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男女之事是很美妙的,可是,一个下午的体验,让她彻底绝望,美妙是有那么点,但更多的是痛苦,那种痛震『荡』着四肢百骇,全身的神经都绷的发痛。
不敢再回想那种画面,怕今晚又是一场恶梦。
“小环、、你进来!”裴依云对着门口喊道。
守在门外的小环赶紧推门进来:“王妃有何吩咐?”
“陪我一起睡吧,我害怕!”陌生的环境,漆黑的夜,再加上恶梦般的床铺,裴依云实在不敢闭眼睡觉,只好找伴了。
“小姐,这肯怕不妥吧,小环只是一介奴婢,怎能到王妃床上睡觉呢?万万不可的!”小环吓了一跳,赶紧摇头惊恐道。
裴依云见她一脸惶恐,只好叹气道:“我又没把你当丫环,快点脱鞋上来!”
“真的不行,如果被王爷知道了,奴婢是要掉脑袋的!”小环已经吓哭了,伏在地上直颤抖。
裴依云见她如此胆战心惊,只好作罢,烦烦道:“算了,你们几个都进来吧,到我旁边守着我!”
小环这才起身叩谢,领着门外的丫环进来并排坐到床边上侍候着裴依云入睡。
裴依云睡觉有个习惯,就是喜欢抱着东西睡,以前有布娃娃抱着,现在,她只能抱着枕头,一手抓住小环的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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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太后请安
次日清晨,初秋的天气格外凉爽,王府渐渐热闹起来,裴依云一大早就醒了,小环正侍候着她更衣洗漱。
“王妃的头发又黑又顺,真是羡慕啊!”小环赞美道。
裴依云只是笑了笑,忽然拿起桌上的剪刀,将垂在胸前的两缕头发从耳畔齐齐的剪了下来。
小环吓呆了,赶紧跪到地上请罪:“王妃别气,小环不会说话,惹到王妃了,小环该死!”
裴依云将头发扔到地上,对着不断叩头的小环气笑道:“不怪你,是我想到新发型,想改变一下!总是弄的一丝不苟,老气横秋,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王妃、、”小环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赶紧爬起来。
裴依云又把额头上的头发剪下一部分,梳了个齐流海,两旁的发丝参『插』不齐的斜斜剪下来,具有非常协调的层次感,将那张秀致的小脸衬的更小巧明快。
小环已经『插』不上手了,呆呆的看着王妃自个弄着,直到她把脑后的暨给挽好,正在桌上找着钗子,她这才眼急手快,赶紧把铜镜桌上的小抽屉拉开,里面陈放着各种款式的钗,步摇!
“玫瑰不错!”裴依云美眸一扫,伸手捡了最普通的一只玫瑰银钗,将它别到发间。
本来就粉嫩的小脸,此刻又像是年轻了几岁,裴依云拍拍手,扮嫩她最会了。
“王妃、、你这发型好特别,但、、真好看!”小环呆呆的打量着改头换面的裴依云,赞不绝口。
裴依云朝她做了个鬼脸,淡淡道:“今天有任务吗?”
小环猛点头:“王爷吩咐了,用过早膳,进宫向太后请安!”
“太后?”听到这个字眼,裴依云脑子顿时想起了慈严古板,满头金黄珠钗,神『色』威严的老『奶』『奶』,她拍了拍额头,可能是电视剧看多了。
早膳在房间里用,听说这是规矩,没有王爷的吩咐,王妃不得与之共桌就餐,裴依云不屑的蹶嘴,吃的津津有味。
吃过饭后,小环又端来了杯浓郁的『药』水,红渗渗的,像血一样,裴依云看见就想呕吐,捂住鼻子问道:“这是什么?”
“是『药』,刘伯吩咐送过来的!”小环怯怯的说道。
“有什么作用?”裴依云皱紧眉儿,这种『药』就算大补,她也不喝的。
“是、、是防止王妃怀孕的红花汤!”小环一个震颤,赶紧跪下来,手里的『药』都有些端不稳。
裴依云一双美眸瞪的老大:“避孕『药』?”
