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约(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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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约(清穿)-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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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钆鹿砥永床豢矗缃裾庖跎母芯醣裙砥箍植览肫妗N依咆范G准备逃跑,却被她低哑的嗓音怔住了,“怎么,吵醒了我就要走了。”她绕过树藤走到我们前面,“我最喜欢为别人祈福的声音,尤其是你,忧国忧民的公主。说吧,你们来找什么?”

  “老婆婆,我们从遥远的东南而来。听闻神山内藏有一洞穴,是所有蒙古恋人都向往的圣地。今日冒昧进来寻找,是希望有幸成为有缘人。”

  “年轻的王子,见到我,你就是神山的有缘人。如果你有足够的胆量就随我来吧……”她重新绕回巨树的背后推动怪石做成的隐秘机关,洞门在交错的树藤中若隐若现,粉紫色的光芒微微渗出,吸引了我的目光。“你们跟我来。”

  “原来是萤石!”地理学的还不赖的我摸着泛起光芒的墙壁开心的说着,“我第一次看到布满萤石的山洞!”到了洞穴深处,紫色萤石的光芒聚集在老婆婆和胤禛的身上,凑近一看,每一粒萤石上都反射出他们的身影,实在是极美!

  “这样的山洞应该不止一个吧!”

  “是的,只要有缘的人都能够碰到。”

  我拔下一颗握在手中,“来到这里的人都真的得到永恒爱情的祝福了吗?”

  她取下洞顶最大一颗与众不同的黄色萤石,串上麻线放在胤禛的手中。“戴上它,三年以内你的心痛感不会再复发,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她转头对着我说,“神光都照不到的姑娘,命运只掌握在自己手中。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巫女,你心中的顾虑太多,我已经帮不了你。”

  莫非她知道胤禛和我在一起会有生命危险?会不会也知道什么解决的方法呢!“婆婆!”我大声疾呼却赶不上她从机关中消失的速度。我和胤禛迅速移出洞穴,眼看着洞门慢慢关闭。

  “你身体一直没好?”

  “只不过心口还有点疼,不用担心。好像刚才拿着这块石头开始真得不感觉痛了。”

  “那就戴上吧。”都是我,埋怨已经来不及了。如今这石头可以暂时保护他也好,至少三年内我不必顾虑他的身体。我默默念叨,明明是电子仪器穿越,现在怎么感觉像在拍魔幻片?

  “月儿!你们怎么也在这里?”玲珑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出。“四爷!”那海从山洞背后的位置也走了出来。

  三对人交汇树下。策凌敦多布对着我说,“格格,今天我们是不分胜负了。”胤禛将黄色萤石挂在胸前,我绕到身后为他打结,“这个山洞是个巫术控制的迷宫,无论我们走哪条路过来都是进到这里。”

  齐海将握在手中的蒙古小刀放入刀鞘,“我正在为月儿祈福,一个苍老的巫女就走出来了。”“我也是!”玲珑应和着齐海说道,“怪不得以前我和岱青都找不到,原来要抱着替别人祈愿的心才能进入圣地。”

  我忍不住问玲珑,“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给了我这颗白色石头叮嘱我不要离身,说什么‘缘起缘灭只由心,你们的爱会永远的延续下去。’说完就不见了。”

  “如今将军的心愿达成,今晚上还不佳肴美酒伺候!你们的爱会永远的延续下去哦~~!”我做出暧昧的表情取笑他们,策凌敦多布也总算站出来护妻,“多亏格格才实现的愿望,岱青又欠你一个人情!”

  我拉上齐海的手往下山的路走去,“将军大人,欠我的终究是要还的哦!”山谷的回声四起,一直重复着我的话,欠我的终究是要还的……欠我的终究是要还的……

  我细声细语地拷问齐海,“那她跟你们说什么了?”怎料她猛地冒出一句,“她半天讲不出一句完整的,我一气之下用刀背把她打晕了。”我张大嘴瞧着眼前的魔女齐海,她不紧不慢地跟了一句,“最讨厌女巫,装神弄鬼,如果不是那海拦着我早一刀劈了她。”

  我的齐海姐姐,我真是服了你了!怪不得她会突然消失,原来是被你打昏了!

