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吗,那是多远,再说这样的意义,要是让孩子知道了,该笑话你了",馨语忽然闪过自己答应星凡会永远等着他,而星凡也承诺过永远保护自己,如今看来这些大凡打上永远标志的都那么艰难,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自己嫁与黑崖现在又怀有子嗣,而星凡对自己的放弃而转娶她人,曾经的不离不弃都成为高耸入云的山峰般难以企及。
"馨馨,相信我,我不是下一个白星 凡,再说当爹的爱当娘的,理所应当,不怕笑话的。不过馨馨,你想过以后我们的儿子是做一统天下的君王,还是碧禾族逍遥的族长。","我希望他是碧禾族长,君王活给自己的时间太少。""好,那等我百年后黑国就传给王弟吧","等你七老八十的时候好像你王弟也是鹤发老人了吧,如果孩子愿意继承父业我不反对,反之你王弟一族还是可以找出些许的继承人的。"〃馨馨,如果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最好待在紫竹宫或者碧禾岛,那碧禾的秘密煊泽会告诉你,同时你我送你的桃木发簪破开里面有张图,你凭图可以找到我留下的线索也能知道怎么进碧禾岛。"后面的话,黑崖是在馨语的耳边耳语的。温热的气息拂过馨语的颈项,一片桃红起来,"黑崖,我不会独自去碧禾,那是你们族人的领地,你外出时我回紫竹宫。"黑崖还是说服了馨语孩子的名字这样挺好的,馨语觉得当父亲的的决定应该受到尊重,便没有再计较。
两个人吃完早饭,在崖顶的山上,看着太阳不断的升高,让山崖中的云层不断淡去,使得崖底的深邃和绵延更加的壮观。
死别
……》
正午,黑崖又发挥他恶劣的本质,抱着自己的妻子温存,一丙利剑飞向深情拥吻馨语的黑崖,剑是白楚的,煊泽一扬臂,便将剑挡了一边。
" 白星凡,其实这剑你完全可以自己扔,或许以你出神入化的左剑,黑崖我没准先出血呢,其实白王完全不用掩饰,在这的都是两国的死士,黑崖在和白王谈判之前希 望可以和白王点到为止的杀上一百合。"
"黑崖,你们",
"娘子,先给夫君些鼓励,然后乖乖的和煊泽退到后面去"。
于是黑崖带着无比的骄傲和自豪笑着深情的吻着自己的女人,这吻让馨语觉得拥着自己的黑崖忽然之间好像很脆弱,黑崖的吻打破了馨语对星凡左剑的疑问。黑崖意犹未尽的拔剑,而星凡竟然从左臂袖中抽出一柄软剑。这柄软剑让黑崖马上就明白,当年自己刺杀小茵阻拦自己的人就是白星凡,如果自己那时候没有那么骄傲,而是集结所有的黑鹰团杀手一鼓作气追杀小茵,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悲哀。
两人的一百回合虽然是不伤及性命,但火药味十足,两人似乎对彼此有无穷的恨意,似乎获胜是打击对手最好的方法。剑光摩擦之间,转身,旋转,腾跃,甚至是拳脚都用上了,很快一百回合终了,星凡利落的左剑,黑崖狠绝的右剑并未分出胜负。
观望的馨语由疑问变为震惊然后是愤怒。想起两人在白国白游河边清纯的拥吻,那个晴朗的夜晚,刺客来袭时,星凡只是右剑相搏,很快便被刺客所伤,而自己却被刺客劫持,那样凄惨的夜晚,在被绑之后的刑罚,如果不是自己心中有爱在支撑,如果不是白楚奋不顾身的通过白游草的气味追踪到自己,或许星凡有把握能救回自己,但现在看来这个当时口口声声喜欢自己的男人在以他和自己为饵找到刺客的老巢,要不然平时外出白楚定然在旁怎么那日却恰好不在,况且按照刚刚比武的出神入化 来看,十倍的杀手都伤不到他。这个挂着温和笑容,连自己植草划伤都会心疼不已的男人原来真的是君王般的阴冷。馨语有些绝望,不敢揣测星凡从头都在欺骗自己,自己受伤星凡都未出手,对面的情郎心思到底深几许,又有多少是他愿意让自己介入的,而自己面对黑崖百般呵护感动时的挣扎和动摇现在看来多么可笑,还有自己一次次遭遇歇斯底里的苦难时支撑自己坚强下去的那份深入骨髓的爱意现在看来又是多么的荒唐。馨语无力的靠在一旁的煊泽准备的藤椅中,被自己的清醒所震慑。
