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他的身上很冰凉,很舒服,于是,便不断地靠近。
“云儿……”楚随风微微愣神,忍不住喊了出来。
“嗯!”陌逐云完全被媚药蒙了心,眼里只剩下一片火热,双手不断撕扯着他的衣服,整个人在他的怀中不安分地扭动着,朝着他的身上蹭着。
她身上火热的温度烧得他都有些痛了,看着她满脸绯红,额上、鼻尖上全是细小的汗珠,楚随风恨不得将下药的人千刀万剐,他知道,他的云儿一向羞涩,哪会像今天这么大胆,主动,虽然被她撩拨地很舒服,可是心里的恨意却是升腾了起来。
然而,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帮她解毒。
步子越走越快,还一边输送内力,帮她烘干衣服,可是怀里的人弄得他几次分心,差点伤到了她,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冲进房间,立刻将她身上的湿衣服褪去,而他的衣服,在她的手中,已经化成碎片了。
一手挥落外面的帷帐,遮住里面的一床春色……
……
哥舒若离从外面回来之后,便径直去了哥舒涵雪的寝宫。
“太子殿下驾到!”宫人唱诺一声。
“参见太子殿下!”宫人急忙行礼。
却见哥舒若离一身戎装,身上的战袍盔甲都没有来得及换。“公主呢?”
“殿下,公主在内殿休息……”梅香答话。
哥舒若离直接走进去,见她卧在床榻上,便站在一旁,没有上前,大声质问道:“雪儿,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
哥舒涵雪被他吓了一跳,支撑着身子坐起来,有些惊恐地看着他:“皇兄……你,你回来了?”
“补回来,你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肯告诉我,你有当我是你皇兄吗?”他怒极,上前将她拉起来,“说,你暗中和楚临渊做了些什么交易?”
两行清泪滑落,哥舒涵雪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就是为了这件事骂我?那你有当我是你皇妹吗?你帮着陌逐云那个贱人害我,可有想过,我是你的亲妹妹……可笑,我堂堂一国公主,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是否清白,还要请宫里的老嬷嬷帮我验身,这种耻辱,都是你和那个贱人给的,我恨你们……”
“啪”,哥舒若离气疯了,伸手打了她一掌。
“她不是贱人!”他看着被自己一掌打在地上的妹妹,心里的怒意消散了一些,甚至还有些愧疚了。
这件事本来就是他对不起她,是他有错在先,可是,当他知道她在暗中和楚临渊有过交易,准备秘密谋害陌逐云的时候,他真的要气疯了。
原来她平日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都是装给他看的,说什么愿意和那位姑娘和平共处,叫他劝说父皇和南宁联姻,叫他为了那位姑娘不计较别的,将她抢过来再说,其实这一切,都是她利用他,报复陌逐云的手段。
呵呵,什么时候,她也开始有这么多的心机了?而他这个做皇兄的,居然没有看出来,还对着她心生愧疚之意。
哥舒涵雪伏在地上,缓缓擦去眼角的泪和嘴角的血迹,慢慢地爬起来,怒视着他:“很好,你居然为了那个贱人打我?我以后再也不要认你做我皇兄了,你不配,你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欺骗我。”
哥舒若离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她说的是事实,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他自己,从来都没有为她考虑过。
哥舒涵雪继续说着,但是却始终没有再流过一滴泪,她已经不再是以前任由他们欺骗和玩弄的那个公主了。“你一早就知道她是女扮男装,但是你为了娶她,不惜让我相信,我已经失身于她的事实,然后你就好取消我和风王的婚事,让南宁同意,你和那个贱人联姻……”
哥舒若离震惊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呵呵呵,你怕了?”哥舒涵雪失声笑了几声,“就算我不杀她,南宁也会有人迫不及待地想毁了她,告诉你吧,这件事是南宁的人写信过来告诉我的,所以说啊,那个贱人得罪的人太多了,每个人都想制她于死地,她才从陵墓活着回来,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害她了……哈哈哈,我倒要看看,我的好皇兄,你能护得住她吗?”
眼泪簌簌落下,可是她的心里却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陌逐云,就算我不能亲手杀了你,可是也得不到幸福。
“那个人是谁?”他双手抓着她的肩,逼问她。
她笑着将他的手推开:“哈哈哈,没用的,皇兄,那个人既然能够知道所有的事,她必定比我还恨那个贱人,我没有成功,可是她一定会成功的。”
哥舒若离一甩长袖:“雪儿,你疯了吗?你堂堂一个公主,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现在看她,哪有天女的仪态,完全被仇恨蒙蔽了眼,心中只有怨恨,没有人性了。
“哈哈哈,是,我是疯了,那也是被你们逼的,楚随风不肯要我,即使他知道我是清白之身,他也不要我;陌逐云害我,她害我大病一场,差点丢了性命,害我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不是干净的,每天都受着苟且偷生的煎熬;现在连你也在害我,你为了她,居然打我、骂我……我是疯了,但是我也不会让你们得到幸福,你们谁也得不到!”
