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宠物狗,宠物龙,蛇精病美人和外星王子的恋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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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宠物狗,宠物龙,蛇精病美人和外星王子的恋爱故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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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煎熬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哗啦一声,有人捞住我的腰,将我一把提出水面。 
我本能地大吸一口气,扭头见将我救上来的竟然是米凯尔殿下! 
他坐在一艘小木舟上,俯身将我捞在船边,眼睛里映着深蓝的海水,波光粼粼。我压根没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半浑噩地问:“金克斯那小子呢?” 
米凯尔看了看我,将我轻松一提就扔到船上,然后他站起来,站在船首面朝某个方向:“出来。”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戴上眼镜。米凯尔还记得把我的眼镜也带上,十分体贴,尽管镜片破掉了一块。 
米凯尔的表情并不叫人愉悦,我有些不明所以,这时波涛汹涌的水面忽然渐渐平静下去,海面上出现一道逆水而来的剪刀状波纹,一只海豚的背鳍从波纹中冒出来,黑色的背鳍裁开碧波,时隐时现,紧接着那只海豚在我们面前一跃,金克斯哇哇大叫着被顶出了海面! 
“好了好了!我错了!快拉我上去啊!”孩子王被海豚来回调戏,朝立在船首的殿下告饶。 
我气坏了:“你玩够了吧?!这么能耐自己游上岸啊!” 
“这海豚一直追我啊!”金克斯哭丧着脸。 
我得意得不得了:“海豚追你算什么,你得庆幸那不是鲨鱼!” 
于是金克斯就这样被海豚拱上了岸,我看着他屁滚尿流地朝金克斯老爷跑去,才扬眉吐气。 
海豚游回来,绕着独木舟打转,吱吱地叫着仿佛在邀功,有更多的海豚游过来,我在海边住了这么多年,见到海豚的次数掰着手指都数得清,我抚摸着海豚光滑的额头,回头兴奋地对米凯尔道: 
“你怎么办到的?!卓奥友人还能召唤海豚么,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简直太厉害了!” 
米凯尔站在那儿没有说话,也没有理睬海豚的亲近,他缓缓坐下,四周的海浪又再次驯服下来,独木舟像是平稳地停泊在冰面上,一点摇摆都没有,这诡异的气氛搞得我有点流冷汗。 
“不要再让我做这种事第二遍。”米凯尔对我道,声音带着愠怒,“在白天你要带我去任何地方玩都可以,但绝不可以让我来海里。” 
“可是……为什么?”你明明很喜欢大海啊。 
“没有为什么。”米凯尔蓝色的竖瞳骤然缩紧,“不许问为什么。” 
我咽了口唾沫,再次感受到了那股迫人的气场,只得点头。 
小船载着我们往岸边靠去,海豚依然在我们四周跳跃,它们似乎都很喜欢米凯尔,但是后者却坐在船中紧闭着眼睛,抗拒着这一切。 
……… 


15。
还好我们隔天要去的地方是橡树岭不是碧海蓝天郡。 
橡树岭33号很奇怪地没有被标注在卫星导航图上,地图上只找得到32号,却找不到33号。 
“你该更新地图了!”阿卡冲开车的安考拉抱怨。 
学者在颠簸的梭车中脸色发白:“而且该更新车技了……车里有口袋吗?” 
“你们这些爱晕车的土拨鼠,是不是原地起跳也会晕啊?”安考拉在驾驶台失望地翻找了一会儿,最后默默降下了后排的车窗。 
一股冷风灌进来,学者按着快被吹走的毡帽,坚定地摇头:“不,我不可能往下面吐,这不道德!” 
安考拉不以为然:“难道吐在我的梭车里就是道德的?” 
我和小金坐在梭车最后一排,小金在逼仄的车座上翻来翻去地翻跟斗,此刻他正头朝下贴着座椅——他的前滚翻卡在了车壁上,只完成了一半。安考拉在这时惊险地避开前方来的一辆梭车,车子在空中大幅度地倾斜飘移,米凯尔乘着这股浪又欢天喜地地后滚翻了回去。安考拉感慨道:“这种时候我真是由衷地钦佩卓奥友人的体质!” 
阿卡冷嘲热讽:“殿下如果现在还清醒着,你觉得他会怎么评价你的车技?” 
