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儿祝您生辰快乐!”
“好,好……”冷臻笑得合不拢嘴,子女承欢膝下,身为一个父亲又怎能不高兴!
“二哥……你回来了!”
“云楚,几月不见你又结实了许多!”云夜笑笑地说道。
“呵呵……二哥也是!”云楚说道。
修月揽着坠尘走了进来,坠尘欢喜的喊道:“二哥……”
云夜从衣襟里取出一块通透的玉佩交给坠尘,说道:“这是我给外甥的见面礼。”
“谢谢!二哥你真好……”
云夜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对坠尘淡淡的一笑。
“冷将军,你终于出现了!”云衍一入宴厅,便坏心的调侃道。
“好小子!连你二哥也敢耍……看我今天不扒下你一层皮。”云夜起身追着云衍四处跑,兄弟俩玩得不亦乐乎。
若绮靠在云暮的身上,愉悦的看着他们兄弟之间的玩闹。
“嘭……嘭……”巨响过后,夜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花火。
“那是什么?真漂亮……”人群中发出阵阵赞美声,抬头仰望着空中奇异的花朵。
“嘭……嘭……嘭……”色彩炫丽的花火相继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异彩,是那样的妖冶而华丽……
“真漂亮!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坠尘痴痴的望着天空,由衷的说道。
“是啊!”若绮也不禁赞叹道。
“神秘人,我想天下再没有人会送这样奇异的礼物了!”云珂肯定的说道。
“爹……你知道是谁吗?”云楚问道。
冷臻摇了摇头,他也没有一点头绪,在记忆中并没有这样的奇人异士。
花火逐渐消逝在空中,巨大的响声也安静下来,人们正为这百年难得一遇的景观孜孜称奇时,一道清丽的女声凭空浮现。
“方才的‘滋梨花’是我家主人献给冷老爷的贺礼!祝冷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那女子所说的每一个字,在场的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冷臻上前朗声道:“敢问姑娘你家主人尊姓大名?”
女子轻笑了一声后,说道:“恕奴婢无可奉告!”
“姑娘可否现身一见?”冷臻再问道。
“爹……那女子用的可是失传已久的音波功。”云衍说道。
“恩……此人的武功不简单!”冷臻笃定的说道。
宾客因这段小插曲,心中不由对冷家更加敬畏三分。不说冷臻的二公子是当今圣上的亲信,就说刚才神秘女子那份独特的贺礼,已然说明冷家在鸶雪国是个特别的存在!
那一夜之后,鸶雪国的大街小巷流传着关于‘滋梨花’各种版本的传说。
“云夜……听说在你爹的寿宴期间,夜空里绽放出一朵朵闪耀的奇异花火,成为鸶雪国的一段佳话。”煌祁淡笑道。
“恩……那神秘女子说是叫‘滋梨花’。”云夜回道。
“‘滋梨花’这名字不错!可惜朕没能亲眼见到……”煌祁一脸惋惜的说道。
“圣上,一品带刀侍卫应葛求见!”浑厚的男声从雕花的宫门后传来。
应葛的到来,结束了云夜与煌祁之间的闲话家常。
“进来!”煌祁威严的说道。
“是!”
“事情调查得怎么样?”
“回圣上……微臣暗访流殇,发现近期有许多盗寇在其国内肆意横行。赤帝与北昂冽采取了严厉的法令制度,但盗寇似乎对此并不在意继续在境内兴风作浪。”应葛将他在流殇所探访到的情况一一说出。
煌祁和云夜交换了一个眼色,无声中已默契的达成共识。
“应葛,你先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应葛退出去之后,御书房内又只剩下煌祁和云夜两个人。
“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煌祁问道。
“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我想,赤帝和北昂冽肯定也意识到了事有蹊跷,才会选择按兵不动……”云夜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煌祁浅笑着向云夜投去赞许的目光。
“那我们也静观其变,静待事态的发展。”煌祁的脸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迈出宫闱,骑马奔向军营。橘红色的篝火旁,年轻的勇士们围成一圈高声歌唱,嘹亮的军歌回荡在肃穆的军营中。
傅朗打着赤膊迎了上来,说道:“将军,你也唱一曲吧!”
“是啊!将军也来唱一曲吧……”士兵们跟着起哄喊道。
云夜连连摆手,但还是被傅朗他们拉到了场中央,士兵们都满脸期待地望着他们的将军。盛情难却,清了清嗓子,唱起了鸶雪国的军歌。
铿锵的曲调,清越的声线,英挺的身姿,这无疑不是人们心目中的英雄形象。
“没想到,云夜你的嗓音也这么好听。”舒承击掌赞许道。
自从吕弦叛变事件之后,舒承就和云夜成为了同僚,也成为了好兄弟。
“呵呵……舒兄见笑了!”云夜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不信,你问他们。”舒承指了指他身后的众士兵。
“舒将军说的是实话!”士兵们说道。
“呵呵……将军别不好意思嘛!”傅朗痞痞的说道。
云夜见傅朗咧着大嘴巴对着自己贱笑,伸手就是给他一个暴栗。
“哎呦!将军虐待下属……舒将军您可要为傅朗作主啊!”傅朗抱头躲到舒承身后,一脸委屈的说道。
“你小子皮痒了,是吧?”云夜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对自己扮鬼脸的傅朗,当初怎么就没看出这小子的劣根性呢!
