现在。

    于他而言,他可以为了祥贵君和墨惜颜的安然而出谋划策下手狠辣,但他绝不忍心拆散一桩好姻缘。

    墨惜颜举着的手又是一挥,带起一阵细微的风,拂过万管家的面庞。

    万管家怔了怔,张了张嘴却是哑口无言,因为这还是墨惜颜头一次以此种态度待他。

    月眸里的光幽亮生辉,想了片刻,墨惜颜道:“管家,你让人秘密留意一下天竺城里最近是不是有西夏商人进城。”

    万管家心下疑惑,“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也许……我有朋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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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295 他会一直等
    “也许……我有朋友来了。%&*〃;”

    朋友?万管家微愣,这才恍惚明白墨惜颜刚才对他的凝眉冷漠,是因为这封信的送信人。

    “王爷的这位朋友是西夏人?”万管家试探地问。

    “嗯。”墨惜颜微微颔首。“是在襄阳的时候认识的,当时……他帮了我不小的忙。”或者说是帮了江都的百姓不小的忙,她欠了他一个很大的人情。

    “如果确定有西夏的商队进城了呢?我们的人如何确定他是不是王爷要找的人?王爷打算亲自去见他吗?”虽然墨惜颜未曾告诉万管家她的那位朋友是男是女,但从她刚才那怪异的反应,万管家已经可以肯定,那个人,百分百是个男人。

    “见与不见……”墨惜颜凝了凝眉,有些迟疑。

    就她所知,苏颜歌来历神秘,不知道与西夏皇族有着怎样的关系,她若见他,只怕会惹来墨燃玉的猜忌,到时,不知道会生出怎样的麻烦,而他似乎也顾及着这一点,所以才会悄悄地送信给她。

    除了这点之外,重点是现在还有另外一件事困扰着她,倘若她去见他,见到他之后,她要说些什么呢?那封信,所说的相思意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对她……当真有那种男女之情?万一果真如此,她该怎么面对他?她又怎么在不伤人的情况下解决这段来得诡异的情缘?

    万管家瞧着墨惜颜脸上的纠结之色,不知道她心中在烦忧些什么,便问:“王爷可是有什么顾忌的?”

    到底是这送信人的一厢情愿,还是两厢有意?王爷可是在担心府中几人的感受?

    “那个人……”墨惜颜眉宇微蹙道,“也许……与西夏皇族有关。%&*〃;”

    西夏皇族?万管家心中咯噔了一记,怔了。

    “当然,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当时他并未与我明说他究竟是什么来历,我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当真是西夏皇室的人,但他能从西夏皇室那里买酒,想必与皇室中的人是有些交情的。”

    墨惜颜说着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缓步来到室外,盯着满园的郁郁葱葱,她不禁眯起了眸子,双眸里漾着幽然光芒。

    “以眼下的局势来看,我若与任何有来历的人有来往,在新皇眼中只怕都是一种潜在的威胁,我与人见面的事若是被她知晓,今后的日子只怕会过得很不安生。”

    墨燃玉的防备心本来就重,且为了权势杀伐果决,连女使都被她收买了,墨惜颜担心,她既然会跑去问凤后先皇墨芊月有没有对他透露过遗诏,或者在他面前提起过未来储君的事,想必她已经收到了什么风声,知道墨燃玉曾经写过遗诏,只是,她如今并不知道遗诏在什么地方。

    遗诏的事,在墨芊月驾崩后陌轻尘曾经找机会与墨惜颜说过,那日上朝,在墨燃玉拿着黄绢出现时,陌轻尘之所以没有当场说出来,是因为顾及墨燃玉当时的精密布置。

    墨燃玉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便夺了权,陌轻尘当时若说出还有真正的遗诏,而墨燃玉手上的那份遗诏是伪造的,并不能保证所有的人都会相信陌轻尘所言。

    那般一来,陌轻尘手中的遗诏,还有可能成为真正伪造的圣旨,而陌轻尘,则犯了藐视皇权伪造圣旨谋朝篡逆的死罪,成为众矢之的,反倒成了她们,而墨燃玉,则是可以趁着那次机会名正言顺地将她们一举铲除,大义凛然地说她是为了维护皇权。

    现在,假如墨燃玉还在怀疑她,或者陌轻尘的手里握有真正的遗诏,那她们的一举一动,在墨燃玉眼里看来都有可能是暗中蛰伏,招兵买马,只等有朝一日一举推翻她手中的权力。

    她们现在的准备还不足,倘若她现在和外面的人接触,必定惹来墨燃玉的猜忌,墨燃玉既然能以灭匪的名义将墨紫萱派出去,同样可以用类似的办法将她推向风口浪尖,她绝不能以身犯险,让目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费。

    万管家也知晓其中的厉害,知道凡事小心为上,便问她:“那王爷现在打算怎么做?还要派人暗中打听吗?”