" 白王,我答应你的条件,但前提是你确保我夫人北堂馨语的安全和自由,当然如果你今天欺骗我,那明日紫竹宫和黑鹰团将刺杀白国所有政要。另外,馨馨有了我的孩子,如果她想要这个孩子,你要顺着她的意愿"。
"我以白国的祖先起誓答应你,但语儿不可能怀有你的子嗣",
"她早都不戴月华石了,那手链不知白王是觉得馨馨不够格给你生育传承呢,还是早早就料到会有今天她为我妻,我愿为她服毒跳崖。",
"黑崖,子夜哥哥,你,你要为我赴死,馨语是万不会同意的",说着就要 向前冲去,却被煊泽点穴。
于是馨语就眼睁睁看着星凡有些苍白的和小茵走来。"白星凡,我问你,黑崖说的都是真的,月华石还有这毒都是你设计的?","是,语儿,服了解药会没事的,你答应我,打掉冤孽,和凡哥哥回去,我们不离不弃。","你早都忘了最初的爱恋,这些年你是在利用我,在给我戴上那月华石时,在你眼睁睁看我被刺客绑架时,在黑国昭告天下太子娶妻北堂馨语时,在聊城我苦苦的等待时,在这万丈深崖顶,你下毒于我逼迫黑崖以命换命时,那个会心疼我的凡哥哥在离开悬重楼时便死了。",星凡被问得无语,只好示意小茵,小茵强行将解药给馨语服下。
黑崖看着泪雨婆娑的馨语,很心疼,"馨馨,别哭,我不后悔,只是可惜陪你走到最后的不是我,白星凡你现在可以和馨语在一起了,你们之间已没有没有我这个障碍了,但我很怀疑你是否爱过",“我不爱北堂馨语,只是一种习惯,习惯她在左右。”
那句习惯让馨语的心像被万剑穿心一般疼得麻木,一下子,连最初悬重楼的日子也被抹杀掉。
"没关系,还有我爱她,以后也会有比我更好的男子爱她"黑崖说完便转身跳入悬崖。
被点了穴道的馨语,看见黑崖跳下时那温暖的笑,也回应了微笑,既然生离死别,就让彼此记住最美的瞬间吧。"子夜哥哥,我和我们的儿女来看你每年"。
星凡站在身旁,深深的看着馨语,无声的眼神,好像这样能让馨语和他一起回白国。煊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主上的选择,虽然来之前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还是没有料到这会成为现实,煊泽本来计划在崖中使些手段,但黑崖道星凡是何等聪明,在给解药之前怎么会允许这样低级的错误发生,那万丈深崖下恰好是蜿蜒而来的黑玉江,服了毒药一分内力都没有,在黑玉江底枉生,也算死得其所了。
年少轻狂
……》
作为王族里既不是长子也不是嫡子,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去继承王位或者争权夺势,因为无论是出生,生病,成长,还是生日等等,我的名义上的父亲都没有投给我过多的关注,我就像只有母亲的孩子一样,在母亲的严格教导下,自由的成长。
很小的时候,宫里的王子们都会一起在朝阳阁用功读书,夫子很是憧憬的说,如果我们当中有人能到悬重楼就读,将是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那里有各国的才俊,没有门第的倾阀。王长子和嫡子都担心离开权利的中心,会很快失去政治斗争的主动,而我这个既不被父王看重,母妃也不觊觎我能等大宝的王子,反而在母亲的平和睿智下,早早的就被送到悬重楼。