“今天本将军一定撑你到底!哈哈……”舒承也掺上一脚,笑笑的说道。
“舒兄……”云夜特地拉长了音,表示自己的不满。
“呵呵……”舒承笑得一脸无害。
今夜的军营里充满笑声,一改往日沉闷的气氛,将士们笑闹成一团。跳跃的火苗犹如热情好客的柬埔寨少女,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欢迎着远方的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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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谢花飞飞满天,飘絮凋零随水逝,落叶归根化为尘。
嫩绿的茶叶浮游在狭小的茶盏里,透明而温热的水汽在空中冉冉升起。
“王妃,瑾心求见!”碎心说道。
“什么事?”我轻声问道。
“那名男子的身体已经痊愈,希望能亲自向王妃表达他的谢意。”
“叫他们进来吧!”
“是……”
尾随在瑾心身后的是一个清雅的男子,白净的长衫映衬着他修长的身形,秀气的眉眼间透出一股浓浓的书生气。
“殷歌,叩见王妃!”男子温声道。
“免礼!”
“谢王妃的救命之恩……请受殷歌一拜!”说着他便单膝下跪。
“殷公子无须多礼!”
“谢王妃!殷歌此行一来是向王妃道谢,二来是来向您辞行的。”
“殷公子以后有什么打算?”我问道。
“天下之大,总有我殷歌的一席之地……”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伤感,曾经的家人早已离自己而去,以后只能独自面对一切的困难。
“恩……殷公子多保重!”
“殷歌就此别过。”
“瑾心、凝心送殷公子出府!”
“是!王妃……”瑾心、凝心退了出去。
“殷公子,这些银票你带着路上用。”凝心将手中的银票塞进殷歌的包袱中。
“这可使不得!”殷歌摇头谢绝,欲将银票还予她们。
“殷公子,不必推辞!这是王妃的心意……”瑾心说道。
“请两位姑娘代殷歌谢谢王妃。”
瑾心、凝心笑笑地看着一脸书呆样的殷歌,而殷歌也被瞧得不好意思起来,与她们匆匆道别后消失在人群中。
“王妃,殷公子已经离开!”凝心说道。
“恩,有夙心的消息吗?”
“禀王妃,夙心已经在返程的路上。”碎心答道。
“那你们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碎心、瑾心、凝心相继离开。
空旷的空间里,只剩下一盏半凉的茶水和陷入沉思的我。近日流殇国内的骚乱越来越大,百姓整日生活在惶惶不安之中。而肆意的盗寇仿佛是凭空出现一般,毫无源头可寻!其中所暗藏的玄机就更是让人耐人寻味……
纤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这是我思考问题时下意识的小动作,记得当时疾风告诉我时,我这才发现自己有这样的习惯。
疾风……现在也应该成家了吧!
冽因紧急军务整装出行,一身戎装的他率领着威严的军列,此时的我感觉不到它的磅礴,心中只有别离的悲伤。
“姬儿……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只是一径地望着他,沉默不语。
“别整天呆在书房里,也出去外面透透气,让碎心她们陪着你!”
“还有宁诺、澜诺,别老是宠着他们。”
“姬儿……记住我爱你……我走了!”
冽轻柔的捧起我的脸,随即,我的唇上一阵温暖。
“我等你回来!”我低哑地说道。
“恩!”冽转身走向他的坐骑。
“冽……我也爱你!”我微笑着向他倾吐爱语。
冽回身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放上我腰上的手不断缩紧,我们的唇舌再次紧贴缠绵……
“我等你!”我低喃道。
飞卷尘土,让我看不清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我的眼前。久违的泪水将我淹没,无声的饮泣着这酸涩的体液。
流殇大军根据线报赶到事发地点,但一望无际的戈壁上哪有什么敌人?萧瑟的沙漠里,只有咆哮狂虐的风沙和零星的几株枯草。
忽然之间,战马狂性大发,奋力挣脱缰绳,仰天长啸。
“吁……吁……”北昂努力安抚着坐骑。
“怎么回事?”北昂问向身后的阎煞。
“属下不知!”阎煞也毫无头绪,坐骑烦躁的踢打着脚蹄,这是他从来没遇到过的。
“啊……巨蟒……”一个士兵喊道。
一条浅棕色的巨蟒,蠕动着它庞大的身躯,渐渐向大军靠近。
荒漠中怎么会出现巨蟒?北昂的心中闪过疑问,正在他思索间,无数支利箭射向他们。
“啊……啊……”士兵因没有防备一一倒下。
一阵狂风卷起沙土,眼前一片昏黄,让人看不清一切。
“撤退……”北昂厉声喊道。
此时的大军仿佛进了一个死胡同,进退两难!