哥舒若离不再理会她,大步出殿,对着店门前的守卫命令道:“来人,看好公主,没有本宫的命令,除了皇上之外,任何人不许见她!”
……
齐勤从丞相府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了。
楚临渊这次真的是病的不轻,吐了好几次的血,奄奄一息,几乎是被人抬回了宫,至于司陵宛心,更是没脸出来见人了,她神情涣散,呆呆地坐在那里哭,嘴里还一直念叨着:“陌逐云,我要杀了你!”
柳淑眉抱着她痛哭,可是,她难道就没有想过,若这件事发生在云姑娘的身上,云姑娘就不会难过、伤心吗?
管家和齐殷早就发现了璃心居的异样,只知道王爷和云姑娘在里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进去打扰,就连晚膳都没有询问。
见齐勤回来,两人主动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管家曾经听到门口的守卫说过,齐勤离开,是因为有人来报,云姑娘小产了……可是他知道,这件事不是真的,但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他也不明白。
“王爷还没出来?”齐勤只是怔怔地看着红烛摇曳的房间,问了一句。
“没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快说呀?”齐殷催促他。
每次回京,都是王爷先他一步,他带领着大军后行,只是今天,他却在城门口,遇见了等着他们的齐勤。
两人互相问了一句话,这才知道,王爷已经进城去相府了。
可是,还未等齐殷弄清楚状况,齐勤就骑着快马,掉头朝着相府去了。
齐殷知道,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可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弄清楚。
“丞相府,有人要陷害云姑娘,她们以为她怀了王爷的孩子,就在她平时用的香料里,加了麝香,今天,知道王爷要回来,又将麝香换成了媚药,又找人过来通知我,说云姑娘出事了,让我过去看她……”
只是还好,他一路狂奔,到了碎玉阁的时候,陌逐云刚好将门掩上,有些虚弱地从院子里面出来。
“云姑娘,你没事吧!”看着她的脚步有些发虚,他本想上前,将她扶住,未料,她阻住了他。
“不要过来……”只是,才说了一句话,就吐出了一口鲜血。
齐勤急了:“你怎么了?”
陌逐云没有理他,只是强行支撑着身子,朝着院墙走过去,她知道,只要过了这座墙,便可以直通风王府了。
但是,齐勤担心她出事,只好跟着她,只不过,还没有走出几步远,陌逐云又突然回了头,她的眼里,似乎有着别样的情绪在流动,可是,片刻,又被她压制了下去。
“齐勤,你别跟着我,我中了媚药……”
“什么?”齐勤大惊,准备上前,见她嘴角又有血迹涌现,却又不敢动了。
“你若不想我做出对不起你家王爷的事,就赶到城门口,让他直接去找我,你不要跟着我,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会杀了你的……”说着,又继续朝前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问他:“对了,你怎么提前来了?”
“是暮雨让我过来的,她说你小产了,我担心是你……”还将手中的玉佩拿了出来。
陌逐云原本想将玉佩接过来,可是上前一步,身上的燥热越发厉害,只好站住:“呵呵,暮雨,原来我一直都信错了人,也怀疑错了人……”
嘴边的血迹,落在地上,她也顾不上擦去,还是对他说一句:“暮雪被我打伤了,你带她看大夫去,好好照顾她,是我误伤了她。”
“可你……”
“叫风过来就是了……”说完,强行压着体内的冲动,越墙而出。
他朝着四周看了一下,发现暮雪果真躺在院子里,昏迷不醒,她受了重伤,但是还好云姑娘并没有对她用尽全力,而是留了她一命。
他带她离开之时,正好听见,外面有人走近了。
看见楚临渊正在小丫鬟暮雨的带领下,走进院子,他的心里,陡然生出恨意:云姑娘说她怀疑错了人,指的就应该是暮雨和暮雪吧。
要不是他还有要事在身,他真恨不得将暮雨杀了。还有楚临渊,云姑娘上次进宫,就是被他欺负了,她还要忍气吞声……
“之后你们便知道了,我去城门口等王爷,却得知,他早就去了相府……我赶到的时候,王爷刚从碎玉阁出来,他当时也快急疯了。”
齐勤讲完这一段的时候,眼角已经濡湿了。
“啪!”齐殷愤怒地拍着桌子,站起来。“我去给云姑娘报仇!”
管家和齐勤急着将他拉住:“这事还是交给王爷和云姑娘吧,我们的任务,就是不让陷害云姑娘的人,活着离开丞相府。”
齐勤又接着说:“陷害云姑娘的人,已经自食恶果了,放心,等云姑娘和王爷出来了,一定不会让她们好过!”
这一晚上,风王府和丞相府都是通宵达旦。
将近天明的时候,白弄影也来了风王府。
他有些伤感地看着璃心居,问他们:“还没出来?”