  记得上山的时候只不过一会儿的路程,下山却莫名其妙的绕了很久。刚到山脚,一个魁梧高大的侍卫便过来禀报,“将军,阿奴夫人回来了!”策凌敦多布对胤禛拱手,“请四爷代为照顾玲珑。”“好。”接着对着齐海挤出一个让人费解的手势,上马对众待命将士说道,“快马回军营!”

  “齐海,阿奴是谁?”

  “葛尔丹的妻妹,现在的妻子,策凌敦多布的姑姑,我的额娘。”说罢上马随策凌敦多布而去,“那海,照顾好月儿!”

  危机终于还是来了!我望着消失在暮色中的齐海,永远平静如水的你,永远背着传奇色彩的你,你的故事或许一千零一夜都讲不完吧!

  康熙三十四年(十)禁忌之恋

  作者有话要说:

  前情提要

  前面说到月儿和四阿哥胤禛,齐海和那海,策凌敦多布和玲珑这三对小情侣,在同一个山洞中遭遇了神山圣地巫女的巫术,并在洞中有了各自的奇遇。离开山洞后近卫来报葛尔丹的夫人、策凌敦多布的姑姑阿奴夫人来到。一触即发的战局中,他们又将经历怎样的磨砺?又有谁会意外的出现呢?

    十一月己未朔,日有食之。壬戌,命大军分三路备噶尔丹,裹八十日粮,其驼马米粮,令侍郎陈汝器、前左都御史于成龙分督之。

  ——《清史稿》

  战火的气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策凌敦多布的军营。站在军营的山坡上居高临下,一里外的小山沟中炉火正旺。一簇一簇的白帐依次铺开,篝火和人群呼应着玩乐,攻防之势却早已无处掩盖。

  “有多少人?”我不停地将胸前的怀表反复开合。

  “人不多,但都是葛尔丹的精锐。二十九年,圣上御驾亲征之时,我曾经见过这帮嗜血之徒。”那海回答。

  胤禛紧接着那海的话告诉我,“葛尔丹的夫人是策凌敦多布的姑姑。大战在即,他是想利用这层关系为自己留后路。”

  我心生疑惑,“可是策凌敦多布不是听命于与葛尔丹决裂的策旺阿拉布坦吗?我们的合作关系早已显露端倪,为什么葛尔丹还要冒险派阿奴夫人来呢?”

  “葛尔丹是可以杀掉自己亲弟弟巩固地位的禽兽,可是策凌敦多布却是蒙古忠孝勇猛的真英雄。他绝不会伤害自己的姑姑。因此葛尔丹应该是希望能让他能在即将展开的大战中保持中立。”

  策凌敦多布的近卫来报,“将军请几位上宾入帐共饮!”我们三人交换了眼神,按理他应该不会傻到告诉别人我们在军营。来人再次说道,“将军说阿奴夫人的儿子塞卜也来了,想见见断他一箭的勇士。”

  原来如此,胤禛对我嘱咐道,“既然身份已经暴露,避无可避,我们就去会一会他们。月儿你记住,不准强出头。”虽然我答应了,可一但冲动起来,说了也是白说。

  在近卫的带领下,我们进入了军营主帐。策凌敦多布上座,玲珑就在身边。左手边第一位四十来岁丰腴绿裳的妇人便是葛尔丹的夫人阿奴,第二位我们才见过,依旧黑衣束身,黑纱蒙面的草原神射手塞卜。我真想问问他,你走到哪里都要装蝙蝠侠吗?

