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凰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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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凰淡血-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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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你真是,在这郯城里,你好像已经昏迷两次了,这样可不行!”宁久信也十分担心倾昀,对她的气恼早就抛诸脑后了。

“祈蓦,你倒是该好好保重你的身体,幽篁给你煎的药,你得好好喝才是,我看你眉宇间起色不见得比我好,我只是有些累,多睡睡便好了,你可得好好爱护自己!”倾昀不是没有注意到他刚才的身形不稳。

“浅浅,我不会有事的,所以你也不能有事!”声音愈见低沉。

前面因为漱口,倾昀已经坐起了身,现在宁久信把连蹭上了她的面,面颊摩挲着,这情景有些缠绵。

洛奥曦看的再次失语,微微低头,还好他在吧,要是他不在,这个宁国九殿下会怎么对他妹妹,这个……

“咳咳……”低咳两声,洛奥曦再次抬头。

那边倾昀很是羞窘,宁久信刚才却是真情流露,不过现在却也不要意思起来,毕竟大舅子还在场。

“浅浅,你既醒了,自己也是医者,我也就放心些了,记得用药,还要补身,我们暂缓去壹山,等你养好了再出发也不迟,现在我便先走了!”

“嗯,大哥走好!”倾昀轻轻歪倒,大哥还有很多事要做吧,是该先离开了。

宁久信帮倾昀把靠垫取出,扶她躺好,便起身送洛奥曦出门。

到了门外,洛奥曦对着宁久信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憋了变天才来一句,“九殿下,浅浅身娇体弱,有些事,希望你能体谅点,节制点!”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宁久信一个人在那里品位这句话,等他明白过来顿时有种蒙冤受屈的感觉,他还不节制?他都快把自己给憋疯了,可是他的妻子畏他如虎,他可以怎么办,他能和谁说,要是和别人讲,宁国九王子妃成亲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那他实在是太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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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昀开始了调养,有了大哥,她的身体好得很快,而且大哥真的很知道她的心意,为她挡去了许多探视,她每日燕窝,雪莲,这样补着身体,虽然依然单薄,可是现在的身体大大好于以前了,而经过了这一次,宁久信更是不敢随便对她动手动脚了,就怕再把她弄晕了。

这日倾昀起身,她临镜自端,好像又瘦了,可是那怎么行,她绝不要变得干瘪瘪地,,这样丑死了,伸手摸上自己的胸部臀部,倾昀绝不要自己的身材变得扁平,她要回复她玲珑的体态,那么按摩最适合她这样的懒人了,邪邪一笑,一声“心媚”溢出口,倾昀是这世上最享受的遗族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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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的花园里,俊美的男子舞剑如龙,绝色的女子轻弹琵琶,这个画面如此美好,让人看了都不忍心打扰。

“浅浅,你的琵琶音色不好!”

“嗯,师叔,将就一些就好了,我这次可是直接从战场过来的,哪里来那么多好东西!”

“病好了点没?”林御玦走到倾昀的身边坐下。

“嗯,本也没什么,大哥他太紧张了,师叔不要担心,你看浅浅这不好好的吗?”放下琵琶,一身雪衣的倾昀笑的温婉。

“你太娇弱了,是该好好养养了,明璃说的对!”林御玦接过倾昀递上的茶杯,淡淡抿了一口。

“师叔,封禅在即,你们都要去壹山吧!”

“是!”

“呵呵,到时候,恐怕有事会让师叔很惊讶哦!”倾昀也抿了口茶,她笑地颇有深意。

“哦,何事?”林御玦对着倾昀挑眉。

“哈哈!”倾昀俏皮一眨眼,“不告诉师叔!”

“你……”林御玦被倾昀的摸样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却对她无可奈何,看着眼前眉眼都在笑的人儿,他只有笑开。

倾昀觉得师叔笑起来真是俊朗无比呢,其实师叔长的真的很好看,是倾昀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之一,但是可惜,他很少笑。

“浅浅,你那日弹唱的爱江山更爱美人,很不错!”再抿一口茶,林御玦看向身旁的女子,“但是,你很少弹唱!”

“哎,那日师叔你当我想弹唱吗?完全是因为洛令启这个怪人!”倾昀真是无奈,“他呀,来这里便是听我的弹唱为号的!那日烟火弹放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内中的情况却不明,如果我弹唱了,便是说明尽在掌握,洛令启便会去布置下一步的任务!”

“这样呢!那浅浅,今日可否再弹唱一曲?”

“好!师叔还想听那首曲子吗?”

“随便,不过别用琵琶了,就用凤啸琴吧,虽然比不上九霄冰琴,却也是难得了!”

“嗯!”倾昀放下茶具,揭开身上的毯子,她幽幽起身。

来到琴前,倾昀就是一笑,“师叔,你可真是爱乐之人,这琴呀,也是绝品!”

“喜欢吗?你那里可不止有了九霄冰琴,听说凌帝将绕梁也给你了!”

