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布卓顿看著脸蛋红似鲜血的罗朱,低沈一笑,从袍囊中拿出一张雪白的宽大绸帕,为她裹住大半张小脸, “乖猪,我带你去象泉河边游玩。”他侧首又对左边的副相索朗拉巴冷声道,“这里交给你了。”
“是,王请放心:”副相索朗拉巴心中一惊,飞快收起痴呆的表情,肃声应道。佛祖呀,王的脸变得也太快了吧?前一刻对著莲女还温柔怜爱,後一刻对著他就威严冷酷,这太考验他的心脏承 受'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力了。
赞布卓顿双腿一夹马腹,抖动缰绳,胯下黑马抬起前蹄将磨蹭它胸口的矮脚马无情踹下山坡,灰灰嘶叫一声,朝山下飞奔。
护卫在王身後的三十多个黑旗队侍卫如影跟随,与山下跟随烈队正大人而来的二十几个黑旗队侍卫会合,护驾在王的身周。这时,释迦闼修也从军队中领出两个醮战的双胞儿子,策马紧随了上去。
副相索朗拉巴和都护德勒次加目送大队黑云簇拥著王消失在远处山头後,不约而同地叹出一口长气。
“副相,王……不久就会有子嗣了吧?”都护德勒次加喃喃问道。他刚才亲耳听到王对莲女说需要一个继承人。
“应该会有。”副相索朗拉巴摸著浓密的胡须,肯定地点点头。看到刚才的王,才恍然被誉为天神之子的王和他们一样,也是一个平凡普通的男人,也有情爱和欲望,会对女人宠爱怜借,会希望喜欢的女人产下他的子嗣。只要那个莲女生育无碍,古格的未来将不会再出现血腥的王权更迭。
作家的话:
祝童鞋亲亲们节日快乐!劳动快乐!劳动光荣!偶努力码字劳动!\(“0“)/
第二百二五章 突发急事
发文时间:5/3 2013
“阿爸,你真扫兴,我们正练到劲头儿上呢。”烈·乾罗纳策马在释迦闼修左侧,有些不满地埋怨道。
“就是。”策马在释迦闼修右侧的烈·坤罗达附和道,眉眼间也有不豫,“阿爸不是命令我们这一个月都待在练兵场中备战,不得随意离开吗?怎么自己说话不算话?”
释迦闼修慈爱地笑了笑,道:“王要带猪猡去象泉河谷游玩,你们不是从开春起就嚷嚷着去河谷旁的深山中打猎吗?趁今天机会难得,阿爸带你们进山打猎,也算了了你们的愿。
咦?阿爸一直没对他们打猎的提议回应过,他们还以为阿爸忙着备战、灌顶和照顾心爱的女人,以至於没精力来搭理他们了。
“阿爸是世上最好的阿爸!”兄弟俩当即欢呼起来。
“打完猎就不准再在心里惦记着,所有精力必须投入备战中,明白吗?”释迦闼修收了面上的笑容,肃声叮嘱。
“明白!”兄弟俩齐声回答,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稚嫩俊美的蜜色脸庞洋溢出灿烂的笑容。
“阿爸,我看王对猪猡是真好,你可要鼓劲儿,照顾猪猡时别出现什么遗漏,输给了王。”乾罗纳看看飞驰在前方的王的背影,扭头冲自家阿爸挤了挤眼,拍着小脯,保证道,“阿爸需要什么,只管吩咐一声,我乾罗纳绝对二话不说地支持到底。”
“恩,我也会对阿爸支持到底,帮阿爸求娶猪猡的。”坤罗达迎着风大力点头。
“两个小崽子,阿爸也是你们能随便打趣的吗?”释迦闼修笑骂道,朝两个儿子一鞭子抽去。
“阿爸饶命!”乾罗纳和坤罗达嬉笑着躲开鞭子,使劲马,假装惊惶地冲了出去。
释迦闼修看着两个儿子活泼泼的背影,笑着摇摇头,心里倒真希望能够像两个儿子说的那样求娶小猪猡。只是,最初捉住小猪猡时,他愚蠢地错过了求娶她的最好机会,此生,小猪猡便注定了不会成为他明面上的妻子。有些遗憾地叹口气,他自嘲笑笑。其实能得王允许共享小猪猡,守在她身边就已足够了,不应奢求太多。