    墨惜颜吸一口气,神色坚定地答道:“打听自然是要的,至于后续该怎么办,待打听清楚之后再说。毕竟,如你刚才所言,这信……送错了人也是有可能的,若送错了,那便表示我们什么也不用做。”而她刚才的种种担忧和不知所措,算是自作多情。

    “那老奴这便去安排。”

    “嗯,你去吧,一切小心。”

    耳听脚步声越来越远,看着园中的景色,感觉到腹中的孩子似是一夜好梦地醒来,在自己腹中活动拳脚,墨惜颜脸上的冷凝之色渐渐化去,手轻柔地抚上自己的腹部,微笑着柔声道:“小家伙,可是被娘亲给吵醒了?你可不要怨娘亲,娘亲这是在给你谋划十寸方圆。”

    不远处,景墨刚打算从房里出来,才打开半扇房门,看见的便是这和谐温馨,但又有些奇怪的一幕。

    景墨立在门后,并未急着上前,就那么遥遥地望着墨惜颜,眼神里带着痴,带着情,带着守望。

    目光跟随墨惜颜柔和的视线流动,触及她的视线所触及的地方,他目光停住,带点迷惑,带点好奇。须臾,猛然想到什么,他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眸。

    那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各种疑问,比如孩子的父亲是谁?墨惜颜为何要瞒着府中的人,又为何要瞒住他?知道的人都有哪些?

    太多的信息量突然涌出,胀得他脑袋有些晕,他扶住门,蹙着眉缓神了半晌才好受了些。

    抬眸望去,见刚才立在那里的人已经转身进房,他眼帘微垂,也转身进了屋,改变了原本想要出去走走的心思。

    他在心里道:不管怎么样都好,不管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他会一直等的。

    ======

    夕阳西沉,红云漫天,酉时,皇宫外聚集了诸多马车,真可谓车满为患。

    与陌如星相携着走进宫门,墨惜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对周围与她打招呼的官员都回以此般公式化的笑容。
第3卷 296 充盈后宫
    她和陌如星的速度很慢,任由那些官员及家眷超过她们走到前面,眼看开宴的时间就快到了,她却不慌也不忙。%&*〃;

    陌如星心中是不安的,因为等会儿他就要见到那个他不想见的人。他本来是不打算来的,但他上次才装过病,时隔几日又“病倒”,他怕会惹来很多人的猜疑和闲言碎语。

    在这朝中当官的,有很多人都是火眼金睛,消息也格外灵通,而她们的嘴,向来喜欢在背后议论他人是非。

    宰相之子,王爷的王夫,身体怎么会那般娇弱?这是真的病呢,还是在装病?德亲王到底在搞什么鬼?

    倘若病得太过频繁,人们心中难免会有这样的怀疑,而与陌如星曾经在一起的墨燃玉,过去鲜少见他生病,现在却接连生病,精明如墨燃玉,必定也会怀疑这其中有蹊跷。

    正因种种顾忌,墨惜颜最终同意让他来了,虽不愿,却无奈。

    晚宴将近,众人落座,交头闲聊嘘寒问暖一派热闹。

    如今礼亲王“奔赴前线”缺席,墨惜颜便成了皇亲贵胄里位分最高者,坐在了紧邻女皇尊位,太上凤后等身份尊贵的后宫眷属下方的首座上,而她的对面,是百官之首陌轻尘。

    该来的人还没有来,墨惜颜对着对面的人温和地笑了笑,然后拾起身前的酒杯对着对面举了举。

    陌轻尘看她一眼,“顺带”扫过她身旁的人,神色平和地拾起酒杯,目光平常得让人看不出一点的异色。

    墨惜颜弯唇轻笑,空着的手将陌如星身前的酒杯“塞”到了他的手中,然后率先喝尽自己杯中的酒。

    陌轻尘瞧着她的举动,心中大抵明白她的意思,跟着喝完。

    两人杯底已经空了,唯剩陌如星的杯子还是满的,愣愣地瞧着墨惜颜“硬塞”给自己的酒,陌如星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反应。

    墨惜颜双眸含笑,眼角余光瞅见他发愣的样子,不禁软声催促:“愣着做什么?快喝呀,你不喝,这满殿的官员可是都看着呢,你想让她们觉得你不打算和宰相和好?”