“王妃、、真对不起,小环也不希望、、、”
“哭什么,这是好东西!”裴依云明明眼中有苦涩,但还是忍着内心的痛恨,一口气把『药』掉光,把碗一摔,恨恨道:“景暗持,你够狠!”
小环已经吓的大气不敢喘,直到看见九王妃脸『色』恢复正常,这才站起来说道:“王妃,马车已经备好了,请王妃移步到前院!”
裴依云一甩云袖,大步冲出了房门,泪水这个东西已经在眼眶转了几圈,到达前院时,远远看见那抹明锦『色』的俊拔身影伫于马车旁,正沉眸听着一旁刘伯的回报。
猛吞了口水,狠狠的把眼泪给『逼』了回去,裴依云不疾不慢的走向马车,她绝不能向景暗持示弱。
“刘伯见过王妃!”见到裴依云过来,刘伯礼数周全的行了礼。
裴依云只是轻哼一声,不理会他,也无视一旁景暗持深幽难测的眸子紧紧盯过来,有诧愕,有惊艳,还有一种莫名的意外,这个女人一早起来,怎么变了个模样?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裴依云已经具备了吸引他的资本,个『性』而俏丽。
“王妃请上车!”一个淡漠的声音客气的响起。
裴依云转头看向一旁的黑衣侍卫,立体分明的五官,昂健沉稳的身材,浓眉下一双狭长的寒眸,此刻,毫无情绪的看着地面。
“好俊!”裴依云不由在心里赞叹,转身钻进了马车。
小子不上道
听小环说,景暗持和景腾王都是太后所生,景腾王继位五年来,景暗持一直都在旁协作雷突皇朝的掘起新兴,景腾王很倚重他,事事都会找他参详,他是雷突皇朝当仁不让的第二把交椅,朝中上下,都惧畏三分。
听着景暗持的光荣历史,裴依云就越为越恐惧,原来自己嫁的男人势力这么强大,但如果他能好好疼爱自己的话,也许又会是另一番幸福景象,可是,她万万想不到,景暗持会如此冷漠残酷的对待她,那么,注定她是享受不了他的疼爱了。
裴依云觉得自己很可悲,上天很惨忍,让她第一眼被景暗持的美貌『迷』『惑』,又让她以如此残忍的事实下嫁于他,她心目中的景暗持依旧是那个躺卧在华幔内,神情慵懒安详的神秀男子,而不是眼前这位暴君,阴冷,狠辣,残忍。
只是短短的一天,她对景暗持就陌生了,也许因为恐惧他,所以不敢多了解他。
掀开轿帘,望着远远起伏的群山,裴依云真希望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华幔下的男子,那么,她就不会寄有一点点的奢望了。
“停车!”一声尖细的阴阳声高叫着,马车停下来,掀帘已经到了皇朝的城门前,裴依云打量眼前雄伟的建墙,那冷硬坚固的石头,在阳光下,闪着生冷的光辉。
“王爷请上轿!”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太监恭声说道,景暗持一掀衣袍,坐了进去。
“王妃请!”太监走到裴依云的面前,弯身恭敬道,裴依云二话没说就坐了轿子。
想来,皇规很森严,马车不得入内,还必须坐轿子进去,裴依云呆呆的想着,消化着眼前的所见所闻,她现在不报任何回到现代的希望了,除非,她能找到小白,说不定小白有神奇的魔力能救她回去,不然,她怕要老死在这里了。
想想就浑身打颤,裴依云绝望的闭上眼睛,她可真倒霉。绕来绕去,也不知道绕了多少阁,多少弯,总算到了太后的暖宫,轿帘掀开,裴依云弯腰出来。
眼前的景『色』,碧翠环绕,楼阁曲桥,亭湖交映,好一派闲静雅致,金碧生辉。
“绝王爷来了,太后等你们好久了呢!”一个身穿碧『色』的宫女走出来,微笑道。
景暗持正打算迈步前行,忽然转头看向裴依云,伸出大手,淡淡道:“过来!”