“流沙……啊……别……”士兵们淹没在沙土中,无力的挣扎呼喊,渐渐消没在人们的视线中。
流殇大军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灾难,所剩无几的兵力样子看上去也十分狼狈。没人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出现奇怪的现象,他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面对往昔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个个的死在自己的面前,他们的胸中溢满仇恨。
一瞬间,迅猛的风暴归于平静。
“重新整队……”北昂命令道。
队伍重新整队列阵,尽出兵器呈一字型排开长阵,步伐一致的向前行进。
在大军移动几步之后,四周燃起熊熊烈火,炽热的温度灼伤肌肤。一支支的长矛悬空刺向他们,惨叫声响彻天际……
“啪……”瓷器清脆的碎裂声,听得人心惊肉跳。
“王妃,您没事吧?”碎心问道。
“无碍!”我低声回道。
碎心蹲在地上收拾碎片,一不小心被划拨了手指,殷红的血液滴在瓷器上,灼热而刺眼。
“夙心快去拿药箱。”我吩咐道。
“是!”
“王妃……一点小伤不碍事的!”碎心不在意的说道。
夙心打开药箱为碎心上药。
香炉上升起的青烟,似有如无,虚无缥缈!
“碎心、夙心,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悠悠地说道。
“王妃是在担心王爷吧?”碎心说道。
“王爷历经百战,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夙心说道。
冽的能力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但是女人的第六感还是让我放不下心,我决定进宫一趟。
“准备一下,我要进宫。”
“是!”
碎心、夙心、瑾心、凝心四婢为我穿上繁琐的宫服。
红色的高墙绵瓦,匆匆在身旁经过,平稳的宫轿向宫闱深处走去。深宫中的女人将一生的年华都献给了这里,只为博得赤帝的一次眷顾!
夙心倾身扶我下轿。
“四王妃吉祥!”一个宫人迎了上来。
“我要觐见陛下……”
“是!奴才这就去禀报……”
富丽堂皇的宫殿楼宇里,不知又承载了多少亡魂?它的寂寥与凄凉又有谁知道……我自视不是一个悲古伤秋的人,但如今为何会如此伤感!
在宫人的引领下,进入内殿,赤帝俯卧在重重帐幔之内。
“虞姬参见陛下!”我低首行礼。
“免礼!不知弟妹找朕有什么事?”赤帝威仪的声音从帐幔后传来。
“谢陛下!虞姬想问陛下有没有冽的消息……”
“呵呵……弟妹无须担心,皇弟定会凯旋而归的!”赤帝不紧不慢地说道。
“恩……是虞姬多虑了!听宫人说陛下身体抱恙,那虞姬就不打扰了……”我说道。
“小顺子,送四王妃!”
“是!陛下……”
“王妃,请……”小太监恭敬的对我说道。
离开之际,我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被帐幔重重掩盖的龙榻。心中的疑云反而比来时还要多,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你们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赤帝说道。
“是!陛下……奴才们告退!”
沉重的宫门渐渐合拢,室内陷入一片可怕的宁静。
“赤……你说我学得像不像啊?”一道含笑的男声打破沉寂。
赤帝浑身赤裸的躺在龙榻上,男子温柔的压覆在他身上,手指还不时拨弄着赤帝的发丝。赤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男子反而展开灿烂的笑靥,俯在他的颈间轻吻着。赤帝无力的阖上双睑,任男子在他的身上予取予求……他只希望他的弟弟能逃脱这次劫难,即使是用他的身体作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男子解开赤帝的哑穴,满脸期待的看着他。谁又能想得到拥有这样一张温雅脸庞的人,其实是一个野心勃勃的阴谋家?
“像不像嘛?赤……”男子撒娇道。
“你答应过朕不会伤及其他无辜的人……”赤帝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赤,你这是在求我吗?”
赤帝垂下眼睑,最后向他点了点头。
“呵呵……赤的要求我当然会答应了。我答应你会放过孟虞姬,但是她若妨碍到我的计划,那么就别怪我不顾念你我之间的情份。”
男子在赤帝的脸上印下一吻,为一夜的缠绵拉开序曲。
一望无尽的沙土,缓慢挪移的沙丘,黄沙侵吞了一切生物,剩下的唯有一片寂寥与荒芜!
“主上,你没事吧!”
阎煞的肩胛骨处横亘着一条长长的血口,血液顺着手臂而下濡湿了衣衫,他持兵器的双手微微颤抖。
“没事……”
北昂的身上也有多处伤口,比阎煞好不到哪里去。而原本庞大的军队,现在就只剩下几十人,他们仍披着血衣继续奋战着。
“主上小心!”阎煞焦急的喊道。
眼看长矛就要触及北昂时,阎煞用他的血肉之躯挡了下来。
“啊……噗……”潺潺的鲜血从阎煞的嘴中溢出,他的身体不断地抽搐着。
“阎煞……”北昂接下他滑落的身体,不停地拍打着他的双颊。
“我命令你给我挺住,阎煞……”北昂激动的嘶喊道。
“主……上……属下先走一步了!啊……”阎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