他扬起手中的马鞭,鞭梢在空中连续甩动,发出一串极有节奏感的清脆裂响。紧接着,从一处极不显眼的阴暗山坳处奔出一队约莫百来人的骑兵,都是黑色皮袍,柳叶细铁甲,褐红狐皮帽,大弓、长短刀、鞭、利矛长枪一应惧全,与最先随恃王驾的五十多个黑旗队侍卫装束一模一样。这次王带小猪猡游玩象泉河谷,并没有多布人手,统共只安排了两百多名黑旗队侍卫护驾。
禽兽王骑马的速度和她骑乘的速度明显不是一个等级。凛冽的寒风迎面扑来,吹得她睁不开眼睛。戴着面巾,风依旧像冰刀般割得脸颊隐隐作痛。罗朱尽量往禽兽王怀里蜷缩,满腔的兴奋和喜悦并没有被割肤的寒风吹散。
现代的阿里,到处都是荒漠的泥土和沙石,尤其是王城遗址和绵延的光秃土林,在斜阳中虽然显得雄浑壮美,却也悲怆苍凉,像一位迟暮英雄。而眼前的阿里,每一寸土地都被丰富多样的绿色植物覆盖,充满了生命的活力,给予人无穷无尽的希望和力量,是蓬勃而极富朝气的青年。在如此一片尚未遭受沙漠化侵蚀的广袤高原中,那褪去厚重积雪覆盖和冰层的神圣象泉河沿岸又将是怎样一番繁茂葱郁,生机盎然呢?她心里有着抑制不住的好奇,甚至连与禽兽王共乘一骑也不觉得恐惧和别扭了。
察觉到罗朱的瑟缩,赞布卓顿放慢了惯有的驰骋速度。
“乖猪冷了?”他低头轻问,得到罗朱一声含混不清的低应。伸手将她身上的狐皮大氅紧了紧,把柔软肉嫩的身体裹得更加严实。蒲扇般大的左手轻轻盖在她的额面前,替她阻隔了大部分的冷冽寒风。猪猡的身体看似柔弱,其实并不比常年生活在恶劣雪域中的博巴女人差劲。但白玛丹增说她天生体寒,因此比寻常女人要怕冷得多。现在已是入春四月的天了,晚上一旦离了他的怀抱,温暖的身体就和寒冬天一样,迅速地冰凉下去,令他心疼不已。早上离床时,他都会记得让侍女在被褥里塞上两三个热乎乎的牛皮水袋保温。
有了男人大掌的遮挡,罗朱只觉冷痛的额和面鹿一暖,眯成两条线缝的眸子终於能够睁开了。视野全是朦朦胧胧的铜褐色,一股温暖干燥的男人气息扑向面庞,好奇躁动的心竟奇异地宁静了,生出一丝温馨和依赖,旋而又陷入深深的惶恐。
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彼此身体的反复缠绵,在面对这些禽兽魔鬼时,以往鲜明的恨和怨会一点一点地褪色模糊?为什么现在的她总会在他们貌似体贴的温情举动中,生出不该有的安宁、温馨和依赖?难道说她真的在逐步受到禽兽魔鬼们的引诱,直往下贱的深渊中坠落?
不,她不想待在禽兽和魔鬼身边,她忘不了他们曾经对她的折磨和凌虐。可是,被他们疼爱照顾的感觉又是那么地……令她舒适满足,贪恋不舍。她十分害怕自己会越来越沉迷被男人疼宠的滋味,害怕今后面临逃离机会时,出现犹豫不决的状况。谁来告诉她,未来的路,她到底该怎么走?
正在罗朱内心百般纠结之时,突然从空中传来一声秃鹫的尖锐长鸣。身下的马儿在身后禽兽王的掌控下,立刻停住奔跑的脚步。遮盖在额面的温暖大掌移开了,她这才看见不止是禽兽王停了马,整个队伍都停住了。
禽兽王、凶兽、凶兽的两个双胞凶崽子、众多的黑旗队侍卫全都动作一致地仰望天空,个个面色沉肃冷厉。空中,一只体型娇小,边羽呈暗赤的秃鹫正在上下左右地盘旋俯冲仰飞。那姿态乍一看仿佛是在表演高难杂技,仔细琢磨却像是在传送暗语。她知道禽兽王不仅拥有一支上万头的獒军,还拥有一支训练有素的数量庞大的秃鹫军。两支猛兽猛禽军队既是作战的兵士,又是打扫战场的清道夫,其中的佼佼者同时还担负情报传递的任务。是……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吗?