看着他满头的白发,齐勤更觉难过,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药的确厉害,不过,我帮她配了解毒灵丹,以后就不会中毒了。”他叹了一口气,若是早些帮她配这些药,她就不会差点被人算计了。
陌逐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感觉被人拥在怀里,轻轻睁眼,便看到了身下那张熟悉的脸,她看了一眼自己光裸的身子,到处布满了欢爱过后留下的痕迹,心里一阵满足,她嘴角勾起,缓缓伸手描绘着他的英俊的轮廓。
他的身上,也好不了哪去,一条条鲜明的抓痕,还有咬痕。有些地方还渗出了血迹,估计是在她兽性大发的时候,太过用力。
“醒了?”楚随风也睁开眼,有些心疼地看着她。
“风……”声音嘶哑,带着一丝委屈地意味。
楚随风将她拥紧,“没事了,有我在这里。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嗯,我好害怕,那时候,我真怕自己忍不住,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来,呜呜……”她埋头在他胸前哭了起来。
楚随风轻轻拍着她的背,“你怎么这么傻,就算你……我不会怪你的。”
“真的?”陌逐云抬起脸,小脸上泛着的红潮已经褪去,但是却挂着泪痕。
楚随风点头,他怎么会嫌弃她呢?
“早知道我就不用忍得那么辛苦了嘛,随便找个人解了……”她说的一脸轻松。
楚随风的脸顿时沉了:“你敢!”
不怀好意地动了一下。
“嗯……啊”哑着嗓子呻吟了一声,“我不敢了,除了你之外,我不会让任何人碰我的,谁要是敢,我就杀了他!”
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有些心酸,一方面,他不想让她伤了自己,可是另一方面,又不愿让别的男人拥有她。
“风,我好累,你能不能……”有些不好意思启齿了。
知道她是真的难受,就放过她了。
“你好好休息!”轻轻拍着她的背,似乎是在哄她睡觉。他知道,她的确是累着了,昨晚发了疯似的缠着他一夜,现在好不容易缓过来了,药性也散去了。
她真的闭上了眼,靠在他的怀里,总觉得特别的安心。
也不知睡了多久,还是觉得有些难受,便睁开了眼。还有很多事没有解决,心里总是堵得慌。
“风,你是不是去过丞相府,看到了房里的那一幕?”他来的有些晚,应该还是去过了吧。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是不是很伤心呢?
“云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你房里的,会是别人?”他还是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你看到她的身子了?”心里顿时冒起一股手机之火,哼,敢算计她。
知道她的小心思,他诚实地摇头:“知道不是你,我没看!”
陌逐云这才缓缓将之前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他,从相府发生的偷窃案,暮雨护她,反被她怀疑了,一直说到最后,司陵宛心来到房里,和她聊天,但却是别有所图。
楚随风听得全身冷意沉凝,眼眸中的黑色,越来越深,他真的想杀人了。
“在你床上的那人是司陵宛心?她不是已经走了?”他当时只看到衣服不是她的,便知道她应该是识破了这些人的计谋,所以没有上前查探,而是冲了出去。
陌逐云笑了笑:“当时她的确快要走出去了,只是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便开始怀疑起她来。”
当时,她觉得全身有些燥热,感觉像是中了媚药,这才警觉起来,司陵宛心来这的目的,应该就是怕柳淑眉也中了药,破坏了计划,这才赶过来阻止,并且将人调走。
而那时,刚巧楚临渊来了,她说也要去书房看看,司陵宛心担心她走了,所以借口聊天,将她留下。
之后,可能感觉到她体内的药性已经发作了,便又借口离开。
意识到这些,看着那道逐渐消失在墙角的人影,她一脚将熏香炉踢了出去,暴掠出去,将人掳进来了。
“云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司陵宛心的脸上,并不见有慌乱之色。
陌逐云用内力压下身体里的燥热,看着她:“你说我要干什么?是你下的药?”
“云姑娘,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刚刚我们不是聊得挺好的吗?你怎么突然变了?”
陌逐云扯唇一笑,装傻是吧,她也会:“是啊,聊得挺好的,所以我还想和你多聊一会儿!”
她的神色这才有了一丝的变化,看着她:“对不起了,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不如我明天再来看你。”
“何必等到明天?不舒服是吧,我这里有床,你就留着这儿休息吧。”
果然,司陵宛心听了她的这句话之后,额上开始冒出了细微的汗珠,她的脸色也渐渐便红了。“云姑娘,我身子不方便,真的要回去了……”
陌逐云笑了笑,道:“没什么的,我们都是女子,你真不舒服,就在我的床上睡一会儿吧,我不会介意的!”
药性发作得很快,她小巧的鼻尖也开始冒汗了,可是碍于陌逐云的武功和压迫,脱身不得。“云姑娘,你的房间好热,我出去透透气。”说完,就准备走了。
陌逐云猜得没错,她是想溜,并且回去拿解药吧。
伸手点住她的穴道,并且大声叫了暮雪过来。
“暮雪!”
“小姐,怎么了?”暮雪急急忙忙从别的房间过来,她还不知道这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