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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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战记-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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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嘛呢叭咪吽!”漆黑守护神刺破地面,激起了一串火花。

井底也是钢铁锻造,地遁咒文失效了。

“放刀闸!”

井口的武思勉高声吼道!

重达千斤的刀闸坠下陷阱,尖刀刺破铠甲和肉体,发出了厚实的回音,武思勉心满意思的笑了,拍着“网字队长”的肩膀说:“干得漂亮!”

机关的设计者谄媚的笑道:“全赖武大人栽培!易水寒已经伏诛,大人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说罢下令起出刀闸。

武思勉也不阻拦,负手站在井边,望着刀闸徐徐升上来,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刀闸被拉出井口的刹那,水牢里响起了刀剑出鞘的声音。

人们没有看到预料中藏在刀闸下的易水寒,齐声叹了口气。

地字队长仔细的检查了刀闸,没有发现被破坏的痕迹,正中央一圈尖刀染有血迹,这无疑证明,易水寒已经死在井底了。

尸体很快就被拖出了井口,人们看到鲜血淋漓的铠甲和失去生命的尸体,不由得松了口气。

“且慢!”武思勉劈手夺一杆长枪,猛地刺进了尸体。

钢枪刺穿了易水寒小腹,尸体条件发射的卷曲起来,当武思勉拔出枪尖的时候,肠子都快流出来了。

现在,谁也不再怀疑易水寒诈死,他们望着惨不忍睹的尸体,捂着嘴干呕起来。

武思勉恼怒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冷声道:“网字队的布置可以撤掉了。”

木笼缓缓的降了下来,无心、无错被带到了易水寒尸体跟前,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网字队长,易水寒死的太早,这位神枪手和他的火铳队还没来得及出手。

无心、无错被带到了尸体面前,押着他俩的士兵用力一推,姐弟俩仆倒在尸体跟前,姐姐当场晕了过去,弟弟吓得说不出话来,哭得好似泪人一般。

武思勉厌烦的挥挥手,两个如狼似虎的士兵就要拖走无心、无错,手还没碰到人,脑袋突然不翼而飞,血光冲天而起,无头尸体摇摇晃晃的倒下了,易水寒左手抱着无心,右手扶着无错的肩膀,缓缓站了起来。

易水寒冷冽的目光冻结了暗算者,他们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像是一群失去生命的雕像。他像野兽那样耐心等候猎物送上门来,在敌人以为他死了的时候开始了致命的反击。

黑色巨剑再次袭来,有如撒蹄狂奔的黑骏马,马蹄下的别动队员成了微不足道的稻草,被剑锋劈翻的人血肉横飞,被剑脊的撞到的人裂成了碎片,仿佛被炸药轰炸一般,这已经不是武器所能拥有的破坏力。

漆黑守护神奏响了极乐往生的经文,易水寒抱着昏迷不醒的无心单手挥剑,在人群里杀出了一条血路,无错紧跟在他身后,这惨无人道的杀戮把他吓坏了。他感到自己心里有一把火在燃烧,那火告诉他,他也该像易水寒这样挥舞宝剑快意恩仇,只有杀戮才能使他摆脱黑色的命运走向辉煌之路。

黑色的剑锋在风中跳舞,尸体像收割的稻草那样一捆捆的倒在身后,无错气喘吁吁的追随着易水寒,他羞愧的发现,自己全力奔跑的速度居然还赶不上愤怒的夜叉王杀人的速度。

勇猛的天字队长拦住了去路,这个泰坦巨人般高大魁梧的秃头壮汉挥舞着大铁锤冲上来,帝国军中只有他可以使用这重达四百斤的巨型兵器。

黑色巨剑迎上了小山似的铁锤,仿佛一道雷电劈中了土丘。

铁锤粉碎了,钢铁的碎片灼热而红炽,就像天字队长喷出的血。

黑色巨剑再次落下,天字队长庞大的身躯成了一滩烂泥。

“散开!散开!”

这是武思勉气急败坏的吼叫。

“别挤在一堆!易水寒的剑就是火炮!”

这是地字队长的补充。

武思勉气得抽了他一耳光:“大敌当前,不准自乱军心!”

