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啊,我跟了这么些年,你哪样不是我打理的,不用说日常的吃穿用,就是你去外面应酬还不是我陪着你去的。你搞不定的事情就让我出面,现在好了日子好过了就来嫌弃我了,我真的是没法活了,你就一封休书让我回去得了,我再也没法再这里了,我没了面子了。你当着下人的面,又当着这个狐狸精的面,你这样子打我,当初还说发达了什么都会给我的,可现在你这算是什么?我死了算了,死了一了百了,你的那些个肮脏事情也没人知道了,你也就高枕无忧了。你就是变着法子想让这个妖狐子进门,要不是我娘家的人强势一点,拦着,现在我就是妻不如妾了,我没法活了呀!我的娘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三夫人也不管老爷刚才的话是真是假,被他打成这样子,她气也咽不下,就坐在地上撒泼起来了。当初乔思仁娶她时可是当她如珠如宝,加上她娘家的帮衬,没有多久她的风头就盖过了原来的两位夫人。现在到这里来上任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他身边,原本以为什么都在自己的手里掌握着,没想到他狗改不了吃屎,猫还是要偷腥,竟然背着自己在这里和这个女人天天唱唱小曲喝喝酒,有些事情居然也听这个女人的,她怎么能不气愤呢!
“哎哟,我说姐姐啊,这一家之主总是老爷担着的,再怎么说总是老爷最大,你怎么能违了老爷的意思呢?你看看你现在气成老爷这个样子,老爷的身子骨本来就弱,怎么受得了哦?原来想着你是个识大体的人,老爷才把你带在身边,可你这么一闹,老爷的面子哪还有啊?我这个做妹妹的都看不过去了,更何况老爷现在还在气头上呢?再说了,你和我们两个人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怎么能背叛老爷呢?只有老爷好了我们才能好,要是老爷。。。。。。这个话我可不来说,也不敢来想象。如今你这一闹,就和老爷生分了,这以后老爷出了什么事情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今天丑话说在前头,我也把话挑明了,要是老爷出了什么事情,我就唯你是问。别仗着老爷以前疼你让着你,可现在老爷讨厌你了,这个家啊没有你说话的份了。这个可是老爷刚才对我说的,以后我才是这个府里的主子,唯一的女主子,你只能作妾,哈哈!老爷,你刚才答应我的啊,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现在她这个样子摆明了是和我们两颗心的,但是老爷也是个有情义的人,不如这样吧!就照我刚才说的,她作妾,我作夫人。从此在人前人后她都得称我夫人。”这个依偎在乔思仁身边的女子比这个三夫人还厉害,这话说得啊真的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边说还将身子更加地依向乔思仁,这手啊也是不规矩地抚摸着他,把这个三夫人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冒烟。
“怎么我要听你的,你现在还没有进乔家的门,就敢跟我来摆架子了?我第一眼看到你知道你是妖狐子,也是我太好心,收留了你,谁知道收留出了一个祸害。就算是老爷收了你,你也只能算是通房,连妾都不能算,说妾都是便宜了你。现在要不你跪下求我,我还能帮你和老爷说说话,求他让你做个小妾,否则你立马给我滚出这个府去。这个府里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你从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这窑子里出来的人啊就是贱,让千人枕,万人骑。”三夫人也不是好惹的,这话说出来句句戳着刚才那个女子的脊梁骨。这话说出来再也收不回来,她心里的怨气也觉着少了很多。
“放肆,你们两个都当我死了,当我不存在了。你去给我回房里呆着。”乔思仁气得一把把桌上的茶盏在她们两人的面前砸碎,茶盏的碎裂声吓得两个人都住嘴了,呆呆地看着他。他一把推开粘着他的女人。再对着三夫人说:“你,从今天起不用出来了,也给我呆在自己的房里,没有我的吩咐不能离开房门半步。要是你胆敢出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来人,送两位夫人回自己的房间。”在门外候着的丫环们大气也不敢出,慌乱地收拾完地上的碎片,然后扶着两个女人回各自的房里去了。
乔思仁气得跌坐在椅子上,刚想着再去喝一点茶,解解渴。只见门外走进府里的大管家,本姓也是乔,远房亲戚,一直跟在他身边也好多年了,做事情也算卖力,倒是和他是一条心,有些缺德的事情也是他出的馊主意。他一进来准有要紧的事情。乔思仁于是就正了正自己的身子。
“什么事情?来得这么急?我正被两个婆娘气得还没有顺过来呢!”
“我刚才出去听到一个风声,说是我们这里有人在卖私盐,这个价格还比我们公道,听说去买的人还不少呢!老爷,不管这件事情是真还是假,空穴来风,未必无音,我们得想个办法应付,不然我们囤积的盐就没有办法再卖出去了。要是给人查到我们把下发的额度盐自己囤积来卖,这可是个杀头的事情啊!好不容易把这里的局面控制住了,我们不能允许有人在我们的头上动土啊!不然前功尽弃了。”
“这个事情你立刻给我去查,查到了立马来报我,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吃了熊心豹子胆,来捋我的胡须?”