我觉得米凯尔大概什么都不会说,只会以目光默默鄙视。 
“殿下一定会淡定地打开车门,淡定地变成一只巨龙飞走!”阿卡自个儿笑起来。 
安考拉恼羞成怒:“臭不要脸的地心人!殿下一定会鄙视你们两个坐个梭车也要晕的弱鸡!” 
这真是我听过最没水准的斗嘴,最神奇的是斗嘴到最后,双方突然站到了同一条战线上,他们露出十分不悦的表情盯着在后座翻跟斗的米凯尔。 
小金被星际友人同仇敌忾的眼神看得一头雾水,以倒栽葱的姿势很无辜地看着我。 
我:“嘿嘿,你们别太过分,他还一句话都没说呢……” 

梭车并没有直接抵达橡树岭,橡树岭是生态保护区,排量太大的梭车不能通行,我们只得收拾东西徒步上山。 
我们在早上七点准时出发,现在的时刻是中午十一点半,这个时刻的橡树岭依然弥漫着淡淡的晨雾,空气十分清新,这是座格外宁静的小镇,背靠幽静的橡树森林,路上的行人也不多,橡树林小镇的建筑,从独栋的住宅到店面,都保持着清一色的复古风格。 
我们步行了二十分钟左右就找到了32号,在附近又转了一圈,仍是始终找不到33号。 
“看吧,真的没有33号!”安考拉对阿卡道。 
“不可能,医院的资料上明明记载着乔治杜卡文住在橡树岭33号!”阿卡坚持。 
我们像一群迷路的驯鹿样傻愣在路中央,最后学者抽了一口烟斗:“先去旅馆吧,再找人具体打听一下。” 

橡树岭30号是一间旅馆,不过这个时节不是橡树岭的旅游旺季,旅馆显得门庭寥落。 
“欢迎光临,要住宿吗?”红发的老板娘打量我们,随后做出了一个“哇哦”的表情。 
这个表情显然是送给米凯尔的,虽然给米凯尔剪了头发还染了发,但是他一米九五的身高和过于俊美的面孔还是很容易吸引淳朴小镇居民的注意……当然还有奇怪的举止。 
从梭车上下来不得不步行上橡树岭时,为了让狗王子的行动不至于太古怪,我和米凯尔玩了个游戏,我要他模仿学者的动作。学者无疑是我们当中最彬彬有礼的,他会在进门前整理衣服,会摘下帽子问候别人,也不会像安考拉一样鬼鬼祟祟地窥视人家的窗户和阳台。米凯尔一路上果然有样学样,于是当学者费力地抬腿跨过旅馆并不高的门栏时,米凯尔也高抬起贵腿,他这一跨激怒了走在他前面的阿卡,因为这俨然就是快要把阿卡整个人都跨过去的一大步…… 
米凯尔毫无所觉,依然学着学者的步伐,昂首阔步迈入大门,然后一头撞到了门框上。 
学者正摘下毡帽问候老板娘,米凯尔也摘下帽子对老板娘微微一笑。 
老板娘瞬间就忽视了美男子先前古怪的行为,看得出她对米凯尔颇多好感。 
我们订了房间,还好这家旅店不要求验证身份,老板娘为我们拿钥匙时,学者掏出烟斗问了声“介意吗”,老板娘示意他随意,学者抽了一口烟,不着痕迹地询问老板娘:“橡树岭只有32号吗?” 
老板娘拿了钥匙回来,一切复古,钥匙也是复古的铜钥匙。我见老板娘在看我这边,脸上挂着古怪的笑意,回头一瞧,米凯尔装模作样地吐出一口烟圈,他手上没有烟斗,所以看上去这是个娘爆了的兰花指动作,我一脸黑线地把他的手按了下去,塞了一颗糖在他手心,朝他比了个嘘的动作。 
米凯尔眨着眼睛回应我,将糖牢牢抓在手心。 
老板娘转身为我们带路,米凯尔迅速将那颗糖剥了扔进嘴里,还逗比地高高仰着脖子。老板娘边上楼梯边回过头来,狗王子已经恢复成端庄的样子,手扶扶栏,如高贵的女王般步履生莲地步上阶梯。 
看得出来老板娘有一瞬间像是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她朝楼上又走了几步,才回头道:“你刚刚问我32号,你们不会也是来找33号的吧?” 