在王宫的日子,我还小,十岁的我,在母妃的保护下,不清楚这看似辉煌的王宫,母妃把我养大要付出的艰辛,母妃是木国的公主,联姻在七国看来是联合横纵最快捷和省力的方式。母妃曾经慨叹,如果这天下一统,是不是就不会有像她一样无奈的女子,远离家乡,背离自己的恋人,守在在冰冷的王宫中,等待的却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不得不显示出几分兴趣的王上。坚强的母妃,早早的就看透了这宫殿不适合少年的成长。
不过由于母妃特殊的身份,我和母妃,在这宫中虽然不受重视,但也不会被歧视,而母妃每隔几年都会带我回国探亲,沿途会会见很多朋友,那样在宫外的日子,我忽然觉得母妃不再是静待凋零的公主,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灵魂。
在我离开王宫那天,母妃嘱咐我,尽量少回来,在悬重楼安心的呆着,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出乎我的意料,在我十岁离家的时候,母妃已然告诉我,已经为我定下一门亲事,女方是富贾一方的家族,我的下半生无论王庭怎样变动,母妃已然为我找到了屏障。
小小的我,很是不屑,觉得天大地大,这王宫,这富商都不在我心中,如若一日我欲傲视天下,这王宫必是我囊中之物。
本来以为我将是悬重楼最小的孩童,结果却遇见了比我还小两岁的途穆,与我有几分相似,途穆是被他亲大哥送到这里的,我和他算下来也算是血脉相连。途穆的大哥不知道是否出于和母妃一样的考虑,将和我秉性相同的途穆送离王宫。我们都太不会隐忍,都太自我,且看不透那人和人之前或明或暗的牵绊。
我对途穆的第一印象,这个孩子太单纯,远比我要简单,估计舟昊就是看到纯净的这双眼睛,而怕被墨染。或许某个清晨,这双眼就蒙上血腥,或者因为不忍和犹豫,被人血溅当场。当然后来我用我仅有的力量让这个孩子开心的长大的同时,认识到人和人之间还是要最起码的辨别,对待敌人不能闪躲和怜悯。
与途穆在悬重楼的日子,是逍遥的,从十岁到十五岁,将整个悬重楼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两个人都探究了一番,如果不是我在推理上深得夫子的赞赏,而途穆在书法上被夫子当作宝贝,估计我们这两个少年会被悬重楼当作垃圾扔到湖中。
现在想想,不知天高地厚的两人,动不动就捉弄夫子,骚扰四邻,还风流倜傥的撩骚山谷小镇上的懵懂少女,经常有小镇上的父母来楼里告状,说两个少年不识扮可怜就是扮风流倜傥,让少妇和少女的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日子久了,四邻都对我们深刻认识,于是乎良家女子和少妇便不再能成为我们的目标。
不知道很多朝代以前,是否悬重楼的书生常常上演书生和风尘女子间的爱恨情仇,这悬重楼附近的小镇上的青楼的水准在七国都是最高的,这里的女子大都有才或有自己独特的个性,张扬或温婉,各色齐备,羞涩和奔放,各具风魅。无论你是想小酌一下,还是宿醉,都可以很是职业的让你忘却所有的烦恼。于是两个想家的少年便在镇上林立的青楼间游离,寻找这慰藉思念的关怀。
夫子们,虽然很不解,其他少年虽流连青楼,但大都会被某个类型的女子牵绊一段时间,而我和途穆,就像是蜜蜂一样,在百花中穿梭,并未停歇。大概是那些女子看到了我的真诚,我和途穆的原则早早在悬重镇上流传,就是真诚的对待每个女子,但绝对仅限于风月场所的惺惺相惜,断不会有机会翻身被带回王宫富足一生。那些女子,反而因为我们的豁达,把我们当作了一生的好友,不知道这算做财富还是累赘。
挚友
……》