裴依云正四处打量,听见他说话,转头看去,就见他一邀请的姿态。
裴依云想装作没看见,但四面八方的眼睛都盯着她,如果她这次甩头而去,只怕景暗持高贵的颜面要被削掉一层了,犹豫了三秒,她走过去,大大方方的让他握住。
景暗持最后一点耐『性』用完,用力的抓住她的手,就朝太后的行宫走去。
“七哥、、、”刚走过拱门,就听见一道清朗的男声自背后响起。
“迟风!”景暗持转头叫了一句,裴依云也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俊俏的身影疾步走来,淡青『色』的锦服随风翻飞,长发如墨如锻,面白如玉,秀气朗月,最让让惊叹的是一双碧幽般的澈眸,灿烂若霞,明洁清亮。
“又是帅哥!”裴依云不由眉头暗结,这古代的原装帅哥,还真是比现代的自然清新多了。
“迟风见过七嫂!”景迟风大步上前就是一个正统的行礼。
一句七嫂把裴依云震飞天外,她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已经是嫂嫂级别了吗?
“别见外,你怎么来了?”景暗持低声问道。
景迟风一双秀眸躲闪了几下,笑嘻嘻道:“听说七哥要进宫给太后请安,我就顺道过来看看七嫂长什么模样!”
裴依云小脸一摆,笑看着景迟风:“都说别见外了,叫我名子也可以的!我叫裴依云!”
“礼数不能少!七嫂抬举迟风了!”景迟风没看出了裴依云的不快,又是一揖。
裴依云彻底无视他,这不上道的小皇子,气死她了。
古代有小受??
又是客套了一会儿,只见景迟风俊脸羞涩的看了一眼站在景暗持身后的黑衣侍卫,微笑的招呼:“楚侍卫好久不见了!可还好?”
楚进一惯冰冷的回答:“一切安好,谢十三皇子的关心!”
“是吗?我、、”景迟风快速的移开眸子,犹豫了一会儿,再想出声,却发现俊脸又红了。
别人都以为景迟风的个『性』如此害羞,但只有现代穿过去的裴依云感觉出来,这位十三皇子和这位楚侍卫之间有猫腻,会是什么呢?
裴依云别有意味的看向景迟风,脸『色』似笑非笑,看得景迟风一阵慌『乱』,赶紧说道:“七哥,走吧,去给太后请安!”
“嗯!”景暗持拉着裴依云转身而去,景迟风则跟在他们的身后,和楚进并肩行走,不时的冒出一两句不符合身份的对话。
裴依云此刻也有些紧张,手心都冒出了冷汗,电视上的太后都不好说话,不知道景暗持的老母是不是也一个德『性』?如果真是处处刁难的话,她要怎以应付?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凉亭下站了一排丫环,此时,夏天的荷花刚谢,留有一池的残花败叶,还迎着凉爽的秋风,摇曳生姿,也是一种景『色』。
走近,闻得凉亭要笑声,裴依云极目看去,只见太后的身边还坐着一位人儿,美艳无双,凤冠霞披,显示出她高贵的身份,她正不紧不慢的跟太后说着什么,太后不时的开怀大笑。
景暗持拉着裴依云走进凉亭请安:“儿臣参见母后,皇后娘娘!”
裴依云照着他的话再念一遍,然后,太后慈爱的声音响起:“都起来吧!云儿,抬起头来!让哀家好生看看你!”
裴依云依言抬头,目光触及眼前风韵犹存的女人,顿时缩了一下,太后虽然年纪很大,但保养的很不错,皮肤光滑,看起来,也就三十多一点,好年轻,好美。
“嗯,长的端正秀丽,明眸皓齿,早早就听说裴将军有三个女儿,个个美貌如花,看来,传闻不假!”太后端视了裴依云几眼,满意的点头赞道。
“多谢太后赞赏!”听到太后的语气,裴依云的心放下来了,俏生生的叩头谢恩。
对这位气场强大的太后顿时多了一些好感。
一旁的皇后帮着说话:“早不说了吗?云儿个『性』俏皮,很是招人喜欢!”