耳光可是让地字队长闭嘴,却无法抹煞事实,武思勉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易水寒就是一架所向披靡的战车,风驰电掣般冲到了水牢门外。

走廊对面走来了一队巡逻的卫兵。

“站住!”卫兵队长挥舞着羊角灯笼喊道:“牢房重地,不准……”剑气吹灭了灯光,幽暗的牢房里亮起了黑光。

卫兵队长在黑色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惨白扭曲的面孔,当黑光落下,他和他的小队全被炸成了靡粉。他们的牺牲仅仅拖延了易水寒一秒钟,这就使罗字队长和他的火枪队来得及追上易水寒的背影。他们跟踪轰隆隆的轰炸声进入了土牢,昏暗的牢房里耸立着一高一矮两条身影。

“预备——射击!”

火枪噼里啪啦的开火了,黑影被枪林弹雨打碎了。

罗字队长大喜过望,冲上前去一看,被打成筛子的尸体分明穿着狱卒的号衣!

尸体突然飞开了,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从黑暗里伸出来,扭断了他的脖子。

罗字队长临时前的惨呼提醒了火枪队,他们朝那方乱射一气。硝烟弥漫的牢房里鸦雀无声,他们在黑暗里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心跳加速。

啪!

牢房里突然亮了起来,仿佛一千只灯笼同时点亮。

火枪队像是受惊的蝙蝠似的聚集成一团。

“天魔降伏剑!”

易水寒再次挥下漆黑守护神,黑盔黑甲的巨神挥舞着巨剑从天而降,那是飞天夜叉王的分身幻象。

黑色巨神落在了人群之中,他的剑他盔甲他的身躯都蕴涵着大乘剑魂的能量,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震惊了门外的武思勉等人,地字队长一马当先,却被炸飞的门扇撞倒在地头破血流。

血肉和尸骨把偌大得牢房变成了绞肉工场,血污染红了天花板。武思勉沉着脸走进牢房,在血泥肉酱中发现了一个粗糙的魔法阵,是施展短程传送术留下的痕迹。“易水寒已经逃出了牢房,他带着女人和孩子,逃不远!地字队留下善后,起他人跟我追!”

武思勉刚带着人离开,牢房里的两堆尸骨里分别钻出了抱着无心的易水寒和捂着鼻子干呕的无错。

无错被血腥与杀戮魇住了,他扶着血迹斑斑的墙壁呕吐起来,吐出了胆怯与天真。他掌心有千百颗太阳在闪亮,那是倾城借给他的光刀?追忆,这把刀一直被他藏在身体里,身为剑之精灵王的他让光刀变成了自己肉体与灵魂的一部分,他曾经恪守姐姐和倾城的叮嘱决不出刀伤人,哪怕是被投进死牢的时候他也没有违反这个诺言,可现在,他的想法改变了,他决定使用光刀,决定用暴力来反抗这个逼得他无路可活的世界。

易水寒从死尸上撕下布片,在无错的帮助下把无心扎缚在背上,提起巨剑,大步走出牢房。

目睹易水寒的地字队长眼睛瞬间鼓出来,好似出膛的枪弹,在死亡的威胁下不得不带他们去了地牢后门。当武思勉发现上当追回来时,易水寒早已离开了牢房。

“武大人,现在怎么办?”网字队长忧心忡忡。

“一群没用的东西!武某早有安排,姓易的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大人说得是?”

“哼!有快刀、亮剑兄弟坐镇,易水寒插翅难飞。”

这两个名字仿佛有着无论伦比的魔力,武思勉一说出口,网字队长和他的同僚们立刻露出了活见鬼似的表情。快刀、亮剑、魔手、毒掌,被称为“凶徒”的四个人可都是比妖魔更恐怖的家伙啊……

从水牢后门出来,是一条寂静的河流,那是护城河的一部分,被引入牢房,成了水牢的源头。

地字队长在前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易水寒和无错紧跟其后,四条人影在黑暗的甬道里鬼魅般的游动。

一条黑色的影子从河面上飘来,仿佛来自地狱的幽魂前来接应他的伙伴。

“鬼……鬼啊……”

地字队长吓得掉头就跑,却被易水寒拦住,冷冷的说:“过去看看。”