罗朱满心沸腾的纠结惶然被现场越来越凝重的气氛压得跌落谷底,不详的预感填塞了腔。一颗心绷得紧紧的,双手下意识地捉紧了随意揽在她腰间的禽兽王的手臂。
秃鹫一番表演之后便迅速飞走了,眨眼消失在西方的天际。赞布卓顿的一双暗褐鹰眸变得异常阴鸷冷酷,充斥着不容违逆的威凛杀厉。丰润的赭红嘴唇弯出清浅的矜贵弧度,冰冷而讥讽。
“乖猪,今天不能带你游玩象泉河谷了,我要马上去处理一些急事。”他低下头,冷硬平漠的低沉磁音微微含笑,眸中的冷酷威煞不自觉地淡了几分。
“什么急事?”问话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话音刚落,罗朱就恐惧地蜷了蜷身体。该死,祈祷禽兽王千万不要认为她是在居心叵测地打探秘密情报?
“你随我去了就能知道。”赞布卓顿倒没有罗朱想得多。利落地解下她身上的狐皮大氅将她从头往下严实兜住,沉声叮嘱,“乖猪,坐好了。”手臂揽紧她,双使劲一马腹抽下战马便四蹄生风,哒哒哒地向西方狂奔而去。
“乾罗纳,坤罗达,合该你们运气来了。”释迦闼修粗犷英武的面庞上尽是掩饰不住的狂躁兴奋,弥散着化不开的残佞狰狞。幽深的暗色长眸泛着隐隐红光,舌尖似回味地舔着薄薄的上唇,如同一头亟欲猎食的猛兽,“走,跟阿爸去打最美味的猎物!这一次,可以随你们猎个尽兴!”
“是!”乾罗纳和坤罗达脸上的狂躁兴奋和残佞狰狞与他们的阿爸如出一辙。眉心中的那粒芝麻大的朱砂痣因为极度高昂的兴趣变得鲜艳欲滴,使俊美稚嫩的小脸比他们的阿爸多出几分魔鬼的妖邪。
一大片森寒阴沉的银亮黑云朝着西方——普兰奴隶劳作场驶去。
第二百二六章普兰奴隶劳作场
发文时间:5/4 2013
在古格王城西方百里开外有一个大型奴隶劳作场,这里的奴隶多为俘虏,每日的任务就是开石、凿石外加采矿,工作异常艰苦。自从半年前,王灭了普兰之後.这座劳作场就专门用来关押俘虏的三千多名最强悍的普兰兵士:当然.这些兵士在被俘虏的那一天开始,肩头就被烙上穆赤王家的奴隶印记,成为了低贱的奴隶。
奴隶在劳作时,脚上部戴着长长的镣铐,劳作结束後,手上也会戴上沉重的镣铐:一个奴隶窝棚中居住一百个奴隶,晚上休息时,还会用两根长长的镣铐从每个奴隶的手脚镣铐中穿过,将奴隶像蚱蜢一样串起,一个连着一个,想要逃跑或是反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驻守劳作场监工的古格兵士只有五百多人。当然,配合兵士监工的还有上百头獒犬和几十只秃鹫.举凡不幸病死、被打死或是在劳作中意外死亡的奴隶都成了这些凶残牲畜的腹中美味。
“次旦.王对这些普兰奴隶可真是出奇得好。”百部长边巴次仁站在碉楼上,双臂环,斜倚楼窗,侧耳听着不远处几十个窝棚里传出的一阵阵淫靡声响.忍不住对自己的双胞兄长,同样身为百部长的边巴次旦邪笑道,“不但让他们吃饱,还每月都送一次女奴来,给他们泻火留种。”
边巴次旦斜倚在楼窗的另一边,手里端着一个粗犷古朴的牛角酒杯,冷峻的目光扫过严密驻守在窝棚外的兵士,耳里听的不止是奴隶们配种的淫靡声音,还有窝棚内兵士的呵斥和皮鞭的脆响。听到边巴次仁的笑侃,严厉的唇角也不由翘了翘.淡淡道,“五月征战拉达克,这些普兰奴隶就是我军最佳的开路先锋和肉盾,怎麽能让他们变得病残瘦弱?”他顿了顿,又接着道,“这里的三千多普兰奴隶是最强壮的普兰兵士,相信他们会为古格留下强悍的奴种。”
“是啊。”边巴次仁摸着长满胡茬子的方正下巴,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从小驯养的奴种可比半途虏来的奴隶要听话多了。”
他们兄弟俩虽为小小的百部长,却是听命於王的心腹之一,这个秘密除了王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连王最信任的、对王最忠诚的烈队正大人都不知道。他们骄傲自豪之余更是诚惶诚恐地完成王下达的每一个命令,不敢有丝毫大意。
“次旦!次仁!你们不过来舒爽舒爽么?”碉楼内传来另外一个百部长仓木决畅快的吼叫,“待在楼窗边喝酒有什么意思?”