端坐一旁的景暗持没坑声,一双黑眸却在裴依云的身上转个不停,原本还想着她是不是也要闹几出戏来瞧瞧,却不想,她还蛮讨太后皇后欢心的。
“谢皇后娘娘称赞,云儿愧不敢当!”裴依云谦虚十足的回答,又是引来两个女人的发笑。
在太后皇后眼中,裴依云也就是个十七岁的女孩,她的俏皮言词,温顺听话,自然能得到他们的喜爱。
在太后身边一直待到用过午膳才回,此时,裴依云已经把太后哄的花枝『乱』颤,也封了她很多的奖赏,她喜滋滋的捧着这些得来的宝贝,『露』出狡猾的笑容。
回到王府,景暗持看着她一脸喜笑模样,冷嘲道:“一张嘴巴子还蛮灵巧的,竟然能向太后得来这么多赏赐!”
“是啊,你忌妒啊?”裴依云美眸瞪他一眼,转身就朝卧房走去。
“本王何来忌妒?只是你那些花言巧语别拿出来买弄,慵俗浅薄!”景暗持不客气的讥讽。
裴依云懒得再理他,怒哼一声,径直离去,她浅薄!真可笑,她这叫住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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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他洗内内
见太后的过程还算胜利,裴依云凭借着一张巧妙的嘴巴,哄的太后老人家很是开心,虽然她这一套并不讨景暗持的赞同,不过,她才管他那张俊脸有多黑呢。
作为一个半资沉的小腐女,裴依云练就了一双扫描攻受的利眼,昨天在皇宫里见到的那个十三皇子,他看那个楚侍卫的目光明显不同,裴依云感到狼血沸腾起来,这其中一定有问题,看她不好好纠出来。
在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规矩又多又死,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就连她吃个饭都围着一群人观看着,深怕她吃坏了东西。
不过,规矩都是人定的,裴依云挽着袖子,决定把这些死板传统的规矩全部推新,至少,她已经从身边的每个人抓起了。
“王妃,请问茶、、、”小环低头捧着茶水过来。
“不准跪,微笑就可以!”裴依云懒懒的开口,小环一愕,扯了抹免强的笑容,把茶放桌上。
裴依云拿茶抿了一口道:“以后那些尾巴给我剪掉,你一个人侍候就行了!”
“奴婢怕一个人无法照顾好王妃的生活起居!”小环胆怯的回答。
“我自己有手有脚,不需要你们抬不需要你扶,怎么会照顾不好呢?我决定了,你赶紧去跟刘伯讲一下,把她们合理安排吧!”裴依云本着合理利用资源的高尚情『操』,把身边五个丫环全都分配下去了。
刘伯听说王妃谴散了所有的丫环,很是吃惊,急急报告王爷。
书房内,传来书册翻动的声响,屋内设计巧妙,是建立在溪流之上,夏日炎炎,这个房间却非常清凉,细细水声从房间左侧穿过,水雾带着滋润的湿气,让人心头舒畅。
案桌前摆放着一个笑佛陶瓷香炉,檀香味『迷』漫总间房,幽香宁静。
刘伯在门外恭声道:“参加见王爷、、”
“什么事?”景暗持头也没抬,淡淡道。
“王妃谴了身边的五个丫环,你看这事、、、”
景暗持挑了挑眉:“有这事?”
“是,听小环说,九王妃最近要废旧换新,改了许多规矩,现在很多的下人看见她,都不再跪礼,只是微笑既可!”刘伯把府里这近的怪事给一一讲出来。
景暗持寒眸越发的深幽,暗忖着,这个女人在『乱』他的天下吗?深规戒严不是一天传下来的,是一直都尊从的传统礼节,她竟然不经他同意,善自更改,太放肆了。
“知道了!”他嗓音变冷,健拔的身躯站了起来,径直出了书房。
裴依云正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