在我十五岁那年馨语来到了学校,学校里第一次出现和我们勉强算来年纪相仿的女子,对于我和途穆来说简直像找到了宝贝,两个人十分默契的把馨语当作妹妹看待,至于百花丛还是不要把馨语拉进来的好,开始主要原因是觉得这丫头样貌太普通,后来日子久了发现想拉也拉不过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女孩子都会散发母性的光辉,馨语来了之后,我和途穆出去鬼混的日子逐渐少了,但由于之前我们名声在外,稍微大一点后,馨语便很清楚的知道两位大哥的风流历史,但最开始的时候她还是把我们当作纯净的大哥来看待。
馨语竟然是过年之前没多久送来的,当楼里的学生走得差不多的时候,馨语偷偷的找我说,她被放在这里,母亲说成年才会来接她,当时我很是心疼。无论我和途穆怎样面对那让我们无法适应和欢喜的冰冷宫殿,起码我们的母亲全身心的把爱奉献,而这个小富之家的少女竟然这样就被母亲抛弃在这里。于是从那年起,除非有不得已的事情要回去处理,我和途穆都会轮流的留在学校尽量陪伴她过一些节日,但新年是没有办法的,要是不回去我的母妃估计要崩溃的,似乎我们在守护自己内心深处还存在的那份常人的亲情般小心翼翼。途穆曾经问过为何不能把馨语带回宫中,我淡淡的说“庭院深深的地方还是少带去吧,这么年幼”。途穆开始不大理解,毕竟在舟昊的保护下,途穆看到的宫廷还是有正义的一面,那肮脏和黑暗,似乎被舟昊用他绝美单薄的身体所阻拦。
让我和途穆对馨语越来越强烈的保护欲主要来自于馨语的护短和迷糊。在悬重楼,骑术课上,一次骑术考试,我刚骑上抽签的马,沿着悬重楼后山的起伏的山路奔波,按照夫子的要求,需要在沿途找到指定的几个题签,拿得最多的,最先回来的都可以放十天的假。而当我骑在马上侧身去拿一个题签的时候,后面许易策马过来,马鞭直接扬在我的手上,我一恍惚,加上抽签的马很是玩劣,直接从山路上摔了下去,等晚上馨语和途穆举着火把找到山谷里的我的时候,我看见馨语抽泣着从怀里拿出鸡腿递给我,途穆从腰间奉命递上了水,那一刹那,我看见两人身上被枝条划破的衣服,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有勇气和毅力来找我,让我觉得以后无论馨语掉到哪个山谷,我都要把她背上来。回去的路上,途穆背着我,馨语时不时的问我们累不累,那山路对于我们十分的漫长。
第二天出乎我的意料,许易竟然没来上课,途穆偷偷的告诉我,昨天他们把我送回屋里,料理好我的伤之后,馨语和途穆便尾随许易到了茅厕,两个人都装成鬼,把许易吓得从茅厕的板上掉了下去,当然在没有淹死之前,两人又折去找了人来搭救。许易骨折加上发烧在床上折腾了很久,从那以后每次吃饭的时候许易走进来,大家都会潜意识的走开,馨语会小声的嘀咕,怎么还有味道,一直到一年后许易受不了大家的冷嘲热讽,离开了悬重楼。当谈从头到尾,许易都以为馨语和途穆是搭救他的人,走的时候还留下了好多礼物。
馨语的迷糊是在悬重楼每年的八卦考试中,夫子会按照阴阳太极八卦,摆些阵列出来,要求不同年龄的人分成组,最终要成功的走出迷宫,第一年星凡还没来的时候,一听说有这个考试,馨语马上开始盯着我不放,“水寒哥哥,那个明天你一定要带着我”。
第二天,我没想到,馨语竟然拿了根绳子把我和她的手腕绑在了一起,当星星出来的时候,馨语大叫天那太阳没有了,南面,南面在哪里,途穆你刚才说出口在南面的是吧。于是我和途穆就看见馨语在那里不断的晃荡犹豫,最后还是途穆受不了了,拽着馨语走出了阵列。
从那以后,我都会像第一次一样带着馨语去走每年不同的阵列,除了一年我和途穆在出去寻乐的时候被人下了药,回来的时候全身乏力,更别提方向了,途穆很十三的让黑崖带领馨语加上我们两个木头,在煊泽的搀扶下,黑崖拉着不大乐意的馨语在阵列里兜兜转转。阵列之所以恐怖不光是因为容易迷路,还因为会有很多陷阱,甚至于一些攻击或者吓人的布置,不知道为什么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