“好,我这就去办。要不还派个人去各家施压一下,再看看我们本子上登记的这个月谁家的盐用得差不多了还没有来买的,就派人去打听,打听不出来就用狠的。我相信没有人敢跟你作对的,除非是这个人不想活了或是嫌这命太贱了,要收一收了。”
“恩,就这么办,妈的,老子太好心了,查出来给我一个一个地严惩。”这个乔管家应声下去办事情去了,乔思仁的眼睛闪过一道凶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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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节 镖局
上京城是天元皇朝的都城,各色店铺的招旗迎风招展,有些实力的商家无不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期待能分得一杯羹,实现自己在这个政治权利中心的梦想。现在虽说在当今圣上的英明领导下老百姓都能吃饱穿暖,安居乐业,上京城的治安也是日不闭户,夜不掩门。但是那些个要将自己的商品发到远方的商家还是不放心这一路上的安全,于是这个镖局的行生就这样子出现了。镖局里的人除了帐房外剩下的全是武把式,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这日子也是过得苦中作乐。要说这上京城里最出名的镖局最哪一家?众人皆会遥指顺风镖局,这个在上京城风生水起的大镖局,很多小镖局还得依附着它才能过活。自然到此处托镖的人非富则贵,他们押的镖也是一些贵重之物,这些镖师担负的风险也就更大。所谓富贵险中求,如果出镖顺利的话,那回来得到的封银也是可观的。
每天这个镖局负责接待的人总是忙得脚不着地,如果是碰到那些个财大气粗又难缠的客人,那他只有自求多福了,早点希望这个客人能放过他,安排好所要押的镖就走人,而不是站在那里和他时时磨叽。今天他——负责接待的和福就是遇到了平生最难接受的一趟镖,这个镖的主人押运的不是金银财宝,也不是那些稀奇珍贵的商贸之物,说要他们押运的是一批棺材,至于这批棺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照平常人的思维那只有过世的人了。要他们大老远的押到另外几个地方,这密封做得再好,也会让押运的人倒了大霉的。要是遇到了狂风暴雨的天气,那不是折腾这些人啊!要求保镖的人还说一定要这批棺材完好无损,特别是这上面的封条也不能随便启开,说是叫高僧封了印的,开了会有极大的麻烦。要是平时里,和福早就推了这票子难缠的生意,他们向来保的全是活镖,这种死气沉沉的死镖一看到就皱眉,更不说这镖局里的镖师了,谁都不愿意来跑这一趟。宁可跑远一点,这银子少挣一点,也不愿意天天面对着这些个黑家伙。再说了,这个保镖的人居然敢找到他们,应该知道他们经常保的是什么镖,那就可以断定这镖里一定有古怪,至于古怪在哪里,也许只有这个托镖的人知道。
和福思忖了很久,还是派人去请他们这个镖局的当家,他不敢做这个主,心里就是有这种感觉:接了这个营生恐怕整个镖局都会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那个要托镖的人还是坐在那时悠哉悠哉喝着他叫人上来的茶水,这茶水都加了三遍了,这当家的怎么还不来呢?大当家不是不想来,他知道这个和福的做事比较沉稳,经他看过的镖也从来没有出过一丁点的事情,所以他全盘相信他的判断能力。既然他遣人来报的这桩镖他接不下,做不了主,那九成九的这个镖让他有了动摇的心思。怎么去回绝这个客人现在变成了重要的问题,说我们不接这个镖?不可能的,这镖局开着门本来就是做生意的,只要你出的银子适当,这镖也不怎么麻烦,一般按照镖局的行规都是愿意接手的,谁会拒绝上门来的银子呢?这镖局上下都得靠这个生活呢!现在的关键不是银子的问题,而是这个镖的诡异,这个客人也不找别家,就只认定他们,坐在那里也不吵,只是悠闲地喝着茶,也不插嘴其他客人进来与和福的谈话,一脸镇定的神色。大当家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情形,这个人看来不是那么容易打发掉的主。等到和福把手里的事情忙完了,大当家才问话,就当着那个雇主的面,亲自问。
“和福,怎么让这位客人在这里坐等着光喝茶,却又不招待呢?我们顺风镖局是开门做生意的,这来往的都是客,我们能有今天的局面都是靠他们的支持,怎么能这么怠慢呢?”大当家故意责备和福怠慢客人。
“这位客官,这和福也许是忙着别的客人没有顾及到你,在此我替他向你陪罪。你今天上这里来托的是什么镖?这货要运往哪里?”趁机又给了和福台阶下,这就是打了人后给点甜头吃。
“你是这里的大当家的吧?我刚才已经和和福说了:我要托镖的是一批棺材,而且这批棺材一定不能受损,否则你们押运的银子也不用拿了,还得赔钱给我们。他还没有给我回复,我在你这里茶都喝了三杯了,这你来了,得给我一个答复了。”这位客人趁机顺话上。
“见笑见笑,在下也是承蒙各位镖局的兄弟们看得起,至于这个你说的要托的镖,是否能够叫义庄的人负责不是更好吗?我想这个棺材也没人会打这个主意的,除非这棺材里面的是自己的亲人。”大当家来见他就是为了推这笔麻烦的镖。