地字队长战战兢兢的提着灯笼,迎着那黑影走去。无错瞪大了眼睛,汗津津的手掌紧握着光刀,不住的哆嗦。他渴望从易水寒那里得到一些安全感,却发现勇不可挡的夜叉王已经在毒药和创伤的折磨下站也站不稳了。

地字队长突然止住脚步,发疯似的朝着河面跑去,边跑边挥手叫救命。

易水寒忽然抓住了无错的手,沉声道:“藏起来!”话音未落,已把他推到了身后。

地字队长的呼救声嘎然而至,他渺小的声音像是一滴水似的被蒸发了。

无错看不见地字队长的遭遇,但是他可以感觉到易水寒忽然握紧了漆黑守护神,脚下发出了岩石碎裂的声音。

地字队长无声无息的栽倒在河里,细碎的水声里传来一声销魂的叹息,那是白影收刀的声音。

他出刀无声无息,收刀恍若深闺怨妇的叹息,忧伤而美丽。

地字队长的尸体被河水送到下游,用不了多久,河畔的人家会打捞上来一具无头尸体或者无尸体的头。

易水寒屏住呼吸,像遭遇了劲敌的猛兽那样全神贯注,他老练的凝视着那踏上河岸的白影,随着他步步逼近,瞳孔一点点的收缩起来,试图看穿对手的弱点,可他失败了。那个男子踩着一种诡异的步法走来,肩膀并不随着脚步起伏,仿佛是被风吹来而不是用脚走来。他就像一个冰块,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扶桑明镜止水心法!”易水寒心里压上了一块石头。

白影飘到了易水寒面前,随之而来的是冷森森的杀气,随着他每逼近一步,这杀气就酷烈了一层。

易水寒听见无错牙齿打颤的声音,这孩子被那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冻僵了,湿漉漉的墙壁开始结冰,而那来自东昆仑扶桑列岛的男子还没有出刀呢。

寒冷的杀气像泥土一样朝着易水寒身上堆积,连空气都快凝结了,身兼清华门玄冰真气与扶桑明镜止水心法的刀客世上只有一人!

快刀亮剑魔手毒掌——是快刀!

断定对手的身份后,易水寒不由倒吸了口冷气,无论如何,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无法与位列“四大凶徒”之首的“快刀”对抗……

思绪方动,忽然感到一股暖气迎面吹来。漆黑守护神挟着风雷之力迎了上去,武士刀撞上了巨剑,立刻触电似的飞了回去,“快刀”陀螺似的旋转起来,被横暴的罡风吹回了河面上。

易水寒仰面栽倒。细长的刀口从头顶一直延伸到下颌,铁面具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刀痕,几乎被切成两半。

黑影又飘来了,这一回他不会再攻击易水寒的脸,同样的失误不会出现两次,同样的运气也不会出现两次,易水寒扶着剑站起来,感到暖融融的气流朝着脖子吹来。

漆黑守护神横空出击,力与技巧在黑暗中交锋,昙花一现的火星照亮了两个男人的脸,易水寒脖子上多了一道刀口,假如快刀上前补一刀,他就死定了,可是快刀没有,他再次变成了一团旋风飞回河面,收刀的声音恍若悠长的呻吟。

机会就在现在!易水寒强忍着伤痛果断反击,漆黑守护神追上“快刀”。

剑脊撞飞了“旋风”,“快刀”潇洒的舞步成了醉汉般的蹒跚,他依旧飞速旋转,恍若旋风,可是风眼里喷出的不再是寒冷的杀气而是猩红的血!

狙击者的身影消失在河水里,一缕血花浮出水面。

易水寒扶着漆黑守护神,跪在河畔,剧烈的喘息着,受伤的气管像破旧风箱那样发出粗鲁的呼噜声。

濒死者的眼睛里,河水和甬道都在摇晃,易水寒真切的感到生命正一丝丝的从体内抽走,就在这时,耳畔传来了无心的哭声。

“易大哥,你……快走吧……都怪我害了你……”

“一起走!”易水寒喘息着站起来。

“不!别再管我了!”无心掩面抽泣道:“我已经不值得你这样了啊……”

易水寒凄然一笑,不容置疑的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还要发生什么,我再也不准你离开我了!谁敢阻挡我们,我就让他粉身碎骨!”易水寒越说越激动,猛的挥下巨剑,劈碎了水闸大门!