“嗯,还不止呢,阿哥为我寻了太古遗音琴,现在天下四名琴只差独幽!”手抚琴弦,倾昀细细感受了下。

一个音符就划了出来,她轻声唱起《笑红尘》,那边林御玦在曲子一半处以萧相合,不得不说,林御玦和倾昀的乐声真的很是相配。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的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乐声停歇,林御玦就看向了倾昀,“痴情最无聊?只想换半世逍遥?浅浅,这可是你的心里话?”

眼看向远处,淡淡勾唇,面色有些苍白,唇色却是独一无二的粉,在阳光下,倾昀很独特耀目,“为何师叔会如此想,不过一首歌而已,不是什么想法!”

“是吗?我以为你就是这样想的!”复又落座,林御玦的手指抚上倾昀面前的琴,划出几个音符,“浅浅,你还是真个孩子!”你不懂情爱吧。

“孩子?世上有我这样的孩子吗?”倾昀抬起了手,她的手绝美,可她的笑容却惨淡,“师叔,你可知道,这双手,这双手上沾染了多少血吗?”

倾昀眼带询问,很是无助,可是林御玦无法回答,这是他涉足不到的区域。

“不止我,师叔,你,还有宁久信,还有我大哥,还有许多人,我们每个人都一样,我们都不是孩子,我也从不是个纯净的人儿!”倾昀站了起来,她慢慢往前走,她要离开了。

“浅浅,你不可如此想,你没错!”

“我没错,我知道,可是我并不为这双手上沾染的鲜血而高兴雀跃,相反,我讨厌,我厌恶死人,如果可以,我不想有人死在我的面前,师叔,我不想!”说完这个,倾昀转身离开。

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是罪孽,可是他们有什么办法,他们是上天的宠儿,出生皇室王家,出生望族贵系,可是他们身上背负了多少责任,他们每个人都逃不过命运的摆弄,他们何尝不是上天的弃儿,注定了要面对许多黑暗。

一个人慢慢地走出花园,便看到圣镜缘在那边品茶,倾昀很想视为不见,但碍于礼貌,她还是对着国师微微一颔首,“国师好雅兴!”

“公主呢,病好了?”

“无妨,劳烦大家操心了!”倾昀再次一个施礼,她想离开。

“公主,哀思愁怨,想多无益,你该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多谢国师提点!”

“公主是因为单云趟才病倒的吧,你不愿意面对血腥!”圣镜缘淡扫倾昀,他很肯定。

既然人家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倾昀也只有微微一笑,她走到圣镜缘面前的石凳上坐下,“国师为何如此想?本宫并不会这样想!”

“公主刚才的话,缘听到了!”圣镜缘看着倾昀并不放松。

“听到多少?”倾昀的眉头动都没有动。

“就一句,你说不想有人死在你的面前!刚才正好路过花园!”

“国师不必解释的,听到就听到吧,反正本宫也没想瞒人,本来就是在开阔之地说的。但是本宫再不愿意,又如何?佛语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不会后悔!”

“公主明白就好!你没有错!”

现在换倾昀看向圣镜缘了,非常俊朗的男子,第一次见这个男子倾昀就觉得他非常不错,一点都不比自己的大哥逊色,可是她终究看错了,看错了,她的功力依然不深厚。

石凳之上的男女长久地对视,好似极为深情一般,半响之后,圣镜缘笑了,淡淡一个低头,“长公主看什么?”

倾昀一点都没有窘迫,她是洛倾昀,她丝毫没有邪念,所以也没有尴尬。

“国师,你知道吗?我见过很多人,他们都很无情,可以说极无情!”包括宁久信,包括我大哥,包括我师叔,还有段染尘。

“我知道!”听到倾昀以我自称,圣镜缘也不以在下自称了,他们好像朋友一般聊天。

“可是他们没有一个比得上国师!”倾昀的眸子很认真,她看向圣镜缘,那个人在她这句话后,又抬起了头看向她的眼,“国师,你是我所见过的,做无情的人!”

“哦?”圣镜缘只是淡淡地笑,不置可否。

“国师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好的,你只做最对的事,只说最知礼的话,因为了你的教育,你救人,你帮人,你做一切,只是因为你觉得你该如此,而不是因为你想如此,全是因为你是圣镜缘,是圣族的王!”

又是长久的沉默,这对男女长久的对视。

终于又是圣镜缘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他淡淡一笑,极有风度,“第一次有人如此说我,不过你说的对,我就是这样的人,但公主觉得我错了吗?”

“没有!”倾昀无笑,她很认真,她不是在和圣镜缘打哈哈,“国师无错,对于众生无情,只是你的个性,你的选择,这怎么会错呢?”

“嗯,不过缘以为,长公主你和我是属于同一类人,我们很像,只是方面不同!”圣镜缘一面说,一面收起了笑。

沉默,又是沉默。

你说的对,圣镜缘,我和你属于同一种人,你只做你认为对的事,我也是,我纵然再不喜欢杀人,我依然杀人不手软,我们的目的不同,我们的方式不同,你救人爱人,可是你实际无情。我杀人罚人,却是因为我要维护。我们是一样的人,只做最对的事,只说最多的话,我们各自有目的,全都掩盖了真心。

淡淡起身,“国师也是第一个对我说这样话地人,倾昀受教了,不过国师说的对,我们确实是同一类人!”说完后,一个颔首,转身离开。

身后圣镜缘的淡笑收起,望着倾昀的背影长久无语,口中低吟,“洛倾昀!”