“你们镖局不是开门做生意的吗?这有赚大钱的生意不做,喜欢在风头浪尖上讨生活,你这个做大当家的也太那个不为自己的兄弟们考虑了,我要是你的兄弟准觉着心寒。你刚才也说了这个棺材也没人会打这个主意的,顺风顺水的生意你为什么不做?你这个镖局取名顺风不就是想着走镖的兄弟顺风吗?难道是嫌镖局的生意太好了,不想做了?还是想做个好人让别家镖局去做呢?”这位客人的态度有点咄咄逼人,出言很不讲情面。
“我和我的兄弟们都是一起在风头浪尖上过来的,彼此的情谊也不是你这位客官说这么一句话就能抹了去的。我既然做这个大当家,自然得为兄弟们的生活还有安全考虑,你这个镖照正常的想法是顺风顺水没错,但是正因为是太过于安全了才让我怀疑这镖的稳定性。至于言语之间有得罪你客官的,请你一定要海涵,我们是粗人,说不了门面上的话语。”大当家也有点恼火这个客人的态度,但还是本着客气说了台面上的话语。
“既然大当家你把这个话都说明了,那我也是刚才的意思,这个镖我不会叫别家去接手的,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应了我的要求,把我这趟镖送到目的地,至于镖银还可以再商量。”这位客人的态度还是很强硬,除了镖银外其他没有再商量的余地。
“我作为这里镖局当家的,什么时候都得把兄弟们的生命放在第一位,只有有兄弟们,这镖局才能维持得下去。你这个镖对于我来说不是钱重要,是兄弟们的安全重要,没了兄弟们,还说什么钱?所以这个镖,我不会接的,我得为兄弟们着想。客官请找别家吧!你既然说得这么好,这自然有人会因为你的那些个镖银来接镖的。而我们顺风镖局只想赚自己有把握的银子,宁可辛苦一点,也不赚那些个来路不明的钱。要知道这个钱有没有命花,值不值得让兄弟们出面去拼,全是我的事情,这里,毕竟是我说了算。”大当家风里来雨里去,也不是没见过难缠的客人,最多不接他生意就行了。这些人懒得和他们计较,总不至于把兄弟们的生命交托在这些人手上。
“哦,这句话可是你这当家的说的,你说了可不能赖账的哦!既然你说得出必定也做得到,行,你现在不接这镖可以,但是你最终也得乖乖接了这个镖。现在不接你后悔还来得及,以后被迫接这镖银各方面就没那么好说话了。”这个客人撂下这段话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大当家知道这个来的人不是个好惹的主,但想不到他会说出如此的狠话,看来得让兄弟们留意镖局进出的人群了,特别是要照看好放在镖局里还没到日子起运的镖,要是这些损失了,赔钱是小事,这镖局的生意和声誉也就毁在了他手里,他不甘心就这样子困在这滩子死水里,他得去搏一下,为自己更是为了这镖局上上下下的老小们。
“和福,你也看到刚才那个客人的蛮横劲了,我怕这只是开始,我们能预防着点。从今天开始要注意来镖局托镖的人,还有留意他们留下的货物,一定要当面查验清楚了才能放进去。找一些可靠的人轮班看守着,不是我们镖局的人不要让他们靠近那里。还有出去走镖的兄弟们叫他们一定要注意路上的安全,尽量不要随便和人结怨,能忍时则忍,记住和气生财四个字。送完镖赶紧回转镖局,也不要再去外面晃了,我怕出事情。今天这个人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知道了,大当家。刚才我就是觉着这个镖有问题所以才拖着等到你来和他说。你也看到了这似乎很普通的镖居然要劳动我们来押运,这趟水肯定很深,我们不好淌的。我这就去安排分派下去,尽量保证镖局的正常运转。”和福说完出去安排去了,这个大当家的眉头还是蹙得很紧很紧,困扰在他脑海里的始终是这些个问题: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说话敢如此横?这批棺材到底装的是什么?自己拒绝了他,这人会怎么对付顺风镖局的人呢?看来得好好去打探一下此人的行踪了,看他到底是哪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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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节 定计
夜深了,只有调皮的星子偶尔出来眨一下眼睛年看看这个已经没有人走动的上京城。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和在城门守卫交防的声音,萧瑟的寒风中连声音也是一抖一抖的。这个时候正是人们睡得正香的时候,也是那些不安分的人出来活动的时候,比如喜欢出来捉老鼠的夜猫子还有就是人人都痛恨的三只手啦!
上京城城西的边角处有一座破庙,里面供着的佛像已经看不出当初的容颜,风过处有一块块的碎片落下来,惊得躲在上面的耗子四下逃窜。庙殿的各个角落里已密布蛛丝马迹,一碰到粘粘的,很不舒服。破败的窗子还在咿咿呀呀唱着歌曲,时不时抖落一地的灰尘。由于很久没有香火供奉,这个地方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乞丐和流民还有无家可归者的场所。寿山猫就住在这个庙殿的向南处,地上铺着的一张草席和一床破棉被还有身上穿着的破烂衣裳就是他的全部家当,要问他是以何为生?他自己是这样子说的。
“我姓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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