白浊的浪花劈面涌来,水汽弥漫的甬道外是黄昏下的帝都城。

无心又是感激又是羞愧,怔忡凝望着易水寒杀气腾腾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姐姐、易大哥,别说了,快走吧!”无错焦急的说。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武思勉追上来了。

易水寒点了下头,重新把无心缚在背上,一手拄着巨剑,在无错的搀扶下走出了闸门,出现在皇宫后街。

易水寒浑身血迹伤痕累累类,无错、无心也是衣不遮体蓬头垢面,三人出现在街上,立时引起了路人的关注,还当他们是住在下水道里的乞丐,避之唯恐不及。易水寒身上负伤多处,腹部和咽喉两处最为严重,挣扎着走了一程,实在支撑不住,身子一晃,昏倒在街上。

无心急的泪流满面,一面呼喊他的名字,一面撕下裙裾给他包扎伤口。

无错心想这样下去迟早被武思勉追上,急中生智,跑到路旁车马店门口,扑通一声跪倒在一干车老板脚下,泪流满面,不住的磕头。

几个好心的车老板忙扶他起来,问道:“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别光哭,有话好说啊。”

无错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哭着说:“好心的大叔大爷,求你们救救我姐夫吧,他是好人啊!”

车老板们又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无错也顾不得许多,便把来龙去脉简略讲述了一遍,哭着哀求他们套辆马车,送易水寒、无心逃出帝都城。

众人一听,都傻了眼,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无错见势头不对,再次跪倒磕头哀求,这一回那些车老板却都不再理会他了,有的装作没看见,有的干脆托词离去,无错磕的头破血流,也没人肯援手。

一个壮汉赶着马车风一般的飞驰而来,行至车马店门前,汉子一勒缰绳,马车戛然而止。

“小孩闪开!”

汉子风风火火的跳下车来,险些踩到无错。

无错顺着那双沾满泥垢的马靴望上看,不由得失声惊呼。

那汉子身高足有八尺,威武雄壮赛过庙里的金刚,脸上刀疤纵横,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了,倒是那双豪气四射的豹子眼,似乎有些熟悉。

“小孩!你跪在这干啥?”

无错见他的打扮像个马夫,也顾不得汉子相貌凶恶,又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那汉子听他一说,脸上肌肉立时抽搐起来,眼睛里也射出了两道冷电。

无错吓得不敢与他对视,抽噎着说:“大叔,求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姐姐姐夫吧,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报答大恩……”

“别说了!”汉子厉声暴喝,突然飞起一脚,将门前的栓马桩踢的粉碎。

无错怔忡的望着他,吓得说不出话来。

汉子麻利的套上马车,一头冲进车马店。转瞬又飞奔出来,手中多了一根碗口粗的大铁棍!

“带我去见易水寒!”疤面大汉一手提着无错,肩抗大铁棍,大步流星的冲到车前。一面飞奔一面吼道:“易水寒!你英雄一世,岂可死在无耻鹰犬之手,天理不容啊!”

无错听在耳中,只觉得一股热血自冲胸臆,几欲落泪,大声问道:“我叫春江无错,从前是太子,现在是逃犯,大哥可否赐告尊姓大名?”

那汉子听罢仰天狂笑,厉声道:“好个糊涂小子!老子是你二哥春江冷!”

无错大吃一惊,不由得啊了一声,再要细问,春江冷已经挥着马鞭XXX。

说话两人已经来到无心、易水寒处,哪知才这一会儿功夫,就有一群巡捕闻风赶来,正要擒拿两人。

无错远远望见,急得落下泪来,不顾一切得跳下马车,推开一干巡捕,挡在姐姐和昏迷不醒得易水寒跟前,厉声道:“不准过来!谁过来我就要杀光你们!”

“妈的,小鬼闪开!”巡捕头子并没把这又脏又瘦的小孩放在眼里,飞起一脚,踢得他倒飞出去。

“杀了你!”无错挣扎着扑过来,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怨毒。

金光一闪,巡捕头子打着旋飞了出去,脑袋飞起半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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