老板娘此言一出,安考拉快要跳起来:“你怎么知道?!难道——嗷!” 
阿卡踢了他一脚。 
“我每年至少要遇上三个慕名前来找橡树岭33号的书迷,早见怪不怪了。”老板娘耸肩道。 
我和学者面面相觑。书迷? 
我一边上楼一边打开随身终端开始在网上偷偷查找关键词,杜卡文,橡树岭33号。学者继续问老板娘:“那橡树岭33号到底在哪儿?” 
老板娘哈哈大笑:“哪有什么橡树岭33号!橡树岭只有32号,这个33号是小说里杜撰出来的啊!” 
正巧我也查到了,橡树岭33号出自悬疑小说家雷司令的同名短篇小说,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雷司令的真名就叫乔治杜卡文,我觉得完全可以排除同名同姓那万分之一的巧合,也就是说橡树岭33号是乔治杜卡文在住院期间随手乱填的出自自己小说里的地址。 
但不管怎样橡树岭没有33号,这样一来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中断了,我们几个在旅馆里安顿下来,都觉得失落。除了在床上打滚的米凯尔。 
“接下来怎么办?”安考拉问,“等殿下醒来问他的意见吗?” 
“暂时只能这样了。”学者没辙地摇摇头。 
我和米凯尔住一间房,学者和阿卡住一间房,安考拉自个儿睡一间。我在房里收拾完东西,坐在床边稍微捋了捋思绪。我还不想这么快离开橡树岭,毕竟是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而且我总感觉橡树岭一定和杜卡文有某种关联,因为毫无疑问杜卡文人就住在特区,否则他不会在中央医院长期就医。 
收拾完行李,我觉得有些困了,希维尔在地球开峰会期间都没睡过什么安稳觉,我转身对在床上咬帽子的米凯尔道:“殿下,我能睡一会儿吗?” 
米凯尔转过背去开始倒数汪。 
我哭笑不得,拍拍他的肩膀:“这样不行,这样我最多只能睡十分钟。” 
思前想后,我把小金领去了隔壁房,门一开,阿卡看见我身后的米凯尔,立刻就道:“不!”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不管说不说都是不。” 
“别这样,就帮我看着他一会儿,我睡个觉,只睡一个小时。”我按住门说。 
小金正在我身后滑来滑去,木地板被摩得十分的光滑,他嗖的一下能从过道这头滑到那头,又嗖的一下能从那头滑回来,他在我背后高举着双手旋转着身体,这幅模样无疑令阿卡十分崩溃:“可我不知道怎么跟一个卓奥友人相处!” 
“他现在不是卓奥友人,你总会和金毛相处吧?” 
“这么大一只?还会用绝对力场?”阿卡坚定地道,“不。” 
阿卡作势要关门,还好学者在这时走过来:“没关系的怀斯,我们会看着他的。” 
我弯腰拥抱学者,感激涕零。 
转身回房的时候,小金就停在过道中央看着我,他没有追着我过来,只是目送我进屋,而后乖巧地跟随学者滑进了屋子。我的心情一时有点复杂,被精神病毒折磨的米凯尔虽然有时调皮得不成样子,但也有意外懂事的一面。 
我终于有了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几乎是倒头就睡,等我张开眼的时候,第一时间打开终端看了看时间。 
还好只睡了五十多分钟,我打了个哈欠起身,正准备去隔壁接小金回来,坐在床上,窗外习习凉风吹来,让人十分惬意,我还听见远处泠泠作响的水声……等等,水声? 
我向窗外望去,旅馆背后是一丛小树林,交错的枝叶后泛出粼粼波光,还有…… 
“天哪!” 
我飞奔出门就要往楼梯下冲,在楼梯上又刹住脚步倒回来狂敲了隔壁两扇房门,安考拉正发出震天雷般的鼾声,阿卡的声音隔了两扇门传出来:“又怎么了?我在洗澡呢!” 