  齐海本坐在右手第一,见我们进帐便站了起来。胤禛到她的位置坐下,那海站在右后方。我也在右手第二坐下,齐海站在我的右后方。

  策凌敦多布举手向他们介绍,“这就是射断塞卜第二支箭的四爷,身旁的是她的妹妹月格格。”

  “四爷不呆在紫禁城里侍奉圣上,安慰娇妻,怎么有空跑到我们这穷山恶水的草原?”塞卜虽是蒙面,可是那双冷漠的眼睛还是清楚地呈现在我们眼前。恍惚间好似看见了当日要杀我的齐海。

  眼见斜对面的葛尔丹夫人阿奴端起酒碗,我低声对胤禛说,“瞧瞧,他们一来直接都上碗了。等下你可要小心接招,否则我们只有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我这两个孩子模样相似,性格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天生直率。四爷和月格格不要责怪。”我当然知道她指的是齐海和塞卜,只是开始好奇为什么塞卜要蒙着面?莫非是因为太像怕弄错,也不会啊,性别我们还是能分的嘛?

  胤禛和阿奴对饮而尽,“岂敢?我们是客,你们是草原的主人。今日有幸在策凌敦多布将军帐下见到夫人和草原的勇士,是我和月儿的荣幸。只是塞卜兄一直不以本来面目示人,似乎对我们还有戒备。”

  “我们各自的来意相互都非常清楚。我不是戒备,而是不喜欢让人看到我的耻辱。”

  “哦?没关系的,拿出来看看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嘲笑伤感情的事情我们不做。”想当初的三箭之仇,我岂能不报!若不是福大命大,早已经是你的箭下亡魂。呵呵,如今抓住你的痛脚不踩两脚,哪里是我王皓月的个性!偶尔,只是偶尔,我也是小女人!

  “都让你不要乱说话……”胤禛的心估计在燃烧,光从他低声暗语的表情中我可以领会到。我心底也是衡量过的,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如今大家都是来使有什么好怕?况且就算他们屯兵在外以示威慑,他们是自己来铺后路的,总不能断自己的路吧。再者,打起来我们也不会吃亏,擒贼先擒王,两个孤单的大人物坐在我们的营帐中,我才不信他敢动我!

  我话刚说完,塞卜已经从席上站了起来。不比较真不知道自己是矮子……他一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和修长的手臂就像一尊佛一样立在我的正对面。“别人不行。你说要看倒是可以!”他的步子超大,不过三步就跨到了我的桌前,我倒抽一口气,妈呀,不是要杀我吧!胤禛!你们怎么一动不动的!

  只见他把面纱连着半月形的深褐色面罩一并除下,一条从左边眼角开始直到下巴深处的疤痕赫然跃到我眼前!“钟齐海的主人,你满意吗?”他瞬间取下腰间的女式短刀,哐当~!刀锋的出鞘声直接把我吓哭了!“齐海救我!”我连滚带爬地跑到她的身后缩起来,“我是弱女子诶!你是不是男人!”说完继续眼含热泪,一副小媳妇儿的委屈样子。说实在的,谁见到他现在杀气腾腾的的模样都会哆嗦的。我只是穿越人,我不是刀枪不入的神!我也会受伤,也会害怕,也会出糗!

  “过来。”胤禛还是在位置上纹丝不动,估计是生气了,我赶紧从齐海身后绕弯儿跑过去在他的右手边跪坐下。

  可是我误会了,他根本没有拿刀砍我的意思。他反手将刀柄向前递给齐海。“这就是你选的胆小鬼?太可笑了!”

  齐海不接,“没错,这就是不顾性命也要救我的胆小鬼,但总算好过不惜一切代价要杀我的亲大哥。”她转过身望着我,“月儿不必害怕,他的死刑之箭没伤到你就不能再杀你。何况他若要杀你,我必先杀他。”冷静地说完,走到我们身后和那海并肩而立。

  阿奴笑了起来,“让大家见笑了!塞卜你坐下。”塞卜的眼光一直死盯着我们的方向,可是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仇恨,而是……嫉妒……

  阿奴见他坐下才又开始说话,“月格格不是好奇塞卜为什么蒙脸吗?小时候他们两兄妹为了争取谁第一个上阵杀敌的机会,曾经在众目睽睽下展开过一场惊天血战。齐海的脚受了伤不致命,可是塞卜输了,齐海本可以一刀砍下他的头颅,如今却只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刀疤。从此之后,塞卜不再用刀,日夜苦练成为草原第一神射手。可是他一直在意自己输给妹妹,觉得是耻辱。”