“呸,仓木决,你要那两个小子来和老子争女奴?”又一个粗噶难听的男声咆哮道,“统共只挑了三个细皮嫩肉的女奴上来爽快,老子离完事还早着呢!”
“朗嘎、仓木决,废话什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次旦和次仁不喜欢玩女奴.只喜欢一起玩平民女人。”百部长桑布嘿嘿大笑道,“我们爽我们的。不用理会那两个怪胎。”
男人们野兽般的快意吼声中杂着激烈的肉体撞击和女人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尖叫.其淫靡程度绝不下窝棚传出的声响。
边巴次旦和边巴次仁齐齐望向身后异常淫乱的画面,眉峰不露痕迹地轻轻拧起。在他们兄弟俩的眼中,奴隶比家禽家畜还不值钱,还要低贱些。找个女奴来玩,等於是降低身份,自甘堕落。呃,这话决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犯了侮辱王的重罪。他们虽说一直驻守在劳作场里监工,也耳闻过王看上了一个叫猪猡的獒奴。而这獒奴还被王送给法王当祭品,一跃成为身份高贵的法王莲女,目前正是王的心头所爱。
掉过头,兄弟俩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谨慎。每到这些普兰奴隶一月一次的配种日,另外三个百部长都会先挑出几个漂亮的女奴,带到碉楼里肆意泻火,完事後就一刀宰了喂獒,杜绝重要的子嗣被低贱女奴生出的可能。
这三个百部长并不是贪婪好色,粗鲁无能的男人,平日也尽职尽责。只认为这些奴隶在兵士的严密监控下,与女奴配种数次后,定会耗费掉大半精力,再加上手脚镣铐,即使想要反抗暴动,也是有心无力,所以奴隶配种日是最不可能出问题的。因此自己也在这一天放松了自己,挑上几个女奴狠狠泄去积攒了一月的欲火。
这种想法无可厚非。别说百部长,就是监工的五百多兵士也会在这一天轮流值守,在女奴身上尽情发欲火。王对此情况睁只眼闭只眼,表示默许。想想也是,兵营中尚且设有专门供兵士泻火的女人帐子,这劳作场却没有一顶女人帐子。一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长久驻守枯燥的劳作场,再没有女人慰藉,不亚於是种可怕的折磨。如果不是他们兄弟俩不喜女奴,也会和大家一样挑个女奴泻火的。
“次仁,配种结束後,叫你我手中的兵士加强嫑戒,任何时候都不能有半点松懈。”边巴次旦嘱咐道。配种的上千女奴送到劳作场时是傍晚,大约三四个男奴配种一个女奴,每次的配种都会持续一夜,等每个男奴的精液几乎泄尽后,上千女奴才会在兵士的押解下一早送走。而被榨干精髓的男奴则被仁慈地允许休息一天一夜,第三日一早又开始艰苦的工作。
“你放心。”边巴次仁笑眯眯地点点头,俯视楼下灯火通明的窝棚,细长的眼睛明冷如毒蛇,脸上神情慢慢若有所思起来,“次旦,王都有喜欢的女人了,你说这次灭了拉达克後,你我是不是也该娶个妻子生孩子了?”
“恩,娶个身体健壮点的,才经得起你我耍弄。”边巴次旦举起手中的牛角酒杯,一口恢尽杯中烈酒,咂咂嘴,伸手随意抹了把溢流的嘴角。
他的话引来了边巴次仁的低低笑声,心有戚戚地点点头。是啊,被他们兄弟俩玩残玩死的女人不在少数,如果真要娶妻,的确该找个健壮点的。
持续一晚的配种顺利结束,女奴被送走了,三千多个普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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