我不是让你看着他吗?!我隔着门板喊了声“殿下溜到旅馆后面了”,没时间呼朋唤友了,我自己冲出了旅馆。 
我像个印第安猎人一样猫着腰在树林间飞奔,终于站在湖水前。 
这片湖不大,从这头到那头,湖水十分平静,像一面宝蓝色的镜子,倒映着流云。 
我站在湖边气喘吁吁,这时湖面泛起一丝涟漪,镜子般的宝蓝色像丝绸一样皱了起来,一条细细的涟漪沿着中央裁开了水面。 
裁水声朝岸边靠近,哗啦一声,我心中一跳,看见米凯尔从水中钻出来,就在离我十多米的地方。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一头剪短的黑发不见了,又恢复了浅金色的长发,他像一只水中精灵,浑身披着晶亮的水光,浅金色的长发浮在宝蓝色的水面。 
我哑然地看着他,整座湖泊仿佛是他的延伸,我被来自米凯尔身上,那份与水浑然天成的美收复了。 
米凯尔朝我笑了笑,他像一只海豚,或者一条人鱼,身子往水面下一拱,又潜入了水下,他游动得毫无声响,最后就这么平静地来到我脚边,从水草丛中冒出头来,趴在岸边仰头看着我。 
浅金色的长发泡在水里,像融掉的黄金,在他身边的水面下,我注意到有好几条鱼儿簇拥着他,它们的鱼鳞在阳光的水面下折射出斑斓的光。 
米凯尔千万叮嘱我不可以带他去海边,但……你其实喜欢水,对吗?


16。
我像哄一条赖在水里的狗一样将米凯尔哄上了岸,一上岸他就摇头晃脑地甩了我一身水。 
“别别别……别晃了!”我试图制止这个疯狂地甩动金色长发的卓奥友人。 
我将他的长发拧成一股,像拧毛巾一样挤出里面的水分,米凯尔才稍微觉得舒适了一些。我满心疲惫地牵着殿下的手往回走,感觉自己好似在邀请女士步入舞池,因为米凯尔走着走着就要原地打一个转,这个时候我们就只好停下来跳个华尔兹——我让他从我手下呼啦旋过去……我真的不明白他是从哪里学会的这种芭蕾舞似的神奇步伐…… 
一路上我琢磨着该如何向米凯尔解释这一个小时的戏水时光,不过这点焦虑很快被不寻常的感觉打断了。 
旅馆的三层楼房子就在我们前方一百码外,我们原可以步履轻快地穿越这片小树林,可是我记得自己走了都快有十来分钟了,旅馆的建筑仍旧在一百码以外。 
四周的气息也越来越不对劲,寂静的树林怀抱着寂静的湖泊,但是这份寂静并非乡间田园令人惬意的静谧,而是一种危机四伏风声鹤唳的感觉。 
突然间我想到,既然我们可以来橡树岭找智星人,希维尔的手下当然也可以来这里守株待兔等米凯尔。 
我情不自禁握紧米凯尔的手,加快了步伐,米凯尔几乎是踉踉跄跄地被我拖着往前走,忽然从旅馆的方向我望见了跑出来找我们的安考拉(还有估计是被灌木丛遮住的阿卡和学者),居然现在才赶来?!我连忙挥手,大声朝他们呼喊:“安考拉!我们在这儿!!”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林子里清晰得突兀,但他们似乎既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我们,一直在树丛那头来回寻找着。 
阿卡和学者从灌木丛里探出头来,张开嘴很明显是在呼喊我的名字,可离得这么近我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这不禁令我不寒而栗。 
奈提奈让我们保护米凯尔,我以为我们要面对的就是明着来的刀枪棍棒,肉搏我们还有安考拉,实在打不过我们还可以跑,可是这种手段……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突然间天空就阴云密布,旅馆的画面渐渐被一团诡异的黑雾盖住,四周变得阴暗又压抑,不知名的声音像密密麻麻的爬虫一样聚来,它们忽远忽近,越来越多,越来越响,从刺激耳膜的杂乱的嗡鸣变成快要让脑子开裂的扭曲咆哮,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这多半是一种精神攻击,很明显是冲着血统不纯的米凯尔来的,但是对我这个地球人的杀伤力一点也不小于米凯尔。难以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那些声音和眼前黑暗压抑的场景让人抑郁,恶心,狂躁……我毫不怀疑它们继续这样持续下去,真的能把我逼疯! 
我双手抱头,声嘶力竭地大喊:“米凯尔!!别听!!” 
我试图用自己的声音盖过这些阴暗的声波,但根本没用,它们甚至比我自己的声音离我更近,好像就在我脑子里扎了根,我自顾不暇,更别提对米凯尔提供什么帮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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