倾昀一路低头走着,一面觉得自己是不是冲动了,哎,她很少冲动,明日就要起身前往壹山,封禅之时和圣镜缘的接触不会少,她何必?但也有收获,往日她还之时猜测,今日才真的肯定了。

这个驿馆很大,倾昀一不小心,就不知道转到了何处,她只是低头走着,前面有是一处花园,这里海棠最多,人家都说,“百花最艳是海棠”,这话果然不错。

就在她迷惘时,前面传来几声娇吟,这个声音……

倾昀在不经人事,也懂得,每次她被宁久信扑到时,也会发出一两声,可这是什么地方?现在她双颊发烫,不要自己闯进人家两口子的地方吧,急急找路,她就想退回去。

可是这路越慌乱,就越难寻,知道面前一副图画这样活生生地呈现在她的面前,段染尘抱着王女,他们在……

急忙转头,又是这个人……

段染尘正在吻着怀中的美人,他已经感到有人闯了进来,外面他布下了个简单的阵法,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破解懂的,虽然这里很多男子都有这个本事,可是他却不担心他们,因为他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没有想到,闯进来的是她。

他这次不是故意给她看的,他就是在吻着其他女人。

一瞬间颇为僵硬,怀中的王女也感应到了额,那人的火焰好似熄灭了,睁开眼,“皓苍,怎么了?”

段染尘不愧是段染尘,他瞬间恢复了自然,对着怀中美人魅惑一笑,“现在毕竟是白日,晚上我去找你好吗?”

黎惜兰面上一红,轻轻哼了一声,“嗯!”

然后段染尘揽住了没人,一步步往外面送,到了花圃之外,他在黎惜兰的面上落下一吻,“先回去吧!”

目送着黎惜兰刚转过花圃离开,段染尘就以轻功飞纵,赶向另一边,他要去截住洛倾昀。

倾昀在转过身子后,立刻抬步离开,可是她心中有些愤怒,这个人太恶心了,愤怒之后更是恼怒,她为何要觉得恶心,横竖和她无关不是吗,她对今日自己状态不太满意了,先是沉不住气对国师说了那些话,现在又有那么多不对的情绪。

倾昀一步步很快地走,就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突然身体被人拉住,整个被掰了转身。

“你呗碰我!”尖声一喝,倾昀眼带恶心,仿佛那人的手是病菌。

段染尘也被倾昀吓了一跳,手便垂了下来,“对不起!”一句对不起溢出口,段染尘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为何要说对不起,他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他又不是她的专属品,她还要每日和宁久信纠缠不清,她都没和他说对不起,想到这里他又浮出了罂粟般的笑容。

倾昀抬脚就想走,她不要看到这个人,她为何每次看到他,都想给他一巴掌,每次都想狠狠地给他一巴掌。

段染尘再一次拉住了倾昀,“你闯了进来,打扰了我的好事,就想走,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再给我一次选择,我绝不会过来,段太尉,把你的脏手拿开!”倾昀甩了几次,都没有甩开。

“你这是做什么?莫非这就是吃醋,嫉妒?”

“你去死!段染尘,我真该毒死你!”倾昀的凤眸瞪得圆圆的,他嫉妒愤怒。

“呵呵,洛倾昀,你来试试,我敢保证,结果不会是你想要的!”段染尘不仅没有放开倾昀,反而把她拉到了身前,双手紧紧抓住她的双肩,“你这个虚伪无情又笨的女人,你可以对我下毒试试,你有本事来,就要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洛倾昀,我从来不放纵女人,该有的惩罚,你一样逃不掉!”

“放开我,你放开我!”恶心死了,倾昀想拍开他。

“哈哈,浅浅,你吃醋的样子,生气的样子也很美呢!”段染尘妖娆一笑,低头喷了气息在倾昀的脸上,“你不要在意,我不过和她逢场作戏,她如何可以和你相比,浅浅,我要的始终只有一个你而已!”

“你混蛋!”倾昀觉得好恶心,这个男人刚刚吻了那个女子,现在还说逢场作戏,男人真是没有真心,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吻一个女人,然后对另一个女人说着霸道的话,“你给我放手!”

“我不放,你能怎么办?”妖娆地笑容始终在脸上,段染尘长的果然好,丝毫不比圣镜缘差,甚至更吸引人沉沦。

“你……”倾昀只觉得体内仿佛有一种东西封不住了,要破体而出,不行,不行,她要刃,她一定要忍,她知道,那时盘于她心口的巫族灵力,她不会用灵力,但是却知道一旦冲破身体,她的真容就会显现,为了这个妖孽,不值得,不值得。

段染尘突然见到美人伸手抚心,开始大口的呼吸,他才想到她病体初愈,他双手立刻放松了力道,将倾昀搂紧了怀中,“浅浅,你怎么了?”

抚住心口,倾昀强压下那股灵力躁动,她气愤不平,这个人为何可以挑动她的怒火,就连她从来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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