  我躲在人堆里一觉得安全了,立刻蹦出来说话,“哇!阿奴夫人,这么惨烈的兄妹残杀你们居然也不制止!”心里为齐海鸣不平,混蛋浑账葛尔丹!居然这样对待自己幼小的子女。

  “这有什么,漠西的儿女向来是适者生存,如果有人踏入我们的土地一步,我便是草原的饿狼必将其撕碎。”塞卜的话依旧是对着我们说的。

  齐海平静地回复,“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索性摊开来讲,策凌敦多布,你的选择是什么。”

  转瞬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一言不发的策凌敦多布。此时暗潮汹涌且大家都在气头上,如果一言不合,一场血战说不定就要提前爆发。他左手抚平皱紧的眉头,淡淡的说了一句,“姑姑,姑父小时候曾经让我和塞卜比赛,说我赢了就可以娶齐海。童年的誓言不知道算不算数?”

  “言出必行。”

  “你!”塞卜大怒,用手掌将桌面拍透了个大窟窿。

  “不行!我已经把她嫁那海啦!而且你还有大肚子的玲珑!”胤禛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我一面接受着塞卜恶毒的眼神攻击,一面看着策凌敦多布转头问安静坐在一旁仿佛从未存在过的玲珑。“夫人,你有什么意见?”

  玲珑微笑着答道:“我听你的。”

  胤禛小声凑到我的耳边说道,“你看玲珑多乖,别惹事了,好好看着。”我无语地看着失控的局面,玲珑是受封建毒害太深,可是齐海绝不会就范!我就等待着齐海的回答。

  “当时我也在场,只要你开口,我不反对。”齐海又对着我说,“月儿,我不能违背之前的誓言。”我无计可施只好拉拉那海,可是他也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都怎么了这是?……

  “好!既然如此,塞卜,我今天再和你立赌约。如果我赢了,你们要回营等候并尊重我的决定;如果你赢了,我把齐海送给你做奴隶,并答应你一年之内绝对中立。”

  “什么赌约?”

  “天意难测,既然人不能决定的事,我们就让天决定。如果明天午时是晴,便是我输;如果乌云蔽日,则是我赢。”

  “好。”塞卜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但也转头再次询问阿奴的意见。可如今的形势对谁都是不利,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她又怎么会不答应呢?“那就交给草原的神决定吧,我相信大汗也会答应的。”

  “那就这么定了。来人!上酒。明日事明日了,今天无论恩仇都要不醉不归!”

  谁说沙场不带儿戏,在最无奈的时候决定胜负的也许就是一场游戏。策凌敦多布,你到底是有驾驭老天的本领还是老谋深算的有后招?齐海的一生就在你们三言两语中被当成绣球随便抛了。我算了算日子,再过几日康熙就该要派人来徵师了。如果明日他们不撤,一旦强强相遇,策凌敦多布想不打也不行。我独自离开了军帐……

  “我想抱你。”胤禛醉醺醺地走到我的身后。

  “不要。”我双手抱胸,独自承受着晚风侵蚀。我们都在等待翌日的来临,却不知道悲喜。“为什么塞卜会答应?”

  “因为他正如现在的我,”胤禛的影子和我的影子叠加在一起,他又长高了,看着地面的倒影,我已经完全被淹没在他的世界里找不到自我。“他想爱不能爱,想得到却只能远远望着对方。”

  “他爱的是齐海?他的亲妹妹?”

  “不然,又怎么会苦……”

  “不对。如果爱,他就不会要杀齐海。”

  “爱并不一定是得到。”

  “让爱人毁灭的,也不是爱。”我直勾勾地看着他美丽的脸,我不会让你知道我背负的痛……

  “我们不能强求别人。齐海都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你也要看清未来的局势。刚才策凌敦多布做得对,至少为我们争取了一半的机会。”

  “你是说他根本没有把握?”

  “他搏的是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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