    陌如星双眸一闪,握着杯子的手轻微颤栗着,那在灯光下折射着琥珀光泽的琉璃液,便荡起细小的波纹,一如他心湖中的反应。%&*〃;

    不管不问十多载,让他的生父任人欺凌十多载,到如今,她忽然想转性对他们好?过去的一切,难道能一笔勾销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只是,陌如星尽管心中不愿就那般轻易原谅陌轻尘过去的所作所为,但想到此时此刻的立场,他只能将心中的各种情绪压下,抖着手,将杯中的酒饮下咽喉。

    “陛下驾到……”

    声音传来,陌如星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寒芒,手中的杯子“噔”一声重重地放回了桌面。此时群臣忙着起身相迎,并未注意到他的动作,但他身旁的墨惜颜却是听得真切,他的神色她也看得真切。

    躬身请安,再谢礼落座,墨惜颜余光扫了扫旁侧的人,在钟乐声的掩盖下,小声道:“我知道,你心中对你母亲是有不满的,毕竟在过去的日子里,她对你们父子疏于关怀。但你要明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今,她是真的想要善待你的父亲,善待你,你又何须抓着种种过往不放?

    你现在是离开相府了,她对你如何你不上心,可你应该为你的父亲想想。无论怎么说,她都是你父亲今生的依靠,即使她辜负了你父亲几十年,但从现在起,有她的真切关怀,你父亲的余生难道不会比过去幸福得多?难道你希望她一如从前那般对你的父亲不闻不问?”

    “我不知道柳君心中对你母亲是怎样的想法,但我相信,有枕边人陪伴,哪怕只是偶尔简单地说说话,有人偶尔对自己关心那么一两句,也好过一个人孤孤单单、郁郁寡欢地过一辈子。

    也许你想说你会经常抽时间回去探望你的父亲,多关心他一些,断不会让他觉得孤独,但你只是他的儿子,你无法代替他心中所缺失的唯有你的母亲才能给的那种爱。如果你一直这样不原谅你母亲的过去,你父亲会很难做的。”

    那日在金銮殿外的短暂交谈,陌轻尘当时提起回相府探望虽然是为了促成两人的见面,同时打消墨燃玉心中对她和陌轻尘两人的提防,但墨惜颜看得出来,陌轻尘那日,是动了真情的,她在陌轻尘的眸中看到了几许歉疚之色。

    陌轻尘,在她眼中看来就是个成功的女强人,在事业上很成功,但在家庭方面,她想,难免有那么一些失败之处。

    刚才举杯邀酒,她一方面是想做给别人看,让在场官员知道她如今和陌轻尘是正大光明的“婆媳关系”,另一方面,她便是想促成陌轻尘和陌如星两人的和解。虽然知道这很难,但她相信,一天改善一点,时日久了,两人的母子关系便会像普通人家的母子那般。

    陌如星眼帘微垂,低着头,半张脸隐在暗影里,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神情。

    墨惜颜向来懂他,知道他必定明白怎么做对他的父亲柳毅才是最好的,虽然一时可能难以接受,但只要给他时间,他会想通的。

    官员筵席中,有官员起身敬酒,说一些“陛下文韬武略学富五车,必定可以带领昭阳走上另一个繁华盛世巅峰”、“陛下英明”之类的溜须拍马的话,墨惜颜淡淡听着,心中冷笑嗤之。

    有官员献策,说:“如今后宫空闲,陛下乃一国之君,当在民间挑选优秀男儿充盈后宫,如此方可昭显陛下一国君主的尊贵身份。”

    不知是这些爱拍马匹的人俱是认为这世上的功成名就者都喜欢用男人来彰显自己的成功和显赫,而新帝登基,大多心有所想,却不好意思自己开口,以免自己刚登基便换来昏庸好色的骂名,便想借着自己的口来提出那位高权重者心中所想,借此在新帝心中留个好印象还是怎么的,有个大臣开头之后,便有许多大臣跟着响应。

    有很多人在“窃窃私语”,但偏偏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不够低,不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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